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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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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又是怎么回事?使团里的人不是都由朝廷登记核对过么,怎么还会冒出刺客?”
“咳,据说刺客是易滨域进献给皇帝的美人,可是个绝色呢。”
“啊?这样的刺客,皇帝不是大惊失色?”
“那倒没有。那地离太和殿远着哪。但是,诶,诶……只能说禁卫不懂风月啊。”
“兄台这是何意?”
“咳,听说,去太和殿的路上刮了一阵大风,吹走了美人们的帷帽,三位美人的容颜都被禁卫看了个清楚。”
“好福气,哈哈。”
“哈什么哈,禁卫当即就把其中一个美人按倒在地,一顿暴打后拖了下去。”
“啥?”
“因为易滨域的使节相当不凡,给皇帝送了个小倌。小倌的容颜绝色无双,但那身量,那骨骼,那线条当然看得出来是个男的。禁卫遇此大典,都绷紧了弦万分警觉,见是个男的,那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拿了再说。诶,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一堆莽汉子。”
“诶,我怎么听说是易滨域进献的美人被人调包成了刺客才……”
“咳,这刺客吧那是那么好做的,那小倌的身形要他举个匕首也不像啊。”
“老兄,难不成你还看到过那个美人,你说得好像亲眼见过似的。”
“啊?哈哈哈,这个嘛,我也是听说,听说而已。不过禁军里可是有不少人亲眼见到哪。”
“守卫皇城的禁军怎么会那么容易传出消息来。他们这种吃着皇粮,天天待在皇帝身边的人会那么口无遮拦?”
“后生,话可不能这么讲,紫禁城里发生点事,不出两天大街上就都知道了。皇帝身边的人不假,但要嘴上都有个把门的,消息怎么会传得那么快?”
“这……”
“所以说后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那易……易”
“易滨域。”
“对,易滨域是个很远的地方吧。”
“不仅远而且小,是已经靠近西洋海路上的一个小国,怎么?”
“诶,那你说,易滨域是不是风俗大异中原啊。”
“此话怎讲?”
“易滨域怎么会想到送皇帝一个男人这样的主意?这不是太惊悚了?”
“哈哈,据说易主竭力想与我朝交好,易使自然不遗余力。他不光带来了丰厚的国礼,到了京城还四处打探皇帝喜好什么,于是这不就……哈哈哈……”
“他连这个都打听到了,真是……”
“对啊,据说这个小倌是他特意挑的,一身白衣,那神态那模样,完全是按照皇帝的喜好打扮的呢。”
“……你是说,那个小倌长得像叶孤城?”
“哈哈,那还有谁,只是禁卫不解风情,皇帝没福气哪。”
“皇帝见了会喜欢?”
“诶,紫禁城那么大,三宫六院,多少个男宠放不得啊,难道收了叶孤城一个,就不能有第二个了?”
“这……”
“叶孤城伺候得再好,时间久了皇帝也会腻味的不是?易使这可是周到得很哪。”
……
一伙人聊得高兴,越聊越往下道走,完全没有发现从楼梯走上来的白衣人。他的眼眸沉静,面色无波,在靠近楼梯的一张桌子边坐下。楼上的客人看到他都顿觉今天不是出门的吉日,一会儿工夫溜走了大半。原本热闹的二楼一下子没剩下几桌还坐着人。
白衣人气息淡然,并没有打断他们的意思,直到小二战战兢兢地过来问他要点什么时,他才开口:“一杯白水。”
声音平静,不见喜怒。
那伙人终于发现人突然少了很多,听到这个声音,不由一愣,一齐转头看去,陡然冷汗满身。
“客官,您要的白水。”小二手脚利索地端了过来。
白衣人点点头,并未多言。
那伙人像是突然被收走了声音,喧闹的二楼顿时静了很多。
其中有个人向另一个人眨眨眼,他什么时候来的?
另一个人白了他一眼,我哪知道,我刚背对着他哪。
短暂的停顿后,有个人咬了咬牙,继续说道:“这次大典据说叶孤城也在其列。”
一位身着淡色云锦的公子正往楼上走,闻此言脚步略顿。
另一个人像是回过了神,接道:“是嘛,刚刚封了王爷就参加如此难得的大典,果然是不一般的。”
“那是,皇帝的枕边人,他想要什么吹个枕头风不就行了。”
几个人一齐笑了起来,笑得好不嚣张,挑衅的意味十足。
一声叹息。远处角落里有人起身,看上去正要往这里来。
白衣人见到,眼神更为沉静。
正在此时,一个平和的声音响起:“几位想必是与白云城有过节?毁人声誉不遗余力。”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楼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伙人笑得虽然大声,但其实都在全力提防白衣人的动向,旁人一插话,几个人都是一愣。
“这位公子是?”有人打量着他冷笑道:“这又与公子何干?”
身着云锦的公子正要开口,另一头靠里边的两个背对着他的年轻人却顾自放开声说起话来。
“明甫啊,你说的我可不信,比如叶孤城,南海白云城主,武艺高强,才能卓绝,这样的人我若要诋毁他,想来是没有什么法子吧。”声音很洪亮,传在楼里嗡嗡作响。
“江兄此言差矣。其一,人无完人。其二,就算是有完人,或接近于没有弱点的人依然敌不过流言二字。” 清洌的声音,字字清晰入耳。
“哦?你倒是说说看,我能怎么办?”
声音带了几分思索:“嗯,叶孤城在海务上功劳有目共睹,飞仙岛在南海声誉日隆,我要是直接去诋毁他的功劳自然是不妥的,旁人也不会信。”
“不错。”
“不过我要迂回一下就不一样了。我不说他的功劳。我说他的私事。”
“叶孤城可没什么能让你抓到的把柄。”
“流言哪需要什么把柄,捕风捉影的事,关键要离奇别致,以便吸引人们的目光,又让某些人舒畅快意,满足他们难以纾解的阴暗嫉妒之心。比如皇帝很信任叶孤城,最近还封他做了王爷,你说这是为什么?”
“叶孤城的功劳很大,你刚才也说过了……”
“非也。我就说皇帝和叶孤城关系不一般,很不一般,哼哼,所以……”
“不一般?”
“明甫啊,你这个榆木脑袋。你知不知道,世道不一样了,变得快着哪。以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不小心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大做文章,诋毁两人的名节。现在啊,小倌馆多起来,人的心思更加散扬得开,孤男寡男在一起也不安全了,也有文章可做,你想不通了吧。”
“我怎么会想得通?”
声音变得冷峻起来:“对于别有用心的人来讲,任何人都是可以诋毁的对象,哪怕真有完人也难逃一劫。境由心生,言由心动,在心思龌龊的人看来,整个世间都如他们自己一样污秽不堪呢。”
声音依旧清晰,字字入耳。锦衣公子的脸上现出一缕笑意。那伙人终于明白过来了,怒目呲牙,几个离得近的立马起来要动手:“你小子说什么?”
乒乒乓乓一阵乱响。这伙人打算动手不假,但是刚出手就被一道软袖拦住,软袖劲力一吐,这些人便被自己的力道击中,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
“你,你,你是……”有人强忍剧痛,瞪大眼睛,手颤颤地指着他,惊讶万分。
“在下花满楼。”锦衣公子语气平静。
“你,你,你等着……”这伙人狼狈不堪连滚带爬地跑了。
“花公子,久仰大名。”年轻人几分惊讶,起身一躬:“在下崔明甫。”
“在下江如,花公子,久仰。”另一个年轻人也起身,声音依旧嗡嗡作响。
“明甫,你又惹事了。”气喘吁吁的声音,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正好上楼。刚才滚下去的人他自然都看到了。他皱着眉走到两个年轻人面前,眼中有责备之意。
“二叔。”被叫到的年轻人几分委屈。
“怎么,刚才不是你在说话?二叔冤枉你了?”中年人瞪了他一眼,掏出巾帕擦了下汗,接着说:“江如,你怎么也和着他胡闹,出手伤人,虽是混混也不妥……”他絮絮地说。
另一个年轻人有点苦笑:“崔叔,这……”我是打算回手,但还没来得及……
“崔御史,方才这伙恶徒恼羞成怒欲伤两位公子,所以在下出手相拦。”
崔默然这才看到边上的人,不由一怔:“花公子?这……”他的目光一扫看到附近还坐着个孰人,顿觉汗流,今天这是什么事。
“哈哈,崔叔,我是想动手来着不过没来得及。”叫江如的年轻人哈哈一笑。
崔默然有点头疼,无奈道:“你们……我让你们就在茶楼等我,这也能闹出事来……多谢花公子。”
花公子微笑颔首:“崔御史客气。”
“二叔,我们是不想惹事,但那伙人污言秽语,无耻之极。难道侄儿应任由恶人肆意散布流言,造谣惑众么?”年轻人不服气道。和二叔约好了在这里等,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听到了茶楼里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各色传言,爷我早就火大了。
崔默然额头上的青筋猛地一蹦,不由抬手使劲按了下额角,叹道:“好了,你们俩先回去。我还有点事。”看到叶孤城总得打个招呼,他虽是微服出行,但现在身份不同以往,否则也不像话。
“是。”两人点头,回身下楼。在楼梯拐角,年轻人一眼瞥到白衣人,不由惊道:“江如,你看,那不是……”
江如目不斜视地扯着他往下疾走,小爷,你才看到啊,光顾着嘴里说得高兴了吧。不过,他心里苦笑了下,叶孤城,气息几不可察,更无半分传说中的剑意和杀气,自己也是花公子出手后才发觉的,真是……出人意料。但是这下可就……不知道谁会遭大殃,唉。
崔默然深深吸了口气,正要过去说话,远处角落走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那个冲他一笑:“崔御史,别来无恙?”
崔默然一愣,打量了他一回,迟疑道:“陆,陆大侠?”你的胡子呢?差点没认出来。
陆小凤见到他的反应神情一滞,有没有胡子能差那么多?司空下次别让我逮着你,哼。
崔默然正要打个哈哈,就见后面那个人走上来,脸上笑得别有深意:“崔大人。”
崔默然突然看到他,不由大惊失色,差点没咬掉舌头:“陛……凌公子。”今日黄历上应该写着不宜出行,肯定是这样。
“很巧。”凌公子悠然道。果然,崔默然才是最狡猾的人,按说他见到自己的机会最多,要瞒住他最不容易。但在白云城时,他没有漏出一丝怀疑之色,只是所领之事都在谷仓大厅,默默地避开了自己。原来他早就察觉了,真是太精明。
崔默然冷汗如雨:“是,凌公子。”
凌云敲敲额角,想了想:“崔明甫,今科探花?”
“是。”
“文章不错,口才也好。”
“……凌公子谬赞。”崔默然头大如斗,明甫刚才明显在骂人,至于是怎么回事,他无从而知……突然想到这些日子的传闻,听家仆讲过,但家仆讲的隐晦,莫非……他的汗又下来了。
凌云呵呵一笑:“伶牙俐齿,崔大人教得好。”也算是家学渊源?骂人也是一门学问啊。
崔默然青筋乱跳:“凌公子说笑了。”
凌云若有所思,自语道:“不知道做事怎么样……”
“七童,你怎么来了?”陆小凤看到花满楼难掩惊喜。
花公子一笑:“我来办事。”真是很巧。
“哦?”
“我找……凌公子办事。”花满楼犹豫道。
凌云正要往白衣人那里去,听了回头:“找我?”多有趣。
他扫了一眼周围被搞得乱七八糟的桌椅,笑道:“那,换个地方再聊?”
作者有话要说:
☆、分歧
御书房里某人顾自笑了一会儿。
白衣人神色平淡地看着他。
皇帝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轻叹道:“花伯的生意经我是学不会的呢。”
……
刚才花间阁,凌云与花满楼在雅座议事。陆小凤和叶孤城在大堂喝茶。崔默然说公事在身忙不迭地走了。
凌云笑问:“花公子所为何事?”
花满楼踌躇了下:“家父托我捎来这个。”一沓银票。
凌云挑眉:“为何?”
花满楼道:“家父说不过一个月多……凌公子太见外。”
凌云正色道:“只是些利钱,我还没有好好谢过花伯,钱到得很快。”
花满楼迟疑道:“这……花家份内之事……家父说,还有事要……拜托凌公子……”他的脸有点发红。
凌云揉揉额角,叹气道:“花伯应该有信给我吧。”
花满楼想了想,取出一封信:“家父是让我面问凌公子……”
凌云笑着摇头:“我也没想到花伯会让你赴京。花公子虽然别的地方很好,但是实在不适合谈生意。”他说得直白。
花满楼的脸更红了。
凌云简直要扶额,生意场上,讨价还价,分厘必较,很平常,有啥好脸红的。好吧,花伯的确是个老狐狸。原本还想和他好好计较计较,他却让最没生意经的小儿子来和他谈。哼哼,摆明了看准他不好意思欺负老实人,太可恶。
凌云叹了口气:“花伯的意思我知道了,第三次竞投朝廷会有安排,请花公子代为转达。”
花满楼点点头:“多谢凌公子。我原本还想用家父指点的暗信。没想到一来就碰上了凌公子,很巧。”
凌云想到了什么,面色有点微妙:“是很巧。”
花满楼的眼里不乏忧色:“传闻,尤其是流言总是散播得很快。”
凌云又挑眉:“哦?”
花满楼迟疑了一下:“我动身之时,江南就隐隐有流言涌动,而现在……”
凌云笑了:“多谢花公子挂怀。消息是最先从京城出去的,陆小凤说已经有好些时日了。”陆小凤见到他登时满脸血泪,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痛快。
“只是要不是刺客,我还真不知道。”他的语气里是怅然而不是愤怒。
“凌公子,这……”花满楼一脸担心:“幕后之人用心险恶。凌公子多加小心才是。”
“自然。”凌云的眼神有些悠远。
……
皇帝敲敲额角,自言自语:“花家是难以再抠些油水下来,只能看看别的有钱人家……第三次竞投很快……”
白衣人仍未作声。
皇帝发觉他的沉默,道:“叶孤城,你在生气?”
叶孤城眼神沉静:“并无。”
“坊间流言不堪入耳,我总算知道大当家的意思了。”他轻叹一声,接着说:“但是,叶孤城,你的功劳完全当得起封赏,我并不是……”
“我知道,无事。”声音平静无波。
皇帝喃喃道:“我已经托太傅去想办法。太傅博古通今,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会昭告天下。天下人都会知道你是我心仪之人。流言自然就不攻而破了。”什么男宠啊,小倌啊之类乱七八糟的。就好比寻常夫妻,谁会把自己的老婆和柳巷粉头去比,真是让人火大。
叶孤城挑眉:“陛下说笑了。”
皇帝几分诧异在脸上:“怎么会?我是认真这么想。叶孤城,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孤城静静地看着他,眸子里不见一丝涟漪。
皇帝正色道:“两情相悦,共结连理,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不过你我皆是男子,自然不能用男女之间的嫁娶之仪。所以名义和仪式该怎么办为好,还要斟酌,无事,太傅会有办法的。”他说着笑了下,太傅一向很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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