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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第四部]纵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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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飞燕便默默地收拾碗筷残碟。
  正收拾着,忽然看见宣怀风站起来,走到床头的柜子前,把小锁头开了,拉开抽屉,低头在里面翻找。
  找了好一会。
  小飞燕把东西都放回了食匣里,看他仍在低头翻,似乎是没找到,不禁问他,「您在找什么?」
  宣怀风说:「没什么,就找一封信。」
  小飞燕问:「是不是掉到水盆里的那封信?有相片的?」
  宣怀风转过头说:「就是那封。你知道在哪里吗?」
  小飞燕说:「可不是。今天早上白总长看完,就随手丢在搁玻璃杯的柜面上了,我收拾的时候看见,怕弄不见了,就想着先帮白总长收起来。但你们放书信的抽屉是上着锁的,我也打不开,只好先藏在放袜子的抽屉里了。」
  她在穿衣柜里扯出一个抽屉,把信拿了来,递给宣怀风。
  宣怀风待要接过,手触着那信纸,又不由自主地顿了顿,露出一丝犹豫。
  小飞燕对于他要侦查白雪岚和女人交往的行迹,是很赞成的,把宣怀风的迟疑瞧在眼里,便在嘴角露出一点点怀有小秘密的笑意,小声说,「不碍事,我不告诉他。」
  宣怀风蓦地脸红耳赤,说不出个所以然,反而对小飞燕笑了一笑,说:「你这孩子,想到哪里去了?我这样,是有正经事要办。」
  小飞燕噗哧地笑起来,说:「我就这么一说,您和我一个不相干的解释什么呢?不管您看谁的信,左右我就闭嘴好了。」
  提了食匣,就离开了。
  临走,还帮宣怀风把房门带上。
  宣怀风叹了一口气,把信打开,看了一遍。
  这信自然是白总理的手迹,因为是给自家弟弟的私信,文字也没有太多雕琢,写得很随意直接,大概说了一下他打听到的韩未央的情况,和她平素一些生活上的喜好习惯。
  白总理的意思,是要白雪岚对韩未央很好的交往,信里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这个态度。
  顾虑到白雪岚的怪脾气,为了让白雪岚真心配合,白总理还把韩家这个盟友,对白家现在的重要性,又再次郑重提醒了一遍。
  宣怀风把信看完了,抽了一口气。
  这才知道,那韩未央小姐背后,竟牵着这么一条军事上的火线。
  如果得不到韩家的支持,不但白家在山东的势力难保,连白总理和白雪岚在首都的地位也会被危及。
  白雪岚是威风霸道惯了的,明里暗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他在高位时,尚且遇到码头挑衅,报纸讥讽,半路打黑枪,黄金收买人命。
  他要是倒台,那些人还不一拥而上,把他撕成碎片?
  宣怀风越想越心惊。
  早上看白雪岚那轻松的态度,自己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若不是受了一顿羞辱,恐怕现在仍被蒙在鼓里。
  可见白雪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实在受到不少的压力。
  但是,这意味着白雪岚,就必须去和那位韩小姐做亲密朋友了吗?
  再深入地想一想。
  如果白雪岚和韩小姐做亲密的男女朋友,那是为着家庭和生命着想了。
  如果白雪岚不和韩小姐做亲密的男女朋友,那可知,是为了他们的爱情着想了。
  家庭和生命,爱情,这两者一放在对立的两方,倒成了一个意味深长的人生考验题。
  爱情固然重要,但没有了家庭,没有了生命,又何谈爱情?
  宣怀风常常抱怨白雪岚霸道独裁,嚣张专横,现在一想到白雪岚落魄了,有一天不再霸道独裁,嚣张专横,反而要被人欺辱,那心却猛地揪起,仿佛要滴下血来。
  可要是屈服于现实,支持白雪岚执行白总理的计画,和韩小姐去做那亲密的男女朋友,宣怀风不但觉得心滴血,甚至觉得心已经被撕碎了。
  宣怀风这一刻,比在总理府的书房里更痛苦。
  总理府里,是可以斗争和反抗的羞辱,现在这时,却是陷入两难,无可抉择的无奈。
  是要白雪岚意气风发的骄傲地活着,还是要白雪岚为了维持爱情的忠贞,落入可怕危险的境地?
  宣怀风两手颤抖着,把信笺按原来的样子摺起来,放回大衣柜放袜子的抽屉里。
  他怔怔站了一会,才意识到信笺还是不该这样放,又打开抽屉,把信拿出来,走到床前的柜子,把它放进去。
  手指有些不听使唤,捏着钥匙,半日才开了小锁头。
  宣怀风把信放好了,站住脚,深深地做了几个呼吸。
  他脑子里塞满飞絮般,但还隐隐约约知道想事,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是难看的,不想别人撞见,便走过去,把窗帘全部放下了,又把房门严严实实地关起来。
  房间里顿时黯淡下来。
  他在这黯淡中,在小圆桌旁坐一会,讷讷地,又到床上躺一会,昏沉着,又到躺椅上挨一会。
  心里只想着,我要怎么办呢?
  我不想白雪岚有一丁点的事,又不想白雪岚去和韩小姐约会,可是,我又没有军事上的实力,帮白家度过这次难关。
  我这是异想天开的奢望,老天爷也会对我发出冷笑的。
  但他不愿放弃,跑去把钥匙打开,又翻了那封信来,翻来覆去地看,想从里面看出一点自己能尽力的地方。
  只他的数学方面的能力,在战场上是完全起不了作用的,在他的手底下,并没有可供白家使用的一兵一卒,甚至连他的枪法,都是白雪岚教的,那简直就是出自白家的东西。
  要是爸爸还在世,那他至少是可以借到广东军的兵力的。
  但现在是不成了。
  宣怀风忽然恨起自己的不争气来。
  当初,怎么就没想过继承爸爸的位置呢?要是那样,他就可以帮上忙了。
  或者平日里用点功,结交几个当军官的朋友,那也不错。
  好歹到了这时候,能找到几个朋友,给一点帮助。
  他越是想,越觉得自己无用,想着自己平素那些高傲的志向,该到现实中需要出力的时候,自己却是没用处的,觉得很对不起白雪岚。
  他自艾自怨了半晌,忽然又想,这样埋怨有什么用?
  事到临头,于事无补地懊恼,岂不是更窝囊?
  他站一会,坐一会,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就这样,反反覆覆地,在思想上折腾自己。
  最后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叹着气,坐在窗前的长躺椅上。
  外面吹着风,把窗帘撩起,那帘子在他脸上轻轻一滑,他下意识地看过去,才发觉从帘隙里透过来的原本灿烂的日光,已经变成黄金般的色泽了。
  宣怀风用手指把窗帘扯开一点。
  太阳呈现出要落下的姿态,已从白炽变成了红彤彤的,穿透了一朵正向南涌动的云,把云朵染上一层金边。
  茫然的思绪,不由自主被这落日的美所凝固,吸引住了。
  他安静下来,把手放在窗台上,下巴搁在手上,默默地看着。
  那一朵一朵的云从太阳面前飘过,那颜色就如少女洁白的脸颊上,露出美丽的红晕。
  等太阳渐渐落下,那团红晕就变成了淡红。
  宣怀风心里懵懵懂懂地赞叹,这真是一个好地方,连落日也这样的美,自己从前竟没有认真欣赏,都错过了。
  他垂下浓密睫毛,眨了眨眼,才发现眼睛又痛又涩,那是长时间盯着落日看而造成的。
  但这并没有什么。
  宣怀风感到自己的心,被大自然的手冥冥中安慰地抚过了。
  他把身子转回来,两只脚缩到长躺椅上,抱着膝盖,心忖,我为什么要这样犯愁?
  真是犯不着。
  我和白雪岚,是彼此相爱的。
  我和白雪岚,也是彼此信任的。
  那么,关于要怎么和韩小姐来往,我为什么不继续信任白雪岚的选择呢?
  他要是选择了爱情,假如这爱情要用生命来换,那我陪着他一起去死,也是一件高兴的事。
  他要是选择了家庭和生命,那他又有什么错?
  一个不顾念父母和家庭的人,难道会是我所爱的吗?我爱的人可以鲜亮快意的活着,那我又吃了什么亏呢?
  明明是白雪岚的选择题,我要是越俎代庖,抢着帮他做——
  那就是我自寻苦恼了。
  我自己要做的事,要负责的公务已经够多了,怎么又要自己再去寻一些烦恼来?
  已经上了贼船的人,何必管那船往哪个方向开?
  反正,不管白雪岚怎么选择,我还不一样死心塌地喜欢这个人?
  他当初那样强来,几乎把我逼死,我现在还是喜欢上了他。
  他霸道、任性、专横、独裁,连我出门看姊姊都要得他的允许,不问缘由拿热水毛巾烫人,把人气得恨不得呕血,我还是喜欢他。
  我既然是喜欢他的,那就该让他欢欢喜喜。
  平日里,我就应该对他好的。
  他遇到了难关、压力,我更应该对他好上十倍,让他一点也不用担心内患,自然有更多精神去应付外面的局势。
  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疾风知劲草。
  患难见真情。
  这又不是什么难以想通的事。
  宣怀风舒出一口气。
  心里怀了一分笃定,豁然开朗。
  又不禁失笑。
  倒真是钻了整整一天的牛角尖。
  如此一来,不但信笺的事,连总理府中受到的那番屈辱,似乎也不再那么沉重了。
  他振作起来,胸膛里是饱满的要和爱人一起并肩对抗风雨的期待,这甚至让他的动作变得轻灵起来。
  他从长躺椅上一跃而下,大步走去,把在里面锁上的门打开了,站在台阶上问:「总长回来了吗?」
  小飞燕正在廊下不知摆弄什么,俏生生地从柱子后面探出脸,回答他说:「还没呢。」
  又问:「宣副官,您又过了吃饭的钟点了。刚才我想进屋里问您,到点了,要不要送晚饭来,可您把门锁了。我再一瞧,窗帘子又放下来了,我就想,您大概又睡了。所以也不敢吵您。您现在,总该睡醒了吧?」
  宣怀风说:「是,总算醒了。」
  那脸上的微笑,带着一点意味深长,又带着一点幸福的温柔,很是神秘迷人。
  小飞燕一向是知道他长得俊的,但他这么一笑,仍是看得她一怔,半晌才笑着问:「那我叫厨房给您弄晚饭来,好不好?」
  宣怀风说:「我这一天,也过得太不对了。吃了就睡,醒了就吃,论理,是不该这样的。好罢,你叫厨房弄两碟好吃的菜来,一碟素的,一碟荤的。我现在要吃得好,睡得好,养足了精神,才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他这样连着说了一番话,自然心情是不错的了。
  小飞燕却暗暗地感到一种失望。
  也不知道信笺里写的是什么,不但没有让宣怀风对白雪岚生气,反而解除了宣怀风对白雪岚的怀疑。
  在小飞燕心里,用宣怀风来配白雪岚,那是很不适合的。
  展大哥既然喜欢宣怀风,那宣怀风就很应该去和展大哥一起过生活。
  白雪岚心狠手辣,断了宣小副官的指头,那是多凶残的一个人呀!
  展大哥把她从团长太太手里解救出来,却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偏偏宣副官受了白雪岚的蛊惑,把展大哥恨得跟什么似的,还说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虽然不怎么识字,但她学过唱戏,听过许许多多的戏文,怎么会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些话,小飞燕当然都是藏在心里的。
  她去厨房把晚饭给宣怀风端来。
  宣怀风先没碰她铺上桌的饭菜,反而问:「厨房有没有给总长留晚饭?」
  小飞燕说:「我不知道。」
  宣怀风说:「叫厨房记得留,而且要准备至少两道够香辣的荤菜。总长最近公务太忙,回来晚了,如果半夜要起吃的来,他这人,没有香辣的荤菜是会不高兴的。」
  小飞燕只好说:「我等一下再过去和厨房的人说吧。」
  宣怀风吃过晚饭,看白雪岚还是没有回来。
  他现在打定的主意,是先把自己的分内公务做好,再来把白雪岚照顾好,让白雪岚无后顾之忧,这一来,便更需要他把自己的饮食起居都妥妥地打理。
  从前白雪岚常常叮嘱他吃饱睡足之类的事,他也并不在意。
  现在想起来,却十分过意不去。
  如果连这种小孩子都能做到的事,还要白雪岚担心,那自己就是个帮倒忙的了。
  又何谈对白雪岚的好?
  所以他如今也不空耗着,显出一种积极的态度,晚饭后看了几页书,就洗得干干净净地独自上床。
  竟很快睡得香了。
  宣怀风正睡着,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脸上爬动着,怪痒痒的。
  用手拂了几次,还是拂不去。
  那东西也可恶,最后居然停在嘴唇上了。
  宣怀风睁开眼,果不其然,是他刚刚正作着的甜蜜的梦中的那个人。
  床边的柜子上,有着彩色玻璃罩的华丽台灯往床上射出灯光,白雪岚坐在床头,投影下高高大大的影子,正好把宣怀风笼罩在他的气息下。
  白雪岚正把手指在宣怀风脸上唇上爱抚,被抓了现行,笑着说:「醒了吗?对不住,忍不住逗你,把你给吵醒了。你不是累吗?怎么睡得这样浅?」
  低着头,在宣怀风额头上抚了两抚,帮他理理睡乱的浏海。
  宣怀风坐起来说:「我中午就睡了很好的一觉,现在觉得精神很足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吃过晚饭没有?」
  白雪岚说:「吃过了。」
  宣怀风说:「可惜,我怕你没吃,还特意叫厨房帮你留了点香辣的荤菜。」
  白雪岚很欢喜,说:「那很好。今晚那顿饭,满桌子的江南菜,那些江南厨子做菜爱放糖,我吃不习惯,场面上挟两筷子就没吃了。现在肚子饿得打鼓吹号的。」
  宣怀风说:「那叫厨房送吃的过来吧。」
  说着把手伸到床边去拉铃。
  这时夜深了,小飞燕已经睡下。
  外面还有值夜的听差,便有一个走了进来,问有什么吩咐,宣怀风就叫他去厨房取吃的来给总长当宵夜。
  宣怀风打量着白雪岚身上,说:「在外头一整天了,换件宽便的衣服吧。西装领带的,很拘束人。」
  白雪岚目光落到他的睡衣领口里露出的白皙肌肤上,露出了一丝无赖相,眯着眼睛说:「只要是衣服,就有拘束。真要想舒服,连睡衣也别穿,脱光了才有意思。」
  宣怀风说:「少不正经了。」
  把薄被子掀了,下床穿了鞋子,拉着白雪岚站起来。
  白雪岚刚想问他做什么,宣怀风低着头,帮他把西装钮扣解了,又转到白雪岚身后,学着听差们的手势,两手轻轻提着西装衣领连着肩膀处的布料。
  白雪岚一愣,下意识把前襟往后一松,肩膀微耸。
  宣怀风就「伺候」他脱了西装,找了一个衣架,把西装挂在衣架上。
  白雪岚倒是受了好大刺激,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宣怀风挂好西装,又走回他跟前,这一次却是帮他解领带。
  白雪岚看着那双修长漂亮的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很认真地动着十指,心怦怦大跳,再也忍不住了,把宣怀风的手连自己的领带结一起紧紧握住,苦笑着问:「我可真的有些害怕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宣怀风说:「我在帮你解领带。」
  白雪岚说:「我当然知道你在帮我解领带,可这是为什么呢?」
  宣怀风说:「这样一件小事,有什么为什么?不过是我想让你舒坦一点罢了。」


  第三章

  厨房给白雪岚留的菜是早做好的,并不用现做,等宣怀风帮白雪岚解了领带,听差已经把热好的菜给送过来了。
  听差把热饭菜在小圆桌上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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