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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制内杀手by马甲a-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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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下楼,一边拿出电话,“搞定了,但是杨二好像惹了点麻烦。”
  电话里是边远一如既往沉闷的声音,“你不方便联系他?”
  “我这个电话很可能被追踪了,现在我负责牵引视线,你尽快找人联系到他。”
  “知道下一个接头地点吗?”
  “知道。”
  “一路顺风。”
  43
  
  杨立中和戴群山是分头回国的。
  在回程的飞机上,戴群山一直在吐,先是吐黄水,直吐到胃里空空如也,空姐看他可怜,给他倒了杯水。
  “谢……呕……”他吐得眼泪直流。
  坐他旁边的是一名中国留学生,“你晕机啊?”
  戴群山闭着眼睛,有气无力,一句话也不想说,只点了点头。
  半杯水喝下去,戴群山对着呕吐袋“呕——”一下,半透明的塑料袋里一片猩红,他直接就吐血了。旁边的留学生吓坏了,帮着拍了拍戴群山的脊背,结果戴群山全身绷紧了,往旁边缩了缩,仿佛被碰一下就会触电似的。
  
  留学生喊来空姐,空姐吓了一大跳,去找止血消炎的药片,又将戴群山的经济舱座位升级到头等舱,好让他有个躺下休息的空间。
  空姐带着空哥要来扶戴群山,戴群山强撑着站起身,“我自己走,谢谢。”
  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一飞机的人看着他,仿佛看一个怪物。
  
  
  与此同时,边远专门托关系派了人,把杨立中从德国接到法国南部,再坐飞机回国。
  他派来的人约摸曾经办过类似的事情,了解七组的工作性质,故而在候机室里缠着杨立中东拉西扯,“你们是不是从来不失手?”
  杨立中面红耳赤,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哥们儿,你太闷了,上回我给人家帮忙买机票办护照什么的,那人很热情健谈。我就想呢,干这一行的也不是都跟电影里演的那样,其实都是人。不过我看你就觉得你很不一样,你往人群里一站,天生就像那种职业杀手。”
  
  杨立中横了他一眼。
  那人捂着胸口,仿佛被狠狠刺中了心窝,“听说七组里面结婚的很少,跟你这样的要是不结婚,那太可惜了。你有女朋友吗?哎,那你有男朋友吗?”
  杨立中呆呆地注视着前方,把他的话当成德语。
  “听说跟你一起来的还有个搭档,你们肯定是通力合作,声东击西,是不是?这次的案子我也听说了一点,简直太完美了,追踪目标,迷惑目标,放松对方的警惕,然后出其不意——喀。”那人做了个一刀切的姿势。
  
  杨立中忍无可忍,“你喜欢这个工作吗?”
  “喜欢……一定很刺激吧?”
  “你要喜欢的话,我可以介绍你进组织。”
  “你看我行吗?”
  杨立中打量着这个戴深度近视眼镜的老宅男,突然微微一笑,“我想喝杯咖啡,能不能帮我去买?”
  “没问题。”对方立即冲向卖饮料的地方,杨立中提上行李,简直是落荒而逃。
  
  
  回来以后,杨立中去找边远,把在杜伊斯堡失手的经过大体交代了一番,然后要求指派一名心理医生。
  边远没多废话,抄起手边的电话,立即给杨立中着手安排心理干预小组。
  “你去见过消防员了吗?”边远放下电话,问道。
  “还没,怎么?”
  “你最好去看一看他,这次他动手没有用枪,是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也许因为这样,对他造成的刺激很大。”
  杨立中红着脸。
  “这个事情不怪你,我们在德国的业务并不多,负责提供武器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人,两边没有沟通好,所以出了这种事,这是后勤部的失职,我会问责。如果当时你们手上有两支枪,可能消防员的补位工作可以很顺利地完成。发生了这么多的意外,总之……辛苦了。我会跟上面申请,给你们足够的补偿。”
  
  边远是领导,领导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杨立中即便想起来,也不好意思提买枪的事情。他按照边远提供的地址,到军区医院的心理科去找人,结果才要进门,就看见一个人苍白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对方抬头看着自己,不正是戴群山。
  “回来啦?”戴群山道。
  “你怎么了,整个人瘦了一圈。”
  “神经性呕吐,喝白开水都吐。”
  “啊?”杨立中觉得一切似乎都是自己的无能造成的,遂上前一步,“医生怎么说的?”
  戴群山猛地退后,整个人贴在墙上,那姿势摆明了生人熟人一律勿近。
  杨立中也给吓着了,犹豫着该不该上前。
  戴群山扶着墙狠狠喘了几口气,“我昨天晚上连着做了几个噩梦,第一个梦是跟你在床上干那事,你背对着我,突然脑袋就拧过来了,而且是被我自己亲手拧断脖子的。然后我吓醒了,吃了一片安眠药继续睡,这一下做着梦却醒不过来,我梦见你要去执行任务,可是我要去看电影,你说你也想去。时间刚好重上了,怎么办呢?我就想出个办法来,把你脑袋剁了,于是你的身体可以去执行任务,然后我抱着你的脑袋去看电影。看完电影我想起来,你的脑袋已经装不回去了。这个时候肥龙给我打了个电话,才把我吵醒了。醒过来以后,外面有人按门铃,给我寄快递,我签收以后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你的脑袋。”戴群山说到这里,简直面如土色,“这个梦反反复复折腾了很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醒过来的,中间有一阵大概是无意识状态的。”
  
  “你现在很怕和我靠近?”
  戴群山无力地点点头,“我最近的状态很不好,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我不怕……”
  “我怕!”戴群山吸了吸鼻子,仿佛毒瘾发作一般狼狈,然后他扭头看看心理咨询室的门,冷笑,“我原来以为到这里来至少能寻求一点心理安慰,结果真他吗的,人家一个劲儿只让我自己解决问题。我呸,我要能自己解决问题,我还找他们干吗?你去找他们试试,能有用真是活见鬼了,我得找边远,他不给我安排一个有用的治疗师,我跟他没完。”
  
  杨立中僵立在原地,很想帮他一把,又觉得自己只会添麻烦。同时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他大概已经不喜欢我了,很正常,谁都有腻的时候。”
  戴群山灰溜溜地往外走,走到一半回过头,远远地喊过来,“这段时间你得等着我,你要是背着我找别人,我就宰了你!”
  杨立中莞尔,“知道了。”
  戴群山逆光站在走廊尽头,脸上似乎有着朦胧的笑意,“我喜欢你。”
  杨立中心里泛着酸,突然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涌上来,直没过头顶。“我也喜欢你啊!”
  “要是……要是以后我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你,你也能保证一直喜欢我?”
  “能啊!”
  “不找别人?我可跟你说好了,我就只能找你了,别人都不行,你跟我不一样,你往街上一站,男的女的抢着要跟你好,我……”
  “你看你,跟个娘们儿似的。”
  “滚!”
  两个人无声地看着对方,统一地做出哭笑不得的样子。有一个内穿军服外套白大褂的医生拉开门,大吼一声:“他吗的有完没完,跟拍电影似的,恶心不恶心,要腻歪回家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杨立中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拉起戴群山的手就往医院外面跑。
  跑到门口,戴群山腿一软,趴在路边草丛里狂吐起来,一边吐一边一抽一抽地,“跟你没关系,我不是恶心你,我这两天一直神经性呕吐,呕……”
  “走,去找边远。我不碰你,你能撑住吗?”
  “行。”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到街上,拦了出租,一起去找边远。
  一脚踢开办公室大门,戴群山将拳头砸在边远的桌子上,“归根结底,这次事件的导火索,是你没联系好那边的军火商,搞得我们两个人使一杆枪,你要负全责!”
  
  边远放在键盘上的手抬了起来,戴群山以为他要握自己的手,赶紧往回一跳,退开一米多远。
  边远拿起桌边的茶杯喝了一口,“七组呢,的确有一个人才,或许他能帮你们两个的忙。”
  “谁?”
  “你们知道后半夜值班的那个监听员吗?”
  “知道。”
  “组里管他叫火星人。掌握多国语言,包括非洲一些小部落的土著语,他是我从别的地方挖过来的,当然让他做监听员太屈才了,总之他还兼一些别的活儿,另外他是心理干预小组的特别顾问,平时是不接诊的。我不清楚他能不能帮到你们,总之你们去找他看看,兴许还有用。”
  
  “火星人?”杨立中和戴群山面面相觑。
  “见过就知道了,我给你们地址。”
  
  44
  
  杨立中和戴群山按照边远给的地址找上门去,对方竟然住在一个大学城附近的教工宿舍区,不过接待他俩的心理辅导师在社区办公室工作。
  戴群山点头,“果然高手还是在民间。”
  杨立中道:“那也难说,这年头中国搞心理治疗的,不是在精神病院,就是在监狱,剩下不靠谱的全在社区。”
  “你怎么知道?”
  杨立中道:“我从小学开始,就被我妈带着去见过心理医生。”
  戴群山打量他,“我看你挺正常啊。”
  “在七组里,我觉得我是挺正常的。”
  “这让你很有优越感?”
  “不是,我很担忧。”
  “为什么?”
  “你想,你们一个个都是神经病,我却什么病也没有,我觉得你们都挺酷的,挺好的,我琢磨着我还是应该得点儿什么病才好。要不在七组,我显得格格不入,而且很容易被人看不起。”
  
  戴群山眨巴眨巴眼睛,随即点头,“也是,我觉得你现在恐惧女人这个毛病就挺好的,不用治疗了。七组里面不接女人活的那么多,不差你一个,不就是不接女人活嘛,我虽然也接,可是我干了那么多年,接过的女人活十个手指头数都嫌多了。”
  
  “好,那我在办公室外面等你。”
  戴群山刚要进去,想想又不对,“你不是害怕见心理医生吧?”
  “没有的事。”
  “我想你陪我进去。”
  “这样好吗?”
  “我们是一块儿来治疗的,而且我要解决的问题,主要是和你之间的问题,倒不是神经性呕吐。”
  “我……”
  “来嘛!”
  杨立中没来得及犹豫,戴群山就敲了敲门。
  “进来,门开着。”里面一把苍老的嗓子说道。
  办公室门打开,杨立中和戴群山看见一个比边远老得多,差不多有六十多岁的大爷坐在办公桌后面,他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和蔼地看着两个年轻人。
  杨立中和戴群山统一地皱起眉头,对视一眼,那意思是:中国有那么老的心理学专家吗?就是有那么老,也不该在社区办公室。不过,谁知道呢,能让七组聘请的专家,必然是大牛中的大牛,或者社区办公室就是个幌子,就如同七组大本营,也坐落在名不见经传的小街小巷里。
  
  老人回头对下首办公桌前窝着的年轻助手道:“小白,给客人倒两杯茶。”
  叫小白的估计是个大学生,闻言赶紧起身去倒茶,他笑嘻嘻,又是个毕恭毕敬的姿态。
  “你们的情况,边远和军区资讯室的同志已经跟我大体说明了,这位是林伟……”
  “叫我小林。”
  “好,小林,你的问题是工作时发生了强迫性画面,使你回忆起过去的一些事情,导致思维混乱,无法正常思考,影响工作。”
  “是的。”
  “另一位是小何?你的问题是不能和人进行皮肤接触,否则会伴有神经性呕吐。”
  戴群山点点头,“近距离就有点儿受不了。”
  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后,老人转头又对小白道:“带小林去隔壁做个心理测验。”
  这边办公室只剩下老人和戴群山,老人便道:“一般咨询都是一对一的,所以我把他支开了。边远说你的问题更加严重一些,他出现的状况可以不影响正常工作。所以我们先来解决你的问题,你看怎么样?”
  
  戴群山打量来回,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火星人吗?”
  “不,我当然是地球人。”老人笑呵呵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会多国语言吗?”
  “厄……我英语还行,不过也仅限日常交流。”
  戴群山心里暗骂着边远,“可是我来之前,边远跟我说,你代号火星人,是后半夜值班的监听员,而且会多国语言。”
  老人笑着摇头,“他真这么跟你说的?”
  戴群山一脸狐疑,随即笑得很尴尬,“你不会以为我在发神经,满口瞎编吧?”他扶着额头,精神有些狂躁,“现在我都觉得我有点儿妄想症了。不过妄想症好,妄想症比那个皮肤恐惧症好多了。”
  
  “我们就来说说这个皮肤恐惧症。”
  戴群山摇头,“我跟无数个心理治疗师叙述过这个皮肤恐惧症,搞得我觉得自己跟祥林嫂似的,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了,还用得着这么浪费时间吗?”
  
  “厄……那好,你来说说,你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戴群山喝道:“我要知道,我还来问你吗?”
  “厄……”老人急地翻了翻手头的书本,“那……那你想把问题解决到什么程度?”
  戴群山有点儿不耐烦了,他看看隔壁房间,“只要能跟林伟正常接触就好。”
  “和林伟?”
  “边远难道没告诉你,我跟他是一对儿?”
  老人鼻尖都要沁出汗来。
  “行了,你这个半吊子,你不是治疗师,你是谁?”
  “小白!小白!”老人冲屋里喊。
  门打开,小白探出头来。
  老人站起身,气呼呼道:“我不伺候了,这人就是个神经病!什么叫尊老爱幼都不懂!”
  小白拱手作揖,向老人求饶道歉,他这个动作神态,竟然是个哑巴的样子。
  老人对戴群山道:“我的确不是什么心理治疗师,我就是跟他在公园一起下象棋认识的。他前两天突然来找我帮这个忙,我还以为就是跟年轻人谈谈心。哪里知道是个疯子!”
  
  杨立中听到动静,本来还在认认真真做心理测试,现在也起身走过来看热闹。
  小白想打手语,无奈杨立中和戴群山不懂。
  他摇头,深吸一口气,最后把桌上的一台小小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在上面打了一行字,再一敲回车键,他使用的特殊软件将这一行文字用声音的形式表达了出来,机器的男声温柔平板不带任何感情,“我才是火星人,对不起!”
  
  戴群山指指他:“你才是火星人?”
  小白猛地点点头。
  “后半夜值班那个?”
  小白向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居然是个哑巴!”
  杨立中扯了扯戴群山的衣袖,他刚刚那语气很不礼貌。
  小白有点儿不愉快,又敲了一行字,速度极快,机器男声道:“请不要歧视残疾人,在七组,你们的残疾问题比我严重得多。”
  杨立中耸肩,“他说得很对。”
  戴群山打量这个大男孩,圆脸,大眼睛,嫩生生的皮肤,如果说杨立中的俊美是一种纯男性的阳刚之美,那眼前这个就是小娘炮,小宅男,简直——未成年!
  
  戴群山道:“你是在读唇语,还是本身听力没问题?”
  机器男声又道:“听力没问题。我不是哑巴,我能发声,只是组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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