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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我是你的夏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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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朗拿着明年的工作表,头痛地长出一口气。
  柏岚抽走,把牛奶给他,自己坐在一边看。一年四部戏,每部都是40集以上,还有大大小小各种代言共八个,每个周末都要出席活动,每个月都要去外地,少则三四天多则半个月,其余时间,就是睡觉和拍戏的拉锯战。
  柏岚差点把工作表撕成粉末:“这是要累死人吗?”
  时朗只好笑笑:“反正我还年轻……”
  柏岚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个汽水代言问:“报纸上说他们花了七位数请你,你个人拿到多少?”
  时朗趴在他耳边小声说出一个数字。
  柏岚惊愕地推开他:“其他的都被公司抽走了?真的假的?”
  时朗尴尬地扯了扯衣领,柏岚仰天长叹:“你太好欺负了吧,这样的约你都肯签?”
  难怪他红成这样,也只是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给妈妈,至今没买车。
  柏岚摸着他耳朵,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柔声说:“反正都赚不到钱,干嘛还这么辛苦,不要理文森特,我养你。”
  “你养我?”
  “是啊,你有房我有车,还不够么。”
  时朗笑得很开心:“好,你把那辆车的雨刷装上,我们就结婚。”
  “去哪结?”
  “荷兰吧。”
  “一言为定。”柏岚低头亲他,顺便把他扑在沙发上,正要解皮带,时朗的电话响了,他不得不挣扎着爬起,一边接一边在柏岚愤怒的注视下抱歉地笑。
  “我要走啰,不然赶不上飞机了。”时朗挂掉电话,讨好地给柏岚按摩肩膀。
  “哼!”这一去就要到下周三才回来,柏岚能不郁闷么。想想明年那四部戏,两部得
  去外地拍,每部一拍就是三个月,碰面都得见缝插针,何况温存?顿时面色铁青,杀了文森特的心都有。
  时朗无奈地穿上外套,拎起行李箱,临出门前恋恋不舍又看了柏岚一眼。他是个时间观念很重的人,可是为了柏岚,就迟到五分钟吧。
  这样想着,便飞快冲回来捧起柏岚的脸,趁他猝不及防狠狠亲了下去,这回脑袋空白的变成了柏岚,他条件反射要做出回应,时朗已经跑掉,那一吻的余韵让柏岚陶醉了很久,可是当看到关上的门和寂静的客厅,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地把一排靠枕都扫在了地板上,就差喊一声“文森特必须死”了。
  周二柏岚推掉一个杂志采访,下课后直接去学校附属的加工厂取那条订制手链,成品非常惊艳,门市店经理问他是否肯出售设计版权,柏岚拒绝了,这是他给时朗的东西,必须独一无二,想到明天就可以见面,再想到他看见这条手链时的表情,心情一阵雀跃。
  离去时柏岚听到背后的电视机里传出这样一段女声报导:“今天下午三点,前往日本东京宣传新戏的人气偶像时朗因身体不适紧急入院,活动主办方声称在第一时间安排其就医,但不少跟车的知情粉丝异口同声指出时朗之前早有病容,经纪人一直不闻不问……现在大批粉丝已陆续赶往医院,场面十分混乱。”
  柏岚愣了一下,下意识拿出手机想打给时朗,但转念一想他要是真的在医院恐怕不可能接……他飞奔到停车场,把车子开出了飘的感觉。
  钱,信用卡,身份证,柏岚一样样往背包里丢,突然想起来,他的护照在龙叔那里,于是带着简单的行李跳上车,一边开往机场一边打电话叫龙叔把护照直接送过去,说完就掐断,不给龙叔问的机会。
  可惜这辆老爷车真是太破了,刚刚上高速柏岚就听见爆胎的声音,接着整个车身失去控制,旋转着冲向一旁护栏,千钧一发之际他只能把住方向盘刹车踩到底,然后听天由命,难不成老天爷要在同一天收了他和时朗?好吧,那也不错。
  猛烈撞击后柏岚睁开眼,这次安全气囊终于弹了出来,不过整辆车也彻底完蛋了,和一堆废铁无异,柏岚活动一下手脚,好像没有骨折,便从变形的车窗爬出去,打了个报警电话,然后跑下高速,拦一辆车继续赶往机场。
  龙叔先到了,看柏岚跑过来,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由得稳了稳神。
  柏岚一把夺过护照:“谢了!”
  “站住!”龙叔拽住他,气急败坏,“刚才高速公路上出车祸那个真的是你?天啊!警察正到处找车主,还有,你要去医院做
  全身检查!你不许走!”
  “车主是卫孚。”柏岚敏捷地挣脱龙叔跑向服务台,现在没有任何事比时朗重要,只好对不起倒霉室友。
  几小时后飞机在东京降落,柏岚竟在出口看到了自己的名牌,他想装没看见绕过去,那人一跃而起,用中文大叫:“柏岚!龙叔叫我来接你的!”
  京太郎载着他风驰电掣开往医院:“我查过了,欧简这帮人确实很过分,说医院没有床位,要等到明天中午,其实头等病房根本就空着嘛。”
  柏岚阴沉着脸问:“他现在的情况呢?”
  “先腾了一间休息室出来,不过邻靠着值班房,即便夜里也是比较吵杂的,何况那些小姑娘都不肯走,啊,对了,还有记者假扮护士趁乱冲进去拍照,真疯狂!”
  京太郎撇了撇嘴,柏岚不再开口,他后悔为什么不在来东京之前先撞死文森特呢。
  京太郎把柏岚领到一扇门前:“就在里面。”然后去找院方商议换头等病房的事。
  柏岚轻轻推开门,里面灯光很暗,他搬张凳子坐在床边,京太郎说时朗一到东京就着凉,加上他指定的服饰又非常单薄,一件皮草外套,低领,没有扣子,只用一根腰带系住,里面不许穿任何打底的衣服,以免影响效果,这种装扮在只有两三度的、下着小雨的户外站几个小时,一连三天,不肺炎就怪了。
  柏岚俯身,手放在时朗额头,静静看他,居然连妆都没给他卸,他的助理呢?
  柏岚用飞机上拿的湿纸巾轻轻去擦时朗的眉毛,时朗体毛偏少,连带眉毛也淡,不管做什么造型,总是要把眉毛先描得黑黑粗粗的,他自嘲过不画眉毛不能见人,其实不画眉毛才好看呢,整张脸一下就恬静了起来。
  时朗昏沉中觉得脸上凉凉的好舒服,是护士吗?可是护士怎么会轻轻啄他的嘴唇,而且啄得还很有柏岚的感觉。
  是柏岚!
  时朗挣扎着睁开眼,还没看清楚,脸上已经带了笑了。
  他知道一定是柏岚。
  “要不要喝水?”柏岚看他一脸傻笑,没好气地问。
  时朗摇头。
  “暖气够不够足?”
  时朗还是摇头。
  “那睡吧,别说话,说话费神。”柏岚去抹他的眼睛,时朗手从被子里探出,轻轻握着柏岚的手,声音像从砂纸上磨过一样哑哑的:“谢谢。”
  “傻瓜。”柏岚啼笑皆非,低头吻一下时朗的手背。
  “昏过去前我还在想,柏岚会不会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来看我,如果他真的喜欢我,他一定会来的吧……我是不是太自
  私了……”
  柏岚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当他得知时朗病倒时脑子里真的除了赶来之外什么念头都没有,即使撞了车,还是一门心思地往目的地赶。
  他竟然是真的爱上时朗了。柏岚觉得不可思议,又有些惊喜。原来他爱一个人的能力还没有死去,只是在身体里睡着了。
  他听见自己用温柔的声音低低说:“傻瓜……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时朗已经在自己的呓语中睡着了,有柏岚在旁边,他睡得很沉,很安稳。
  时朗康复的速度比预期的快,柏岚把这归功于自己形影不离的看护,时朗一方面催促他回国,一方面又出于私心地希望他留在身边。
  妈妈知道他在东京昏过去时自己也差点昏过去,不过时朗第二天就跟她通了电话,总算说服她安心在家等着,没有赶过来。
  时朗跟妈妈通话的时间一般都在一个小时以上,柏岚就把电话抢了过去:“阿姨,他现在要多休息,我来陪您聊天吧,我叫柏岚。”
  “你就是柏岚呀,时朗经常提起你呀!”
  柏岚冲时朗挑挑眉,他很高兴听到这句话。
  “谢谢你赶过去看他啦,有你在我就放心啦。”
  “阿姨放心,有我在,他出院的时候会比原来胖5斤,少一斤你找我。”
  柏岚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一双手空出来剥橙子,电话里不时传出妈妈的大笑声,时朗心满意足看着这一切。
  “真看不出你是个话痨。”等柏岚挂掉电话,时朗都小睡过一觉了。
  柏岚得意地笑:“那也得看对象,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们都聊什么,聊那么久?”
  “聊你。”
  “我有什么好聊的。”
  “你小时候是不是喜欢去菜市场玩?然后画的第一幅画送给了卖鱼的张大伯?”
  时朗一愣,然后失笑:“就这你们也能聊个把钟头?”
  “你6岁就开始卖画换鱼了啊?听说你为了把圣斗士整卷冥王篇给临摹下来,书也不温,结果期末考零蛋。”
  “是19分!什么零蛋……”
  柏岚觉得先前冷在那里的开水凉过头了,于是倒掉三分之一,加了点热的,喝一口没问题,拿给时朗送药,继续说:“不过呢,也听说你画得最好的一张画,是中学时交的第一个女朋友的素描喔?”
  时朗还沉浸在柏岚窝心的小动作中,听到这一口水半喷出来,呛咳不止。
  柏岚温柔地帮他拍着背,嘴上却不依不挠:“我听了顿时觉得很不开心,怎么办呢?”《
  br》  “我、我有想过画你的,但是,我又不想随便,一直在找恰当的时候……”
  柏岚被时朗语无伦次的样子逗乐:“好了,不吓你了,不过我是出了名的醋缸,你最好记住,手伸出来。”
  时朗“噢”了一声,像要被打手心的小学生一样摊开五指,柏岚手从裤兜里抽出来,把那条手链给他扣上。
  “咦?送我的?”时朗眼睛一亮,抖了抖手腕,“好酷啊!又是你自己设计的吧?”
  一共八颗大小不一,材质不同的石头,各自镶嵌穿过八条粗细不一、材质不同的带子,错落交缠形成微妙的空间感。
  时朗拨弄着那些石头:“让我猜一下,这颗是紫水晶,这颗是猫眼吧?这个,该不会是青金石?这是黑玛瑙吗?因为黑曜石要戴右手,所以,戴左手的应该是黑玛瑙吧?”
  柏岚但笑不语,等他把八颗石头都猜完了,才说:“全错。”
  “啊?不是吧!”时朗大感挫败,他确实没见过多少高级货,但也不至于一颗都认不对啊!柏岚捏着那颗蓝色的说:“这是地球。”又捏着那颗红色的说:“这是火星。”
  时朗明白过来,原来这个设计灵感来自太阳系,确实绝妙,只是:“太阳呢?”
  柏岚捏着他手腕慢条斯里说:“笨啊,你呗。”
  时朗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继而是一种深深的感动,眼睛微微发红。
  “哭出来吧,我不介意。”柏岚拿出手机准备拍照,时朗又笑着推了他一下,扯过被子盖住脸。
  正好有龙叔的电话进来,柏岚顺势走到卫生间去接。
  “柏岚,下个月就是你爸爸六十大寿了,你应该没问题吧?”
  柏岚心情正好,所以口气也不差:“你说哪一场?公开露面的我反正不会去。”
  “呵呵,放心吧,你爸把寿宴取消了,说一家人吃吃饭就好。他可都是为了照顾你的情绪啊!”
  柏岚沉默,龙叔过了会又说:“你大哥的意思呢,是希望你出设计,他让银楼照着打一只雄鸡,或者你有更好的想法也可以,比方说,观音怎么样?”
  柏岚还是沉默,龙叔叹了口气:“那到时候……你就说是你设计的好不好?”
  柏岚挂了电话回去病房,时朗爱不释手地玩手链,柏岚收起脸上那一丝戾气,但时朗还是感觉出来了:“怎么了?龙叔催你回去工作?”
  “没事。”
  “你快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不回!”柏岚瞪他,“我根本就不喜欢娱乐圈,进来还不是因为你。”
  时朗
  傻笑一下:“是喔,你还是比较适合去做珠宝设计师,你做的首饰我都好喜欢。”他摸摸柏岚的脸,“可是你不回去,龙叔会很难做吧,乖啦,我答应你尽快养好身体,不会再让你担心。”
  柏岚懊恼地叹口气,他很喜欢时朗乐观拼搏的人生哲学,自己也或多或少受到感染,但总在意志薄弱时刻显出惰性。
  一周后时朗回国休养,人山人海的粉丝堵塞了机场。柏岚已于前一天搭班机返回,接机的是龙叔。
  “你妈妈提前回来了,现在在家等你。”
  柏岚脖子僵硬,一方面是因为飞机,另一方面是因为冷文如。
  从小他就怕她,她既不会打他也不会骂,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漠不关心的样子,柏岚自记事起,宁肯跟父亲去值夜班也不想睡在母亲身边。
  刚过完42周岁生日的冷文如穿一件小翻领改良中式旗袍,紫红丝绒衬得肤白如雪,看着出奇地年轻,左手戴一只镶了四头金狮子的碧玉镯,此外再无任何饰品。
  她一边洗茶一边问:“你进了演艺圈,还和一个叫时朗的男孩子搞到一起去了?”
  柏岚看向龙叔,龙叔苦着脸摆摆手,他一个字都没提过。
  柏岚不耐烦地回答:“我们是好朋友。”
  冷文如立刻朝他看过来,她明明没有表情,柏岚却打了个寒战。看着儿子极力掩饰惊畏的样子,她淡淡的垂下眼睛:“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有任何来往。”
  柏岚浑身血都冷了。他和时朗的关系才刚刚确定,未经考验,一切都还很脆弱,冷文如可能连十分之一的招数都没使出来,时朗就会招架不住离开他。
  就算时朗扛得住,那伤害也是可想而知的,柏岚不可能忍心让他在那么辛苦之余,还要为自己受罪。
  龙叔把手放在柏岚肩上,轻轻捏了捏。
  虽然他也认为柏岚不应该和时朗再有瓜葛,但柏岚的个性显然不会听从,弄得不好,玉石俱焚极有可能。他想,如果柏岚只是一时兴起去喜欢一个男孩,激情过了自然会淡忘,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倒不必刻意去拆散。
  除夕夜也是任其芳的六十岁生日,早上冷文如剪了一段刨花片,用清水在瓷碗里化开,拿梳子蘸着为任其芳梳头。
  梳完了,他问:“柏岚起了吗?”
  “昨天和几个朋友出去玩通宵,应该还没有吧。”
  任其芳沉吟片刻,说:“柏岚六月就毕业了吧,看样子也不想进公司,既然他对演戏有兴趣,就让阿龙出来单独搞一个经纪公司,主要捧他,我也比较放心。”
  冷文如柔声说:
  “你太纵他了。”
  “小儿子,就是拿来宠的嘛,我又不指望他继承家业,公司有灏,其他的有阿龙看着,再说我也不想他沾那些不好的事,会有报应。”
  冷文如眼神闪了闪,点头轻轻应声。
  龙叔亲自下厨,年轻时他还做过几年大厨,尤其擅长淮扬菜,后来事务繁多弄得少了,但任家在一些重要的日子里却依然依赖着他的手艺,比如,年夜饭,生日宴,二合为一就更要隆重对待了。
  四点多了柏岚的房间却一直没有动静,任灏忍不住去敲门:“还不起来?要开饭了!”说着推开进入,意外的是床叠得整整齐齐,屋子里根本不像有人回来过的样子。
  电话也没人接,任灏露出古怪的神色。
  任其芳见他一个人下楼,无奈道:“还在睡?”
  “不是,我才想起来,他说过要去学校取给您的贺礼。”
  “是吗?”任其芳眼一亮,任灏向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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