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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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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斯言一出声,项翔立马就反应了。
  项翔扭头盯着虞斯言的侧脸,云淡风轻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面无表情之下是藏着的深深怨念,一副深受委屈的模样。
  虞斯言余光瞥见项翔的表情,忍不住勾起了唇,这人怎么跟个才生出的嫩犊子一样,谁拉他一把就认谁是爹娘了,他前几十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啊?!
  虞斯言正考虑要不要帮项翔说一句的时候,项翔说话了,不是对着吕越,而是对着虞斯言,
  “我挺欣赏早上来的那些人的,不然我也不会任他们动手,误会因我而起,我会自己解决的,不会给你添麻烦,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事儿。”
  吕越嘴角抽搐,这……这是……虞斯言这葩神又得了一脑残粉?!
  虞斯言甚感欣慰,果然是好苗子。
  不过欣慰之余,他还是顾念到了后面的吕越,
  “项翔,我刚才就已经给你介绍过了,这是咱们的大律师,吕越,你要……”
  话没说完,项翔硬邦邦的就把话截了过去,
  “我烦他。”
  没有鄙视,没有轻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没有什么过分的情绪。
  虞斯言被堵得没话,果然是一路人,说话连个弯儿都不转的。
  以自己为经验,虞斯言没问项翔为什么,更没劝项翔几句。
  不过当事人吕越还活着呢!
  “你丫凭什么就只烦我了,老子没和你动手,没和你要钱,这才刚给你说了一句话呢!”
  项翔还是不搭话。
  虞斯言从后视镜一看,不好,吕越这是分分钟入魔的状态啊!
  “项翔,说清楚。”
  项翔果然是虞斯言说什么就做什么,这回连脸都面向吕越了,
  “第一,烦你不需要理由,这是我的本能感觉,第二,你咋呼,很吵,第三,你太娘。”
  三大罪状一说完,项翔就像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立马扭回头,重新把视线投向车前方的路上。
  虞斯言愣了一秒,募地爆笑如雷、前仰后合,他腾出一只手用力地拍打着项翔的肩膀,笑得有点岔气儿,
  “你‘他‘妈太直了,哈哈哈哈……比老子还直,哈哈哈哈……”
  项翔一副无辜的茫然样儿,还挺纳闷儿的瞧着虞斯言,似乎是不明白自己的话为什么让虞斯言笑成这样。
  虞斯言瞧着项翔的表情,笑得更豪爽了,这男人就是一天然呆萌啊,太好玩儿了!
  吕越气得浑身发抖,牙齿磨得嚯嚯直响。
  项翔,你行,咱们走着瞧,老子非把你的尾巴给你揪折了!
  虞斯言把车开到杨家坪车站,在路边把车一停,下了车。
  他带着项翔和吕越走进“冒节子肥肠粉”,要了四碗肥肠粉,一碗凉糕。

053长心眼儿。
  虞斯言把两碗肥肠粉推到项翔面前,再把凉糕端给吕越,说:
  “吃吧。”
  “凭什么你们吃肥肠粉我就吃一凉糕!”吕越火气不小。
  虞斯言分开一双一次性筷子,皱着眉头说:
  “你不是为了养皮肤保持身材,不吃这些酸酸辣辣的,只吃这玩意儿么?”
  项翔拿筷子的动作一滞。
  刚才才被说娘,虞斯言这一问得,吕越面上一臊,呛声道:
  “谁说老子要吃这个了,老子就要吃肥肠粉!”
  虞斯言不耐烦地说:
  “吃就吃呗,你吼什么呀,自个儿叫一碗不就成了。”
  吕越瞪了虞斯言一眼,扭头特豪气的叫了一嗓子:
  “服务员,两碗肥肠粉!”
  叫完,吕越像是出了一口恶气般,睥睨了一眼项翔。
  可这一眼撇过去,吕越脸都黑了。
  项翔不知啥时候把那碗凉糕给端走了,一口肥肠粉一口凉糕,吃得倍儿爽。
  虞斯言吃东西已经是挺快的了,可没想到项翔比他还快,不但快还不粗鲁,吃完了桌子一点油珠子都没沾上。
  “我去个洗手间。”项翔起身给虞斯言说了一声。
  虞斯言埋头刻苦吃东西,头也不抬的点点头。
  项翔一走,吕越立马凑近虞斯言,
  “我说你咋想的啊,说招人就招人,他是什么人你清楚么!他一欠了一千多万都不还的主,你居然就这么把他招进咱们窝里来了,不说别的,兄弟们今儿还和他闹成这样,能接受他么?!”
  虞斯言舔掉嘴上的油,摸出根儿烟点上,
  “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得清楚,今儿的事儿有误会,刚才人家不也说了么,晚上他自己给兄弟们一个交代,你别这么小心眼儿,就因为别人说了你几句就抓着人不放,他这人其实挺简单,挺义气的,你也看见了,他就是太直,不适合在那些钩心斗角的圈子里混而已。”
  吕越放下筷子,严肃地说:
  “我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么,我总觉得他不太对,阴森森的,你别小看他,指不定他打的什么鬼主意呢。”
  虞斯言深吸一口烟,说:
  “他只是需要一个地方住,没找到地儿住才一直拖着没还钱,我给他包吃包住,他立马就答应还钱了,挺干脆一人。”
  吕越蠕动了好一会儿嘴唇,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
  “可我总觉得他这人有点不对头,肯定有什么企图。”
  虞斯言好笑地反问道:
  “那你说,他能有什么企图?”
  吕越瘪了瘪嘴,要是知道,老子用得着在这儿废话么!
  看吕越无话可说,虞斯言一字一顿地说:
  “你别把他想得太复杂,他挺纯粹的一个人。”
  话正说到边儿,项翔回来了。
  虞斯言看了眼吕越没动多少的粉,
  “还吃不?”
  吕越一窘,再大的口气,没这么大的胃还是无用功,
  “算了,没时间,不吃了。”
  虞斯言也不点穿他,
  “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走过来,一看桌上的号牌,
  “你们已经结账了啊。”
  虞斯言一怔,看向项翔。
  项翔无所谓地说:
  “反正明天就到公司里吃了,我身上的钱也没什么用。”
  虞斯言给吕越投了个眼神儿,回过眼,虞斯言看着项翔说:
  “亏得你那把烂钱人家肯收。”
  项翔相当老实,
  “嗯,是,他们也说钱太烂了,我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他们才肯收的。”
  虞斯言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闷吼一声:
  “什么?!”
  健硕的身躯瞬间充满了怒气。
  虞斯言一个虎爪啪在桌子上,一桌子的一次性碗儿都弹起三厘米,
  “你们给老子把多余的钱还回来!老子的人都敢欺负了!”
  收钱的赶紧把项翔的钱还了回来,虞斯言把该给的数目丢到桌上,把剩下的钱往项翔的裤兜里一塞,抬手就给了项翔一个爆栗,
  “你丫能不能长点心眼儿啊!下次再有人这么着对你,你就给老子揍,打残了医药费老子给你出!”
  项翔木愣愣的答道:
  “哦。”
054八神在世。
  教育完项翔,虞斯言冷睖了收钱的老板一眼,脚下碾火的大步离开。
  项翔还是那张漫不经心的脸,跟在虞斯言身后,默默无言的也离开了小店。
  只有吕越没动,他盯着桌上的钱,疑惑的眯了眯眼,难道真是误会项翔了?自己第一印象代入太严重?
  思忖片刻,吕越深呼吸一口,决定重新审视项翔。
  他站起身,打算追上虞斯言和项翔的脚步,可左脚一迈,服务员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先生,您还没结账呢。”
  吕越眉心一拧,指着桌上的钱说:
  “这不在这儿么,还想闹什么?!”
  老板见吕越文质彬彬,这才走过来,拿起桌上的钱,当着吕越的面数了数,然后问道:
  “哥们儿,你跟他俩是一块儿的?”
  吕越白了老板一眼,
  “你这不是废话么,不是一块儿的,这儿有这么多空座儿,我和他俩挤一块儿干嘛?!”
  老板眼皮子快速眨动了几下,张了好几次嘴,一个字儿都没冒出来,最后老板咽下一口气,说:
  “没事儿,没事儿,你走吧。”
  吕越看着欲言又止的老板,扭头再看了一眼已经走出些距离的项翔和虞斯言,心里咯噔一下,
  “他俩给了你多少钱?”
  老板瞄了吕越一眼,表情有些挣扎,犹犹豫豫地问:
  “你们……是干嘛的啊?”
  这话问得吕越心里一沉,他一把拽过老板手里的票子,数了数,46,四碗肥肠粉,一碗凉糕,整好!
  项翔,虞斯言,老子操‘你们老母!
  吕越脸上一臊,都不好意思瞧老板的脸,埋下头掏出钱包,
  “不好意思啊。”
  老板见吕越通情达理又好说话,大松了一口气,憋着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哥们儿,你看看这钱,换成谁都不想要啊,这到银行我估计人家都不换新的给我,真不是我想坑钱,要不是你那哥们儿一副我不收就要剁了我的架势,我怎么都不可能答应的,而且也不是我要他多给,是他说他拿来没什么用了,一把硬塞给我的,我都不敢说我不要。”
  吕越一百递给老板,
  “一起算吧,那烂钱我估计也用不出去,我也不要,你退我钱就行了。”
  老板一脸为难,有点不敢收。
  吕越瞄了一眼都快看不见影儿的俩人,把钱往桌上一拍,不耐烦地摆摆手,大步走出店门,
  “行了行了,甭找了,就当我替他俩给你赔罪了。”
  走出小店,吕越一路快走,脑子也飞速运转。
  按照老板的说法,项翔给虞斯言的说辞也算是真话,可是……总感觉有点怪异,而且项翔对他的抵触也来得莫名其妙。
  越来越靠近前面俩焦点性的人物,吕越的脚步反而慢了下来,他隔着一点距离,不远不近的打量着俩人的背影。
  看着看着,吕越发现了些端倪。
  俩男人地走在一块儿,如果是一般关系,那俩人会隔着半臂的距离,如果是朋友,俩人也至少会有一拳头的间隙,如果是铁哥们儿或者是发小,那倒是有可能贴得挺近乎。
  但不管俩人之间的距离是多少,都有个共通的特性——俩人是走在同一水平位置,也就是齐肩而行!
  可虞斯言和项翔俩人的位置不是这样,而是相当的微妙。
  从后面看,项翔紧贴在虞斯言的身侧,俩人的手臂之间只有条一两厘米的缝儿;从脚步看,俩人是又一前一后的走着,项翔稍微靠后几厘米,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态。
  吕越用力地挤了挤眼,有点不相信,这他‘妈是标准的甜蜜蜜夫妻位!
  脚步瞬间顿住,吕越求证似的看了看大街上周围的女人。
  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敏感,而对于在Gay都重庆生长出来的女人来说,识别基‘情已经成为一种最基本的技艺。
  扫描到那一双双冒着粉桃星星的眼睛,还有那挂着淫‘笑、打望虞斯言和项翔的三五成群的女人,吕越倒抽一口气,醍醐灌顶!
  这尼‘玛太玄幻了,敢情儿不是脑残粉,是一见钟情‘兽啊!
  吕越头顶的八卦小天线刹那间闪出电火花,眼珠子都快兴奋得鼓出来了,忽闪忽闪的,在猛‘烈的阳光底下闪瞎狗眼。
  虞斯言和项翔先一步回到车上,吕越随后赶到。
  这回,吕越倍儿自觉的坐到了后排,一点怨言都没有,还满脸欣慰的笑容。
  虞斯言打后视镜里看见吕越那喜兴的大红脸,忍不住数落道:
  “你又干嘛去了,这么半天才跟上。”
  吕越什么也没说,光是大声的傻笑。
  听得虞斯言一身鸡皮疙瘩,
  “你该不会是又上哪儿凑热闹去了吧。”
  吕越从后视镜里和虞斯言对视着,眼神意味不明,满脸的春‘情‘荡‘漾。
  虞斯言实实在在的恶心了一把,骂道:
  “我说你他‘妈一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八卦啊,跟一八卦生产车间一样。”
  吕越挂着奸笑,佯装正经地说:
  “不,我不生产八卦,我只是生活圈的搬运工,天然弱碱性生活话题,让大家的生活更精彩。”
  虞斯言都懒得搭理这老妖怪,发动车上了路。
  项翔却回过头,认认真真地盯着吕越,头一次主动搭话了,不过,在虞斯言看不到的角度,阴邪的眼神充满了危险和警告,
  “你要怎么八,不关我的事儿,但你要是敢八到我这儿,我就送你一池王水,去去你这弱碱性!”
  吕越头顶上闪着电火花的小天线瞬间被巨龙吐出的一道惊雷给劈断了…… 


055项王虞姬。
  车子在兰海高速上奔驰,虞斯言一路上都在给项翔说公司的情况,还有运作方式。
  项翔悉心的听着,可他听的不只是虞斯言的工作模式,更深入从其中了解虞斯言的性格,寻找自个儿的着手点。
  对于项翔这种认真工作的态度,虞斯言这工作狂相当满意认可,顿时又在心里为项翔多加了几分。
  从兰海高速下到人和立交,虞斯言忙里抽闲的和吕越说了一句:
  “现在还早,我先送你回去,等我和项翔把事儿办了再给你打电话。”
  吕越一直窝在后面没吭声,虞斯言这一和搭个腔,他立马兴奋地咋呼道:
  “办事儿?办什么事儿?去哪儿办事儿?”
  虞斯言只觉着耳膜嗡嗡直响,他拧眉沉脸,半晌没回吕越的话,开出几百米才说:
  “是不是刚才那一碗多肥肠粉把你撑傻了?!”
  项翔冷眉冷眼的低头看着自个儿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有节奏的摩挲着,看似随意的小动作,可却有意无意地摆到了吕越的视线范围内。
  吕越用余光扫到项翔那百无聊赖的小动作,直感觉项翔那俩轻捻的手指是在揉搓他脆弱的心血管大动脉。
  “我这不是担心么,想问问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吕越眨眼儿就变了脸,一副严肃认真严谨的专业律师态度。
  虞斯言拧着的眉头总算解开,可直肠子说话依旧不中听,
  “你没什么用了,回去吧。”
  项翔眼眉一扬,悠闲的偏头忘出车窗外。
  虞斯言瞥见项翔嘴角那微不可查的弧度,心想:
  看来项翔真是一点不待见这老妖怪啊,不过也好,以后公司终于有人能压制住这股妖风了。
  吕越倒是对虞斯言这毒舌免疫了,他现在时刻都警惕着项翔的表情,飞快的捕捉到了项翔瞬间的春风满面,他顿时忍不住腹诽:
  至于么,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独占yu就这么强。
  突然,吕越眼眸一亮,一抹奸猾一闪而逝,
  “行,那你把我送回龙湖花园。”
  把吕越放到龙湖花园南苑,虞斯言调头往沙坪坝那边儿走。
  只剩下俩人,一直没话的项翔开匣了。
  “言言,咱们去哪儿?”
  虞斯言浑身一激灵,脚下油门一个没收住,直接冲过一红灯。
  他撩起眼皮瞅了眼前方一下一下闪着白光的抓拍摄像头,脸色一沉,但愿不会收到单,不然6分连带200块就出去了。
  “项翔,是哥们儿就甭这样儿叫我,大老爷们儿的,多恶心。”
  项翔盯着虞斯言的侧脸看了许久,直到把心理素质过硬的虞斯言都看得发毛儿了,才沉闷的说了俩字儿:
  “大象。”
  虞斯言简直想给自己一拳,他是脑子被搅了才这么多事儿,亲密个鸟蛋啊,就叫名字多好,整啥外号,真他‘妈B事儿多。
  他深感吐字艰难,但又知道这种事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大象,你换个叫法儿吧,这么娘们儿的称呼,我真shou不了。”
  项翔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脸对着虞斯言正经八百地说:
  “我姓项,你姓虞,这就是有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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