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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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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笑着打哈哈,“没有的事儿。”
项翔冷冷的黑瞳直勾勾的钉在三人身上,一字一顿地再说了一次,“到底有没有!这矿要是已经留了底儿,那想办证就绝对不可能,你们直说,我也就懒得自个儿去查!”
项翔霸气全开,估计是这杀神的模样太过骇人,仨人赶紧摆摆手,紧张又谄媚地说,“哥,你要说上面留底子,那确实没有,这洞就是有个工人中不经意所儿死在里面过而已,而且事儿早了了,这封令只是因为市里突击检查,检测洞里瓦斯超标才给封的,真没出过大事儿。”
项翔眼波一闪,“如果真是这样,那还好说,这禁令我找人销了档,再办证就成。”

133、这要命的

套出了话,可时间尚早,离虞斯言要求的‘至少俩小时’还相当有距离,项翔对虞斯言以外的任何人和事是缺乏耐心到了极点,在矿场继续装模作样的看了会儿,他实在是呆不住了,“行,今儿就先这样吧,去一趟我原来住的那个旅馆,我把车开上来。”
项翔是下命令下了20多年的主,一俩月的休眠期根本抹不去这已经长进骨子里的习性,使唤起人来及其得心应手。
恰巧也就是项翔这‘指点江山’的威严,让这些手下对他‘大老板’的身份没有一丝疑虑。
“唉,好好,哥,那咱走吧。”
……
虞斯言围着整栋小楼蹲了一圈,腿又酸又胀,他撑着俩膝盖慢慢站了起来,用力甩了甩腿,提着满满的一筐植物进了屋。
他慢悠悠的拐进厨房,把篮子里的一大堆夏枯草洗了洗,然后要来榨汁机,坐在客厅里一边等人,一边悠闲的榨草汁。
一篮子最终化为一杯浓缩汁液,虞斯言将其倒进了小半壶的热水里,再用冰水把整壶掺满,摇了摇,然后就一杯连着一杯的喝了起来。
干掉半壶苦涩的液体,虞斯言终于消去了体内的那股毒火,他心满意足的咂摸了几下嘴,把剩下的半壶交给厨房,放进冰箱镇了起来。
项翔回来的时候,虞斯言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
他把眼睛挪到报纸边儿,瞅了瞅项翔那灰头土脸的样儿,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这种扭曲的心理把他自个儿都惊了一跳。
在 矿场走了一遭就是打矿渣上滚了一圈,回来的几个人纷纷回房冲澡,项翔却凑到了虞斯言身边,把头搁到虞斯言的肩头上,有气无力地说,“外面好晒。”这种撒娇 的声音把虞斯言渗得不轻,他突然醒悟,从何时起,他和项翔的相处方式已经到了这么黏糊的程度?这显然不像是两个大男人在一块,更像是……
想到了什么,虞斯言浑身一激灵,慌忙的推开项翔的脑袋,斥道,“浑身都是汗,往我身上蹭什么呢。”
项翔哼唧了一声,又倒在虞斯言肩颈里,这次还完全把脸压在了虞斯言的脖子上,挤着虞斯言的大动脉,对着衣领喷出热气,“让我靠会儿,头晕。”
刚消灭的毒火轰然炸开,烧得虞斯言血脉膨胀,他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朝厨房走去,“你中暑而已,回屋洗个凉水澡,我给你拿点夏棑草泡的水,你喝了就好了。”
项翔看着虞斯言慌乱的脚步,勾起唇,戏谑道,“你自己泡的?上火啦?”
虞斯言喉头滚了滚,应付的‘嗯’的一声(原文),拐进了后厨。
项翔盯着虞斯言消失的拐角,别有深意的一笑,抬脚朝楼上走去。
虞斯言接过厨房阿姨递过来的水壶,有种想立马灌下的冲动,可他还没忘现在是什么处境。
握着有些冰凉的壶身,他居高临下的平利着内心的躁动,他不解,更有些惶恐,他混社会这么多年,身边还有个吕越,男人和男人的事儿他不是不懂,可他一直都喜欢的是女人,怎么可能突然对男人……
而且,这人还是项翔……
想着木楞无知、全心全意信任他的项翔,虞斯言充斥着罪恶感和自我的厌恶。
端着水壶站在房门口,虞斯言咽了咽口水,拧开门锁进去。
项翔还在浴室冲着凉,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虞斯言松了一口气,至少拿点时间让他冷静一下。
他拿起水壶直接对着壶嘴大口大口的灌着苦涩的冰水,瞬间的冰凉让他清醒了一下,只是库存22年,还没销货,身体积压得有些到了极限吧,而起(原文)最近都没时间那什么……
刚给自己找好理由,调理好心态,项翔就一炮把他还未夯实的地基给轰了。
项翔赤身裸体的从浴室大摇大摆走出来,浑身滴着水,边走边拿毛巾擦着头,“我去看了,有个贴着禁令的矿还不错,不过就是……”
话说一半,一条裤衩就砸到了他脸上。
虞斯言厉声喝道,“穿上再说!”
项翔挡在裤衩下的脸勾起奸笑,等他伸手拿下脸上的布料,却又是一脸刚下不阿,“这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没看过。”
虞斯言别开头,抓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儿点上,然后顾自走到了窗前,望着远处说,“你接着说。”
项翔一手抓着裤衩,一手拎着水壶,一边朝虔慢慢走去,一边对着壶嘴灌着水,空隙间还不忘说点正事儿,“那矿死过一个工人,按他们的说法,是被洞里瓦斯泄露给熏死的。”
虞斯言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那就好,下午咱们出去玩儿会,别跟这儿闲呆着。”
项翔无所谓地说,“好啊,反正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虞斯言咬咬牙,低斥道,“别整天说些有的没的。”
项翔一脸莫名其妙的的(原文)瞪了虞斯言几眼,然后把手里的水壶递到虞斯言面前,“拿一下,我穿裤子。”
终于穿上了……
虞斯言明显表情一松,侧身接过水壶。
项翔对着虞斯言粲齿一笑,单纯又爽朗,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勾起的嘴角像是铺着层金粉,闪亮得虞斯言眼都睁不开了。
项翔一笑而过,弯腰就套上了裤衩,动作干脆利索,渗透出纯粹和无邪。
虞斯言突然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面前的项翔就像是一朵白莲花,而他就像一坨淤泥……
MLGB!
他在心里暗骂一句,可这到底是骂谁,他也不知道。
项翔很快穿好衣服,跟在虞斯言身侧往楼下餐厅走去,看着虞斯言霜打茄子一样耷拉着肩膀,他坏笑一下,然后无比关切的拽住虞斯言的手,摸上虞斯言的额头,焦心地问,“你怎么了?怎么没精打采的,是不是上火得厉害,要不下午下山去买点药?”
虞斯言听着鼓动隔膜的心跳声,只想说,砒霜来二斤。
无力的扒拉开项翔的手,虞斯言深深的看了项翔一眼,说,“应该是闲得,下午咱俩出去动动。”
项翔笑得纯良,虞斯言再一次被这俊郎的笑容刺痛的大脑中枢。
慢条斯理的吃完饭,虞斯言和项翔冲那四个手下借了两套宽敞的衣裤,踩着凉拖鞋就冷血出门儿了。
这正晒得最厉害的时候,那四个手下给俩人人推荐了一条小道,从树林子里穿过去,后面有片松树林,凉快得很。
虞斯言眼珠子一转,想起早上在后厨门口看到有辆二八大踹,他心血来潮,跟后厨的做饭阿姨借了来,载着项翔就上了路。
这种90年代的玩意儿项翔还是头一次见,而且坐车后座这种小文艺的事儿,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嗤之以鼻,没想到快三十岁了,虞斯言一声唤,他还搭得屁颠屁颠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有些无奈,却没一丁点丢人现眼的感觉,因为心脏充斥的快乐,已经让他无力再思考那么多……
一路的颠簸,项翔也被咯得生疼,每次腾起落下,他都“哎呦,哎呦”叫得倍血活。
虞斯言听着项翔的叫唤声,豪迈的在林间笑开,项翔越叫,他越是故意朝石子儿上骑,折腾得老铁轱辘‘咔吱咔吱’的响。
他骑得一身大汗,到了上坡路也不减速,整个人都站了起来,用自身的重量和强劲的腿力带着人快速冲上大斜坡。
俗话说乐极生悲,装逼被雷劈。上坡一过就是大下坡,俩大男人加在一块儿三百多斤,90年代的老同志直接骨干了刹车。
俩人顺着大斜坡就冲了下去!
刚开始的时候虞斯言还特欢生的大撇开两条腿,大笑着迎着风往下冲,可冲到半坡他就笑不出来 了,这是条齐头路,路头用栅栏围着,栅栏另一边就是一水塘。
“我操,我操……”
虞斯言大惊失色的用脚刹着车,拖鞋都给撸了到后脚跟儿,车速也不见得慢下多少,眨眼间,车子撞上栅栏,虞斯言和项翔俩人以优美的弧线双双栽进了水塘里。
一沾水,虞斯言反应特快,项翔头还捂在水里呢,他就蹬着项翔的背,三两下骑到了项翔脖子上。
项翔费劲巴拉的站起身,一脸泥浆子,水不过齐腰,他扬起泥脸瞅着头顶上的泥脸,眼神儿带着淡淡的鄙视,“我教你一个月的游泳,你就学会了这么一招是吧,你还不如跟峨眉山的猴子拜师学艺呢。”

134、求神拜佛?

俩人摸爬滚打从水塘里出来,推着撞变了形的老古董车开始往回走。
虞斯言瞄着路两边的树木,嘀咕了一声,“哪有什么松树林。”
项翔推着车,平淡地说,“刚上坡那儿不就是松树林。”
虞斯言朝项翔瞥云冷冷的一眼。
项翔一脸无辜,“你太兴奋了,我都没来得及说,你就冲下坡了。”
看在项翔把他从水里架出来的份儿上,虞斯言忍下性子没收拾这人。
“一会儿回云咱们给那四个人说一声就走。”
项翔疑惑,“走?去哪儿?”
虞斯言居然勾起一边的嘴角,笑出项翔的三分邪气,“去求神拜佛!”
项翔被虞斯言这个笑容震得心尖子直颤,表情微滞的点了点头。
两个都不是多话的人,这一路走回去,竟是无言。车子每前进一步就‘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把林子里的鸟都勾上了,一路走一路有树上的鸟和破车子较量音色,热闹得不行,却不曾扰心。
俩人回到小房子门口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蒸干了,就连里面的裤衩都觉不出还有什么水分。
虞斯言推着二八大喘找到做饭的阿姨,趋势的道歉,还奉上了两千块钱。
穷苦人家是没什么心思用来怀旧的,一古董车,在做饭阿姨看来,只不过值百块的破铜烂铁,用这玩意儿换来20张红扑扑的票子,她笑得都合不拢嘴。
换了身衣服,和四个人说了一声,俩人开车就离开了。
虞斯言估摸着他俩一走,这几个人肯定得赶紧打电话联系王万 才,果不其然,车子刚开出几分钟,王万才的电话就来了。
王万才还是那紧绷冷然的声音,说得不紧不慢,但话里话外都透出不想错失他俩这大鱼的意思。
虞斯言只说是呆着无聊,出去逛逛就回,几句话将王万才安抚了下来。
挂了电话,项翔瞥了虞斯言一眼,“怎么样?”
虞斯言哼笑一声,一边拨号一边说,“他这次走,估计就是因为咱们这事儿去问上头的人,听他那意思,恐怕是上面同意他卖矿了。”
话说完,电话也能了,他头一句话就让项翔喷笑了一声。
“大蘑菇和小蘑菇还好吧!”
吕越这几天估计是被他这俩儿子折磨得够呛,冷幽幽的切齿道,“好得不能再他妈好了!”
虞斯言跟没听见吕越那恶狠狠的声音似的,笑着说,“你给我拍两张照片发过来吧,我可想他们了。”
吕越还没说话,虞斯言就听见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姓吕的!你到底把老子的裤子藏哪儿了!”
吕越把虞斯言撂到了一边,扯着甜腻的嗓音叫道,“讨厌,都说了叫小越越么,什么姓吕的,好伤我心。”
“少他妈在这儿恶心人,赶紧把我裤子拿出来,我还有事儿呢,没功夫陪你发神经。”
“可你昨晚上明明就叫人家小越越的,睡了人家就变了,好过分,睡醒了就这么不可爱,不过人家还是好喜欢!”
“给老子好好说话!别他妈人家人家的,还有,谁睡了你啊!”
“你——!”
虞斯言把手机赶紧从耳朵边挪开,忍住呕吐的欲望呼噜了一把脸,“我真同情萧伟。”
项翔淡淡地说,“没必要同情,我听着他挺快活的。”
虞斯言嘴角抽了抽,如果吕越敢用这种甜得掉糖的声音和他说话,他绝对一拳就揍上去了,想都不用想。
匀了好一会儿气,虞斯言再次把手机贴到耳边,谁知入耳便是阵阵粗喘,还有萧伟沙哑的声音,“再含深点……我操……”
虞斯言顿时脑浆都炸了朵花,忙不迭摁下挂机键,面色绯红的冲着电话大骂道,“你他妈就不能先挂电话啊!”
手机在他眼里瞬间变成了一坨粑粑,膈应得他赶紧丢到了车后排,眼不见为净。
项翔眸色幽深的斜睨了虞斯言一眼,伸出舌头用力舔了舔上唇,“怎么了?”
虞斯言对上项翔的视线,脸色顿时燥红得相当不正常,他慌忙别开脸,用手托着下巴望出车窗外,小声疾语道,“没什么,晚点再找他。”
项翔冲着虞斯言的后脑勺狞笑了一下,将视线又投到前方的路上,过了好一阵儿,他幽幽的抛出一句,“你脸太红了。”
虞斯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扭头怒吼了一声,“开你的车!”

……
车子开出矿区,虞斯言看了看车上的时间,对项翔说,“开快点,不然没时间了。”
项翔深踩油门儿,朝积园寺快速驶去。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眼看要到积园寺了,车后排的手机吹起了‘集结号’。
听到这振奋人心的铃声,虞斯言太阳穴直突突,他喉头滚了滚,够着身体把电话拿了过来。
盯着屏幕上的‘吕越’俩字儿,他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吕越懒洋洋的出声,嗓子不正常的嘶哑,还透露出一股餍足,“说吧,什么事儿?”
虞斯言忍下想撂电话的冲动,沉声问道,“我让你安排的人到位了吧?”
“早就在兴仁等着了。”
“王万才有个被封了的矿,死过人,你赶紧查查那人长什么样儿,把照片给他们发过去,今儿晚上就干活!”
“没问题,我知道王万才现在住在哪儿,放心吧,完事儿了我再联系你。”
虞斯言说完事儿就赶紧挂了电话,生怕再听见什么扎耳朵的东西。
刚松了一口气,他立马发现有两道视线打在他身上,直往肉里盯。
“你死盯着我瞅什么!”虞斯言瞪着项翔喝道。
项翔转回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的路,给虞斯言摆出半张刚毅稳重的脸,满怀忧心地说,“你今天有些不正常。”
虞斯言凝噎,眨了几下眼,他嘟囔一声,“有什么不正常的。”
只要不是工作上的做毁,虞斯言终究是个撒不成谎的人,而未经人事的他,撞上这种事儿,更是让他的口舌愈发笨拙。
项翔对虞斯言这种初犊子没尝过人间美味的状态相当满意,让他感觉虞斯言从头发梢到脚趾甲盖儿全是他项翔一个人的。
一想到虞斯言不为人知的性感只属于他一个人,那深藏体内的妖冶之花不知会开出怎样惑人的姿态,项翔那天生冰冷的血液都上来了温度。
俩人各怀心思的到了寺庙,一挨上工作,虞斯言的所有私心私情都撂到了一边儿,专心干活儿起来。
他找到寺庙的主持,说他要买个矿,但是矿上死过人,要办一场驱魂超度的法事。
项翔终于明白虞斯言这是要干什么了,哪儿是什么求神拜佛,明摆着是要装神弄鬼!
虞斯言花了三万块钱,搞了大好个阵仗。
和尚们排成两排停飞着经文,佛前燃着香火,主持念念有词,不停地往火堆里抛洒各种符纸。一个小时后,主持给了虞斯言三黄三白六条符纸,还有一壶佛前积水,让虞斯言拿到事发地去,告诉佛祖到底是哪儿出了事儿,和尚们将念经三日,请佛来收冤魂。
虞斯言虔诚的在佛前拜了拜,然后领着项翔又快速返回了矿区。
他没通知任何人,就直接和项翔去了王万才的矿场。
矿场的工头们是见过项翔和虞斯言的,虽然没王万才那几个手下跟着,可他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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