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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第四部]纵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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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闯祸了,只能要宣副官给我训练训练。」
  欧阳倩对他颔首一笑,不再说什么。
  林奇骏的肠子,早伤感得蜷缩起来,搂着欧阳倩的纤腰,慢慢地舞到另一头去了。
  一曲奏了大半,白雪岚透过宣怀风肩上,看到孙副官在舞池外对他打眼色。
  他却没有立即去,五指轻轻搭在宣怀风腰上,低声问:「你怎么一个字不说?你不甘愿地和我跳一支舞,心里生气了?」
  宣怀风自进了舞池,就把眼睛垂着。
  听白雪岚问,宣怀风视线盯在地上,低声说:「隔墙有耳,你别问这些有的没有的。」
  白雪岚说:「那你告诉我,你生气不生气,不然,总把视线避着,叫我悬心。」
  宣怀风说:「谁避着视线。我总要看着脚底下,好不要踩花你的靴子。你怎么不想想,我头一遭跳女步?」
  白雪岚一听,倒果真如此。
  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了。
  宣怀风说:「我不抬头,就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笑吗?你也太可恶霸道了。」
  白雪岚心里满满的甜蜜,恨不得当着众人把他抱紧了,给他痛痛快快吻上一阵,压抑着疯狂的爱,低声说:「怀风,我们要一辈子这样跳舞才好。」
  嗓子竟带了一点沙哑。
  宣怀风忍不住抬头看他,目光一看进他眼底,自己也是一痴。
  脚底下乱了章法,果然就在白雪岚的军靴上踩了一个灰印子。
  这一刻,恰恰这缠绵的舞曲,已经到了尽头。
  舞池里的男士们,都绅士地直觉松开了手,向美丽的舞伴们潇洒鞠躬,引起阵阵掌声。
  白雪岚趁机把宣怀风领出了舞池,到了一个角落,向他说:「你先休息一会,我很快就来。」
  便自己从角落里闪了出去。
  这舞会为着客人们聊天休息,大概有希望安静点的,另加在大厅南边布置了许多软沙发,设下中国式的仕女屏风,曲折有度,欲掩非掩。
  此时,已有几对跳舞觉得脚酸的情侣,在那里坐下来吃茶果。
  其中一张沙发上,坐着单单一位女子,穿着一套缀蕾丝花边的淡黄色洋装,手工极精致华美,脚上套着肉色丝袜,配以一双嵌水钻的高跟鞋,梳当下时兴的操向双髻的双钩式发型,瓜子脸型,鼻梁很直。
  这身装备,俨然是首都上流社会里最摩登的美人儿打扮了。
  在她身后,直挺挺站着一个五官端正的西装青年,表情严肃,也不知道是副官还是保镖。
  白雪岚把宣怀风留在一边,自己得着孙副官信号,径直朝这位漂亮女士走过来,到了跟前,笑着问:「请问是韩未央小姐吗?鄙人白雪岚,听闻韩小姐到京,没有早些过去问候的,请韩小姐不要怪罪。」
  韩未央缓缓站起来。
  这一站,更显得她身材美好,凹凸有致。
  她和白雪岚礼貌地握了握手,浅笑道:「白总长说哪里话,我这些天,承蒙您那位孙副官多方照顾,感激不尽。」
  白雪岚问:「想请小姐到后花园里看看月亮,赏脸吗?」
  韩未央把目光往他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笑容深了一点,俏皮地问:「头一次见面,没说上两句话,就把人家往后花园里做邀请吗?叫女孩子家怎么敢随便答应。」
  白雪岚微笑着说:「我想着你是上过战场的女将军,和寻常女子不可同人耳语,也许就答应了。」
  把身子微微一侧,伸出一只胳膊来。
  沙发后那西装青年,无声跨出来一步,韩未央示意他退回去,把一根玉藕似的手臂,往白雪岚胳膊上一挽。
  两人便缓步出了乐声缭绕的大厅,慢慢踱到总理府后头的大花园里。
  韩未央说:「这里安静多了,气味也舒服。白总长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白雪岚说:「韩小姐是十二分聪明的人,很多大家都明白的话,就不必我赘言了。只问这一句,我们白家在山东很需要战友,你们韩家,恐怕也是需要战友的。不如我们做个同盟,互助互利,你说好不好?」
  韩未央看着他,只柔柔一笑,低声说:「恕我直言,如今的局势,似乎你们白家的需要,比我们韩家的需要,迫切多了。」
  白雪岚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只他相貌俊朗,风度翩翩,这样一叹,也是完美得无懈可击。
  不但没降低一分形象,反而让人不自禁从心底,有一股想为他排忧解难的冲动。
  韩未央笑着解释道:「白总长,我也没有一口回绝呀。我为着这说话太直的性格,常得罪人。其实,你刚才说的互助互利,未尝不可。只不过,是怎样的互助?怎样的互利呢?我贸然答应下来,回去也不好向我哥哥关说的。」
  白雪岚不禁失笑,谐趣地问:「这是要问好处吗?第一次见面,又在后花园里罗曼蒂克的散步,对着韩小姐这样的美人,我倒没预备要回答这种利益上的问题呢。」
  韩未央亦报以谐趣,半开玩笑地说:「我来之前,哥哥还说了,要不要考虑和白家联姻。我说哎呀,那岂不是骗了人家一个辛苦养成的儿子去。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儿儿女女的取舍,才是最大的利益。换了别的来比,都不值什么了。」
  白雪岚只露出英俊迷人的笑容,从从容容地说:「联姻吗?这可不好说,我们家那些堂兄弟,都是很有个性的人,现在婚姻自由,人人平等,未必就肯听家里安排。」
  韩未央把美丽的黑眼睛,往他脸上一睇,说:「我很奇怪,你我不过初识,当着我的面,你何必做这番自由宣言?难道你的婚姻和平等,我这一个不熟的外人,还有资格多嘴不成?」
  此时,两人已踱到水边。
  水上有一个六角亭子,里面摆着石桌石椅,他们便走进去,坐石椅上歇脚。
  白雪岚穿着军装,皮带上是很神气地挂着枪套的。
  他把枪套打开,将里面的手枪掏出来,放到石桌子上,问韩未央,「韩小姐,你看看,我这把枪如何。」
  韩未央脱下蕾丝的长手套,很自然地拿起枪来看看。
  蓦地卡一声,把弹夹取下来,朝里面一瞅,又随手装回去,动作很是娴熟。
  她把枪口对着亭外,眯起眼看那准星,嘴里评价道:「是好东西,德国货,打得远。」
  白雪岚问:「这种好东西,我有两百把,全送给韩小姐,表示一下诚意。你看怎么样?」
  韩未央笑着反问:「白总长,你这样,就算是做同盟的诚意吗?」
  白雪岚问:「这枪和子弹,都是有钱买不着的宝贝。两百把簇新的,连着我自己枪套里这两把,凑个两百零二,再加四千发子弹,难道我的诚意还不够?」
  韩未央把手枪放回桌上,悠悠地说:「若真合作起来,白家那边有个动静,韩家可是要用不少大活人去堵枪眼的。这些宝贝,装备在韩家身上,帮的是白家,你真是会算帐的人。」
  白雪岚不在意地说:「我这帐算得不好吗?那当我没说,一笔勾销吧。」
  伸手去拿桌上的枪。
  韩未央把雪白的一只手,轻轻按在白雪岚手背上,抿着唇笑,「我只说你真会算帐,又没有说你算错了帐,为什么要和女士这样计较。只是我觉得,这帐数字少了点,不是两百零二,该是一个整数。三百手枪,四千发子弹,再加一百把德制MP38冲锋枪,二十箱德制M24手榴弹,二十门布朗德式120毫米迫击炮,那就差不多了。」
  等她报完这一串武器单子,白雪岚哑然失笑,说:「我不如把我堂兄卖了给你们韩家,也只有他能值这个数。」
  韩未央眼风朝他一扫,看看亭子四处围水,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压低了声音,充满神秘地笑着低语,「那位查特斯先生的货物,我们早看上了,只是他太狡猾,在郊外临时换了车队,竟蒙了我,让他平安入了城。白总长,您捞了这样一笔,既然要做盟友,何不照顾我们一点?我实在没多要,给你留下的,不算少呀。」
  白雪岚不惊不疑,淡淡笑道:「你这个罪名,可就栽得我抬不起头了。」
  韩未央说:「我这样坦诚,怎么你反而戒备起我来?实不相瞒,那批货太馋人,查特斯先生的洋行,早被我的手下监视起来,只是无法下手。是以你或是你的手下大展身手时,他们倒是瞧见了。请问劫匪都逃进了戒毒院,是怎么回事?你的副官在戒毒院里挡了警察厅的搜查,是怎么回事?还有大兴洋行和广东军的人,都和警察厅咬死了说是海关总署干的劫案,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承认,也没什么。但你究竟对我们两家的同盟,有没有诚意呢?」
  说完,把一只雪白玉手,支撑着下巴,充满女性美感地做出一个凝视的造型来,等着他的回答。
  白雪岚笑容更盛,觉得这位女子,甚是对他的脾胃,也不再思忖什么了,点头道:「连一位小姐也这般爽利,我一个大男人,还有脸扭扭捏捏吗?好,就按照你的单子给。」
  把手往桌面一伸。
  韩未央也伸出纤纤玉手,和他紧紧地握了一握。
  白雪岚问:「我们这桩联姻,算是下了定礼?」
  韩未央答道:「天作之合,同喜同喜。」
  两人相视一笑,便都起身,优雅地挽着胳膊,缓缓散步,在月色下回到大厅这一头。
  在大厅通往花园的门里,那位西装青年早就站得笔直地等着了,看见他们回来,几大步地走上来。
  白雪岚一瞥之间,看他西装下的腰间鼓鼓的,知道是藏了枪的,大概是韩家派来保护韩未央的人,怪不得如此谨慎。
  白雪岚往韩未央的手背上绅士地一吻,将她的手臂交到那西装青年手上。
  韩未央问:「你连舞也不请我跳一支,这样忙,是急着找什么人吗?是不是你那位穿白西装的帅气副官?」
  白雪岚说:「有点公务要他办。」
  韩未央说:「这话不老实。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舞池里跳舞,全大厅的人都看见了,谁心里没有数?我估量着,你这样举动,是不知道给谁做下马威呢。但愿不是给我。」
  白雪岚自然不肯承认,应付两句,便离开了。
  不料在大厅找了一圈,居然没找到宣怀风,白雪岚四处一看,连孙副官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他本来不大着急,这样找而且找不到,难免就心乱起来。
  想着白总理受到他的威胁,不知管用不管用,要是白总理也疯狗起来,趁着他一晃神,把心肝宝贝弄走了也说不定。
  又想着刚才跳舞,遇到林奇骏和欧阳倩,就应该多个心眼,一心想着罗曼蒂克,还要思忖和韩家的同盟,自己倒疏忽了。
  真不该叫宣怀风穿白西装的。
  明知道他漂亮,穿上一套白西装,更是标致入骨,怎叫得人不垂涎?
  自己这爱炫耀的毛病,真该打一顿嘴巴子!
  在人群里边走边找,越找越急,偏偏客人多,一眼看去,都是眼花缭乱,重重叠叠的蕾丝、洋绸、印度彩棉、勾思坎肩……
  偶尔一抹白入眼,仔细一瞧,却又不是要找的那人。
  许多人瞧见海关总长,都上来想寒暄,白雪岚敷衍着一笑就略过了,目光四处扫着,脚下不停,不防却差点撞到一群正站着畅谈的人身上。
  有人向他不轻不重地责备了一句,「这么多朋友在,还是这样毛躁。」
  正是白总理,和几位外国客人。
  白雪岚正担心他把怀风怎么样了,遇上他,笑着问:「海关那头有些公务要处理,我正找我那宣副官问些事,总理见着了没有?」
  白总理一听他提那惹不得的宣副官,差点皱眉,当着外国友人的面,又无可发作,咳了一声,反问他,「我怎么会看见?不见我正忙着。」
  他说话的时候,白雪岚一双眼睛,只探射灯般地照在他脸上,有一丝蹊跷的痕迹,也必定要看出来。
  但瞧白总理的话,倒不似作伪。
  白雪岚由着他们继续说话,自己不声不响地退了出来,站着四处地张望,蓦地,眼睛一亮。
  宣怀风也不知道怎么地,从厅里一个角落拐出来,匆匆地往舞池那一头走。
  白雪岚赶回去拦住他的路,问:「跑哪里去?我都快布告悬赏了。」
  再一看,宣怀风两颊微红,竟是带了一点怒意。
  白雪岚把他拉近了点,沉声问:「出什么事了?」
  宣怀风说:「你不要问,没大事。」
  白雪岚脸顿时沉下来,走到宣怀风刚刚跑出来的角落,往里面目露杀气地看。
  可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那里连着开畅式走廊,四通八道,就算刚才有人,现在也早走了。
  他走回来,把宣怀风叫到一边,低声问:「你说实话,是不是林奇骏?」
  宣怀风摇头说:「没有的事。」
  白雪岚说:「你可不要袒护他。叫我查出来,我把他的筋抽了。」
  宣怀风也急了,瞪着他说:「你只管给他安莫须有的罪。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白雪岚便没有追问下去。
  这里正举办着正式舞会,两人都知道轻重,虽满心地丧气,脸上还强笑着周旋。
  等时间差不多,早早地退了场,坐上轿车回家。
  白雪岚在车里,又缠着宣怀风问。
  宣怀风不肯回答。
  白雪岚冷冷地说:「除了林奇骏,还有谁这么不知死活?你不说,我只当是他,我明天就去一趟大兴洋行,看他姓林的硬,还是我姓白的硬。咱们新帐老帐一起算。」
  宣怀风被他逼不过,只好说:「不是奇骏。」
  白雪岚反问:「既然说不是他,那必定是有别人了?你说,是谁。」
  宣怀风说:「我告诉你,你不要又去惹事。那桩案子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你伤又没好全。」
  白雪岚说:「好,我不惹事。」
  宣怀风才说:「是安杰尔·查特斯。他从前在学校里,作为就很不检点,我还以为离开英国后,再不会见着他。不料他在中国倒混出了名堂,越发的有钱有势。」
  白雪岚一愕,半晌猛地一拳,砸在汽车钢板上,吓得司机差点踩了刹车。
  白雪岚把打痛的手收回来,轻轻甩了甩腕,喃喃道:「妈的,这英国婊子养的在老子手底下当了几天人质,老子怎么就没把他下面给废了?这会子放虎归山……」


  第九章

  林奇骏舞会后,也坐汽车回了去。
  因为那一位严厉的林老太太的缘故,首都的公馆,他如今是越来越不想回去了,只是又不敢在外过夜,唯恐更遭斥责。
  回去后,依旧地一点也不能有疏忽,问清楚了听差老太太在书房,外套也不敢脱,先上书房向母亲请安。
  林老太太正一个人在抹牌,见了儿子过来请安,也不抬眼睛,把纸牌一张一张地在檀木桌子上摆着,干巴巴地说:「你说的什么六方会谈,又说什么舞会,我不懂。半夜三更回来,你总有说不完的道理。现在我算是知道你不少行径了,你只说今儿晚上,又和什么戏子,或是什么交际花,做亲密的朋友去了?」
  林奇骏陪着笑说:「儿子受了母亲的教诲,还敢这么荒唐吗?这种舞会是要有舞伴的,我看了一圈,只好邀了商会欧阳会长家的小姐,请她跳了几个舞。」
  林老太太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说:「人家会长家的小姐,肯和你跳舞,那是赏脸了。你说什么只好,也是不自量力。」
  林奇骏忙应是。
  林老太太又说:「你不要躲躲藏藏。其实我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现在的年轻人,都说是要自由恋爱,从前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中用了。这些我是明白的。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有成家立业的心思,你父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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