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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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亲人的痛苦，就好好控制住虚，别让他任意妄为。”

对雨龙的怒瞪，一护不好意思地解释：“他一出现我就被扯去精神世界了……”
“黑崎，你对他的存在怎么想？”
“呃……”想要理清思绪，一护默默回忆：刚开始着实被凶残嚣张的他吓到……随着见面次数增多，斩月说他是自我力量的一部分，是本能……渐渐习惯了与他相遇，刀剑相向后变得更强……然后，习得无月那天，他和斩月交融，刺穿胸口的时刻，他们在精神海域中流下眼泪，还说——我想守护的，就是你本身……
“他不是人，是虚！你忘了他差点杀死露琪亚？！”恋次的话忽然在耳边回响，是的，他是虚。
张了嘴，又合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惧怕着他疯狂暴走会伤害旁人是事实，这惧怕曾让一护不想恢复灵力，但那眼泪，那眼泪也是事实，自己已经不象以前，单纯地憎恶他的存在。

床边传来轻叹：“我问过浦原桑，他不肯多谈，只说那家伙是你的本能。是这样吗？”
回答是的话，雨龙会因此讨厌我吗？一护抓紧椅背：那样残暴的真面目……
“在死神的立场，虚即是恶，是内心堕落的象征。可对于人类，究竟何为本能？”
“婴儿从出生，便会呼吸，哭泣，吮吸，这就是本能，不用教导，自然就会。见了食物会想吃，见了危险迫近会自行闪避，所谓的本能，简单表述便是为了生存下去保护自我的天性，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能力。他总是，在你危急的关头出现吧？”
“雨龙……”
“作为战场上保护自我的本能，他代表了野性杀戮，纯粹暴力，强大冷血，让人战栗。但始终，那是为了保护一护你而产生的力量。并不是你，却是你的一部分。我们初次相遇时，你并不是死神，也不是虚。所以，作为人类，你不须否定他的存在，他的去留，由你自己决定。”
“如此……危险的家伙，不消失，也没关系吗？”
“我觉得，人类与野兽的区别之一，是人类拥有理性，可以控制住部分本能。只要你不动摇，坚持本心，绝对不会输给他的。一护你说过你是永不言败的男人吧。我会努力撑到你回来。”
说着话的石田手中不停地缝制个黑色的毛绒物件，语气亦如日常聊天般平淡，却不知一席话已令一护心口阵阵发热，可惜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黑崎，还在发呆？应该是浦原桑的短信，附近有虚出现，你也该练练手了。”雨龙拉开窗子。
“啊！”果然是，一护无奈地吞了义魂丸，撇下吵嚷的魂飞走。

“一护那笨蛋！露琪亚姐姐好不容易来现世，竟敢把我关在药丸！！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你吧？偷看女生洗澡这么顽劣，一护说要好好罚你。”
“石田！是个男人有机会都不会错过的！”还没嫁过来摆啥女主人姿态啊，可恶！
“看来你根本没反省。”
朝石田摆了个鬼脸，魂开始在抽屉柜子东翻西找：“我的天……”当他抓出残缺的狮子尸体，顿时惊呆了：“龙贵太狠了吧！”
此刻的魂庆幸适才没将腹诽说出口：“你帮我补下呗！”
对方背过身。
“喂！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霸占着一护的身体，魂自认有讨价还价的本钱，霸道地抓了雨龙双肩摇晃。
石田转头冲他笑笑，拿起布偶，对准床尾的垃圾桶投篮。
“哇！”冲去抢救回狮子，吸取教训魂低声下气地保证：“好啦，我错了，以后不偷窥了，绝对不偷窥了！”必须以大局为重，有身体才有未来！等本大爷的身体修好了，嘿嘿！

石田把最后一点针脚缝实：“魂，你把床右角的那堆拿来。”
“哦……这，莫非是？”深棕的鬃毛，黑纽扣的眼睛，棕黄的裁剪成四肢和躯干的布料。
“总是搞得破破烂烂，还脏兮兮的，这回更是大部分棉花都被水泼了。黑崎说，马上新年了就换个新的身体吧，只要你保证不再捣蛋。”
“是，是吗……一护他！”捧在手心的布料，暖暖的。
“你的保证我信不过。现在你的感动，可以信任吗？”
“……可以啦。”将原料都交给石田，魂象一护那样坐在凳子上等待布偶完成，“石田，谢谢你了。千万不要做裙子，和原来一模一样就好。”
“谢我做什么，你主人付了钱的。”雨龙将棉花塞进缝好了的两条腿再收口。

“唔。”难得本大爷道谢了，不能坦诚地收下么！井上就不会……碎碎念着张望床上其他零碎的物件，这是什么？“……猫爪……手套？”雨龙刚做好的两只，黑黑的长长的，魂好奇地套在自己手上，长度恰好及肘。
“嗯。”
“为什么你要做猫爪子？”
“顾客的订货，我开了家网店。这是第一位客人哦。”不过片刻，石田手中的狮子已大致成形。
“为什么……有人要订做这玩意？”就算戴着暖和，可手掌的部分没手指的分岔，只是毛茸茸一团，不太方便。魂用手心粉红肉垫的部分击掌。
“当然是因为可爱啊！漫展啦，变装PARTY都可以戴嘛！魂，别玩了，按女生的尺寸做的，撑大了怎么办。”雨龙停手把两个猫爪拔下。
“猫爪子而已？哪里可爱了。”奇怪的客人。
“爪子只是一个部件，还有带尾巴的高领连衣裙，和猫耳头箍呢。整套搭配起来可萌了！”
“再怎么搭配也只是外衣的问题，哪萌的过水灵灵女生呢！”以及鼓鼓的胸部……想象着魂快流口水了。

“唉，你的审美观也不能指望啊。”结束作业把狮子扔给魂，雨龙取过身旁的材料开始做猫耳。
“哈啊？！”我的不能指望你的就能指望了嘛，惊见狮子脑后的十字，悔意让魂咬牙切齿：“猫皮就是不可爱！一点也不可爱！！”
“好，马上缝完了。”加快手中的动作，缝边塞进些棉花，固定在发箍两边，然后放在爪套上方，“配起来效果出来了吧。”
“哪有！”不以为然。
“真是的……我示范给你看。”跟着斗气的雨龙套上两个手套，要戴耳朵爪子偏不够灵活。
“哼！”见状魂拿起发箍戴上他发际，“再怎么样也不过是耳朵罢了！”顺手调了下位置，哎？
直至此刻，魂才发现雨龙没戴眼镜。发箍卡入柔顺黑发后，猫耳如同天生长着般自然，内耳的樱色则衬得一向白皙的脸蛋粉扑扑的，那双湛蓝的眼睛没有镜框隔离，也比平时更神采奕奕。
“挺可爱的吧？”石田歪头问。
心中有东西轰然倒塌，男人卖萌素犯规啊犯规！不不不！这不是卖萌的级别了，简直是……强迫着自己转开头，仍忍不住瞟了他一眼——引人犯罪！
“你扭头是认输了？”
“谁认输了！不可爱就是不可爱……”倘若魂知道自己的言语会让感观再次被颠覆，他绝对不逞强多嘴。
“喂！你！没办法……那这样呢？”右爪放在耳边，左爪放在胸前，雨龙犹豫着小小“喵”了声。
“噗——”平素睿智早熟爱说教的优等生石田，竟有如此脱线的一面。魂认了，男人也可以是萌物，而且是超级萌物：“好吧好吧，很可爱。”急于摆脱窘困的他伸手去摘耳朵。

“你在干什么？！”偏偏一护气势汹汹地冲入，满脸嫉妒打掉他的双手。
大老远他就望见两人有说有笑，甚至魂把手放在雨龙头上，难道说他外出的时候他们俩都那么亲密？？愤怒地使用瞬步赶回，“雨龙为什么……”话音在脑袋转向时嘎然而止。
事发突然，石田仍保持“喵”的姿势不明所以地对着一护和魂，“怎么了？”
黑崎一护直楞楞的眼神让他发觉不对，俊脸微红，咳了一声，汕汕放下手脱爪套。
“等……等等！”黑色和服包围了他的双臂，“好可爱！别急着摘掉！”
“哈，你主人比你识货哦！”
魂：……得意之前先注意下一护象要把你生吞的目光好不好！！
“是我在夸你，你干吗和他说话？”吃醋的某人将石田的脸转回，，“猫咪的装束，客人订的？”
“是啊。”打算取下猫耳，雨龙用爪子拨弄没成功，只拨偏了。
魂：……你是在挠耳朵还是在学猫洗脸还是在魅惑人类！啊哦！被压倒了！

“一护？哪里受伤了吗？！”身在危机仍不自知。
“没有。”深情款款告白中，“你太可爱了，想吻你，想拥抱你！这也是……人类的本能吧？……可以吗？”
“……黑崎你！！”
魂眼睛脱窗：……原来你们进展到这个地步了？？！！
短短几秒，雨龙的表情从呆萌到羞涩，从羞涩到气恼，最终定格于往日的冷静淡漠：“这种本能是基于双方都是异性的基础之上的。”
“这么好的气氛你却……”当头一盆冷水。
“我们都是男人。走开！”
“为什么你连凶暴的我都可以接受，却不要我的爱呢？”
“那为什么，你会拒绝井上桑的邀请呢？错过这么好的女孩，你会后悔的。”
魂下巴脱臼：井上何时告白了？！
“又是井上！谁规定我非得喜欢……”拘理力争的一护被某只手拎起后领，扔开。
“龙弦？！”

意外登场，穿着长风衣的院长大人命令道：“脱掉。”
“……”似乎孩子被抓了错处，雨龙咬着唇把耳朵爪套都摘下。
“让你脱衣服！”谁知院长冷冷加了句。
“啊？！”三人异口同声发出疑问。
“你不愿就我来吧！”没有多余的言辞，龙弦上前“唰”地把雨龙的羊毛衫连同高领底衣从上至下撕成两半，露出白色的胸部。
“你！！”气怒之下挥手反击，龙弦抢先伸出食指在他额间一点：“睡吧，忘了吧！”
瞬间雨龙双眼失神，立时昏迷，被院长揽入怀中。飞快地撕掉剩余衣物，龙弦抚摩着儿子CHI裸纤细的身体。
“住手！！”就算是雨龙的父亲也过分了，举起斩魄刀攻击，黑崎一心却挡在他身前：“龙弦，如何？”
检查完毕的石田龙弦惨白着脸放手，自身也摇摇欲坠，“没被印记。”
“太好了。不过，你粗暴了点吧｜｜”
话语中一护想去接倒下的雨龙，却被一心揪住耳朵往外扯：“儿子，有话问你。”只好看着他倒进了候补救援的魂臂弯：“到底发生什么事？雨龙怎么了……”

随着木门关上，房内又剩下魂和雨龙两人。现在魂有些明白石田家照片里呆萌的孩子为何长大会变得别扭无比：“遗传因素？环境影响？嘛，你也不容易啊……”帮膝盖上的少年理顺头发，魂费力地把他搬上床，盖好冬被，然后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完一章了
那个，虽然我更得慢了点，但是现在每章四千多字了哦，别抛弃我啊，对着经常掉的收藏泪奔





第53章　049南条！灭却遗族
客厅——
“……我知道的南条的事都告诉你们了！雨龙他到底怎么样？”面对两位灰头土脸的父亲，结合刚才院长的表现，一护越来越担心：南条家族这么厉害吗？
“他没事。”一心松口气似地回望龙弦，“看来，对方只是吓吓我们罢了，对雨龙并没有恶意啊。”
“哼！监视雨龙算没恶意吗？趁我不在，隐藏了气息跑来，谁知道他们想做什么？还有你儿子，没帮忙就算了，为了他雨龙还被敲诈一百万！”不满地瞟眼一护，石田龙弦起身走开。
“等，等下！我是没帮上忙！那是因为你们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们，才会不知道对方是敌人！”一护坐不住了，“与其一味责怪我，不如把实情说出来啊！南条家，莫非也是灭却……”
“他们配不上这称号！”本要走出客厅的龙弦攸地转头，“不过是一群利用灵力敛财弄权的蛀虫罢了！”
“印记是什么？为何你们会从东京逃回来……”
“谁逃了？！”龙弦眉头皱得更深，一心赶紧插进来，“好了好了，你去洗澡，我稍微解释下吧！既然有过接触了，再瞒着没必要。放心，我有分寸的。”
这回院长没再反对。
“魂，你过来坐。”黑崎一心冲偷听的家伙招手。

当魂讪讪坐定，一心喝了口水开始：“从哪说起呢……你们知道，灭却师是拥有灵力并以此与虚作战的人类吧。因共同的志向而集结在一起的灵能者们，实力难免良萎不齐。而这份没有工资拿，甚至不能告知别人的职业，亦曾令最初的灭却师们走入困境。”
“经过时间的磨合，灭却师内部逐渐发展出新的生存模式：挑选战斗方面的精英，专门负责灭虚，而一部分在其他方面更有才能的人，则自动承担起救援，赚钱，传递情报等工作。简单来讲，象是宗家与分家，不同的地方是，灭却师的宗家只负责战斗，而隐入人群中的分家承担了一切后勤工作。”
“这种模式逐渐进化，在灭却师鼎盛的时候，除了宗家的大本营，分家有四个表现特别杰出的家族：东原，西野，南条，北辰，各有分工，各有特长。除了负责培育教导孩子们的北辰家，其他三个家族，平日已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与宗家的联系也极其隐蔽，连死神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即使如此，他们始终不忘初衷，默默地无条件地支持宗家。直到两百年前……”
“当死神与灭却师宗家接触谈判，四大分家从各方面考虑，进言宗家的族长，希望能避免与死神冲突决战。但是，对于宗家的灭却师而言，不再灭虚，如同要他们放弃自先人一代代传承的生存意义，不能灭虚的话，活着也如行尸走肉……最终战争发生了。宗家内成年的灭却师几乎被杀戮怠尽。”
“经此一战，灭却师精锐尽失，北辰家以及正在教导和培育的不足一成的少年灭却师们，被死神严格监视控制起来。石田家的先祖便是当年宗家遗留，正在北辰家学习的孩子之一。而避过战争，未曾暴露的三个分家：负责情报收集输送的东原，人材日渐凋零，放弃灭却师的身份后连家族都解散了；救援为主的西野全族一夜间神秘消失，连同为灭却师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向；而负责开拓财源的南条家，继续壮大着生意，成了日本有名的大财团。”

“老实说，南条家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我也想不明白。他们虽然对外是普通人身份行商，家族内部依然按照灭却师的旧制，出生便有灵力的孩子也会教导灭却师的技巧，却不见他们灭虚。”
“或许怕死神发现他们隐藏的身份吧？不管怎样……既然是灭却师，就是雨龙的同伴了！”不再是最后的一个，他会高兴吧。
“儿子你太天真，若是如此，我们就不用从东京拼了命的赶回。”
“石田是宗家传人，为什么南条要对他不利呢？”魂摸着脑袋问，“他对南条家来说，不应该是少主那样的重要吗？”
“正因为雨龙是宗家传人，南条家才会打他的主意。身为分家，他们中的实力者并不多，整个家族目前能有雨龙这样实力的，顶多十人。所以，他们会想要利用雨龙的力量，或者抓雨龙去联姻，以便生下更多灵力高强的孩子。”
“什……别，别开玩笑了！又不是给野兽配种！”吃惊的一护猛地站起。
“我不愿这么想……但，龙弦真的被南条家软禁过。”
“院长？”骗人！！
“那时他还是个调皮活泼又爱捉弄大人的小孩……却被抓走关在特制的牢笼之中。直到打败南条族长才回空座町，当年的笑容再也看不见了啊。”一心遗憾地叹口气。

“……印记究竟是什么？”难怪院长憎恨南条家的人，一护不觉忧心忡忡。
“灭却师的催眠技巧。类似死神的记忆转换装置吧，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他人眼中的异类，灭却师亦有催眠暗示之类的方法，抹消旁观者暂时的记忆。刚才龙弦对雨龙用的是最浅显的一种。南条家是精神控制方面的佼佼者，他们若在普通人类身上刻下印记，之后几年便可通过触发暗示，操纵对方做事。比如，让雨龙自行去东京。被控制的人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