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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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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翔看了会儿虞斯言,然后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手机口齿清晰地说,“谢谢。”
电话对面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没有,数秒以后,突然爆发出震天响的大笑声,“哈哈哈哈……项翔……哈哈哈哈……你丫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项翔脸色刹那间喷绿漆。
虞斯言听着这笑声,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吕越,顿时皱起了眉。不用项翔开口,他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他尴尬地瞥了一眼项翔,清咳了一声,艰难地开口道,“我没想到你这发小还是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项翔朝虞斯言投去幽怨的一眼,闷闷不乐地说,“你就是直接说他犯贱都弥补不了对我心灵的伤害。”
“……”
虞斯言理屈词穷,过了好一会儿,车子都开到沙坪坝了,他才讷讷了一句,“我把芙蓉蛋让给你,你多吃点固醇,把你裂口的心粘回去吧。”
项翔直接被虞斯言气笑了。
虞斯言说完自个儿也笑了起来,随口一说,“我怎么觉得你这哥们儿跟吕越是一家人。”
项翔高深莫测的笑着,轻说了一句,“谁知道啊。”
说到吕越,虞斯言突然想起来,“对了,你看方不方便把你哥们儿的电话告诉吕越,签证的事儿还是尽快办的好,别把时间耗在这上面。”
项翔一勾唇,“当然方便了。”
86、猪一样的队友
虞斯言一发话,项翔当然是言听计从,立马就拿虞斯言的手机给吕越打了个电话。
“我项翔。”
那边儿正放着瑜伽操,吕越不知道这是做到了什么姿势,相当憋气儿的说,“你俩合好啦!”
项翔单刀直入,一点不废话,“老大让我把我哥们儿萧伟的电话给你。”
对面‘嘭’的一摔,吕越连哼都没哼一声,对着电话就尖叫道,“我操,这才是亲人嘛!”
就算没开免提,虞斯言也很难听不见吕越这声咋呼,马上就困惑了,“他激动什么?”
项翔没空回虞斯言的话,他得赶紧堵上吕越这张嘴。
“我一会儿就把他的电话发给你,你赶紧联系一下他,把签证的事儿处理了。我刚才已经联系过他,说了这事儿,你再找他就成,老大想尽快把签证办下来,你抓紧。”
听着项翔这意思就是要挂电话,吕越赶紧叫住,“唉唉唉,别挂,你现在在不在公司?”
项翔瞄了一眼虞斯言,“我和老大在外面办事,公司有人在。”
吕越顿了一会儿,说,“你问问虞斯言,你们估计什么时候能回来。”
项翔抬脸问虞斯言,“咱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办完事儿回去?”
虞斯言琢磨了一下,“中午吧,撑死了下午一点。”
项翔把原话转给吕越,吕越地说,“行,我等你们回来。”
撂了电话,虞斯言把疑惑又问了出来,“听着吕越那意思,他认识你那哥们儿?”
项翔脸不红心不跳,埋着头给吕越发短信,“应该不认识,只是昨天他撞上我和我发小在一起,可当时也没说什么,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一惊一乍的。”
虞斯言对吕越这么到处拉关系早就习以为常了,一点疑心都没起,“他那人就那样儿,估计是瞧上你哥们儿那夯实的人脉了,想套套近乎,由他去吧,既然知道是你哥们儿,那他就自在有分寸,不会让你难做的。”
项翔把目光落在虞斯言的侧脸上,看了好一阵儿才移开视线,淡淡地问道,“咱们这是去哪儿?”
虞斯言这才反应过来,这一路上光说杂事儿了,连正事儿都没给项翔说。
“还好你提醒我,不然我都忘给你说了,咱们这是去重庆大学鉴定笔迹,你记着点路,以后你可以自己来,完了咱们得上南坪那边儿,找个户籍科的熟人查查牛芬芳的身份是不是属实……”
……
吕越接完项翔的电话,兴奋得连扭了的腰都没顾上,就保持着扭了的姿势,捧着手机,闪着星星眼等待着。
短信一来,提示音刚响了半声,他就给点开了,看着11个数字,他傻呵呵地在瑜伽垫上滚了几圈,“呵呵,呵呵……哎呦,疼……呵呵,呵呵……”
他没立刻打给萧伟,而是把电话存了起来,细心的移到收藏夹,然后蹦着老胳膊老腿儿去洗了个澡,在闪了的老腰上贴上一块儿膏药,再悠闲的吃了个早餐,最后可劲儿的倒饬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动身去了公司。
他本想都中午了,公司应该没什么人,可一到公司,这一大帮子大老爷们儿居然并不离都到齐了!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全乎?”
见到吕越,这一个个汉子顿时僵住,就如同当初被项翔撞上一样,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找借口。
“我叫他们来的。”一声爽朗清亮的女声从人群背后穿透出来。
冯欢绕过挡在她面前的胖子,笑着走到吕越面前,“是我,你还记得我吗?”
吕越不是虞斯言,换个打扮就人不出来人,“你是那个冯欢?你怎么在这儿?”
问了两句,他又抬眼问一群男人们,“你们把公司地址到处说的?把外人随随便便带到公司,你们想过怎么给老大交代了吗?”
肚子脑子有点傻,一听吕越说虞斯言,赶紧否认,“我们没背着老大做什么,是老大让我们……”
拐子一脚踢在胖子的小腿上。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送出去的份子钱,出去了就回不来。
“老大让你们?”
吕截止环视了一圈,发现在这儿站着的都是老光棍,再联想到冯欢的职业,他顿悟了,可还是有点疑惑。
“你们这是加入到她的那什么婚恋会所了?”
拐子眼瞅着瞒不住,只好承认,“是,老大给我们介绍的。”
吕越的疑惑就在这儿,他好奇地看着冯欢,“你怎么和虞斯言认识了?他还帮你介绍?”
就他所知,虞斯言绝不是免费为人牵线搭桥的那种人……
冯欢有点不知道状况,“呃……虞斯言没有给你们说?”
吕越这么一差距,众人都后知后觉的疑惑了。
“既然他都没给你们说,我也不太好说,你们想知道就自己问他吧。”
她 歉意地对吕越笑笑,“不好意思,今天是我把他们叫到这儿来的,因为他们入了会,我就必须到你们公司来对他们进行详细的工作生活调查,昨天中午我也来了一趟 的,可没想到就虞斯言一个人在,他给我说,你们公司的人能聚到一块儿的几率不大,得提前约,所以我干脆就把所有的人都叫来了,也省点事儿。”
吕越听着冯欢的话,心里越来越烧得慌,不是怒火,不是烦躁,而是心焦……
这冯欢虽然不是虞斯言喜欢的那一型,可这性子绝对能合上虞斯言那口味,越是明事理、讲义气、干净利落脆,虞斯言越看好。而且就虞斯言那温水煮青蛙的个性,日久生情不是不可能!
吕越顿时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项翔这条蹦到桶里的大鱼说不定就会被虞斯言那脑残给放生了!
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吕越对着冯欢客套的一笑,“虽然咱们公司这几天放假,但是毕竟是办公的地方,这种私事儿还是不要放到这里来说,我希望这种情况没有下次,你要是需要约他们,你可以约在别的地方。”
冯欢多少有点尴尬,可是她一个婚介所的,嘴皮子也特好使,“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儿来确实唐突了,是我考虑不周到。我最初的想法只是为了方便而已,因为我这次来,主要是想从他们的管理人员中了解一下他们平时的言行举止,这样我才好给他们定位。”
吕越眯眼一笑,暗忖:
这女人不简单啊,又干净又利落的接近虞斯言,不拖泥带水,不腻腻歪歪,果然是婚介所的,把虞斯言的脾气倒是摸得挺准。
“管理人员?我就是管理人员啊!走吧,上我办公室说去。”
冯欢没料到吕越直接把活儿揽了下来,顿时一愣,可很快就反应过来,“谢谢你这么好心,不过我听虞斯言说过,你是公司背后的运作者,而我需要的是他们平时工作中的表现,所以我还是打算直接问一下你们虞老大。”
吕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虞斯言能说这种话?鬼才信!
“你想和虞斯言说?我劝你还是别了,就他那脾气,他跑了一上午又热又饿还累得要死,你还拉着他问这问那,不让他好生休息,你是个男的,他能把你丢出去。”
这话一点不掺假,冯欢不得不信,“那……那我改天再来好了,今天真是麻烦大家了,这样吧,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
说完,她像是又突然想到什么,补充道,“对了,要不等你们虞老大回来一块儿?”
吕越都想为冯欢鼓掌,这脑子转得真够快的,不过再快也没他快。
“你们要去的就去吧,我和虞斯言就不去了,我们还有点事儿要谈。”
眼看就要成果把入侵者逼退了,断背突然说,“啊对!这儿说着话我都忘了,早些时候老大打电话回来的,吕哥,你是要去办签证的事儿吧,老大说他要是没及时回来,就让我跟着你,帮你打打下手,省得你一个人忙活。”
冯欢眼珠子一亮,随即看似无心的问了一句,“签证?你们要去哪儿啊?”
断背一嘴就捅了出去,“澳大利亚,墨尔本。”
吕越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吐出一口凉气,虞斯言,老子真是谢谢你了,你个猪一样的队友!
87、什么叫一个战壕
“是不是你们办签证不方便?那要不我帮你们办吧,我们会所长期都有旅游相亲这个专题,我下午正好也要去办批签证,要不一块儿给你们办了吧。”
冯欢的热情和友善相当真切,让人无法怀疑。
吕越嘴巴刚张开,断背又抢了他一句话,“你有熟人吗?最快能多愉?”
冯欢心思一转,顶着压力缩短了时间,“一个周。”
“那不错啊,吕哥,要不然咱们……”
“咱们不用了。”
断背话没说完,吕越半道儿重重的撂下一句。
听出吕越的不悦,所有人都不再吭声。
吕越很客气的对着冯欢笑了笑,“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这签证的事儿是老大安排下来的,我也不敢自作主张的私自做决定。”
冯欢对虞斯言那不欠人情的态度深有体会,但是她还是打算试一试,毕竟虞斯言这个个性也是把双刃剑,“没事儿的,我本来就要托关系,多几个签证少几个签证都一样,我帮你们一块儿办了,你们还能省下人情,你要是担心虞斯言,那我给他……”
吕越轻言细语地打断冯欢,“就我对虞斯言的了解,他是不会想欠你人情的。”
一语中的!
都这么说了,冯欢明白,她要是再说,那就是死缠烂打,而且她更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那好吧,我就不掺和你们的事儿了,那……我请你们吃饭去,都中午了,咱们边说边谈。”
站成一圈的大老爷们儿纷纷看向吕越,等着吕越下指示。
吕越一点不在意地说,“那爷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还得等老大回来,断背,你也去,这又不是什么下体力的事儿,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眯着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冯欢尊前呼后拥的观音走出公司,吕越下意识的抬起右手,啃着大拇指的指甲,皱紧了眉头。
他静静地看着一堆人在烈日下走远,直到身影都被热辐射蒸腾得扭曲了,他才突然心急火燎地自言自语道,“不行,老子好不容易钓到的金龟婿,绝对 不能让这男人婆给我弄没了!”
他神神叨叨的在一楼大厅里来回踱步,嘴里也念念有词。
虞斯言和项翔一进公司大门就瞅见了中邪似的吕越。
虞斯言已经热得所有耐心都没了,看见吕越跟吃了耗子药一样来回蹿,心情顿时更烦躁,“你在干嘛呢?鬼上身了还是法海要来收你了?”
闻言,吕越身形一顿,转过身来就奔到了项翔面前,一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新人的表情,俩大眼闪亮得骗人,“你可回来了,你快来,我有事儿问你。”
虞斯言在惑不解地扭头看着被吕越拦在楼梯口的项翔,问道,“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吕越虽然心焦,但还不至于慌乱到思绪紊乱的地步,他扬起笑脸对着虞斯言,笑得无比谄媚,“我和翔哥什么时候关系不好了?”
项翔照旧冷冰冰一张脸,也不搭吕越的腔,而是趁着吕越说话的会儿就饶了过去,重新跟上虞斯言。
和谐的气氛下掩盖着两厢生厌的事实,虞斯言打消了疑虑,反而对项翔下命令道,“没听见他有事儿问你么,还不快去。”
项翔抬起的脚放了回去。
虞斯言放心的转身往办公室蠕走,“你们说吧,我洗个澡躺会儿,中午饭你就随便煮点,太热了,我也没什么胃口,饭好了再叫我。”
话说完没几秒,‘哗啦啦’的水声就传了出来,项翔听着水声,转身走下楼梯,领着吕越就进了厨房。
吕越没关厨房门,任凭它大开着,只是用最下的声音对项翔说,“你知道虞斯言和那个冯欢有联系么?”
项翔洗着手,表情一滞,昨天虞斯言生了那大一场气儿,他忙着给人消气儿,都没来得及问冯欢的事儿。
“她今天又来了?”
吕越点点头,问,“你知道他俩怎么认识的吗?”
项翔阴沉的脸色给了吕越一个否定答案,于是吕越接着说,“我今儿度着问了问那冯欢,她可机灵着呢,一点没漏,我是不知道了,我最好试试从虞斯言那儿问出来。”
项翔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问,“公司的人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她来又是干什么?”
楼上的水声戛然而止,吕越更是压低了声音,“你没忘她是干什么的吧?婚介会所!这一大帮老光棍和她聚一块儿还能是什么事儿。”
项翔没有立刻接话,而是一边思考一边把洗菜的水龙头开到最大,用水声掩盖下自己的说话声,沉声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吕越耸耸肩,“我只知道那冯欢还得来找虞斯言,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 完这话,他谨慎地把头探出厨房看了看,然后走到项翔身边,小声说,“我今儿和那冯欢过了几招,这女的嘴皮子和脑子都好使着呢,而且她是婚介的,对掌握男人 的心思很有一套。就我的观察,她把虞斯言的大概个性都摸得门清了,以她现在这火力,拿下虞斯言估计只是时间的问题。你别不信,这公司我和虞斯言结交最久, 他喜欢什么样儿的女人,我比他都清楚,他或许不喜欢冯欢这一型,但是冯欢那个性还有办事儿风格可是他的死穴。”
项翔没吕越这么着急,挺悠闲的问,“他喜欢什么型?”
如此云淡风轻的状态,把吕越心里的焦躁都抚平了,语气跟着一缓,“范冰冰这型。”
项翔挑了挑眉,关了水龙头,淡淡地说了一句,“眼光不错。”
吕越对项翔如此淡然的态度有些愣然,不过下一秒就茅塞顿开,项翔可比冯欢高明多了。
他摸着下巴,“行吧,这事儿先搁一边,我还有事儿想请教一下你呢。”
吕越什么都还没问,项翔就直接说,“萧伟有什么喜好我不知道,但是你有一先天优势,能很好的吸引他的注意力。”
吕 越顿时小兴奋了,他咧开嘴傻笑着,捧着自个儿保养得当的老脸说,“我知道我知道,大师给我妈说过,我的命定之人会特别膈应我这张娃娃脸,看一眼就能恶心一 整天,我是阴气重,他是阳气旺,我俩最初的状态就是阴阳不合,水火不容!我是不是要天天打他面前晃一下,让他怎么都忘不掉我?”
项翔恨不得一脚把身边儿这玩意儿踢出去,不过为了虞斯言,他咬牙一字一顿地说,“你可以试试,是他顶着恶心天天见你,还是他直接把你丢江里喂鱼。”
吕越的积极性一点没被项翔这话打击到,“我应该伪装成他喜好的那样儿去接近他?”
项翔嘴角都抿紧了,“我说了,你有先天的优势。”
“什么优势?”
项翔头也不抬的认真淘着米,若有若无地说,“难道大师没有告诉你妈,他和你一样,都比女人更长舌?”
吕越有点没懂,“长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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