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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随风而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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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道:“是不是有点儿遗憾呀?刚刚最应该和肖春莹站在一起合影的人是你。”
王芃泽挥起手,一巴掌拍在柱子的后脑勺上,怒道:“再胡说我就揍你了。”
柱子不开玩笑了,认真地问:“叔,你今天不是要去中山陵么?怎么又来湖边了?”
“还不是因为你。”王芃泽怒气还未完全消失,“因为你没有去过中山陵,所以我们才计划着去那里。后来你又不去了,我们就改地方了。”
王芃泽望着肖春莹的背影,对柱子说:“肖春莹多好啊,对你又有好感,你和她试着交往吧。”
“肖春莹对我有好感么?”柱子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
“长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王芃泽道,“你刚刚挨她那么近,她都没有反对。”
柱子有心揶揄王芃泽,笑道:“叔,看不出你在这方面这么厉害,怪不得我今天发觉你的家庭还是挺幸福的。你很有能力嘛。”
王芃泽不理睬他这句话,继续说下去:“你听到我的话没有?你今天不要老是跟着我,你就陪着肖春莹,和她多说话。有什么不会的,以后再问我。”
大家都在城墙上向远处望的时候,柱子建议王芃泽讲一讲这段城墙的历史,王芃泽就踱来踱去地讲,过了一会儿停住了,静默地望着眼前的六个人。
六个人分坐两处,姚敏和肖春莹一人一边地扶着老太太坐在一处,另一处,王小川坐在柱子和周秉昆的中间。这样的位置布局在王芃泽的心里激起一种怪怪的感觉,分不清是欣慰还是伤感。他静默地望着六个人的时候,六个人也在静静地望着他,以为他在努力回忆关于这段城墙的另一些传说,于是耐心地等待着。
这一天王芃泽打定主意要柱子和肖春莹多说话,于是他总是拉着周秉昆和自己聊天。王芃泽和周秉昆都是能说的人,随便找个话题都能热烈地讨论半天。王芃泽过去对周秉昆总是不冷不热的,现在突然这么主动而投入地攀谈,让周秉昆颇为感动,误以为王芃泽对他有了好感,对他的印象正在好转,于是越聊越有劲儿。当王芃泽看到老太太和姚敏好像有事的样子,想走过去看看时,就对周秉昆说:“我过去一下,你不要走开,我还要和你聊。”周秉昆总是兴致勃勃地回答:“好,我等你。”
柱子和肖春莹在一起其实没什么可聊的,就问起肖春莹的妈妈开的炒货店,问经营多久了。肖春莹说:“很久了呀,我上初一的时候我妈就在那里炒瓜子。我家里全靠那个店了。”柱子想到一个问题,疑惑地问:“怎么你家全靠那个店?你爸爸不能挣钱么?”肖春莹回答:“我爸很早就去世了。”
这个问题问得柱子很懊悔,心想肖春莹以前从来没有讲过这些事,一定是提起来会伤心。肖春莹注意到柱子的尴尬,笑着劝道:“你不用尴尬,我早就不在乎别人问这些问题了。”柱子由衷地说:“你妈妈挺了不起的。”肖春莹笑了笑,说:“可能是因为太苦了,我妈也喜欢贪点儿小便宜。其实今天我来找你们,是有目的的,我妈她……”柱子抢断肖春莹的话,低声道:“你不用说出来,我早看出来了。这不算什么,我和周秉昆应该帮的。要是能早点儿知道你家的情况,肯定去主动帮忙了。”
肖春莹低了头,轻声道:“谢谢。”
姚敏陪着老太太说话,后来又扶着老太太慢慢往城墙下走。柱子看到了,就对肖春莹说我们过去帮一下吧。要走到老太太和姚敏身边,就得经过王芃泽和周秉昆坐着的地方。两人走近的时候,王芃泽突然大声对周秉昆说:“走,我去背我妈妈下台阶,你也过来帮个忙。”柱子听出来王芃泽的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只好站住了,对肖春莹说:“算了,既然有他们帮忙,我们就不用去了。”
柱子和肖春莹在城墙上站着,看到王芃泽背了老太太,周秉昆在旁边护着,后边跟着姚敏和王小川。下了城墙后姚敏扶着老太太去湖边,老太太手里牵着小川,王芃泽和周秉昆则坐在城墙根下说话。后来柱子和肖春莹下了城墙,走在湖岸和城墙之间的草地上,回头看到王芃泽和周秉昆又上了城墙,走来走去地聊。柱子突然觉得心烦,对王芃泽的这种做法十分不满,就大声喊王小川。王小川挣脱老太太的手,撒腿跑了过来。王芃泽在城墙上看到了,无奈地笑着摇头。
中午王芃泽请大家吃饭,找了一家很体面的饭店,要了一个大圆桌,七个人刚好围着坐满。肖春莹已经察觉到上午的气氛有些异常,为了避嫌她坚持坐在老太太旁边,另一边坐着王小川。柱子坐在王芃泽旁边。
肖春莹总是大家话题中的焦点人物,她时不时地逗王小川玩,问了他许多话题试图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可是此时此刻王小川所能带动的兴趣无法同她相比。老太太一直都很喜欢肖春莹,拉着她的手问她的学习情况,肖春莹说我考上了南大的外语系,九月就要入学了。
大家纷纷称赞,周秉昆更是眼睛一亮,大声说:“肖春莹你太了不起了,你是咱班里唯一一个考上南大的人吧?”肖春莹笑着回答也不是啊,还有别人呢。周秉昆又大声说:“南大校园离我家很近啊,你有空儿了就去我家做客。”柱子对周秉昆的话很惊讶,虽然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敏感地觉察到他正在动什么歪心思。王芃泽看了看周秉昆,又看了看柱子,对柱子使了个小眼色表示不满。
肖春莹心思细密,知道当着王芃泽一家人的面很难去把握好在柱子与周秉昆之间的言语尺度,另外姚敏在场,自己也不好和王芃泽有太多交流,于是除了逗王小川,把多数时间都拿来和姚敏说话,只出于礼貌偶尔看几眼对面的三个大男人。可是姚敏似乎并没有多少说话的兴趣,她的快乐像是总在表面上浅浅地漂浮,只望着肖春莹微笑着,言简意赅地一一回应。
王芃泽能看懂肖春莹的心思,心里暗笑肖春莹这次可真是猜错了,因为最有可能吃醋的人不是姚敏,而是身边看似若无其事的柱子。肖春莹在这种微妙而尴尬的处境中努力表现得游刃有余,又是一个像极了林慧珍的特征。王芃泽有心帮肖春莹消除紧张,就笑着找个话题来问:“肖春莹,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话音还未落,柱子突然为肖春莹而担心,急忙用胳膊肘撞在了王芃泽的胳膊上,他本来想做个小小的动作,但是没有把握好,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肖春莹看到柱子从中制止,笑了笑,知道这个问题不用再回答了。姚敏似乎开始觉得疑惑,多望了几眼柱子和王芃泽。王芃泽被柱子这个不够光明的动作搞得有些尴尬。
这时菜上得差不多了,王芃泽连声招呼大家吃饭。
饭后大家又在湖边逗留了一会儿。王芃泽懒得再为柱子和肖春莹创造单独说话的机会,也就不再拉着周秉昆瞎聊了,周秉昆就和柱子走在一起。肖春莹谁也不再接近,拿着王芃泽的照相机帮他们一家人拍照。
在给王芃泽和姚敏拍合影时,柱子很注意地观察着,有些怀疑自己上午把两人的关系估计得过于和谐了。当肖春莹看着镜头大声说:“叔,阿姨,你们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王芃泽和姚敏只是一点一点地无效果地靠近,王芃泽始终没有伸手过去扶着姚敏。柱子心里有一丝释然,但立刻他又觉得自己很邪恶,刚刚那种卑鄙的念头是不应该出现的。
和王芃泽站在一起让肖春莹拍照时,王芃泽伸出大手握住柱子的肩,让他靠近自己。柱子又拿眼角余光看姚敏,看到姚敏不带一丝笑容地望着这里,他突然有种猜想,他怀疑姚敏已经知道了他和王芃泽之间的一些事情。尽管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事,王芃泽始终光明磊落,但是柱子心里有鬼,不由得恐慌起来。
柱子从肖春莹手里接过相机,对肖春莹笑道:“要不,你和我叔也来张合影吧?”肖春莹慌得变了脸色,低声对柱子说:“不要不要,当着阿姨的面呢。”王芃泽站在肖春莹的背后也着急得向柱子直摇头。柱子转过头去,看到姚敏笑着转过身向老太太和王小川那边走。老太太正陪着王小川一路小跑着,在草地上捉蚂蚱。
这件事情过后,有一天中午王芃泽有事路过税务局,就去宿舍里看望柱子,周秉昆不在。王芃泽看到单身宿舍里住的人不多,走廊里并没有什么人,进屋后就逮着柱子兜头批评了将近一个小时,从柱子毕业后开始,一件事一件事地罗列,批评他不思进取,得理不饶人,倔强不听劝,脾气也变得急躁了,性格也变得乖戾了,说话做事太随便不顾别人的感受……柱子垂头丧气地听完了,给王芃泽倒了一杯水,说叔你批评得真好,你喝口水润润嗓子,然后继续批评。
柱子坐着,王芃泽站着,喝了一口水,气冲冲地问柱子:“你自己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都对。”柱子懊恼地回答,低了头,狠狠地撞在桌角上,“咚”地一声。
“你批评了又有什么用,我也知道自己是这样。叔,你不知道毕业后我心里有多烦恼。”
“你烦恼是你自己的事。”王芃泽不客气地说了一句,但是看到柱子难受成这个样子,也有些心软,就坐到柱子身边,软了声音低声劝,“你只会烦恼是没用的,有问题就要面对,就要解决问题,人人都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怎么解决。”
“我不是没有帮你想过办法。”王芃泽一想起这事又带上了火气,“我让你和肖春莹交往,你去做了么?那次吃饭之后你去找过肖春莹么?”
柱子大声反抗,喊道:“我不喜欢她,怎么去找她?”
“你现在都敢在我面前大吼大叫了。”王芃泽表示很失望,“你不能因为烦恼而失去理智呀。你还小,对‘喜欢’这个词理解得太狭隘了,难道你只认为一见钟情是喜欢,而慢慢在交往中积累的相互依赖就不是喜欢么?你不去接近肖春莹,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
“我就是知道。”柱子感到伤心,愁眉不展地趴在桌子上,迷茫地说,“不是那种喜欢。”
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王芃泽用大手轻抚着柱子的背,耐心地给他讲:“其实你和肖春莹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是很相配的。肖春莹对你也蛮有好感,肖春莹这么招人喜欢,说不定她就是能够改变你的人呢。就算从消极的方面讲你也应该和肖春莹在一起,你忘了么,肖春莹还要上四年大学呢?四年之后才能谈婚论嫁,所以你有充分的时间去改变自己。”
听到“谈婚论嫁”这个词都从王芃泽口中说出来了,柱子更是伤心,他过去一直觉得这个词与他毫不相干,他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而现在王芃泽硬是把这一天搬来横在他人生的道路上,让他觉得有些悲凉。
王芃泽看柱子伤心,就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低声问:“柱子?柱子?”
伤心难过中柱子突然觉得自己很需要王芃泽来安慰,就坐直了,笑着问王芃泽:“叔,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只要我结婚,你就可以迁就我任何事?”
王芃泽笑道:“记得。怎么了?”
柱子笑道:“我现在想亲你了,你迁就我吧。”
柱子慢慢凑到王芃泽的脸前,看到他愣愣地并没有反对,就去吻他的嘴唇。王芃泽抓住柱子的肩膀,一把推开了,严肃地说:“我是答应过你,但是你结婚了没有?”
柱子有些生气,抱怨道:“你刚刚还说四年之后肖春莹才能谈婚论嫁,也就是我四年之后才有可能结婚,那这四年之内我能做什么。本来我还以为可以依赖你让我保持平静呢,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我的生活有什么意义。”
王芃泽怔怔地看着柱子,大眼睛一眨也不眨,也不说话。柱子看到王芃泽的神情,心里怀疑是不是王芃泽正在改变主意呢?他知道王芃泽心肠软,而且最禁不起软磨硬泡,就疑惑着再次凑过去,试探着再次去吻。王芃泽伸出双手把柱子抱在怀里。
但是王芃泽突然神色一凛,疑惑地问柱子:“柱子,怎么你的床上有两个枕头?”
柱子大惊,回头看了看果然如此。昨天晚上周秉昆在柱子的床上和他睡在一起,早上起床后只把被子抱回去了,枕头还留在柱子的床上。王芃泽往周秉昆的床上看了看,似乎明白了,突然间对这些事情极端厌恶,对自己刚刚的软弱与冲动懊悔不已。王芃泽脸色苍白,痛苦之中连话都说不流畅了,他似乎无法相信,艰难地问柱子:“柱子,你对我说谎了?”
柱子无话可说地注视着王芃泽震惊的眼神,猛然清醒地认识到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过去他从未想过,从未意识到什么,而现在这个错误无意中突然显露出来,对于他和王芃泽来说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两人都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
王芃泽突然想起自己的一双手还扶着柱子的肩,匆忙松开了,慌不迭地站起来就要走。柱子大声喊:“叔。”王芃泽还没有打开门,在门口站住了。柱子在惊慌中凭着一种本能开口道歉,希望能挽留住什么,连声说:“叔,是我错了,我做错了……”
王芃泽转过身来,难过地解释:“柱子你没有错,你在为你自己而活着,只是我……我……突然有些认不出你了。”
王芃泽打开门走出去,顺手掩上门,然后脚步声响起,快速地移动到了楼梯口。柱子站在房间里发愣,越想越觉得后果的可怕,他无法逃避地陷入了绝望的漩涡,流着眼泪跪在地上,恨透了自己。
下午柱子没有上班,也没有请假,消失得无声无息,他的工作是去街上催缴税款,所以除了办公室里管签到的人向周秉昆打听了一句之外,其他人并没有发觉。
周秉昆撒了个谎应付了办公室的人,装做若无其事,心里却焦急得很,下午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地去街上溜达,什么工作都没有做。下班后就在宿舍里等柱子,等了好久,后来睡着了。醒来后天已经黑尽了,房间里一片昏黑,周秉昆拉开灯,突然发现柱子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空空洞洞地望着屋顶。周秉昆吓了一跳,笑着说王玉柱你怎么不声不响得像个鬼似的。
房间里充满了酒气,周秉昆耸着鼻子嗅了嗅,坐到柱子的床边去,皱着眉头问王玉柱你怎么喝酒了,说着伸手去摸柱子的脸。柱子抓住周秉昆的手,厌恶地甩到一边。周秉昆疑惑地愣了一下,又试探着伸手去摸柱子的大腿,笑道:“我非要摸。”
柱子干脆站起来,一把推得周秉昆后退几步倒在床上。柱子情绪暴躁,眼神凶狠,用手指着周秉昆,大声说:“周秉昆我警告你,以后我们两个保持距离,你别想再碰我一次。”
周秉昆望着柱子的表情,掂量着这句话的分量,不解地问:“你怎么了?”又往前走了一步。柱子双眼一蹬,吓得周秉昆赶紧后退。
熄了灯之后,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都久久不能入睡。周秉昆想知道柱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问不出答案,就忍耐不住地问了柱子许多问题:“王玉柱,你是不是和你叔吵架了?”柱子不回答,在黑暗中心情烦乱地躺着。周秉昆又问:“肯定是吧?能让你这么生气的人可是不多呀。”
看到柱子无心说话,周秉昆就自顾自地说了好多句。
“没见过你为了我这么生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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