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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韵-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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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人逐出家门,这孩子一辈子就全毁了。
听到他这么说,屋子里的扑通通的跪了一地,七嘴八舌头的为刘承业求起情来。刘老爷子的脸一开始是绷着的,可是慢慢的却缓和了下来。
敬东臊得不能行,跪在地上,深深的垂下头去。
雪梅偷偷抬起头,几次想要张嘴说话,却都忍了下来,这样的大场合,她一个孙女是没有任何资格说话的。
今天刘承业也是将老爷子气得狠了,要不然,老爷子不会说逐出家门这样的话。不过,屋里的儿孙们跪了一地,想必老爷子这会心已经软了,依他的脾气说不得一会就没事了。
正沉思间,却听到芳兰的声音传来。
“大父,您不能将我爹逐出家门。”
坏了!雪梅抬起头,准备去捂芳兰的嘴。
……
……
正文、第174章 芳兰被逐
雪梅一听到芳兰开口说话,便知道要坏。现在是满屋的人都在求情,老爷见到刘家兄友弟恭,自然是心里欢喜,说不得一会就软了下来。
然而,别人可以求情,独独大房的人不能求情。敬东和芳兰身为刘承业的儿女,此时所做的就是跪在地上陪着父亲受罚。却是万万不能开口求情的。
刘承业是因为不孝才被刘老爷子逐出家门,如果大房的求情这岂不是觉得刘老爷子的扣在刘承业头上这顶不孝的帽子不正确?此时和刘老爷子顶撞只会火上浇油,而毫无用处。
可是没想到芳兰却直接了当的说了一句,“大父,您不能将我爹逐出家门。”
雪梅吓坏了,急忙就往芳兰那里使眼色,可是芳兰恍若未觉,梗着脖子看着刘老爷子。
果然,刘老爷子顿时怒了,“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要是觉得我不好,趁机和你那混帐父亲一起滚出去。”这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芳兰留,直接也将她逐出去了。
“爹,娘,芳兰小孩子不懂事,她是吓傻了,您别听她胡言乱语。”刑氏急忙跪直了身子,替芳兰求情,然后就拿手帕去捂她的嘴。
芳兰在刑氏怀里拼命的挣扎,“我不小了,啥事我不懂?你们不就是不能见我们大房好吗?这些年来,你们吃着我们大房喝着我们大房的,我们大房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眼见得我们的日子过得好,先是想个法子让三叔把敬山过继,现在又想哄着我大父把我爹逐出家门。这些话放在外面说说,看看有几个人能说你们的好。你们这些害人精,吸血的鬼……”芳兰越说越是愤慨,言语间露出怨愤之色,到了最后,已经是扬声质问。
这一番话,却是好几个意思在里面了。刑氏只听得怔怔的,竟是忘了去拉芳兰。
二房几时做过对不起大房的事情?几时又吃喝过大房了?别人不晓得刘承志的脾气秉性,她还不晓得?就不是那种狠心肠的人!至于三房承嗣敬山的事情,确实是雪梅提出来的。承嗣敬山对大房也是有些不公平。所以刑氏听到敬山的名字,微微有些心虚。
雪梅看到母亲怔住了,连忙膝行几步,跪行到她的面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刑氏这才恍悟,不由得眼圈一红,倚在了女儿身上。
芳兰见到了雪梅,眼神里满是怨恨,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们这般狠毒,不就是依仗着叶明府和姜恒的权势?你们抢了我的姻缘。老天有眼,早晚会遭报应的,自然会有人收拾你们的……”
话未说完,脸上重重地挨了一巴掌,身子趔趄了几下。倒在地上。芳兰用手捂着青肿的半边脸,瞪圆了眼睛看着雪梅。
雪梅脸带寒霜,冷冷地道:“我爹我娘是什么的人,自然有南河村满村的村民,自然有我爷奶有我几个叔叔评判,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若要说对不起,向来只有大房对不起二房的。二房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大房的事情。你这样黑白颠倒,满口污言秽语,我身为我父母之女,容不得你当面污蔑。你若是再敢当我的面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莫怪我与你拼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芳兰被这几句话给吓傻了。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雪梅说完了这几句,才觉得心头好受了些,又蹲到了刑氏的面前,温言道:“娘,你不是不知道她就是一只白眼狼。对她再好也不知道感恩,你又何必劝她?就让她去闹,她这样闹下去,我大伯就是再不情愿也要被逐出家门去。”
刘承业一开始听到女儿替自己说话,还觉得心里宽慰。可是听到雪梅说了这几句,突然明白过来,恶狠狠的瞪向了芳兰。
王秀儿叹了口气,挪到了芳兰的身后,轻轻拽了一下她的衣袖,低声道:“好妹子,快向大父磕个头,就说你失心疯了,以后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了。”说了这句话,又压低了声音快速的说了一句,“你再闹下去了,公公真的要被逐出去了。”
芳兰闻听此言怔了怔,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郑倩的眉尖微蹙,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她是大宅门里出来的,往日所见的皆是规矩守礼的妇人和闺女,纵是有阴谋诡计那也是私下看不见的,哪里见到像这般泼妇的女儿?眼见得思真和绮萱目瞪口呆的看着芳兰,招手将两个女儿唤到身边,命她们转过身去,不许观看。
做完了这些,又指着沙漏的方向冲着刘广德使了个眼色,示意现在太晚了。
刘广德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大哥,既是这么说,那就先散了吧?这承业是你的儿子,该如何处置自然有你。我这个做弟弟的断没有越俎代庖的道理。”说着话,他有意无意的看了跪在地上的芳兰几眼,微微摇了摇头。
刘老爷子只觉得一辈子的面子都在今天丢完了,听到弟弟这样说,再看了看乖巧的思真和绮萱,不由得长叹一声。
“教子无方啊!真是愧对先人,愧对祖宗。”说到这里,又交代了饶氏,“你明日就监督着老大,让他和芳兰收拾行李出去吧。”
“大父?”“爹……”几声惊呼立刻在屋里响起。
刘老爷子重重的叹口气,“今天的事情,我也不会往外说,对外你和芳兰依旧是我刘家的人,只是从此后,你们莫要再喊我爹和大父。我只当你们出了远门,被贼给劫持了……”说完了这句话,他便站起了身子,招呼着饶氏往外走。
“爹……娘……你们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刘承业爬起来扑倒在在刘老爷子面前,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大腿。
芳兰更是一脸煞白,心里已经生出几分悔意。
“承业,家去吧!咱们爷俩今天睡在一处,明天你就不是我儿子了。”刘老爷子双手将刘承业扶起,轻轻替他拍了拍腿上的灰尘。
“爹,你不要赶我走,我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我出去了能去哪?我能干啥啊?爹……娘。你劝劝我爹,劝劝我爹……”刘承业泪流满面,见到刘老爷子无动于衷,就又扑到了饶氏的面前。
饶氏向来是以刘老爷子为天。虽然她一向心疼这个儿子,却也不敢开口替他求情。看着儿子哭的如此可怜,忍不住心中悲痛,抱着刘承业也大哭了起来。
刘老爷子却是怔怔的,有些失神恍惚。对着饶氏和刘承业的哭声恍若未觉,摇摇晃晃的往门外走去。
刘承志害怕老爷子出什么事,急忙伸出手将他扶住,“爹,我点个灯笼送您回去。您回去后好好想想,这父子哪有隔夜仇?您明天打我大哥一顿好了。这逐出家门……”
老爷子不等他说完,一把推开他继续往外走。
敬民早已经窜出了房门,跑到院子里抓起了一个灯笼点着,伸到了刘老爷子的脚下。后面,刘承贵和刘承礼也醒过来了神。急忙也跟着走出上房,敬山和敬东也跟在身后。
刘老爷子一句话也不说,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往院门走。也不和人说话,不管是谁来扶他,都是一把推开。
刘承志和刘承贵吓坏了,俩人扶了几次都没有扶住,只敢紧紧跟在老爷子身后。敬山和敬东见势不妙。急忙也各点了一盏灯笼将刘老爷子前后左右的地方全给照到了。
饶氏这时才醒悟过来,急忙甩开了刘承业,迈着小脚就往老爷子的方向追去。
“娘……”刘承业大喊一声,急忙也追了过去。
上房里,就只剩下刘广德一家和雪梅还有王秀儿。
雪梅看了一眼依旧倒在地上的芳兰,冷冷地道:“你还不追过去?此时不追。明儿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芳兰听了这话怔住,往刘广德和郑倩那里看了看,却见到他们立刻扭转过头去,不与自己对视,不由得失望起来。又狠狠的瞪了雪梅正好。这才抽噎着爬了起来,哭哭啼啼的追了出去。
“我叫养娘扶着她一起回去。”王秀儿激灵了一下,急忙说道。
看到王秀儿也出去了,郑倩方才点点道:“难为大房竟是娶了一房好媳妇,只可惜……”说到这里,她幽幽地叹了声,也不知叹的是什么。
雪梅目光瞬了瞬,并没有往下接话,只是束着袖子站在了旁边。
郑倩等了一会,不见雪梅说话,方才开口,“雪梅,你可有想与我们说的?”
雪梅摇了摇头,淡然一笑,“叔祖父叔祖母面前哪里有侄孙女说话的地方,侄孙女只需要听话既好。”
郑倩听了这话,心里浮起一层失望,道:“你是一个聪颖的人,只盼你日后能明白,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我和你叔祖父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雪梅听了这话,也不反驳,只是淡淡地称了声是。
郑倩见她软硬不吃,轻轻叹息一声,也不再说话了。
倒是刘广德在旁边说了一句,“雪梅,我想托你和你父亲说一声,这接走敬泰的事情,对你四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雪梅诧异的抬起头,看向了刘广德。
刘广德微微一笑,“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敬泰跟了我们,将来会有什么前程,跟着你四叔又有什么前程。”
雪梅的眉头皱了皱,脑子里瞬间闪过了许多想法。
正思量间,却听到上房外说话的声音传来,却是刘承志回来了。
“二叔,二婶,我们将爹娘送回院子后,他们就关了院门,说要和大哥说话,不管怎么拍都不让我们进院。后来我们几个兄弟看实在没办法,就商量着一会去跳墙,他们回去拿梯子去了,我是特意来回二叔话的。”
“我和你一起去。”刘广德听到这句话后,站起了身子。
……
……
正文、第175章 姜恒来访
戊戌年十月中,刘广德一家走后没几天,就下了第一场雪。天气寒冷,劲风呼啸,就是在屋子里坐着,仍能听到窗户外呼啸吹过的风声。
刑氏和雪梅坐在上房里,围拢着炭盆做着针线活。
刘广德走时到底也没把敬泰带走,刘承礼死活不同意,刘广德又劝了好几次,最后只得无可奈何的带着郑倩和两个女儿还有郑书容回了登封。
雪梅偷眼看了看刑氏,心里叹息一声。前几日,刑氏跑到了李家村,不知和李娟的母亲毛氏谈了什么,总之从此之后李娟再也没出过家门。雪梅有心想问问,可是刑氏声色俱厉的呵斥了她一番,吓得她再也不敢过问。
敬民这几天虽然他急着想和李娟见面,可是去了偷偷去了好几次李家村都不得见,往李家也送了两次信,却是如泥沉大海,敬民只觉得从头凉到脚,做起事情来也没有以前经心。
刑氏只当不知,从来不和敬民谈论李家的事情,敬民有心问她,却也没这个胆子问,只得每天闷不作声的做事。
想到这里,雪梅再次叹了口气,垂下头一针一线做着手里的衣裳。
刑氏似有所觉,抬眼看了看女儿,目光瞬了瞬,拿起炭盆旁边的煤钳子添了一块炭进去。
上房外的风,吹得更大声了些,偶尔传来几声猪羊的哼叫声,应和着窗棂瑟瑟的声音,更显得冬日的寒意更深了一些。
“娘,我爹和我哥去看我大伯了,也不知他和芳兰怎么样……”雪梅偷眼看了看刑氏,没话找话。
刑氏哼了一声,自从那一日老爷子说要把刘承业赶出去后,刘承志和几个弟弟不知求了多少次情,可是老爷子竟像是下定了主意。在敬东苦苦哀求下,最终是把刘承业和芳兰赶到了王秀儿的嫁妆宅子里。刘承志等人满心里为刘承业伤心难过。可是没想到当刘承业听到王秀儿愿意让他和芳兰住新宅子时,竟是转忧为喜,没有了半点难过。连氏也在一旁大声嚷着,要陪着刘承业一起受苦。
事后。雪梅问王秀儿为什么要让三人住在她的新宅子里。王秀儿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话,“宅子里从老到小都是我的人,他们衣食住行都在我的眼皮底下。若是任由他们被家里赶出去,将来敬东怎么办?”
雪梅瞬间明白了,说来说去,就是为了一个孝字,刘老爷子可以赶走他的儿子,王秀儿身为儿媳妇却不能不管公婆。
这两天下起了雪,王秀儿担心刘承业在新宅中没有炭火,要派小厮过去送炭。刘承志知道了。便自告奋勇的担了这个差事,坐着王秀儿的马车去了洛阳城外。
“一根筋通到底的货……”刑氏不知是在骂刘承志还是在骂敬民。几个兄弟都没伸头,就刘承志巴巴的出这个头,人家都知道下着雪在家里躲清闲,他可倒好。下着雪往外跑。
母女俩人正说着话,却听到院门被人拍的山响,顾二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师娘在吗?我是二虎呀,您给开开门。”
刑氏和雪梅怔了怔,急忙拢了一下头发,又披上了一件大衣,将院门给打开。一阵罡风吹来。迷花了刑氏的眼,她急忙用袖子遮住了半边脸。
顾二虎进了院子,跺了跺脚,又拍了拍头上的雪花,笑着说道:“师娘,你家来客了。”
“这下着雪的。怎么还来人?”刑氏虽是说着这话,却往外探头看去,却见到姜恒长身而立,站在院门口。
见到刑氏往外看,姜恒恭敬恭敬的施了一礼。“见过岳母。”子侍也站在姜恒身后,冲着刑氏拱手请安。
“我的小祖宗哟,这下着雪你怎么来了?”刑氏忙着两扇院门都打开,好让马车开进院来,又转过身一迭声的喊雪梅。
雪梅听到母亲的叫声从上房里出来,也是唬了一大跳,忙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这么大的雪,你怎么下乡来了?”雪梅似嗔似喜的埋怨道,说着话就往他身上瞅去,见他穿的还是自己缝的冬衣,身上披着貂毛鹤氅,脚下也穿着麀皮小靴踏着雪屐,倒没见多少雪花,才松了口气。
姜恒见到雪梅的目光仔细打量自己,心中一热,笑着道:“我昨天才下学,去府衙看望伯母,正好伯母说要给你们送上等的无烟炭来,我怕下人们不周到,就自己送过来了。”说着话,见到雪花不停的往雪梅头上落,更衬得她容颜如玉,微微地一笑。
雪梅羞涩的笑笑,见到姜恒的马车后面果然又跟着一辆送炭的马车,马车里的炭被白雪盖了厚厚的一层,心中不由得感动。
“这送炭的事情怎么就用得着你?叫下人们来不就行了吗?”刑氏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姜恒,见到他虽是穿的厚实,可是到底是个文弱书生,又是爱惜又是心疼,就将姜恒往上房里请。又转身吩咐顾二虎,“二虎,你也别愣着了,你去把敬山和敬东叫过来作陪。”
刑氏一迭声的吩咐之后,将姜恒让到了上房,替他宽了鹤氅,又拿了掸子替他细细的清扫,然后将一个手炉塞到了姜恒的手中。
“哪里就用得上你了?还巴巴的过来?仔细路上的风大,再吹坏了你,到时我可没处哭去。”刑氏见到雪梅替姜恒倒了一碗茶后,埋怨道。
姜恒手里捧着手炉,臭端闻着清香的香味,只觉得心满意足,听到刑氏埋怨他,生出了一丝孺慕之情。
“小婿也是有一个多月不曾见岳丈和岳母也未曾来尽孝,心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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