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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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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闪躲到楼梯上,理直气壮地说,“我真的没时间,我还在学游泳呢!这要是中途一断,就又得搁到猴年马月去了。”
吕越手里的公文包直接飞了出去,稳稳的砸在虞斯言的小肚子上,厉声喝道,“虞斯言,你少来这套,甭他妈给老子犯浑,人家玩儿从鸭子都不见得跟你似的这么上瘾,你别逼我把你那俩儿子毒死!”
虞斯言脸色阴沉了下来,冷飕飕的和吕越对视着。
眼瞅着这架势是要干一场了,周围兄弟赶紧上前劝和,“老大,吕哥也是好意,低看那鸭子寿命也挺长的,你不能一直就这么忙着吧。”
虞斯言确实是养鸭子养得有点魔屋了,听见吕越说要毒死他俩儿子,登时就想翻脸。
项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的,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吕越身后,浑厚深沉的嗓音一出,吕越和虞斯言俩人的火力都收了起来。
“老大,该上班了,鸭子有公司的人轮流养着。”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顶上吕越咆哮怒吼十嗓子。
虞斯言锐利的两道目光重新恢复淡然,转身朝楼上走去,“行吧,我先弄两张单出来。”
吕越看了项翔一眼,有些猜疑,按理说,项翔是乐得虞斯言这么‘玩世不恭’的。
围拢的人因为火星子的扑灭都松了一口气,各自散开,项翔什么也没多说,转身又回了厨房。
项翔的本心是马不得虞斯言能找找童年乐趣的,但他还记得虞斯言背负着一笔债,这笔债一日不去,虞斯言一日就活在过去的阴影中。
……
虞斯言在办公室里呆了两个多小时,打印出来两张表,一张是养鸭子的人事安排,一张是养鸭子的各种细节。
他把两张表贴在一楼最显眼的一面墙上,叮嘱手下们认真学习,一丝不苟的落实。
胖子刚看了两行字儿,脑袋就开始监守自盗,瘪着嘴嘟囔道,“我小学课本都没这么认真看过。”
吕越一争高下的瞥了一眼那两道圣旨,拍拍胖子的肩膀,拿着手里准备好的文件去了虞斯言的办公室。
没错,他今儿就是有备而来的,谁让他现在缺钱!
一推开门,吕越就叹了一口气,又踩屎了……
“虞斯言,你不能长期让鸭子和你一个屋,你这样非得禽流感不可,况且你没闻见你这屋现在是啥味儿了啊?这要是来客户了怎么办?跟着你一块儿享受田园的屎香?!”
虞斯言放下翘在办公桌上的脚丫子,嘴里叼着根儿没点的烟,嘬着烟草的清香味,他淡淡地说,“说吧,要我干什么?”
要是没事儿,虞斯言不信吕越会这么刁难他,所以一定是有大活儿,而且这活儿除了他别人还接不下来。
吕越和虞斯言搭档怎么也有八个年头了,这种默契还是有的。
吕越也不多说什么,拉开虞斯言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把手里的牛皮纸袋抛到虞斯言面前,“出趟门儿,不远,就贵州兴义。”
虞斯言抽出文件,扫了一眼就皱紧了眉头,“煤矿?”
吕越点点头,“这次的不是钱债,是命债!”
虞斯言点点头,他这公司能成为业界第一,不仅仅因为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更重要的是,他是唯一一家敢接命债的讨债公司!
“说说吧。”
吕越转了转眼珠子,说,“把项翔叫来一起说。”
虞斯言舔着烟嘴儿在嘴里滚了一圈,挺身站起来,低头点丰烟走到门口,把开门冲外头吆喝了一声,就在敞着六顾自走了回来。
项翔是个倍儿听召唤的主,虞斯言声儿挺大,就说明事儿挺急。
他撂下菜刀反手解下围裙,擦吧几下手就赶紧上了楼。
虞斯言斜叼着烟,烟雾熏得他眯起了眼,他拿着一文件一张一张仔细年头,项翔一走到门口,他放下文件,顺手抽出嘴里的烟,抖抖烟灰,轻声说,“关门。”
项翔径直走到虞斯言身后,虞斯言拿起桌上的一摞文件,“瞅两眼。”
项翔接过文件看了起来。
吕越趁着项翔看文件的这会儿,说到,“委托人就是咱们这街东头那个养身会所的老板,追的命是他儿子的命。”
虞斯言哼笑一声,“他这赏金给得可不少,300万呢,既然这么有钱,托关系、买杀手都成啊?干嘛上我这儿来。”
吕越摇摇头,“他也就是个做生意的,有钱没权,况且地界儿在贵州,他关系网在那儿估计都不牢靠,再说了,他就是想买杀刀都不知道往谁的脖子上架。”
虞斯言把烟头丢地上,用人字拖碾成了纸片,吐出一口青烟说,“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让他儿子干什么记者,上次那地沟油的记者死了好歹还有个尸体,他这儿子可是进黑煤矿摸底,那么多煤洞,鬼知道他现在躺在那个坑。”
吕越圆眼一眯,眼梢吊起,痞笑着说,“鬼找不到,你虞斯言还能找不到了?”
虞斯言仰起头年头项翔,狞笑着问,“觉得怎么样?”
项翔垂眸深思了好一会儿,虞斯言也不催他,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项翔弯腰在虞斯言的裤兜里掏出烟盒,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几口之后,幽幽地说,“告诉他,500万,咱们负责把他儿子的尸体带回来。”
虞斯言大笑了几声,朝吕越一扬下巴,“就这么告诉他,300万,咱们替他找到这命债的债主,再还他个公道,500万,那就捎上他儿子的尸体。”
吕越看虞斯言接得这么爽快,反而心里有些担心了,“老大,这可是黑煤,里面的人肯定私藏着家伙呢,而且他们既然敢要了一个记者的命,那原来就肯定已经沾过血了,走那条道儿的都是亡命徒,我劝你还是别找尸体了,就为了200万,把自个儿的命悬着,不值当啊!”
虞斯言抬眼看向抽着烟的项翔,烟雾掩盖下,项翔的脸有些虚无,那深邃的眼神挡在白烟之后更让人爬坡 不透了……
他盯着项翔刀削一样的轮廓,一时间居然看得有点傻。
“有我在,不会让他出事儿的。”项翔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虞斯言猛地一回神儿,有些尴尬地清咳了一下,扭回头对吕越说,“你就按我说的给他说吧,这都不是大事儿,真的大事儿是……”
说到这儿,虞斯言脸色沉了沉,语气有些凝重地说,“最关键的是,我和项翔这一走,你们能照顾好大蘑菇和小蘑菇吗!”
吕越绷紧的身体顿时一垮,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虞斯言,起身如风一样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虞斯言目送吕越出了门,慢慢的收回目光,转头眨巴着大眼问项翔,“你说咱们要不要告诉他,他坐了一屁股鸭屎。”
项翔黑眸子打着深旋儿,一边抽着烟一边伸手揉了两把虞斯言的脸蛋子,皱着眉头撂下一句,“改天吧。”
说完就一个人站在抽烟了,虞斯言叫了好几声,他都没答应。

121、生日

只要沾上钱,吕越磨磨唧唧的动作一向都会很快。
8月22号,狮子座的最后一天,吕越把合同签好了。
追血债的已经付了一半的定金,要求虞斯言立马上手办事儿,可吕越却私自把合同扣了下来。
因为,这天是虞斯言的生日。
作为最后的狮子座,虞斯言就像是末代的帝王,有着亡国失家的辛酸痛楚。每一次生日的到来,就是让那些快要淡望(原文)的记忆重新鲜活,再一次撕开血淋淋的伤口。
所以,虞斯言不过生日……
虞斯言的生日,公司上下恐怕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还都是些大老粗,对生日什么的,完全没有概念。也就吕越每年都记得这么一天,还年年绞尽脑汁儿编理由,让公司所有人在这一天来一次聚会。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并没什么,其实也就是给虞斯言过生日了。
早上签完了合同,吕越就把所有人都如今到了公司,在一楼排成了两排。
虞斯言笑呵呵的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望着底下的人,问吕越,“你这是准备让我点兵点将了?”
“哪儿都他妈都有你的事儿。(原文)”吕越小声骂了一句,然后对楼下的人说,“都收拾好了么?”
楼下的人声音高低不齐地回答道,“好嘞。”
吕越一挥爪子,令道,“出发!”
虞斯言茫然地张着嘴年头弟兄们三三俩俩的往外增,“这,这是干嘛去?难不成全上啊!这又不是打群架。”
吕越别了虞斯言一眼,“我昨儿就贴的通知你没瞅见?”
“你贴哪儿了?我没看见啊!”
吕越镇定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提出一个大包,边下楼边说,“就在您那《育儿手册》旁边!”
虞斯言抬起身准备去看看,项翔拎着俩包和一个水桶就从他房里出来了,拽着他的胳膊就大步下楼,“走吧,都收拾好了。”
“喂喂喂,你们没搞错吧,我才是老大,你们好歹给我说一下去哪儿啊!”
项翔把手里的鸭篮子塞给虞斯言,反射锁上门,“烧烤露营。”
虞斯言终于赶上了节奏,可还是有点懵圈,“不是才说我不务正业,让我要好好工作么?怎么又玩儿上了?”
“你别忘了,公司这么多人呢,他们可是二十来天没休息了。”
项翔一边说一边拿桶在门口的水龙头接了小半桶水,然后提到了车后排,“你把车钥匙给我,坐后排,把鸭子放水里。”
虞斯言敬佩的看着项翔说,“你真是太细心了。”
项翔赶时间的随口说了一句,“一般。”
……
车子上了路,虞斯言看着俩儿子在水里欢畅的玩耍,有口无心的说了一句,“木头,我发现你变了。”
项翔从后视镜里看了虞斯言一眼,淡定的问,“怎么说?”
虞斯言摸着着冒着软毛儿的下巴说,“我发现你长智商了,我俩刚认识那会儿,你就是一傻不愣登的蛮驴。”
“现在就是一匹不叫唤的马,还是汗血宝马!”
项翔看着前方的路,想着怎么来回答观察力如此敏锐的虞斯言。
不过似乎不用他想,虞斯言就给了他标准答案。
“你说你是被我开发出了潜力还是跟着我长了智商呢?”
项翔想起吕越说虞斯言的那句话:哪儿都有你的事儿。
他勾起嘴角,扯出挑逗的弧度,反问道,“你没觉得你也变了?”
虞斯言没觉得自己有哪儿变了。
项翔高深莫测的轻笑一声,“自己想。”
虞斯言的思绪被项翔的一句话就成功绕远了,一个来小时的车程就专注在了这一个问题上。
车队开到了偏远的山区,压过泥巴烂路,一种颠簸上山顶,终于到了吕越说的露营地。
萧伟站在悬崖边,抓着树枝往下望了望,有些后怕地说,“老子真不敢相信自个儿居然把这路都开上来了,这么窄,旁边儿就是悬崖,一个轮胎打滑,老子今儿就得完蛋了。”
吕越突然一把抱住萧伟的雄腰,痴情地说,“我和你一起死!”
萧伟差点被吕越这一下撞到崖下,惊魂了一刹那,他连退好几步,一把扯开吕越,骂道,“谁他妈要和你一块死了!”
吕越热泪盈眶的点点头,“好,我和你一起好好活着!”
萧伟狠命的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几口,转身追着前面的项翔和虞斯言疾步走去。
虞斯言一手提着包,一手提着鸭篮子,一脸严肃的问项翔,“你就给我说吧,我到底是哪儿变了?”
项翔淡淡的看了虞斯言一眼,随口敷衍道,“体型变了,软肉长出来了。”
虞斯言嘴角一抽,就这个?!
他花了这么大的精神想了一路,结果就这个?!这和一大波美女开房,裤子都脱了,她却给你推销‘安利’有什么区别!
……
吕越选的这地儿杳无人烟,披荆斩棘过后就是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
潺潺的小河只不到三米宽,远远的就能看个透亮。
一行人走得满身大汗,到了草地都纷纷撂下东西,直接脱了衣服裤子往水里钻。
虞斯言经过小半月的淤泥训练,面对活水虽然还是有些畏惧,但有项翔在,他莫名的安心。
见大家伙儿都睛水了,他眼巴巴的瞅了瞅项翔。
项翔揶揄道,“要不你坐岸边泡泡脚?”
这话一出,虞斯言放下东西就开始脱衣服。
项翔站在虞斯言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条浴巾。
虞斯言这段时间学游泳,衣柜里的红内裤多了好几沓,供他天天换着穿。他脱到裤子,猛然看见一抹红,动作一滞,想了想,决定连内裤一块儿脱了。
项翔看见虞斯言露出毛茸茸的老弟,不满的皱了皱眉,忍了忍,没扫虞斯言的兴。
虞斯言朝项翔手里的浴巾伸出手,“给我。”
项翔比虞斯言快一步抖开浴巾,一把将人齐胸裹住,锁骨之后挡得严严实实。
虞斯言低头愣然的看了一眼,抬手就给了项翔头顶一巴掌,喝道,“你他妈是裹女人裹习惯了吧!”
项翔很不赞同地说,“除了你,我就没给谁裹过。”
虞斯言一点没感动,“那你他妈就是有病!你把老子裹成这样是想下锅炸了不成!”
虞斯言三五两下把浴巾重新裹到腰间,下了水。
清凉活泼的小河水充满了活力和正能量,头顶上大片的树荫挡住了炎炎烈日。
在水里泡了没一会儿,好些人都恢复了精神气儿,起身上了岸去弄烧烤,填饱咕噜噜叫的肚子。
虞斯言闪适的从在齐腰的水里,双臂展开,搭在岸边。
大小蘑菇转围着虞斯言来回划着水,荡起微小的水波,漾在虞斯言精壮的腹肌上。
项翔坐在虞斯言对面,看着弹性的腹肌出神。
闭着眼睛睡觉的虞斯言被项翔这火热的视线盯得有些毛躁,他募地撬开眼皮,斥道,“你看什么呢!”
项翔不展望不忙地说,“看你腰上的肥肉。”
虞斯言在水下掐了掐腰侧,一丝赘肉都没有,更别说膘肉。
他抬头就要骂人,不远处的断背却在这这时候大声叫骂起来。
“我操!咋还有这玩意儿!”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断背那儿。
断背跳上岸,捡起自个儿的凉拖拍掉小腿上吸附着的水蛭,大声说,“你们注意着点啊,这水里有吸血肉虫。”
虞斯言闷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顿时笑容一僵,猛地从水里站了起来。
他一把扯掉沉甸甸的浴巾,俩跟大拇指一般儿大的水蛭紧紧吸附在他老弟上。
断揹 拿着拖鞋就朝虞斯言冲过来,“让我来,老大,岔开腿!”
项翔赶紧站起来,把虞斯言从断背的‘绝命神掌’底下救了出来。
他把虞斯言重新裹住,问其他人,“谁带白酒了?”
“我带着呢。”
项翔拎着白酒把‘行动不便’的虞斯言拽进了林子里。
没一会儿,虞斯言惨绝人寰的闷吼震飞了一林子的鸟,“啊……”
从林子出来,虞斯言就恹恹的,食欲也不太好,只吃了五个鸡腿和二十串骨肉相连。
直到大深夜钻帐篷睡觉了,他还面色阴沉着。
项翔躺在虞斯言的身边,强忍心住笑意安慰道,“没多大点事儿,又不是残了。”
虞斯言黑洞洞的眼珠子散发着绿光,定定的盯着项翔的眼睛说,“那你来试试。”
项翔果断闭上了眼睛。
虞斯言刮了项翔几眼,然后抬眼看着黑漆漆的帐篷顶。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一切都宁静了,只剩下催人入眠的虫鸣。
虞斯言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马上要过12点了。
他摁灭屏幕,转头看了看已经睡熟的项翔,小声说了一句,“其实今儿我生日。”
项翔浓密的睫毛轻颤了几下。
虞斯言深长的叹了一口气,拉上薄毯闭上了眼。
睡了一会儿,项翔钻进虞斯言的被窝,拱进虞斯言的怀里,像是下意识的说了一个字儿,“冷。”
虞斯言习惯性的收缩手臂,把身体冰凉的项翔抱紧。

122、准备行装=口=

生日过后,虞斯言就开始正儿八经的开始干活儿了。
追血债可不比一般的债,这是吊着命的事儿。就如同孔子所说,在你决定要报复之前,你要先挖好两个坟墓。
虞斯言有最坏的打算,但他不会蠢到屁颠屁颠儿的自掘坟墓。
充分的准备和完整的背景调查是必须的,要想达到目的全身而退,万全的计策更是少不了。
调查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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