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之人工智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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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务。

“我被我的长官抛弃了，卡罗斯先生。”
“……”
“您是在同情我了吧，那么您愿意陪着我吗？”莱恩看着卡罗斯，或者说他的眼里真的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可是就是单单被这么盯着就给人一种悚然的感觉。
“我会对您好的，卡罗斯先生。”莱恩皮笑肉不笑地接着道。

卡罗斯的眼里有微微的迷茫在沉淀，这个人——好吧，如果可以算是的话——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卡罗斯肯定会拒绝他的要求，但是现在……
和克莱尔的部队联络不上，手上的伤口刚刚止住血但是依旧可以感觉到在空气中蔓延着的鲜血的味道，如果他真的一个人呆下去，估计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并且……刚才自己的确是欠他一条命。

“好吧，莱恩，还有……谢谢。”
“不客气。”莱恩眨了下眼，“您睡觉吧。”

“那你……”
“您需要补充体力，I。A。不需要睡眠。”莱恩漫不经心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尖，卡罗斯笑了笑，这次的脸色里终于带上点暖意。

“谢谢。”
“……您不需要重复这么多遍，根据资料显示过度的客套就是虚伪。”
“……”卡罗斯黑着脸不说话了。

莱恩转过头，露出一截细长的白皙的脖颈，只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青年的身体挺直俊秀，那流畅漂亮的背部线条居然给人一种难以描述的力量的美感。
可是……
不是人。
再漂亮也是一架机器……罢了。

*

卡罗斯这一觉睡的很沉，他自己也没有料到在这种环境下他居然真的睡着了。
他本来只是打算小憩一会儿，睁开眼却看到太阳已经下去的大半，正午的阳光洒在身上全身上下像是要被烤焦了一般。

他刚抬起头，就对上一张脸。
卡罗斯很是丢脸地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就恢复了平静。

“早上好，卡罗斯先生。”莱恩维持着那个紧迫盯人的表情，看着卡罗斯。
卡罗斯张张口刚想回话，鼻尖却忽然闻到一股满溢的血腥腐臭味，这种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果然——当他一转过身，就看到了四周三三两两的丧尸的尸体。
都是连着脖子直接将头切断，那尸体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一圈虫子，油黑发亮让人作呕。

“抱歉，吓到您了？”
“……”卡罗斯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光从面前的场景来看他就知道这个青年绝对是在保护自己。
然而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杀死丧尸甚至没有吵醒他，这又是一种如何……可怕的实力。

正在卡罗斯乱想的时候，静谧的空气里忽然传出一阵清响！滴滴答答的电子音凭空冒出，卡罗斯脸上一动伸出手拿起了通讯机。
紧接着就从那里传出来一个焦急的女声，带着难以忽视的紧张。

“卡罗斯，卡罗斯，你能听到么？”
莱恩静静地蹲在卡罗斯身边，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喂，克莱尔……我没事……”
在听到克莱尔这三个字的时候，莱恩黑色的眼里忽然浮现出一丝光。

“太好了！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卡罗斯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大概在西侧，昨天看到过我的求救信号了么？”
“……是，迈克大概确定了你的方位，你在原地等着。”

“好。”卡罗斯说完这句话，通讯机就在瞬间安静下来。

卡罗斯转过头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还在原地的莱恩，开口：“我等下要回拯救部队，你……”
“你要一起么？”

莱恩难得有些诧异：“我还以为卡罗斯先生你不会主动邀请我的。”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卡罗斯没有主动邀请你还是会贴上去……么？

“……”卡罗斯有些说不出话，即使这个青年告诉自己他并不是人，可是那和人类几乎完全一样的外表让他生不出半分排斥的心思。
尽管他出现的太过蹊跷，能力也似乎……可是总不能就这么在这种情况下把他一个“人”丢下。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莱恩。”
“……？”
“在部队的时候不要再在别人面前轻易表现出自己的异常……哦，不，我是说……忽然变成豹子什么的……”
“我知道的。”莱恩点了点头，墨色的发像是黑玉一般顺服地贴在额前，“谢谢您，卡罗斯先生。”

这句话过后，气氛又陷入了凝滞，两个人一时间找不到话，只是面对面呆呆地坐着。
倒是莱恩忽然对卡罗斯手上的通讯机起了兴趣，他伸出手戳了戳卡罗斯的手臂，肌肉弹性十足。

“能借我看看么？”
“这个？”卡罗斯将手上的东西递到了莱恩的手上，他忽然注意到此刻莱恩的表情有些隐隐的异常，他还来不及多想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强烈的爆炸声！
他只觉得自己眼角处有一片金光炸开……等他错愕地回过头就看到自己那个可怜的通讯机还放在莱恩的手上，可是……已经是一副七零八落的样子。

罪魁祸首还十分无辜地抬起头看他，卡罗斯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不那么僵硬。

“坏掉了……”莱恩慢慢地感叹了一下，语气里却没有多少可惜的意思，反而传出来一股难以描述的……渴望？
卡罗斯瞪着眼睛看他。
“对不起，我忘记了……我不能接触通讯设备还有精密电子仪器的事。”
“……”这种事情能随随便便说忘记就忘记的么！卡罗斯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千只草泥马在狂奔咆哮。

莱恩顿了顿，表情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他伸出手摸上肚子，看着面前破碎的零件。
“那么……您不要用了是吧。”
卡罗斯有气无力地恩了一声。

然后……这一天让卡罗斯最崩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莱恩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一边说了一句谢谢，一边将手上最大的那块金属片拿了起来，……放、放到了嘴巴里。
轻微的咀嚼声从他的嘴巴里传了出来，金属刮擦的声音直让人鸡皮疙瘩。

卡罗斯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跳转成惊吓过度的木然。

莱恩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略有些害羞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对不起啊，我真的是有些饿了。”

然后他伸出手，拿起了另外一块金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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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暴露=　=

第四章

“你不必叫我卡罗斯先生，不用这样。”
“哦，那好，先生。”
“……不，我是说……”

在荒无人烟的某城镇里，两个男人正在进行一个

“卡罗斯？”一个陌生的女声忽然插了进来，莱恩抬起头看过去，一个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莱恩的抽了抽嘴角，做出一副想要寒暄的样子。

“您好，我叫莱恩。”
克莱尔显然没有想到这边会出现另外一个陌生的男子，她顿了一下旋即就很快地接上：“你好，我是克莱尔。”
“您是克莱尔？”莱恩的目光忽然一顿，目光里有什么东西微微一动。

“恩。”克莱尔不知道莱恩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有什么问题么。”
“没。”莱恩转过看了卡罗斯一眼，然后开口：“很高兴认识您。”
克莱尔对着卡罗斯比了一个奇怪的眼神，卡罗斯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的扭曲，他咽了口口水最后飞快地说了一句：“回去再和你解释。”

这个时候克莱尔的身后忽然又冒出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男人一看到卡罗斯，就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一只胳膊立刻搭上卡罗斯的肩膀，心有余悸地说：“我还以为你真出事了，对了，这个是……”他的头转向了莱恩。
莱恩张张口想要说话，卡罗斯却一下有意无意地挡在了他面前。

“回去再说，先走吧。”

莱恩耸了下肩，跟在卡罗斯后面走出去。

因为腐蚀的缘故，道路比平常难走很多，开在最外面的是两辆军用大货车，在茫茫的风沙中显得尤为扎眼。
克莱尔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车门打开，一个棕色长发的女人从车子上走下来，远远看不清楚脸。

可是就在那瞬间，卡罗斯忽然觉得莱恩在一瞬间……兴奋了起来？

他再次转过头看向莱恩，却发现男孩的脸依旧是平静，木木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女人走近，她穿着短打军用墨绿色紧身背心，倒是将胸、前的波澜壮阔透露了个彻底，在看到卡罗斯的瞬间她的脸上立刻迸发出一个漂亮的笑容，然后飞速地朝着他们的地方跑过来。

“感谢上帝，你没事！”
她冲上前给了卡罗斯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后和之前一样的，她也注意到了卡罗斯身边多出来的……莱恩。
“你好，克莱尔小姐。”
还没等她开口，莱恩却破天荒地先打起了招呼，但是显然他似乎犯了一个错误。

走在前头的克莱尔转过头，看着莱恩：“什么事？”

莱恩将目光从面的女人脸上移开，然后对到了那个“克莱尔”的脸上，他不解地皱了皱眉头，似乎出了什么超乎程序的东西。

场面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倒是棕色长发的美女不以为意，笑着说：“你是不是把我和队长搞混了？我叫K…马特，不叫克莱尔。”
“……？”

“好吧，你叫莱恩是吧。”K…马特走到莱恩的面前，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我全家的人都死光了，变成丧尸，最后剩下我一个，卡罗斯和克莱尔救了我，因为他们是在K…马特找到的我，所以我现在就叫K…马特了，这样说你还满意么。”
“其实……”
“好了，莱恩你不要说了。”卡罗斯走过来握住莱恩的手腕，青年偏低的体温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是啊，不要说了，吃晚饭吧。”克莱尔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还对着卡罗斯眨了眨眼睛：“今天晚上有土豆饼哦。”

*

卡罗斯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和克莱尔解释清楚了莱恩的身份，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只告诉克莱尔莱恩是一个人形机器。
而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才发现莱恩居然已经在等他了。

“真的不需要自我介绍么，卡罗斯先生。”莱恩好脾气地问。
　“不需要，还有，不要叫我先生。”
“……好吧，先生，你们这群人真奇怪。”莱恩木着脸叹了口气，“根据《友好相处一百二十条规定》友谊的开头就是自我介绍。”

卡罗斯黑线：“那是什么书？”
“不知道，威斯克先生塞进来的。”
“……”这是第二次在莱恩的口中听到这么名字了，卡罗斯觉得太阳穴有些疼，这个名字无疑是陌生的。
“能告诉我威斯克是谁么？”
“不能。”莱恩慢慢地回了一句，然后忽然从原地站了起来。

卡罗斯吓了一跳，朝着后面推了几步，他正以为自己触到青年的逆鳞的瞬间，却看到莱恩忽然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九十度角的完美姿势，双腿笔直并拢不留一点缝隙，双手扣在裤子的中线上，五指并拢紧贴……就算是最严苛的礼仪老师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的动作，却只让卡罗斯觉得嘴巴有点发涩，太阳穴那里更疼了。
“你……在做什么？”

“我在道歉，卡罗斯先生。”莱恩旋即立起身子。

“莱恩。”卡罗斯很无奈地摸了一下额头，“你……”
“……？”
“莱恩，你真的应该好好学学怎么融入人类社会。”

“……？”
“我是说，正常人类的相处，不是……像你这样的。”
“不可能。”莱恩忽然斩钉截铁地说，“我都是按照书上介绍的来的，这是最标准的方式。”
“……算了。”卡罗斯拍了拍大腿站起来，忽然对着莱恩温和地笑了笑。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莱恩看着他，眼里慢慢浮起一丝困惑，但是在下一秒又快速消散下去，表现在行动上却只是点了点头。

冷冷的月光洒在地面上，一如他们遇见的那个夜晚。

卡罗斯上床睡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莱恩坐在床边上恢复了发呆的表情，只是他的目光游离不知道看向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卡罗斯那边已经发出了低浅的呼吸声，莱恩转过头看着天上寂静的月亮，忽然伸长了手腕。
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笔，开始在手掌上写信。

“尊敬的威斯克先生，希望今天的阳伞公司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样好。

我已经碰上了红色目标点，但是目标点表示她的名字并不叫克莱尔，您是否有哪里弄错了还是这个女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动在故意装傻？如果是后者的话我想我得尽快离开了。对了，我还碰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男人，他叫卡罗斯，您认识他吗？他的脾气不错，至少比您好多了，说到这里我强烈建议您去试用一下我为您特意调配的抗衰老治猫瞳一号，我保证您不会后悔的。
PS：我真的很想很想公司，希望它永远都能和我一样繁荣昌盛。

您最亲爱的：莱恩。”

很快他就接到了回信。

“From：威斯克
卡罗斯是谁？如果有暴露的危险就杀。
To：莱恩。”

莱恩抓了抓脸。
然后慢慢地开始回信。

……
代表着世界上最高科技的阳伞公司，坐落在距离地面几千米一下的地方，高科技仪器飞速转动着，难以想象的成就在这里完成。
但是……
在这个看起来和往常一样的日子里，莱恩眼中高贵优雅的威斯克先生，在看完刚接收到的信息以后，脸部狠狠一抽！

“这个蠢货！！！”

那来信上写的赫然是——

“尊敬伟大的威斯克先生：
告诉他我是A。I。并且和您关系密切——根据资料显示不是暴露……吧？
有些忐忑的，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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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男人
第五章



第二天清晨，天刚朦朦亮，克莱尔拯救分队已经起了几个人，清晨的味道总是美好的——当然如果能忽略那种挥之不去的腐臭的味道就更好了。
因为生物钟的缘故，卡罗斯准时就醒了，当然也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在自己对面正襟危坐显然一晚上没睡的莱恩。

“早上好，卡罗斯先生。”对上卡罗斯的眼睛，莱恩机械地开口。
“早上好。”卡罗斯冲着莱恩扬了扬嘴角。

　“今天有什么任务么？”

“应该要去霍格北区，那里似乎有生还者的消息发过来。”
“K…马特小姐去吗？”
“去。”

莱恩的眼睛一亮：“我能一起去么？”
卡罗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
“……好。”

等莱恩和卡罗斯走出房间，天已经彻底亮了，克莱尔抱着胸靠在车边，看到他们两个出来的时候打了个招呼。
卡罗斯用手指了指莱恩：“他今天和我们一起去霍格北区。”

“他？”克莱尔眨了眨眼，“你确定？”
“恩。”

“你还真是忍的下心。”克莱尔笑嘻嘻地看了莱恩一眼，青年的身材看上去的确很单薄。
“没事，我很能打的，遇到危险的时候就把我推到前面去就可以了。”
莱恩站在原地开口。

克莱尔的表情在瞬间有点黑线，然后又马上恢复正常，她冲着卡罗斯说：“其实本来打算让你多休息几天的，队伍里的事并不急。”
“……我休息够了。”卡罗斯站在原地挥了挥手臂。

“好吧，那就这样了，等下别忘记去开车。”

莱恩很乖地跟在卡罗斯的身后，K…马特在车上，看到莱恩的时候还笑着打了声招呼。

大概因为是卡罗斯开车的缘故，车子开的很快，却没有让人感觉到太大的颠簸，音乐从机箱里发出来，传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因为之前被卡罗斯警告过的原因，莱恩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动也没动，生怕弄坏什么东西。

车子一路开过去，碾死了几只来不及躲过去的丧尸，尘嚣夹杂着嘶吼上升，整个空气里仿佛都凝固着一截让人作呕的味道。
入目是一片森林——说是森林的确是有些过了，因为缺少资源的关系，树木基本全部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