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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制内杀手by马甲a-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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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瑞在他身边坐下来,把一杯温水递过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啥?”肥龙看看他,又看看戴群山和杨立中,知道后者可能已经和梁瑞说了什么,他悻悻地“哼”一声,“老子辛辛苦苦干了那么多年,岗位工资,三金一险,年终奖,还有外快,全给我冻结了,一分钱都取不出来。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把姓边的老窝给拆了!”
梁瑞静静地听着,然后低下头,浓密的睫毛散开了,在灯光下仿佛一把折扇的扇面。
肥龙清了清嗓子,“当然了,你是个顶好的人,我不想看你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肥龙说着,转头问戴群山,“消防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戴群山叹气:“我曾经问过边远,我们杀的人当中,有没有无辜的。”
“他怎么说?”
“他说:也许有。但请相信,七组出任务的话,一定比死刑量刑更加慎之又慎。我跟他还有些私交,于是我就信了他。”
肥龙“啐”了一口,“边远这是到了更年期了。”
戴群山接着用膝盖顶了顶旁边的杨立中,语气暧昧,“杨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立中道:“我好想总是游离于主流之外,所以我想我更习惯站在少数人这一边,最好是单干。”
戴群山不甘心地问:“不是为了我?”
杨立中看着肥龙,“我和肥龙是好朋友。”
戴群山追问,“那和我呢?”
肥龙调侃道:“至多算炮友喽,是吧,杨二?”
杨立中没理这二位,“我觉得眼下,我们还是商量商量怎么解决问题比较实际。”他转头问梁瑞,“你确定是那个二世祖要杀你吗?”
梁瑞点头,“本来我以为,就是普通的争风吃醋,后来想想恐怕不是这样。我跟他好的时候,他跟我吹嘘过很多事情,其实现在想想,这些事情里面,如果我有心找麻烦,其中不少是很致命的证据。他大概是不信任我,或者他身边的人提议灭口。”
“究竟什么事?”肥龙问。
梁瑞道:“我可以把这些事都告诉你们,问题是除了你们,谁信?而我们正被政府部门追杀,求告无门。”
戴群山摇头,“也不是这么说,如果越级上报有门路,那就行得通。”
肥龙抽出一根烟点上,陷入沉思,半晌过后他摇头,“我们没门路。”
杨立中突然问了一句似乎与主题无关的事情,“肥龙,你为什么不用枪,而只用你的双手去执行任务?”
肥龙愣了愣,随即道:“我不喜欢用枪。我以前是干内卫的,后来我保护的目标死了,连同我的一个战友。你知道,保护一个人比杀死一个人难多了。电影里放出来,人身上中枪,肩膀啊,胳膊啊,腿啊,甚至肚子上吃枪子儿都没事,其实不是这样的,现代枪械射出的子弹,尤其是狙击步枪,能把你的胳膊炸飞,入肉的时候是个小窟窿,出来的时候钩出去碗口大一块皮肉——太没有美感了。那件事之后是冗长的调查审查,最后我复员退伍,在回家的火车上,我遇见了边远,他把我带进了七组。这些年我杀过不少人,但是从来没有用过枪,刀都很少用,我觉得死是个大事情,最好体面一点儿。”
几个人静静地听完,戴群山从沙发里站起来,“这样,我们各自发挥所长,肥龙你还是护着高富帅。我现在手上没有枪,我去想办法开外挂,找门路。至于杨二……”他色迷迷地看着杨立中,“你去负责色诱二世祖,最好把他干掉,这样必定能引起轩然大波,要么敌方阵营散了,要么最终BOSS出场。”
杨立中一脸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七组的人正到处找我们。”
戴群山眯了眼睛,“我认识边远二十多年了,我了解他,他就算真要杀我们,也不会竭尽全力的。要不那天我们不可能那么轻易敲晕他跑出来。”
肥龙乐了,“你们能敲晕边远?开什么玩笑,论近身格斗,我还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戴群山耸肩,“瞧,要相信领导。”
杨立中和边远不熟,道:“你多大岁数,怎么可能认识边远二十多年?”
戴群山把他往门口推,“这个你就别多问了。”
杨立中还是有顾虑,“如果边远真是更年期综合症呢?”
戴群山目光狠戾,“我刚进七组的时候,他问过我一个问题,他说有一天如果接到任务是杀他,我会怎么做。我说我会先搞清楚是谁要杀他。而如果他真的该死,那么我应该毫不犹豫地开枪。”
杨立中道:“他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戴群山问:“你怎么回答他的?”
杨立中道:“我说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们内部斗争解决了再说,也许就此退伍复员。”
说完他们一起去看肥龙,“他肯定也问了你同样的话。”
肥龙眨巴眨巴眼睛,“我就想搞清楚,杀了他以后问谁领奖金,还有我的编制会不会有变,我可不想变临时工,那就没有年终奖好拿了。”
大家一起嘘他。
34
杨立中和戴群山在深夜的街道上慢慢走着,两个人穿了差不多式样的连帽卫衣,帽子罩在头上,手插在口袋里,缩着脖子,仿佛很冷的样子。路灯把两条人影拉得长长的。
“你真的打算去边远的办公室?”杨立中问道。
“只有他的电脑里会留档,我们可以从目标的资料寻找线索,如果边远有发电子邮件的习惯,那就更好了。”戴群山在墙根下立定。
“那好吧,你小心。我给你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我动手。”
两个人在街口分头行动,杨立中穿入小巷子,那条巷子他曾经来过几次,最初的任务都由边远亲自递送目标资料,或者他自己到七组去取。后来有几次,干脆只是发送彩信,给一张目标照片,至于行动的流程则很少插手。
七组的大楼和占地都不算上规模,但是如今在夜色中看着黑漆漆的大楼,杨立中觉得有些巍峨。入夜后除了大门口还有一盏路灯,整个单位看上去没有人上班,杨立中后退两步助跑,攀上围墙,翻入里面的花坛。红外感应装置应该已经触响警报,负责监视的后半夜值班人员会调出摄像头观察,他伏在灌木丛里一动不动。
五分钟过去,整幢大楼依然寂静无声。
杨立中贴着墙根往里走,在七组的大本营行动,最可怕的不是看见摄像头,而是你看不见摄像头。他终于走到大楼跟前,幽深的过道尽头,仿佛有什么人站在楼梯口。
杨立中绕过门廊,继续贴墙根往记忆中配电室的方向前进。到了一个窗户下,他蹲下来,从衣兜里摸出一卷纱布,慢慢给自己的右手掌缠上。缠至一定厚度,他向上一跃,攀着窗台一个曲臂悬垂将身体重心上移,作完一个深呼吸,他一拳头敲碎玻璃,将手雷扔进屋里。
“轰”一声巨响过后,略显陈旧的大楼几乎颤动了一下,一角炸出个大窟窿。
杨立中向前奔跑,子弹“嗖嗖”地从身旁擦过,他翻过绿化带,守门老大爷跂拉着拖鞋,披一件外套立在花园里,然而他的手上,是一支装了消音器的黑星。
杨立中第一次觉得自己跑得像一只烧焦了屁股的猴子,上蹿下跳,左突右闪。在绿化带沿“Z”型路线奔跑,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按照当初受训时的指导在撤离。只是这一次没有避弹衣,没有通讯设备,没有枪械,没有任何与专业相关的一切,只有一枚以前行动的时候节省下来的手雷——刚刚已经被他用掉了。
他攀上围墙,结果一阵刺痛从双手传达至脚底,这是遭到了低压电击,他抽搐着从地上勉强爬起来,大楼内有脚步声传来,铿锵有力。
杨立中踉跄着调动麻木的四肢,拼命往前跑,他做好了第二次遭受电击的准备,将自己整个人从围墙上方摔过去。
越过围墙后,他结结实实地摔在外面的水泥路面上,翻滚着爬起来,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指望着戴群山此时已经收获了一星半点的线索。
戴群山这个时候正蜷缩在办公室旁边的一个小间,这里是个极小的休息室兼档案室,写字桌旁边搁着折叠式躺椅,一排排橱柜放着凌乱的纸质资料,还有雨衣、雨伞、麦片、毛毯之类的杂物。戴群山躲在柜子里,他没有边远电脑上的密码,只好把整个硬盘拆下来,攥在手里,他把呼吸的频率调整到最低,并且预备着随时被逮个正着。
不一会儿外间传来脚步声,有一个陌生男人在汇报:“目标逃到了围墙外面,上出租车跑了。汽车牌照我们已经汇报调度部门,正全力搜捕。”
边远大概是把自己的电脑机箱踢了一脚,道:“硬盘拆走了?”
“是!”
“行了,你先去忙,我检查一下还有什么东西被盗。”
那人敬礼,然后迈着军人特有的步伐走了出去,即使没有穿军靴,那种铿锵凌厉的声音,布帛摩擦发出的“嘶嘶”,都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蛇。
边远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他的办公椅是最简单乃至于简陋的木椅子,他无法摊着,只能正襟危坐。
“啪!”地一声轻响,是打火机点烟的声音,边远默默地抽完一根烟,然后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冗长的按键声过后,他颇显疲惫地说道:“东西在硬盘里,硬盘整个儿给拆走了。”
对方似乎又说了什么,边远道:“文件是加密的,但他们能不能把密码破了,我无法保证。”
他肯定受到了严厉的责骂,几乎是灰溜溜地说了一声,“是。”
又坐了一会儿,门外突然有人闯入,听脚步声,正是A。
“杨二他们跑这里来了!?”A大喊大叫。
“你来干什么?”边远的嗓音中透着冷厉。
“我不相信他们会反水,尤其是杨二,他不过是个新丁。”
“消防员不是。”
“听说你给全组下了格杀令?”
边远反问,“怎么?你可以干,也可以不干,没人逼你。不怕告诉你,这件事已经上报军部,对我的处分很快就会下来,加上今天这件事,我们都估计不了后果有多严重。我们放出去的,不是几个普通的兵,如果消防员要把七组的东西捅出去,这在国际上的影响有多坏?上面本来就对于七组存在的必要性吵了很多次,也许这个事情之后,七组将彻底散了,没了。当然,这个也不那么重要了。”
35
“边远,有人从七组顺利退休过吗?你说实话。”
边远咬着牙,怒道:“当然有!你还想为他们辩护吗?”
“不是。”
“不是就好!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这里明天起就会被查封,也许用不着等到明天,国安的人已经在往这里赶过来。他们将全面接管七组的工作。”顿了顿,他用非常不幽默的口气说道:“我终于可以开始放假。”
“要控制住事态,必须把他们几个都灭口?”
“是。”
“我明白了。”
A先走出去了,边远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隔壁小间里来。
戴群山几乎可以从缝隙里看见他的身影。
他在档案柜前站了一会儿,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上面的橱窗,从里面抽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拉扯着档案袋里的文件,他把其中几页泛黄的纸拿出来,用打火机点了,将灰烬盛到喝水的茶杯里,最后连同茶水一起“咕嘟咕嘟”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离开办公室,关闭了电灯。
房间里安静下来,戴群山试探着从拥挤的柜子里爬出来,怀里揣着硬盘,在一片混乱当中,他大摇大摆又灵巧机敏地往外走去。有人似乎看见了他的背影,然而他们更加忙碌的是清点资料,销毁证据,以便随时准备另一支队伍的交接工作。
硬盘放在桌子中央,梁瑞、肥龙、戴群山、杨立中一起瞪着它,统一地一筹莫展。
“谁来装?”梁瑞问。
肥龙摊手:“开玩笑,我连□□都没有。”
戴群山摇头:“我当年在部队的时候,电脑才刚刚普及,那会儿处理器从586升级到奔腾一代,高中还是学的DOS操作系统。你说电脑嘛,我是真不懂,我只懂电脑游戏。就拆这个玩意儿,我能认出来它是硬盘就不错了。”
杨立中无奈地用螺丝刀拧开电脑机箱,把硬盘安装上去,:“我来试试。”
梁瑞有些崩溃,“电影里不是这么演的啊,碟中谍、007,你们不是号称职业杀手吗?”
三个人一起扭头看了看他,没吱声。
肥龙抱怨:“我又不兼职黑客。”
戴群山点头表示同意:“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杨立中把线路插好,然后按了开机键,屏幕显示出来后,需要密码才能登陆。
“谁知道密码?”肥龙问。
大家面面相觑。
梁瑞扭头去翻抽屉,“等一下,我去找安装盘,卸了C盘重装就好。”
终于系统重装完毕,打开硬盘翻了翻,里面东西不算多,几个文件夹分别是“年度工作计划”,“年度工作报告”、“财务清单”、“员工信息”、“会议记录”以及最后一个标了“我的文件夹”。而所有文件夹,除了最后一个可以打开,其他无一例外有密码需要输入。
打开“我的文件夹”,里面是边远一些已经写过或者正在写的工作总结,党员会议需要交的思想汇报等等,还有他最近拍的一张证件照,其他再没别的了。
“边远这人果真无趣,连小黄碟都不看。”戴群山道。
“有暴风影音,看看播放列表啊!”肥龙兴奋地搓搓手。
梁瑞果真打开暴风影音,里面是日本地震海啸的新闻视频。
杨立中微微一笑,而戴群山则拍拍他的肩膀:“我以后再不说你无趣了,因为我终于找到比你更无趣的人了。”
“现在怎么办?”梁瑞问道,“我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才。”
“我认识一个,不过电话联系他有一定危险性,我去外面打公用电话,你们等我的消息。”说着他披上外套,又指指电脑机箱,“硬盘还拆给我吧,我去找快递直接把东西送过去。”
杨立中道:“这样好么?”
戴群山道:“这有什么,从网上买硬盘的多了去。”
梁瑞摇头苦笑,“文件虽然加密了,可是不代表不能通过网络传输过去,你那个朋友离这里远不远?这硬盘寄来寄去的保不定出什么意外。”
戴群山点点头,“也是。”于是就出门找公用电话去了。
四个人住的地方,是梁瑞位于市区的一栋单元房,本是租给公司一名副总的,去年底副总结婚搬出去了,新的高级主管还没入住,正好可以做栖身之所。戴群山穿了一身不显眼的灰色卫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出门去找公用电话。半小时以后他回来了,脸上难掩兴奋之色,“运气好,电话一打就通。”
“你什么朋友,可靠吗?”肥龙问。
“诺,就上次你们在西部碰到的那个,徐天崎。他可以帮我找这方面的人才解决密码的问题。”
杨立中表示担忧,“这样的话,七组的资料有可能泄露给姓徐的。”
“他是国安的,本来七组的事都要交给国安了,无所谓秘密不秘密。”
肥龙跳起来,“我们三个现在是国安名单上排前面几位的通缉犯了吧?”
“淡定,肥龙!我在电话里已经把事情跟他说了,他答应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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