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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逝去得太快,我们明白得太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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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你这间舞厅,不止是我常来,你们冯总的儿子,冯晓贝,他也经常来。”那天晚上的摇滚乐震耳欲聋,舞池中人影随节奏扭动,傅鸿运悄悄说,“舞厅的酒保,你瞧,就是那个染着一头黄毛的家伙,他有路子可以帮人买到K粉。冯晓贝每次会在后头的小门外和他交易,接着开车到附近的一个加油站旁,停车吸粉,爽一爽。”
孙建成尾随冯晓贝两日,一下子摸清冯晓贝的具体习惯。
他假装在洗手间里把这个吸完粉了还没戒备心的人逮了个正着。
——网已经撒下了,只待鱼儿自动上钩。
东北菜馆里,黄翰民饱食完毕,正在饭后一根烟。
“小伙子,你没吃多少啊。”
“我食量不大。”文子启啜着茶。
难怪这么瘦。黄翰民弹了一弹烟灰。
“文子启,关于康鑫和惠安银行,你的猜测是对的。”黄翰民喝了一口茶,以解肉腻,“希望你能保密。我们不愿意打草惊蛇。”
“那么我提出的问题呢?”文子启平静地说,“我也是受到牵连的其中一个人,我也应知情。”
黄翰民静了下来。
经过一下午和一顿晚饭时间的观察,黄翰民觉得面前这位叫文子启的年轻人是值得信任的。
黄翰民的脑中回忆起白凌绮在晚饭间打来的一通简短电话里,对他的叮嘱:“翰民,他和梓郎非常像。容貌像,性格更加像。他太善良了,我担心……担心他以后会像梓郎一样出事。你一定要帮帮他。”
是时候该给他一个答复了。
“你问了三个问题,文子启。第一个问题是我们为什么怀疑韩光夏,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停止,第二个问题是以后是否还在调查。
“第二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我就一块儿说吧。首先,我们谈康鑫。正如你所言,康鑫这公司不大,我们的调查已经完成。康鑫名下的房产和资金已经查封和冻结,也给受影响的裕龙大厦住户们解决了困境。然而,我们对惠安银行的调查,并未停止。
“至于第一个问题,我不管外头的人是怎样猜测和谣传的,但我们经侦之所以会查到韩光夏,是因为我们在调查康鑫抵押裕龙大厦时,发现了两份合同。一份是康鑫向东方旭升购买服务器的合同,没有什么问题。还有一份补充合同上则写到,康鑫给予东方旭升一定的折扣,以及其代理商独立进驻康鑫旗下房地产的权利,来换取东方旭升帮助康鑫向惠安银行取得借贷。当时,裕龙大厦的住户们一直在搞抗议,事情闹得很大,上头给了我们很大压力。我们考虑,如果那份补充合同是真实的,那么,韩光夏作为当年代表东方旭升去与康鑫洽谈的人,又是与惠安银行接触的人,他的手上应该也保存了一部分证据——有可能是关键证据。所以我们带走了他,进行询问调查。
“在带走韩光夏的第二天,我们发现了康鑫的另一个办事点,在新查封到的众多文件中,又发现了第二份补充合同。内容与前一份补充合同一样,但签名分别是你和韩光夏。所以我们当即决定继续扣留韩光夏并进行审问,同时准备联系甘肃警方协同帮助,搜寻你。
“正正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局的笔迹鉴定专家发现发票上的签名和购买合同上的签名有不同。其中你的名字仿得最不像,很快被识别出来。我们推断你是被人有心陷害,所以暂缓下来,没有通知甘肃那边。而韩光夏的则难以鉴别,我们一度怀疑是真签名,所以才一直询问,把他扣留久了。”
黄翰民一口气说完时,他茶杯里的茶已凉。他仰脖喝尽了那杯已凉的茶,润了润嗓子。
东北菜馆里食客人多热闹,立柜式空调开得猛烈——白雾般的冷风自送气口喷出,缓缓下坠弥散。
文子启感到脊背发凉。
“康鑫涉及的款项有两、三百万,但惠安银行涉及的,就远远不止这点了。而且,他们背后有人,很难对付,导致我们拖了这么久。”黄翰民严肃地说,眼神里是来自责任和关怀的郑重和诚笃,“我还是那一句:希望你保密,不要打草惊蛇。”
“我明白的,黄队长。”文子启徐徐啜光了自己杯中的茶,“有一件事,我想您应该已经知道了。”
“啥事?”
“宸安银行的总部移去北京后,首先要在总行建立全新的数据中心,然后是包括北京总部的和属下各省分部的全网络覆盖式的客户信息与资金管理系统。虽然没有正式立项,但赛思克公司已经派人接触宸安里的负责人,准备此事了。我和凌绮姐都是投标项目小组的成员。”
“这么快?”黄翰民皱眉,烟灰抖落了一撮,散在洁白的餐布上,乌黑点点,“还是你们搞商业的人消息灵通啊,简直是无孔不入。”
文子启略略诧异,“您……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黄翰民继续抽烟,叹一口气,神情有些郁闷,“绮绮她跟我提过她目前在跟一个大项目。我没细问,心里觉得不好打听太多,怕涉及公司机密。”
抱怨的话说完了,黄翰民才醒悟起自己用了“绮绮”这个亲密的称呼。
文子启也留意到了,“您和凌绮姐……”
黄翰民扶额,异常尴尬:“……”
文子启:“……”
良久后,黄翰民把那根烟都抽完了,才道:“既然你作为公司人员要去和宸安银行的人接触,千万要注意,别打草惊蛇了。如果一旦探知了什么不寻常的消息,请切记第一时间告诉我。”
五十二:
文子启与黄翰民会面结束后,自己一人搭了地铁回家。
夜晚的北京城早已亮起一片广阔绚烂的灯海,连天空的星月都显得黯淡。白日时的微薄暑气消散全尽,夜风凉如水。
文子启抱紧了双臂。他早已被东北菜馆里的空调冻得浑身冰冷,现下再一吹风,便禁不住开始打颤。
怎么突然寒风透骨,这样不禁吹——莫非感冒了?文子启纳闷,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伴随一串钥匙碎响,文子启打开了房门。
客厅灯光大亮,但无人,灯和电视都空空开着。
沈逸薪正站在阳台,脸面朝外头,似乎在俯瞰夜景,深亚麻色的发在夜风吹拂下略显凌乱,伟岸却孤单的背影被难以名状的寂寞气氛包围着。
“……逸薪?”文子启关好门,唤了一句。
沈逸薪骤然回神,返身进屋,“回来了?”
“嗯,”文子启随口问:“一个人站在阳台干啥呢?”
“没什么,只是想吹吹风。”
文子启抬起手臂,帮沈逸薪理顺稍微凌乱的发,笑道:“头发都吹乱了……”
沈逸薪伸手接过同居人手中的公事包。他一低头,敏锐闻到了对方毛衣上染有的浓重烟味和东北菜馆饭菜味。
周身的寒冷挟携着疲惫袭来,文子启换上室内穿的棉拖鞋,摆好外穿鞋入鞋架,浅浅地打了一个哈欠。
“先去洗个澡吧。”沈逸薪瞧着文子启倦怠的容颜,“你累了。”
哗啦哗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
电视机屏幕闪亮,正播放着北京卫视的夜间新闻快报。
沈逸薪一声不吭站在客厅中央,金丝框眼镜背后的一双眼深深望向文子启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沉黑瞳仁里暗涌着心机谋算的波澜。
烟的气味?——
子启他是不抽烟的,只可能是与子启见面的人抽烟。
白凌绮说是带子启去见她的学长,可是白凌绮傍晚时候已经回了办公室。她留下子启与她的学长单独谈话?还是她带子启见面完之后,子启又去了别的地方,见别的人?
烟味辛辣呛人,好像以前在东方旭升闻过类似的。
对了,韩光夏和孙建成抽的就是这样的烟。
韩光夏和孙建成。
韩光夏。
只消查一查通话记录……
沈逸薪的目光一寒,移至文子启的手机上,须臾又移开。
他不知道解锁屏幕的密码,还在等待时机。
文子启泡了一个烫呼呼的热水浴,感觉虽不至于寒气尽消,但也周身轻松,舒服多了。他离开浴室,穿上宽松的短袖圆领衫和短裤,懒洋洋地窝进客厅的沙发里,脑袋上顶着干发毛巾,左一捋右一抹地擦拭着尚在细碎滴水的湿发。
沈逸薪不声不吭地踱到沙发后方,口气寻常而客气,“我帮你擦。”未待回答,顺手捞过对方手中的毛巾。
“我自己来吧,随便擦一擦很快就干……”文子启一边思索着擦完头发了就去常备药箱找个感冒药,一边伸手欲拿回毛巾,仰起头,不意间望见沈逸薪的脸庞。
深亚麻色头发的男人对着文子启怡然一笑,而后垂下视线,避开两人间的对视。他摊开毛巾,温柔地帮他拭去从发梢滴落到颈脖肌肤的水珠。
逸薪有些不对劲——他似乎有心事,文子启心存疑惑。
“那……谢谢了。”文子启安分顺从地双手抱膝而坐,任由得沈逸薪帮自己擦拭。
电视节目的画面转变,光线颜色亦随之变换。
沈逸薪居高临下,观察着文子启的细弱后颈,目光流连于他宽大领口露出的单薄锁骨,以及,衣衫中若隐若现的乳‘头。
——因为对方刚泡完热水澡,肌肤腻白中带淡红。乳晕尚湿润,泛着柔亮的水光,乳‘头是粉‘嫩的红,小巧但饱满,如成熟的小小红果实,引人垂涎欲滴,勾燃情‘欲。
沈逸薪咽了一咽唾沫,深黑眸中逐渐燃起了饥饿的光——某种强势雄性生物自古延续下来的占有欲被激发。
他摘下了克制与理性的眼镜。
空调吐出融融的暖气,客厅舒适得让人恹恹倦懒。
文子启早就困倦了,现下几乎瞌睡着,顾不上看眼前的电视节目,身躯放松下来,带着泡澡后的热度,深陷进松软的沙发里,眼皮缓缓合拢。
时间化为墙壁上的挂钟,一秒一秒流逝。
蓦地,潮湿柔软的触感落在脸颊。
——唔?
文子启强撑起一点精神,睁开眼,发现沈逸薪已不知何时坐在了身畔,半搂着自己的腰,颜面贴靠得极近。
混合着古龙水味道的呼吸热气拂过脸庞,令文子启明悟过来——方才的,是一个吻。
“……逸薪?”
沈逸薪没佩戴眼镜,唇轻轻贴在文子启的脸庞,随唇瓣的开合而暧昧地摩挲着。他以低沉的嗓音表示:“头发擦干了。”
文子启有点慌张地往后退缩,侧过头,试图躲开沈逸薪的亲密举动。
沈逸薪顺势将亲吻落在了文子启的耳廓,再伸出温热的舌,灵活的舌尖顺势一舔。
被舔舐了耳廓的人骤然一惊,身体不禁颤抖一下,继而怯然低垂眼帘。他察觉到没戴眼镜的沈逸薪有点不同,仿佛失了理智的控制和遮蔽,那双深黑眸子中闪动着急切的渴求光芒。
文子启懂了。
——两人交往,迟早是要到这一步的。
沈逸薪的手臂上又施加了几分力道,将文子启的腰搂了个结实,将他拉向自己,两人的胸膛紧实地贴靠在一起。
“等等……”文子启推拒。
沈逸薪充耳不闻,俯下头,不断将缠绵的亲吻印在文子启的颈脖肌肤上,同时就着力道压下,牢牢把他摁在沙发上。
“逸薪,你等等……”文子启挣扎加剧。
沈逸薪暂时停了动作,维持着压倒的姿势,容色坦定,抬首,以询问的眼神看向文子启。
“逸薪,”文子启踌躇着——尽管心中了然,但仍需问个明白,确认那并非自己的胡思乱想——他小声问道,“你打算……做吗?”
沈逸薪意味深长地一笑,低头继续亲吻,以进一步的行动表明了热切的意愿。
一点一点的浅吻,落在喉结,落在颈侧,文子启低垂眼帘,伸手抚摸着沈逸薪的宽厚肩膀和结实上臂,隔着对方身上的轻薄衣物触摸他的坚硬紧绷的肌肉。
沈逸薪的吻一路往下,落在了锁骨,固执地吮出了一点一点的红印。
“逸薪,回床上做吧……”文子启耳语劝道。
“嗯——”沈逸薪含糊地应了,直起身,抱着文子启,然后长臂收紧,一使劲,以宽平的肩扛起他,往房间走去。
这姿势,情调全无,文子启趴在沈逸薪肩上,越看就越觉得自己像米袋,对方像扛米袋,纠结道:“你这家伙……”
房间是沈逸薪的房间,床是沈逸薪的床。
高高个头的男人将文子启放在床上,旋开了床旁柜上的灯。六角雪花图案的布艺灯罩是半透明的暖橙色,罩子下的灯光光晕则是浅浅的乳白,两种柔和的颜色相互交映,顿生温馨。
“那个……那个……逸薪,我是在下面的吗……”文子启努力镇定,可毕竟心底没谱,只能紧盯沈逸薪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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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薪没回答,把人掳到床上后,表情反倒不那么急切,而是油然生出一份泰然自若,慢悠悠地扯下了文子启的短裤,但没有脱去再里一层的内裤,只是隔着内裤布料,揉搓着里面包裹隆起的部分。
文子启的气息逐渐变得急促,内裤里的事物随着对方手掌的不断揉搓,不消几分钟就硬了起来,将棉内裤支起一个小帐篷。
成功挑起对方欲‘火之后,沈逸薪又停了手下动作,视线落在文子启的胸前。
柔和的灯光下,文子启顺着沈逸薪的视线低头瞧去,发现自己的胸前突起的两点——乳‘头硬硬的,已然隔着衣衫挺立。那件圆领衣衫,是针织纯棉的居家款式,料子不厚,隐隐透出下方乳‘头的粉红。
沈逸薪神色淡定,不紧不慢转移阵地,伸手从下探入文子启的衣衫内,拇指与食指准确地捏住了他的粉‘嫩乳‘头,略带调戏意味地来回搓拧——小巧的粉红果实终于落入手中,过了一会儿,沈逸薪含着仍不满足的笑,直接捋起同居人的上衣,使对方的胸膛裸露,欣赏着果实在自己指尖的玩弄下愈发饱满红润。
乳‘头被捏揉得久了,硬涨里含着几分麻痒,几许刺痛,文子启抬手攀住了沈逸薪的手臂,抚摸着那手臂上健实鼓起的肌肉,低声求道:“别这样……疼……”衣服被捋得高至锁骨,不但露出胸口的大片白‘皙肌肤,也暴露出了腹部的旧疤痕。随着时日流逝,那道粗阔的瘢痕逐渐变得平整,与周围的光滑肌肤接合过渡良好,只是皮肤质地始终不同,颜色亦显惨白。
沈逸薪暂时放过红润饱满的果实,宽大手掌贴合着对方的肌肤,掌心摩挲着往下移动,不多时,停留在肌肤粉白柔软的平坦小腹,一寸一寸抚摸着那道歪斜宽粗的疤痕,深黑眼眸中流露出疼爱与怜惜,“我当时不应该留下你一个人在甘肃。”
“……逸薪。”文子启低低唤道。
仿佛漂荡在久远记忆的梦里,沈逸薪的目光对上文子启的眸。
“那都过去了……不要理。”文子启的声音轻如羽毛漂浮。
沈逸薪却恋恋不舍,来回抚摸那疤痕。过了一会儿,他俯下‘身躯,低头亲吻那道伤疤,温热的舌尖慢慢舔舐,一下一下,令津液湿润肌肤,黯淡伤疤显得水光滋润。亲吻一路往上,落在了同居人的乳‘头,含着,吸‘吮着,用舌尖打着圈儿磨蹭挑‘逗着。
文子启呻吟了一声,感到自己裆部的阳‘物又硬了几分。
衣服碍事,沈逸薪将手臂伸长一捋,动作连贯利落将同居人的圆领衫完全脱了出来,扔到一旁,然后再去亲吻文子启的唇。
一番唇齿纠缠,亲吻饱足,沈逸薪直起身,动手去脱文子启的内裤。
淡淡暖橙色与乳白色的灯光中,文子启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沈逸薪面前——两腿之间的某样物事,属于年轻躯体的粉红色泽,因勃‘起而硬直——以这物事主人的身高体型来说,尺寸正适合。
沈逸薪无言注视着,黑漆瞳仁里有荧荧而跃的光,如幽深湖底腾起的火焰。
“别看了……”文子启因对方的注视而心觉尴尬与羞耻,口中略有嗔怪,“反正不够你的大……”
沈逸薪闻言,嘴角勾起上扬的弧度,瞳仁中的火焰燃烧得更炽烈。他伸长手臂至床旁柜,拉开中间一层的抽屉,从中取出一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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