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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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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买了几箱江津老白干,边喝酒边笑着说着往事,都知道虞斯言要走,可和项家人一样,没人提及。
虞斯言本是戒烟戒酒了,今儿算破了个例,酒到醉时,一群大老爷们儿毫无章法的哭了起来,让虞斯言都不禁有些心酸。
从白天喝到晚上,一群人终于醉了,在公司的地板上睡成一片。虞斯言当晚没有回家,项翔也没去打扰,直到第二天一群人纷纷酒醒,这才散了。
这一天,又是一年的平安夜,虞斯言和吕越俩人慢慢的走在路上,身边净是成双成对的人。
吕越走着走着,突然对虞斯言说:“我跟你一块儿去。”
虞斯言被吕越突如其来的一句整得有些懵,“跟我去?去香港?”
吕越别了虞斯言一眼,“废话。”
虞斯言淡淡地问道:“萧伟能让你走?”
吕越点点头。
虞斯言看了一眼吕越还戴在手指上的戒指,说:“你去干什么?”
吕越笑着说:“你学我也学啊,你忘了,我说过,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二把手,你要从商,那我也学商,咱俩一块儿学,还能学得快点。”
虞斯言勾起唇,“还得练功夫呢,你就不怕糟蹋了你那水嫩的皮肤?”
吕越一撇嘴,“这个就算了,我学点防身的就成了,和你一个水平,我还是二把手么我。”
虞斯言闷笑起来,心想:这下蔚成风可找到好闺蜜了。
吕越一脸嫌恶的看着虞斯言脸上的笑容,搓着手膀子说:“你丫能不能别笑这么恶心,怪渗人的。”
虞斯言突然大伸了一个懒腰,搭着吕越的肩膀说:“成,加你一个。”
吕越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去?”
“你生日一过,第二天就走。”
吕越垂下头,沉吟片刻,道:“好,飞机票订好了吗?”
虞斯言一脸得瑟地显摆道:“我师傅家有自己的私人飞机,他会来接咱们的。”
吕越一下子就来劲儿了,两眼放光,拽着虞斯言的外套嚷嚷道:“真的?这么牛逼?我一定要和师傅搞好关系,对了,师傅他有什么喜好啊?”
虞斯言翻了个白眼儿,戏谑道:“谁是你师傅啊,你别忘了,你就是陪读的,在古代就称为书童,懂么。”
吕越一脚踢在虞斯言的小腿肚子上,骂道:“滚你丫的!”
……
短短十来天,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元旦来了,吕越的生日到了,项绯也回来了。
项家的一切都瞒着项绯,项绯这回来才知道,项家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可关于项翔的病和虞斯言的离开,项家人依旧没有告诉他。
项绯被项翔打小就保护得很好,甚至说身处贵圈,却有些不谙世事。
知道项翔被免职,项绯也只是伤心了那么一会儿,见项翔没什么异样,他也就没再觉得这有什么可费心的。
项家这个元旦是项翔人生三十多年中最热闹的一个元旦,一桌子都闹闹嚷嚷的,连项爱国都老还小一样笑闹着,项昊天也是全天都带着笑容。
一家子,似乎是在给虞斯言践行……
这天晚上,虞斯言主动向项翔求欢了。
项翔发狠的折腾着虞斯言,粗暴得让虞斯言都有些承受不住。项翔在虞斯言身上打满了印记,最后,他狠狠的一口咬在虞斯言的肩头上,锋利的牙口将皮肉都撕扯开,顿时血流如注。
可就算虞斯言疼得绷紧了身体,不停的抽气,他也没松开,直到烙下一个永远抹不去的牙印。
第二天大清早,五点不到,虞斯言就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出了项家。
走到门口,他笑了笑,这些人果然已经很了解他了,都没送他,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离开。
虞斯言拉着行李慢慢的往社区门口走,心想:项绯起床以后知道他走了,肯定又该冲项翔哭闹了。
他动了动疼得火辣辣的肩膀,暗骂一句:死犊子,活该你受着。
项翔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望着虞斯言在晨雾中越来越朦胧的背影,当虞斯言消失在拐角处,他抬手抹了一把脸,然后转身回到了床上躺下,接着睡觉了。
虞斯言走到社区门口就看见了提着大行李箱等候的吕越,他盯着吕越那超大号的箱子,抽了抽嘴角,无奈地说:“走吧!”
238 历练与归来
到了香港,虞斯言和吕越被蔚成风安排住在了香港大学附近的学区房里。
学校的幻境很好,很安静,对虞斯言这种天天要看一摞书的人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吕越本来就是哈弗毕业,底子比虞斯言强多了,蔚成风不在的时候,吕越就充当着虞斯言的老师。
对虞斯言这十多年没摸过正儿八经的书本的人来说,头一个月是最难熬的,他都23了,错过了十几岁记忆力最旺盛的时候,现在来学基本的语言,真是有够辛苦的。
蔚成风要虞斯言先学英语,头一个月就要虞斯言背下三万词汇,厚厚的一本词汇被虞斯言翻得都散页了,每天早上六点起来就开始背,一直背到晚上八点,然后吕越就开始打乱了顺序一个个的检查。
第一个周,虞斯言才背下两千个词汇,经过蔚成风将词汇给他从词根词缀上开始解析以后,吕越又将背单词的活用方法交给了他,逐渐的额,虞斯言才慢慢开始上轨了。
等虞斯言基本词汇熟悉了,蔚成风没按照大陆似的教法儿来让虞斯言死记硬背那些语法,而是将一大堆名著的英文原版塞给了虞斯言,让虞斯言中英文对照着学。
虞斯言的话不多,蔚成风还逼着虞斯言天天没事儿就用英语和吕越瞎聊。吕越也很聪明,瞎聊的时候顺带就把各国的历史文化风情教给了虞斯言。
知道三个月后,虞斯言看英文的速度达到每分钟两千个单词了,蔚成风才开始给虞斯言安排课程。
每天白天的时间虞斯言都是用来学习的,到了晚上,蔚成风就会派训练基地的人来教虞斯言格斗技巧,每个周蓝擎宇还会来和虞斯言比试一场。
虞斯言的时间是手脚抓紧了都不够用,偏偏在他像个学霸一样疯狂学习的时候,蔚成风和吕越总是悠闲的聊着天喝着茶,诚心膈应他似的。
这样的日子对虞斯言而言正合他意,他连想项翔的空闲都没有,每天都是累得半死,摊在床上就着了。
和虞斯言的情况不一样,吕越这边儿,萧伟每个周都会来香港一趟,把吕越叫出去约会一整天,过了夜才把人放回来。
半年多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就在虞斯言忙得不知时日,也无暇惦念项翔的时候,蔚成风却拿了一本内陆的经济杂志给他,封面上那耀眼的男人突然就让他涌起了浓烈的思念。
项翔的身体看来是恢复得很好,面色红润,黑瞳明亮,那冷漠的脸上挂着最让他动心的邪笑。
虞斯言笑了笑,这男人在幕后藏了十来年,从不露面,现在却如此高调了。
蔚成风看着发傻的虞斯言,翻了个白眼儿,说道:“喂,回个神儿好吧,看看标题!”
虞斯言这才翻开杂志,首页便是项翔,醒目的标题让他笑容一僵。
“协信地产总裁恋人揭幕:远达金融乔玉恒之女。”
彩色的页面上还附有远达金融老总乔玉恒与女儿乔佳琪的照片,以及项翔和乔佳琪在豪华饭店里甜蜜进餐的组图。
虞斯言默不作声地把整篇文章看完,然后无所谓的接着看书了。
蔚成风张牙舞爪地叫道:“你他妈给点反应行不行!”
虞斯言纳闷儿地看着蔚成风,“什么反应?”
蔚成风眯着眼盯了虞斯言一会儿,问道:“不生气?”
虞斯言耸耸肩,“干嘛要生气。”
蔚成风抽了抽面皮子,说:“你这都能忍?”
虞斯言一脸无所谓地说:“忍什么?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蔚成风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你行,那就接着看书吧。”
虞斯言立马就埋头看书了。
蔚成风瞪了虞斯言好一会儿,虞斯言屁点异常都没有,他抿了抿唇,皇帝爷都不着急,他急什么,他又不是太监。
想通了之后,蔚成风转身把新的一批书摆到虞斯言的桌上,说:“这些书里的重点我都批注了,不懂的就来问我。”
虞斯言头也不抬的点了点头,认真得让蔚成风都汗颜。
日历一页一页的翻了过去,虞斯言的知识量在不断的累积,蔚成风还是三不五时的就给他拿来载有项翔相关信息的经济杂志,他把这些杂志都收藏了起来。
两年后,项翔又重新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甚至和翔飞集团势均力敌。
而与此同时,项翔和乔佳琪的一段佳话已经传遍了整个商界,俩人感情两年如一日的稳定甜蜜,经常都能从八卦、经济报纸周刊上看到俩人出席各种商业活动,或是逛街游玩的信息照片。
可虞斯言还是淡然的,好像不关他什么事儿,只是闷头苦学。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年,虞斯言的理论学习已经结束了,短短三年的时间,他用汗水和血水换来的是满脑子的知识和他曾经最佩服的舌灿莲花的本事,在这三年里,他日复一日过着枯燥乏味的生活,每天接触的只有书本和各种格斗。
当蔚成风对他说‘可以了,接下来就是经验了’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熬过来了。
蔚成风将虞斯言安排到了蓝擎宇的一个子公司里,并没有给他过高的职位,而是让他从一个小职员开始,相比较而言,吕越的日子要好得多,蔚成风直接把吕越安排到了总裁秘书科,为将来辅助虞斯言做准备。
蓝氏医药如日中天,就算小小的子公司也是挤破了头才能进的,对虞斯言这样的插进来的‘关系户’少不了被人挤兑,遭人白眼儿。
虞斯言刚进公司的时候处处碰壁,连给他安排的办公桌都是靠近杂物间的,来来往往的人经常把他的办公桌弄得一团脏。
可他慢慢的,就学会了忍耐,学会了收敛,连跟了十多年的暴脾气都藏了起来。
虞斯言的销售业绩很快就增长到了部门的首位,把原来的老资格挤下来,那就少不了被穿小鞋。
而这时候,蔚成风交给他的心理学就起了作用,他借着别人故意整他的机会,反而以此为跳板,升到了部门主任的位置。
虞 斯言光芒四射,很快就遭到了部门经理的打压,虞斯言似乎就等着别人来害他。部门经理伪造出虞斯言盗取公司机密出卖给其他公司的假象,并想以此将虞斯言开 除,可虞斯言是干讨债公司出身,对这种事儿没谁比他更熟,部门经理刚将他的‘恶行’上报,他就将部门经理陷害他的证据连带着视频都交到了总经理的手里。
他凭着一身的知识和混社会的狠劲儿,一年就拼到了经理的位置。
在这个岗位上,再加上蔚成风的插手,虞斯言开始不停的出席各种场合,也开始也众多虚与委蛇的商人打上了交道。
被坑过,被骗过,也被利用过,但他珍惜着每次的跌倒和爬起,这都是他最缺乏的经验。
逐渐的,位子高了,身边来用金钱和美色诱惑他的人也多了,可虞斯言没忘过,他答应过项翔,虞斯言这个人,从根儿上永远不会变。
拒绝了各种诱惑,有人说他是不识好歹,有人说他的性冷感,也有人夸他的成大事的人,但这些,对虞斯言而言,都不重要,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能帮项翔分忧,为了和项翔站在一切而已。
蔚成风让虞斯言在经理的位置上干了半年多,然后直接把虞斯言一个人丢到了美国迈阿密,让他管理那边的子公司。
接到蔚成风的委任,虞斯言是有些担忧和惧怕的,一旦他做不好,他就将欠下蓝擎宇一个庞大的债,不光是欠债,更有大把的人情债,而且,这里面包含着蔚成风对他的信任和无条件的支持,他如果失败了,就是让蔚成风失望。
所以他去的时候,是抱着只能赢不能输的态度去的。
可一到迈阿密,他就被人摆了个下马威,他的管理方式下面的人根本不接受,他要做什么,也没人听他的,在委曲求全的过了好几个月,虞斯言终于发怒了。
他一口气开除了好几个高层,在所有人都被他这股风镇住的时候,他趁机整顿了整个公司管理层。打这时起,虞斯言才明白,如何恩威并重。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他慢慢的体会着,什么时候该发怒,什么时候该放过,权利在手中,怎么使用才能真的达到好效果。
渐渐的,他摸到了些门路,在和蔚成风的不断讨教中,他把分寸拿捏得越来越好,也熟练了起来。
而这时候,和项翔相约的五年之期,已经超出了三个月了。
正当他还在考虑是不是要和蔚成风商量一下归期的时候,蔚成风倒把他急召回了香港。
蔚成风和他近一年没见,也没句热乎话,直接把一本经济杂志丢到他的面前。
这次,蔚成风终于等到了虞斯言的反应。
“我该回去了。”虞斯言阴沉着脸说。
蔚成风冷哼了一声,不是挺能装逼的么,看到项翔要订婚的消息,这不一样急眼了,“行了,也不急这一两天,在半个月,蓝氏医药在重庆的分公司就建成了。”
虞斯言瞪大了眼,“你难道要我去管?”
蔚成风一别眼,“废话。”
虞斯言有些动容,心里也疑惑,“你为什么要帮我到这份儿上?”
蔚成风没个正经地说:“就当师傅给徒弟置办的嫁妆吧。”
虞斯言瞬间黑脸。
蔚成风瘪瘪嘴,这人还是这么无趣,他摆摆手,“哎呀,我把你捧出来,我就是伯乐了,还有比这更能闪耀我蔚成风英明神武的智慧之光的么?”
“……”,虞斯言无语的盯着一脸自我崇拜的疯子,淡淡地说:“随便你,我去睡觉了。”
蔚成风瞪起眼,冲着虞斯言的背影吼道:“我操,你他妈什么意思?回来,老子还没说完呢!”
239 学坏了
下午三点多,项翔正伏案批阅着文件,高尚推门进来,恭敬地说:“总裁,到时间了。”
项翔笔锋一顿,然后接着书写着,“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高尚没走,而是站在门口说:“总裁,您已经坐了两个小时了,到时间起来活动一下了。”
项翔沉下脸,撩起眼皮冷冷的看向站得笔直的高尚。
高尚咽了咽喉咙,走近办公室,关上房门,搬出杀手锏,小声地说:“总裁,身体要是再出问题,夫人回来会生气的。”
提及虞斯言,项翔‘啪’的一下丢开笔,脸色更是黑得难看了很多。
高尚立刻打开房门,退出门口,侧身为项翔让开路。
项翔脱去外套,大步流星的往楼上天台去,虞斯言离开的时候给他罗列了一个详单,其中一项就是每工作两个小时,就必须休息半个小时,所以就算再忙,他也会照做。
他走到天台的护栏边儿,两肘压在微微有些冰凉的护栏上,目光深邃的远眺着长江。
说实话,他是很不愿停下来休息的,只要一空闲,满脑子都是虞斯言,堵得他心慌气闷。
五年之期已经超过了四个月了,虞斯言还是没有半点消息,蓝擎宇把所有消息都封锁着,虞斯言的情况他了解得少之又少,近一年多更是丁点消息都得不到了,他连虞斯言有没有长变都不知道。
他经常一个人胡思乱想,莫名的恐慌,怕虞斯言太优秀,怕虞斯言没有经得住诱惑,最担心的,是虞斯言在成长的过程中变了,爱上金钱物欲权利的世界,有了更广阔的天空,不再想回到他身边了。
每次一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他都觉得自己可笑,竟然沦落到了这般田地。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虞斯言承诺过,这种事儿就一定不会发生。
但是,大半年前蓝氏医药在重庆买地建厂起,他的这份坚定就开始有些崩塌了。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蓝氏医药重庆分公司的建立一定和虞斯言有关,而且,虞斯言也不是如原来说好的那样,是回他的身边辅助他,如今,是摆出了要自己闯荡的架势了。
虞斯言的一切他一直都是不可预料的,就像虞斯言的离去,这次失控又要朝什么方向走,他完全猜测不到。
而能给他答案,能让他安下心来的人,却迟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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