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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暮雪晨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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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符咒渐渐熄灭,那道士有些惊讶,然后迅速平静下来,急急催促那些个兵士,话音刚落,便有四条铁链从四周抛向了巨网,将已经挣脱的人重新缚住。这四条铁链与之前那条材质有些不同,黝黑中隐隐透着一股白光,与那人周身的火焰一接触,竟是嗤嗤冒出白气,看这样子,到对得起这“天山玄铁”的称呼。 
“臭道士,功力不高,花样倒是不少!” 
许是连番的折腾让那被缚着的人有些不耐烦。臭骂了一句,之后,那人周身缠绕的墨绿色火焰便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吞噬起被逼到外层的蓝光红火,铁链上白气冒得更加厉害,不一会儿,便啪啪断成几截掉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 
那道士也不笨,知道遇到了棘手的妖孽,惊呼一声便跳下了城楼,也顾不得摔残了的腿,一瘸一拐地向着城外的树林跑去。而刚刚被缚着的人居高望着那道士狼狈的逃窜摸样,也不去追,只是冷冷地笑着,低沉的嗓音响彻在漆黑的夜里,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梦魇。 
“看你是汉人,饶你狗命!至于你们……小爷可要赶尽杀绝了!” 
扯过一截铁链握进手里,墨绿的火光一闪,再张开手时只剩下随风飘散的碎屑。那人嬉笑着望着城上逃窜的突厥兵士,慢慢咧开嘴,露出一颗尖利的白牙。身上腾起的火焰更加张狂,栗色的发丝随风飘舞,原本琥珀色的瞳仁突然缠上了血丝,一声野兽般的吠叫过后,从那墨绿的荧光里跃出一只硕大的白色猛兽,六条蓬松的大尾巴嚣张地在风中摇摆,看那兽形态,竟是六尾雪狐不假。 
“鬼啊!鬼啊!” 
看到那白色巨兽从城楼上跳了下来,吓傻了的突厥兵士一个激灵扔了手里的铁链弯刀四散奔逃。本是请了道观里的法师捉妖,怎么到了这会儿反而被妖追的四处奔逃?倒也不是他们贪生怕死,只是想起前些日子里被挂在旗杆上的那些个尸体的凄惨模样,就连这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的兵士也吓破了胆子。难怪战前那些个同僚借故推脱,原来这妖竟然如此凶恶。 
那六尾雪狐冷眼看着乱作一团的长安城,嘴唇轻掀,尖利的牙齿露出唇外,它就那样迈着优雅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追着,映着不算明亮的月色,可以看到它的瞳孔很亮,血丝缠绕在里面,像是要把这夜一起缠进去,然后用它那尖利的爪子牙齿,为这清冷添上杀戮的血色。 
“张起灵,小爷给你报仇来了。”


15。
掐指算着时间,潘子赶到长安城约莫是子时三更。远远望见长安城上飘动的墨绿色光芒,心里有些焦急,策着马赶到城下,正看到有人从城里走出来,神志恍惚,穿着那绣着彼岸花样式的白色长袍,踉跄着步子,拖着一串长长的沾了血的脚印。 
“小三爷!” 
看到吴邪这般样子,潘子心中一痛,急忙跳下马一把扶住那人,可手刚触到那人身体,一阵热辣的剧痛就透过手掌传向身体,低头一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像是被烈火燎到了一般。 
“你别碰我。” 
颤抖着艰难地开了口,吴邪压抑着胸口翻动的血气,心里有些烦躁,近日的一系列变故让他清楚地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发生的变化,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冷血,越来越嗜杀,他在怀疑是不是任事情这样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他会迷失自我,变成一个只知道杀人只知道取命的妖魔。 
“小三爷,你……” 
虽然心里已有了推测,但潘子还是指着那一串血脚印想问个清楚,可在对上那双琥珀色的清秀眼睛时,刚出口的话,又生生掐了一多半,余下的话语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咽也不是。 
“你别问,我不想说。”吴邪脱力蹲了下来,抱着头,身体不住颤抖,他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他记得自己就是用这双手把那些个逃窜的突厥兵士一个一个抓住,然后按在地上,生生撕成了碎片,他记得他们死前惶恐的脸,他记得他们的哭叫,他们的求饶,以及他们断了的脖颈里喷出的,喷了自己一脸的温热的血。“潘子,你说,我是怪物吗?” 
听到吴邪这样发问,潘子一时之间语塞。他也不知道自家的小三爷这是怎么了,他唯一记得的是,吴邪的这种样子,是在那件事之后。那一天,是他潘子第一次,看到小三爷魔怔般发火,然后将一个人生生撕成了碎片。 
那是过了太白山之后,吴邪突然接到了二叔吴二白的书信,知道冀州早就失陷,吴家老小更改了路线前往蜀川。吴二白要吴邪去灵武协助自己辅佐太子李亨,可吴邪却拨转了马头,让潘子赶着马车入蜀。在距离蜀地还有百余里的时,他们二人入住进了一家客栈里,就在入住的第二夜,发生了一件改变吴邪命运的大事。 
入夜的第二天,来了一拨突厥兵士装扮的蛮夷,想必是哪里流落的逃兵,进了这家客栈,便如同恶狼进了羊圈,将那客栈老板一家绑缚了起来,架上干柴,要将他们烧死。那一家人里有个小孩子跟吴邪关系挺好,突厥兵士来时那小孩子正被父母藏在了柴房。他看到院子里烧的红彤彤的柴火,便哭闹着从那柴房里跑了出来,一边大喊着“吴哥哥救我!”一边奔向吴邪住着的二楼。 
突厥兵士看到那小子便追,眼看着到了吴邪住着的门前,那小子刚推开门,便被从后面赶上的突厥兵在后心刺了一刀,喷涌而出的血,恰好溅进了开门的吴邪眼睛里,顿时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多了些血色出来,而挥着弯刀的突厥兵士,就在那房门口被吴邪掐了脖子提起来,双手用力,摘下了脑袋。 
院子里的突厥兵士听见二楼的惨叫正在嬉笑,一抬头刚好看到同僚的脑袋当面飞了过来,顿时吓的不轻。又看到二楼的吴邪一身浴血站在原地,又怒从心起,执了弯刀就向这边冲了过来。
吴邪低沉笑了一声,从二楼一跃而下,也不给那些个突厥兵反抗的机会,就那样赤手空拳夺了刀,在他们的哭号和尖叫声中将那些血肉之躯撕成了碎片,潘子站在二楼目睹着发生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叫了一声“小三爷。” 
就见吴邪回头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眼睛血丝消失了片刻,之后一道荧光从那人额头沿着血管飞快闪过,隐约他看见一道符咒,出现在自家小三爷的额头上,但只是转瞬即逝,随后他再叫“小三爷”,吴邪脸上便出现一种茫然的神色,而已经消失的血丝又回到了那双已经不再清澈的眼眸中。 
葬了那突遭横祸的一家人,潘子就追随吴邪的脚步来到了长安城,一路跋涉不必多表,但最令潘子意外的还是吴邪的脚程,明明是靠着两条腿,为何会比自己双马换乘还要快速?“飞雪踏”和“乌蹄踏雪”都是良驹,可吴邪似乎不会疲倦一般,竟是快了自己整整三天。 
“潘子,你说,我是怪物吗?” 
吴邪又低声问了一句,琥珀色的眼睛盯着高高的城楼,竟是从来未有的迷惑和彷徨。 
“小三爷,我们走吧……” 
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不再多说,潘子牵过吴邪的马就要带着自家小三爷离开。想也知道长安城里的叛军肯定乱了套,再不走,等他们沿着脚印追出城岂不是晚了。 
“你别碰我!我自己上马!” 
吴邪怒吼着像是发了疯的野兽,一委身夺过潘子伸向自己的手,然后窜上“飞雪踏”,策着马消失在夜色中。 
“小三爷……” 
潘子低低唤了一声,决定明日就书信给吴二爷吴三爷,告诉他们:吴邪着了魔。
【福利,二更送上(*^^*) 筒子们,元宵节快乐!】

16。
阿史那威吉从来没有觉得黑夜如此漫长。就像他第一次听到夜空里回荡的惨叫声时,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何谓“心惊胆寒”一样。 
黎明时分的盘问没有结果。这让阿史那威吉很生气,他真的很想把那些素日里腰挂长刀的部落首领从暖和的羊皮帐子里揪出来,然后挥舞着他的马鞭,在那些胆小的草原败类背上留下名为“耻辱”的印记。只是,他没有这么做。 
想起刚刚的情景,卧在帐子里的阿史那威吉啐了一口,骂了一句突厥语。站在帐子外的亲兵将头探进帐子,便看到首领正紧皱着眉,牙齿将下唇咬出了血,沿着不算长的胡子滴下,滴进一旁的酒碗里,然后被一股脑喝进了肚子中。 
“还没查清楚?”阿史那威吉问。 
“首领,昨夜巡守的……真的没人活下来,而那个汉人道士,从早上起就没看到他。”亲兵回了一句,不意外看见首领将浓黑的眉毛皱的更紧。 
没人活下来? 
什么叫没人活下来? 
怎么会没人活下来! 
阿史那威吉抿了抿唇将想要咆哮出口的话憋回肚子里,不管有多么愤怒,他觉得自己也不能咆哮,这不代表他已经被汉人的软弱同化,他不曾想曾经那样莽撞,只是他懂得,即使这一连串的发问从他口中咆哮而出,不会有人回答,也没有人能够回答。他有些不耐烦,他甚至想把沁木珠从地狱拉回来,来为他解决当下的问题,他终于发现那些世辈沿袭下来的巫术,似乎并不是他认为的那般无用,即使他也在怀疑,面对未知的恶魔,世辈流传下来的巫术究竟还有没有用。但很快他又打消了这种怀疑,毕竟突厥的最后一个大巫,是他亲手送上了黄泉路,她的灵魂,怕是早已回到了天上,回到了苍狼神所在的地方。 
“呼……” 
憋在心里的一口浊气被呼得干净,阿史那威吉觉得轻松了许多,招呼亲兵走到跟前耳语了几句,打发走了亲兵,阿史那威吉又卧进他铺着羊毡子的躺椅里,握惯刀剑的手细细摸过躺椅上雕龙画凤的花纹,慢慢闭起了眼睛。 
他在等一个转机,一个几率极低但却充满希望的转机。 
【也许……还有更……望天……】

17。
“他说的事儿,诸位首领怎么看?” 
暖暖的羊毡帐子升起一阵一阵的暖气,拨弄着火星闪闪的炭火,阿史那威吉盯着裘皮座椅上正襟危坐的这群朔北汉子,浓眉之下的一双眼睛映着迸射的火光,像是一只狩猎的苍狼。 
“我觉得,一个汉人的话,不足为信。” 
有人睨了一眼跪着的那人,淡淡说着,虽然语调十分平淡,但语气中的笃定却有些不容辩驳。
“你觉得,他说得哪点不足信?” 
阿史那威吉慢慢踱了步子来到说话人面前,指着地上跪着的人开口问道。 
“是汉人,就不足信。” 
那人嗤笑了一声,用刀尖抵着跪着人的喉咙,强迫他与自己正视,那汉人前面一直低着头倒是没有看清楚,现在看起来,看到那汉人浑身发抖的样子,他不禁要大笑一番,还以为是谁这么有胆量呢,现在看来,竟然是他! 
“你笑什么?”阿史那威吉一拳砸向放着火盆的案几,星星点点的火光从那火盆里跳出来,一星一点飘散在空气里,然后熄灭。“你笑什么!他虽然是个汉人,但并没有因恐惧像你们一样缩在帐子里。” 
“所以,就统领你而言,一个瞎了一半的汉人要比我们突厥人可信的多吗?”那人问着,慢慢上移的刀尖从汉人的喉咙上移开,在那汉人瞎了的左眼上游走。所到之处,一片战栗。“如果我记得没错,当初他的这只眼睛,可是瞎在了统领您的手上,您怎么就能肯定,他没有在骗您?” 
阿史那威吉听到这话哈哈一笑,抚摸上那汉人的瞎眼,用指尖抵着那刀刃,将它推远:“正因为我弄瞎了他的左眼,所以我才能肯定,他没这个胆,来骗我。”目光灼灼,盯着那出口不逊的朔北男人重新坐下后,阿史那威吉又一转身,盯着跪着的汉人命令道:“再把你昨夜看到的事情跟大伙说说。” 
得到命令,那人一个激灵从吓傻了的状态回过神来,急急说道:“单于,是鬼!是鬼啊!昨夜子时的更声一响,我就看到长安城的巷子里全是白影,巡守的士兵被从身后勒住,然后就是一群白影扑上来,将那些人撕得粉碎。”也许是昨夜的血腥场面给这汉人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说着说着,他竟然颤抖了起来,然后抽搐着倒在了地下,口吐白沫,帐子里顿时充斥着一阵臭气。 
“孬种!” 
这群来自朔北的汉子啐了一口,阿史那威吉面色不善地招呼亲兵抬走了那打更的汉人。心里不是滋味。 
要说当时屠城,算是私人恩怨在里头,只是谁成想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怨灵不散,每到夜间杀人偿命,偌大的长安城搞的像是地狱般不得安生,又没接到安大人的军令,私自撤离,料想回营也是一场浩劫难躲,这长安,怎么就这么乱呢! 
“大人若是您当初留那沁木珠一命多好!就算她冲撞了您,那也是个突厥人,还是咱的大巫,您说您连一个汉人的狗命都能留,怎么就容不下这沁木珠呢!” 
有人大声说了一句,帐子里立刻像是煮开了锅,唧唧喳喳议论不止,内容大抵都是对沁木珠这位大巫的死表示惋惜。 
“都闭嘴!”阿史那威吉不耐烦怒吼着:“沁木珠自恃过高,惨死是她罪有应得!” 
众人安静了下来,静默地看着他们的“头狼”发疯,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我留那汉人,那汉人给我送来了魔的消息,我留你们,你们又带给我什么!连杀人的凶手都没胆瞧上一眼!你们能怎么样?不觉得惭愧吗?” 
一通咆哮,将心中压抑多日的怒火一股脑喷出,阿史那威吉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窝囊,身为突厥人,他是看不起那些软弱的汉人的,但看看现在,看看自己身边,再看看所遇到的汉人,单是那死去的一个张起灵就足矣威慑突厥。汉人不是软弱,而是人太多,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一旦多起来,便有了差异,而这个别人的差异,足矣导致全族人走向灭亡,这就是法则,万能的长生天制定的法则,强者胜,弱者亡,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怜悯,更不需要羸弱。 
“统领……” 
有人轻轻叫了一声。 
“说!” 
阿史那威吉没有抬眼,只简单地回了一个字,他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不应该被打扰的,所以但愿这人是真的有要事,不然,别怪他冷血无情。 
“其实……说起来……” 
那人思虑着,犹豫不决的样子像是有话说不出口。 
“彭泽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阿史那威吉不耐烦地低沉说道,微微抬起的眼,不善地打量着帐子里身材略显单薄的男人,这个带着一半汉人血统的彭泽尔,杀敌倒是勇猛,就是遗传了他汉人母亲慢慢腾腾的性子,让人喜欢不起来。 
“统领,我记得沁木珠有个叔叔,好像很久之前就离开了部落,去了汉地修行,不知道……”
“你知道他在哪儿?” 
深谙汉人的脾性,索性也不再拐弯抹角,这彭泽尔既然提出沁木珠有个叔叔,想必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允他点好处,只要有办法对付眼前的状况,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距都城不远,马鞭直指终南山。” 
彭泽尔回道,狡黠的目光没有错过阿史那威吉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许。 
“终南山?那座道家发祥地之一的仙山?他出家了!” 
有点惊讶那巫师所在的地方,阿史那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在部落里备受尊崇的大巫师,竟然选择了来汉地出家。 
“是,他现在,叫做‘囚金法’。” 
阿史那威吉微微颔首,招呼亲兵准备马匹。 
“彭泽尔,前面带路,我们去会一会,这位‘囚金法’。” 

【嫂子的暴走告一段落,下周时间允许的话让哥复活……嗯哼~~~】


18。
一道玄光降落在渭水之畔,将已经被黑夜撕碎吞噬的景色照亮,自那紫光中走出一个身材姣好华贵装束的女子,绝佳的面容,表情却是冷的出奇。萦绕在她宽大袖摆的紫光星星点点隐去,升降在纤尘里,然后慢慢融进那双深邃而好看的眼睛中,这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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