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之重生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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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但那也只是他一时的冲动而已。
　　
　　他完全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想反抗。所以他才出现在了这里，连夜向所有参战的队伍发出邀请。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奋力一搏，又像是对胜利成竹在胸。
　　
　　提早到了许多的六道骸站在餐厅的阴影里，抱臂看着低头坐在桌前，双拳紧紧攥起放在膝上的沢田纲吉——那副紧张兮兮地样子他可是见了不少遍。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六道骸余光中略过一道黑影。他压低声音开口道：“面对死亡也无所畏惧，不愧是最强的杀手。”
　　
　　“只是在现有的所有选择中选择最好的而已。”Reborn带着些压抑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真是乐观。”六道骸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是幸灾乐祸的神色——Reborn不想死，任何与死亡为伍的人都深知死亡的可怕，也知道生命的可贵。但是现在所有道路都指向了同一个结局——死亡。毕竟以这个昔日第一杀手的尊严来说，成为被仇恨支配的复仇者要比死还要屈辱。
　　
　　他半真半假地感慨完，作势要离开。
　　
　　“你要去哪？”Reborn目光一沉，他看着六道骸的后背，像是要在对方身上烧出两个窟窿一样。
　　
　　没有正面的解释，六道骸只是三两拨千斤地把话题转到另一个地方：“我们队伍的代理人会到场的。”
　　
　　看出六道骸无意解释，Reborn只得放弃追问——他深知如果六道骸不想说，那么没有人能从他嘴里翘出来任何的情报。反倒是六道骸队伍的代理人少少引起了他的兴趣。如果他没有猜错，六道骸的首领表并没有被破坏，而这个人手上戴着的却是协助者手表。
　　
　　六道骸把首领表给了别人。
　　
　　脑子里迅速列出黑耀众人的名单，但无论Reborn怎么分析思考，都觉得那块黑色手表不会落在任何一人的身上——莫非六道骸把它藏起来了？
　　
　　但这个人不是那种畏缩的人。Reborn很快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六道骸匆匆忙忙地出了餐厅，他走出十几米开外的距离回身往去，坐在窗边的沢田纲吉仍然低着头沉思，头顶没有火焰燃烧的他周身总是带着一丝懦弱的气息。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彭格列将来最高的统治者。
　　
　　如果帮了这个家伙，以后他也就不用受制于沢田家光和那个该死的杀手了。
　　
　　所谓的契约，不过是双方利益平等时的产物罢了。
　　
　　这样想着，六道骸举步向并盛町的郊区走去——那个方向正是当初沢田纲吉举行继任仪式的地方。当时的仪式虽然被破坏，但是因为还有继续的打算，所以城堡已经被彭格列派人修缮。
　　
　　最老牌的雕金师塔尔波现在就暂住在那里。
　　
　　六道骸赶往城堡的途中，被沢田纲吉请来的人们餐厅里也陆陆续续到达了。他们随行的人员把这个小餐厅包裹在其中，就连一只苍蝇也难飞进来。
　　
　　狱寺隼人等人到了这里就簇拥着沢田纲吉而坐，可见这是一个凝聚力极强的小团体；Xanxus享受着下属扛过来的沙发，坐在离沢田纲吉最远的地方，瓦里安的一众则围在他周围；古里炎真和铃木爱迪尔海德并肩跨入餐厅，坐在沢田纲吉身后的一桌；伽马向一旁笑嘻嘻的白兰递着眼刀，两个人都跟在尤尼身后走了进来，挑了一处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迪诺则是一面打一面逃地和罗马里奥一起冲进餐厅，后面还跟着一个拎着拐子的云雀恭弥。
　　
　　“六道骸竟然敢放我们鸽子！”看着原本空荡荡的餐厅慢慢聚集起所有的参赛队伍，狱寺隼人“咯咯”地把牙磨得响亮。怒火不可抑制地窜起，他狠狠地一拍桌子低吼出来——竟然让十代目等他一个队，真是不知好歹！
　　
　　他这一吼却是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就在大家的目光都离开门口，转为探究和不耐地转向沢田纲吉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了一个听上去半生不熟的声音：“人来的真齐。”
　　
　　沢田纲吉闻言浑身一震，这个如鬼魅一般的声音直指一个名字。他蓦地抬起头，眸中映出和六道骸十分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人的身影，脱口惊道：“斯佩多？！”
　　
　　“你怎么会在这里！”狱寺隼人登时一惊，“唰”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也不顾周围都是人，几枚炸弹已经被牢牢地夹在指缝中只等点燃。就连刚刚还笑呵呵地说着好话安抚人心的山本武也和笹川了平对视一眼，十分慎重地拿起武器站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个中缘由，但见到沢田纲吉等人都是这样一幅临战的态势，其他几队也不敢怠慢，赶快摆出防御的态势。
　　
　　斯佩多见状却不慌不忙，而是状似无意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语调轻松地道：“不是沢田纲吉你叫我们来的么？”
　　
　　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所有人看清楚他腕上带着的首领表。这让一直躲在暗处的Reborn这下总算搞明白了六道骸手上首领表的去处。
　　
　　不过其他人此前并没有见到六道骸，甚至狱寺隼人以一个非常正常的方式推理过去，得出了一个令他有些难以接受的答案。顿了几秒，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你把六道骸怎么了？”
　　
　　听到这个问题，斯佩多嘴角轻轻一抽。虽然知道这是对方最正常的问题，但是一想到前晚六道骸宛若恶鬼一般的举动，斯佩多就觉得腰间又在隐隐作痛。
　　
　　昨晚他才刚刚拿回身体，就算是属于自己的也要磨合才能运用熟练吧？
　　
　　结果六道骸那厮竟然那么残忍地连张带床垫的床都不肯给他留，在一脚踹上他的腰把他踹到地上以后竟然还拿着三叉戟往他身上使劲捅。要不是他斯佩多见多识广实战经验丰富，身上还不知道要多几个血窟窿。最后还是六道骸十分吝啬地送了他一床薄被，把他打发回了实验室将就了一晚。
　　
　　这句话可真是该反过来问一遍……
　　
　　斯佩多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却是滴水不漏。勾起一个堪称善意的笑容，斯佩多说：“要是我把他怎么了，现在这块表早就坏了。”
　　
　　“你这家伙一点都不可信。”狱寺隼人眉头一蹙，显然是有些相信斯佩多的话。但转念一想这个人的斑斑劣迹，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斯佩多没说错，骸队伍的队长现在确实是他。”Reborn此时跳出来解释。要再不让沢田纲吉开始说明，看Xanxus和云雀恭弥的脸色就知道，这两个家伙马上就要发火了。于是在解决了六道骸的手表为什么会出现在斯佩多的手上这个问题之后，Reborn没有任何停顿地将话题生拉硬拽到了沢田纲吉身上，“蠢纲，你把各位叫到这里为了什么。”
　　
　　“我知道了。”对着自己的导师点了点头，沢田纲吉握了握拳攥紧手中笹川京子送给他的护身符，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自己加速的心跳，站起来道：“在开始前我想请大家先脱下手表……”
　　
　　随着沢田纲吉的讲话越来越深入，本来抱着无所谓态度的众人也开始不由得严肃起来。与此同时，六道骸和塔尔波的交谈也臻入佳境。
　　
　　“没想到果然是你，蒂莫西。”塔尔波的手搭在自己的手杖上，纯木的杖首早就被磨得掉漆，露出里面的原木。又因为长久的使用，那层硬木也被磨得光滑圆润十分趁手。老人不无怀念地道：“我以为能见到斯佩多已经是神的恩赐了，现在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六道骸轻笑道：“你又开始夸张了。”
　　
　　虽然听上去十分的不敬，但六道骸此时用的身份却是和塔尔波同一时代的蒂莫西的身份，自然也就没有尊敬一说了。像是老朋友一样感慨完，六道骸紧接着又道：“彭格列十代应该已经找过你了吧？”
　　
　　“是啊，他的想法很有趣呢。将空了的奶嘴再注入新的火焰继续维持彩虹之子们的寿命……不过治标不治本啊。”塔尔波点点头道，语气中并没有惊讶。虽然其中有历尽沧桑变得淡然的因素，但是在塔尔波眼里，蒂莫西本来就是这样几乎无所不知的人，他从容不迫，似乎将所有东西都掌握在手中。这样一个人，要他死，太难。所以他并非无法理解斯佩多亲眼见着这个人战死时的疯狂。
　　
　　“如果将奶嘴中的力量转移出来，并且有源源不断地火焰作为支持，那么只要一次性注入足够彩虹之子们活下去的火焰就可以了吧。”六道骸托着下巴道。
　　
　　“老朽倒是还没有想到这一个方法。”塔尔波恍然大悟似的一个击掌，似乎是受到了启发。然后他转向六道骸，感慨道：“不愧是你啊。”
　　
　　“过誉了。”六道骸轻描淡写道。就算没有他，塔尔波也能想出来这个方法，只是会稍慢一些。他现在就告诉塔尔波这个设想的唯一原因只是为了和彭格列彻底斩断那一层契约的关系，从此互不相欠。
　　
　　就算彭格列拒绝再为他的同伴提供庇护，他也有能力从其他家族手中保全他们。
　　
　　他要让彭格列知道，他六道骸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我错了我发现我快进不掉……
　　要不省略打斗直接上彩虹结局？还有一大堆的线索要整理作者表示压力好大
　　抱歉我才看见　第七妄途　的两个地雷　和　沧海桑田的地雷……
　　感谢你们！
　　妄途君慢点扔真的咱不用那么急……




☆、默契

　　在两边的事情都完成后，六道骸和斯佩多率领的黑耀小组顺利在黑耀中心碰头。六道骸将试图旁听的威尔帝丢给弗兰后，和斯佩多一起钻进了隔音效果最好的会客室。
　　
　　斯佩多随后向六道骸转达了沢田纲吉的所有话。六道骸听后只是沉思。
　　
　　他自然不会怀疑沢田纲吉这次组织起来的队伍会面临失败，但这一次从一个全新的角度看待这件事，他却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目光定定地看着对面的斯佩多，六道骸将这个问题扔给唯一一个可能解答这个问题的人：“你是怎么得到夜之炎的？”
　　
　　斯佩多愣了愣。他原以为六道骸第一个问题会是针对沢田纲吉看上去十分荒谬的作战计划的，却没想到是与夜之炎有关的。不过这种诧异并没有持续多久，斯佩多很快开始顺着六道骸的问题开始思考。
　　
　　但是随着他思考的时间越长，眉间就蹙得越紧。
　　
　　在六道骸以为问不出什么的时候，斯佩多却展颜慢慢地道：“如果非要说的话，应该是执念。或者说，火焰本身就是一种执念，只不过无论是大空的七种火焰还是大地的七种火焰，引发它们的执念并不需要太深，因此被人们解读为‘觉悟’，因而在某种程度上还被肉体和灵魂牵制着。但是夜之炎并不。一般情况下，如果只是灵体状态，是无法使用火焰的。但是夜之炎不同。即使没有肉体，也可以用。
　　
　　“但是复仇者却禁制没有肉体的人使用它。”六道骸托着下巴轻声道，他顺着自己的思路，结合斯佩多的解释继续道，“他们不想让人知道夜之炎的秘密，为了怕有人得到它？”
　　
　　斯佩多瞥了一眼六道骸，摇了摇头：“想要点燃夜之炎，有心也不一定能办到。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能掌握这种波动。”
　　
　　“那是为什么……”六道骸的眉头蹙得死紧，就是想不通这个问题。
　　
　　斯佩多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嘴角微微抿起，旋即道：“这和我们没有关系。他们活得太久了，经历过的事情远超过我们所想，也许是有什么其他内情也说不定。”
　　
　　六道骸闻言眨了眨眼，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放弃了：“也是。”
　　
　　“不过话说回来，沢田纲吉的计划太冒险了，你真的要加入？”斯佩多试探着问道。虽然他现在手里拿着六道骸的首领表，但一来还没有重新熟悉身体，二来指挥不动黑耀的那一群桀骜不驯的家伙，最重要的是，他准备把自己和六道骸绑在一起了。
　　
　　现在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让他不得不多想。
　　
　　“反正对我们没有损失。”六道骸眯起眼道，“而且有你在，可以对复仇者产生一定的克制。只要拖住那个叫雅格的复仇者，就算我们赢了。”
　　
　　斯佩多歪歪头，故意露出一抹困惑道：“我们？不论沢田纲吉？”
　　
　　彩虹之子有三分钟的解咒时间。作为最强大的彩虹之子，那三分钟足以改变战局。而在沢田纲吉的计划里，很显然六道骸是不涉及它的。
　　
　　“当然。”六道骸想也不想地答道。别说沢田纲吉没有让他加入，就算是沢田纲吉要他参与，他也会拒绝的。
　　
　　这样的回答让斯佩多的心情有些莫名的复杂。虽然嘴里说着对彭格列不再有牵挂，但毕竟是执着了几百年的东西，一时半刻还没法放下。而且上一世的时候蒂莫西可是和他不相上下的“彭格列优秀份子”，结果这一世的六道骸摇身一变，不光对黑手党十分排斥，还对彭格列格外的厌恶。
　　
　　但那份因为六道骸的斩钉截铁的肯定“我们”而稍微有些雀跃的心情却不是假的。活了几百年的斯佩多发现自己又有点找回了当年和蒂莫西相处时的感觉了。
　　
　　不过六道骸似乎并不做在意斯佩多是怎么想的。他现在更关注这种带着强烈的憎恶情绪的火焰——夜之炎与其他所有火焰带给他的感觉都不同。
　　
　　即使是沢田纲吉高纯度的大空之炎也只是能够将他从前世继承过来的黑暗的斗气净化一部分，而每次属于眼诅咒的核心那一部分的东西总是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一样在火焰接触到自己以前就躲藏起来。
　　
　　只有夜之炎不同。当斯佩多利用雾和沙两种属性作掩护，并以夜之炎为核心开辟出来那个幻术空间并将他关在其中的时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深深地埋藏在自己身体里的诅咒和眼中的恶意的贪婪，甚至这种力量因为夜之炎的牵引而失控。
　　
　　虽然六道骸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但斯佩多还是感觉到了这人心中的烦闷。站起身向屋外走去，斯佩多决定给六道骸留下独处的空间。只是在离开时提醒道：“明天就是决战了。”
　　
　　六道骸只含混不清地用鼻音应了一声。
　　
　　第四天战斗的脚步悄然临近，六道骸百无聊赖地坐在街心公园的护栏上，看着不远处的Xanxus、斯夸罗和白兰。Reborn、威尔帝和玛蒙也在其中，不过此刻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谈什么。
　　
　　迪诺一手拿着一罐饮料向他走过来。
　　
　　“喏。”热腾腾的罐装咖啡被送到眼前。
　　
　　六道骸百无聊赖地掀起眼皮看了迪诺一眼，抬手接过。
　　
　　迪诺将自己那罐凤梨汁打开，灌了一大口以后做出一个很爽的表情，这才左右看看，小心翼翼地问：“斯佩多呢？”
　　
　　“你后边。”甚至不用抬头看一眼周围的景色，六道骸边拉开拉环边道。
　　
　　迪诺露出一个惊悚的表情，赶快向后看去——可是后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以为自己被骗了的迪诺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些无奈地道：“不能友好点么……”
　　
　　这人怎么也是自己师弟的雾之守护者吧？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