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传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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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弗瑞道：“想不到这事情不复杂，牵扯到的却还如此之多，那依校长大人的意思是尽快实行这个报复计划？”

尼古拉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是摇头道：“不，不知你看了伦道夫对这件事的认识没有？”魔法公会土系大魔导师奇拉道：“我一直负责工会南方的事务，伦道夫这个人也有些认识。感觉他不是很在意，或者认同学院现在的地位。”

卡罗琳道：“这话会不会有可能是伦道夫故意通过蒙恩的途径传给我们的，他不会不知道只要不是真正的家族魔法师，都绝对是以学院为第一位的，所以不可能对我们学院有隐瞒！”

尼古拉斯点头道：“无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我觉得他的意思基本没错。”

奇拉道：“可是……”

尼古拉斯扬手阻止道：“在利益间我们没必要去理会那些可有可无的敬意，无论他这是忠告还是提醒，只要认为对的，虚心接受就是。就是这千多年来学院过多的陶醉于他人的敬意中，反而使得做事畏首畏尾起来。”

尼古拉斯道：“这次的事件说白了就是遗族的那些家伙想翻身，可单靠自己的力量还不现实。可是和咱们都是老对头，自然不可能在这寻得帮助。佣兵工会虽是较好的选择，可怀内却更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自然不会白白的庇护于他们。而遗族中有些妄想狂就想借骚扰学院车队来表明自己的立场，结果弄得‘遗民’联名将之驱逐，而佣兵工会那边对这些人也不接纳，又开罪了咱们学院，弄得里外几处不是人。在大陆几乎已没有容身之地，伦道夫不过是赶上了时候在背后阴了他们一道，当了明面上的挡箭牌。名正言顺的把蒙都，比斯，苍叶几个城搂入了怀中。

如果要报复的话，那那些被驱逐的遗族是少不了的，可如此以来咱们去欺负这爹不亲娘不爱的家伙不成了别人眼中的耍猴吗？还有虽然伦道夫他们有知情不报的问题，可是人家为什么要告诉你？就因为我们领导了东大陆局势近2000年，本该如此？说白了还是我们自己的懈怠，有着如此广泛的情报资源，但是却一味的认为没人敢犯！所以我认为这次事件对我们也不仅是打击，也提醒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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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之站的尊严

　尼古拉斯道：“而且这对于我们来说其实也是支末的小事，我们不应该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现在那些搅事的已经穷途末路了，我想其他没有将之一棍子打死也多少有点让我们分心他顾的意思。”

喝了口茶，尼古拉斯接着道：“其实长老会也早就发现一直以来我们对大陆的事务，特别是各城池的内务涉入过深！以前还好说，他们都还的借助学院的力量才能站稳脚跟。没有我们提供援助的魔法师他们根本是寸步难行。可是千多年的不断吞并发展积蓄，他们也都基本有了自己的根本！而且他们更懂得在利益的驱使下联合各方的力量结成联盟，而不用向我们这样有着很多原则性的顾虑。虽然还很弱，但是却也隐隐成了能影响大陆走向的一股力量。比如这次伦道夫左右逢源，虽然很惹人厌，但是的确构不成咱们对其进行打压的理由。”

奇拉恼道：“要不是早600年前那些战士的叛变，那容道这些跳蚤得意的劲？”

卡尔道：“哎，今天来可不是讨论那几百年前谁是谁非的烂账，这些事情岂是咱几个就能说的清的？所以还是听校长大人怎么说吧！”杰弗瑞看了卡尔一眼，也点了点头。卡尔可以说是这群人里边所掌控力量最多的，爱人卡罗琳，弟弟卡帕斯都是大魔导师，巅峰的就两位，再加上各自的学生，所以应该是尼古拉斯重点争取的对象之一。

尼古拉斯道：“基于此原因，他们当然会对我们的势力排挤，对一部分魔法师拉拢利诱也不在少数，对南方的控制已经越发显得力不从心。有狂妄的人宣称要再现学院的辉煌毕竟是少数，多数还是认为改退则退，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该怎么抽身，无论怎样的决策必然会伤害一部分人的利益，可是要想其他人吐出一部分拿来做补偿显然不现实。于是就有人把我这个‘愣头青’推了出来，呵呵”

看着尼古拉斯苍老的形象，对于他的小幽默大家也都是会心一笑。尼古拉斯道：“长老会有部分人提议提出既然是南方咱们鞭长莫及，填进去的多得到的少，就把南方的‘供奉’从城主府撤离，北方还在咱们控制内的就保持原样。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这次密议是众人对尼古拉斯的观察，却又何尝不是尼古拉斯对众人能力的试探？所以自然的抛出了这个问题。

杰弗瑞皱眉道：“我认为此法不妥，最开始的时候其实也没这种制度。只是很多城主不能独立面对来自魔兽的压力，不能确保城中子民的安危，来向学院求援。而学院最初的目的本也是保得更多人类的安危，所以自然是无偿提供援助。现存的绝大多数城池都是因此才能存留下来。在我游历过的所有成池中，那些城主都对那时的学院、魔法师发自内心的感激尊敬的！由此可知当时那些城主对学院应是多么虔诚的心态。所以我们学院虽然无偿提供的援助，但他们因此报效于我们的却也是无法计算。在那一时期的中有头脑聪慧，跑得快的都因此从单纯的强者建立起一个个家族，通过他们的影响以长老会全票通过，所有城池积极响应的实行了‘供奉计划’，可以说正是这个计划成为学院和大陆各城池交恶的元凶！

本来在那时的各城主担心的不是魔法师过多，而是有能力的魔法师太少。而那无数为保卫各城池而牺牲的魔法师们也当得起这种信任！将他们一个个置于与城主并列，甚至其上的位置。有的连城池管理，各城池间的交往联合都多会咨询他们的意见。一代代的人脉积累，这些供奉们的子孙、追随者越来越形成一个个利益共同体。

千多年来，随着学院南方魔兽攻城越来越少，强大魔兽的被驱离，各城池也已经渐渐的安稳下来。可是曾经的供奉随着一代代的发展，已将各城池视为家族禁脔，其他城池视为可争夺的目标，可忌于长老会各城池供奉不得内斗，如有违反将撤换的禁令，虽然这些家族也多有渗入长老会，可还是不敢明面挑战学院的权威。所以致使了藏于城池身后，直接或间接操纵各城池间从经济，交通，信息，甚至城卫军直接参展的方式互相拼斗消耗。这样的战斗几乎进行了长达1000年。

供奉们也越来越成为各城主心中的毒瘤，可是学院千余年来的积威也让他们升不起对抗之心。可是这种声音却早已有之。而且无论是因为分利的不平衡还是处于对供奉们行为的痛恨，反正直接导致了奇拉阁下所说的战士‘叛变’，成了学院由盛而衰的转折！

可是仔细想想，这个所谓的‘供奉计划’对整个魔法师的利益来说一点都没有，得益的只是一少部分家族而已。可是却要所有魔法师背负恶名！虽然在后来学院依然凭借强大的影响力和余威（此二字杰弗瑞咬得颇重）在各城民众中消除了这些对魔法师的负面影响，并对这些城主下达了禁口令，可是这种堵而不疏的方法迟早要爆发出来，我想越久就越猛烈！

而且随着校长所说的以城池联盟为代表的第四股力量的崛起，我想这个时间已经不远！学院又与其他三方势力都是交恶，有的甚至被长老会的自大狂们定义为‘不死不休的仇恨！’我想如果在城主们心中这积聚千百年的怨念真的爆发出来，其他人都是会落井下石的吧？

百年前还经常互相交流访问的西安邦学院，更是对人类的千年内斗而丧失了信心，甚至抛下话来：‘你们什么时候把家务事解决了我们才来！’呵呵，不怕大家笑话，当时作为在校学生的一员，当场听到由精灵族公主和天鹅族女祭祀联合发表的这个声明，心里引为多大的耻辱！”

卡尔在旁边笑道：“想不到杰弗瑞也是曾经‘狂热粉团’的一员，我想你这个耻辱掺杂的水分很多吧？如果由矮人或者地精来发表这个声明可能就没效果了，想当年这两位率着西安邦的精英渡海而来是多么的轰动，可想不到却给我们来了一记‘矮人撞山锤’，不过那音容笑貌可是时时在我耳边……”

“哎哟”却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什么？”

卡尔尴尬的笑道：“在耳边很痛，在耳边很痛。”卡尔知道这时自己德服软，虽然其他时候卡罗琳对自己都是温温柔柔的，可在这时候却几如被惹毛了的比蒙，越温柔越危险！想当初二人的结识就是卡罗琳不忿于这些人类男人对异族女子的狂热，找到卡尔这个创建“狂热粉团”的家伙理论，并称之为“狂热粪团”！卡罗琳当年那彪悍，那蛮不讲理让卡尔至今回想都心有余悸。所以这时只得认怂！

杰弗瑞随意的引出两位异族“天人”，意料之外的结果是冲淡了满屋子的“老气”，一个个近百岁的家伙却满脸怀春向往之色。连尼古拉斯也不例外，眼神遥远，老嘴微张！

不知是谁低低的吟唱出当时在人族男性中传唱很广的诗句：“她们美的清洁，她们美的明亮，所以，我要站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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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之新利益点

　“是啊，那可真是一个辉煌的时代！真为现在的年轻人可惜。”

大家寻找着声音的源头，却见尼古拉斯老脸隐隐发红，嘴角略有湿意。这虽然折损了他的形象，不过却大大拉近了在座之人的关系，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正了两下音，尼古拉斯道：“杰弗森阁下，请您继续！”用了很正式的敬语，杰弗瑞虽然说的都是大家所耳熟能详的事情，但他第一个作为魔法师却站在了非魔法师的位置简述历史。对长老会决策的错误毫不避讳，甚至从他似不偏不倚的话语里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一切错误混乱的源头是一部分魔法师引起！

这样的想法不是在魔法师中没有过，但是没人敢说出来，最主要不是怕受到某些人的打压，第一关要过的是对自己的拷问！魔法师是骄傲的，于大陆上层2000年也是值得骄傲的。这样的质问，发自于魔法师内部的质问，是需要勇气的，即使对于听者，听在耳中刺痛却在心里！

杰弗瑞接着叙述道：“以长老会的意思，我想他们其实也已经预见到了这种潜伏的危机！甚至已经感觉到火烧眉毛，不然打死他们也不会放弃哪怕是一个城池，更遑论整个南方！可是这种提出取消南方供奉，北方却保持原样的计划根本就不是以大局出发，明显有家族内斗的影子。

如果真的是实行了这样的方案，不说学院内部会否因利益不均和家族间的矛盾而再一次的分裂，单是被压制千百年的城主也将如火山般爆发！可是我们该得罪的人都得罪完了，要指望他们不落井下石是不现实的，那样的话咱们连最后一丝挽救的余地都没有了！呵呵，虽然名义上我们现在还算是最强大的势力，可是只要有一方铁了心要跟我们硬干到底，指望其他人站干岸儿是既不现实的！”

尼古拉斯苦笑道：“难道咱们魔法师做人真的就这么差？”

卡尔道：“这可和魔法师会不会做人没关系，谁叫魔法师们都站得高呢？站的高虽然得到的仰视多，不过被人扔石头的机会也大得多！特别是人家也想来站站啊。”

杰弗瑞笑道：“你说话可从来都这么一针见血，呵呵，所以我想要嘛不动，那样近段时间反而没事。反正在我活着的时候是看不到魔法师的黄昏的，可那样拖得越久我们能翻身的机会就越少。所以要动那就一是趁早，越早我们的主动权越多，我们勉强还保住的老大地位也是很有震慑力的；二是要快，南方北方，无论远的近的都要做到行动一致并且行动之前保密，不能给那些躲在角落里的人以可趁之机；最重要的就是要彻底！完完全全的将城池还给他们，不能因为城池的远近强弱而差别对待。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认错！说不定我们还会因此重新获得大部分城主的友谊，毕竟，现在我们的实力在东大陆是绝对的！”

杰弗瑞顿了顿：“这基本就是我要表达的观点。”

奇拉刁难道：“即使你这种方法实施了，也按照你所设计的最好途径完成了。可是，我只问一句，学院内部的矛盾怎么解决，不可能就靠说服教育就能让他们平息千百年嘴里的肥肉被夺走的怒火吧？对我们最好的结果是学院再度分裂，他们主动退让！对我们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们恼羞成怒把我们这些“捣乱分子”全部消灭抹杀，我想积聚千百年的他们如联手的话我们是毫无反抗力的，而继续他们的苟延残喘。可是无论哪一种，我想不久的将来学院都将不复存在！那这样的改革又有什么意义？”

杰弗瑞道：“不可否认，奇拉阁下所说的情况很可能发生，但是我所说的改革也不得不进行！至于怎么来消解这些矛盾就不是我所知道的了，如果我知道那也就失去了今晚的意义所在。”站起来面对尼古拉斯道：“校长大人，我在这里大放厥词一番，着实有喧宾夺主之嫌。我想这样的想法和判断其实您一定早就有了，我在这里向您谢罪！”说着鞠了一躬，就是最挑剔礼仪的精灵族也找不出任何一丝不标准之处！

尼古拉斯同样站起道：“杰弗瑞阁下别如此说，你的一番话很是让人惊醒。我想就是那些长老会的人听了也会惭愧不已！”

复又沉默了一会儿，让大家从杰弗瑞的叙述中清醒过来。杰弗瑞的叙述分析和奇拉的反问质疑都如两把巨剑悬在众人头上，想不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是一个矛盾的死结，向左边走是刀山，向右边走是火海，前方却是没路，该如何是好？

众人都发出一股低低的，却是很压抑的叹息！

尼古拉斯看着众人，突然轻松的道：“杰弗瑞阁下说的固然没有错，取消供奉计划势在必行，可是奇拉阁下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它们俩就像天生的孪生兄弟，却又像水火一样矛盾。可是这都是我们没有跳出一个框架，我们自己把这路给堵死了！

矛盾是不可能消解的，我们给他们来了这么一招，不招人痛恨是不行的！所以我们不应该寄希望于消解他们对我们的仇恨，恨就让他们恨吧！”

奇拉疑惑：“那您怎么……”

尼古拉斯笑道：“奇拉阁下，你说如此大的家族，如此大的势力，当我们施行计划后他们第一步是干什么？”

也不待奇拉答话，尼古拉斯道：“不是找我们报仇解恨，而是寻找新的利益！一个大家族没有稳定的收入，怎么继续子弟的修炼，怎么安抚和继续招徕加盟的、聚于旗下的强者，怎么巩固加强自己的势力？所以如何先人一步寻找、抢占到新的稳定利益才是最主要的！而你所说的他们再次的回到供奉状态只是没有找到这新利益点的无奈之举罢了，试想本来就希望他们快快滚蛋的城主们看到他们去而复返会好受吗，会相处融洽吗？而和我们硬拼也是最后的疯狂罢了，我们在座如此多的强者，他也得掂量掂量成功后自己的损失！

正如奇拉阁下所言，如果参与供奉计划的家族都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我们是没还手之力的，可是如果只一家两家却又不够看。如果我们能指引他们到新的利益点！那时他们相互抢占都来不及，哪还有功夫来报复我们。要知道他们并不就是铁板一块，就是真有愣头青也得考虑在我们这折损了人手是否会在和其他家族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