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凌九天-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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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凌羽头一次心中产生了心结，这件事情当真是没有办法面对。

而这个时候，古清然却开口了：“凌羽，你告诉我。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的？”

面对古清然一连串的提问，玉凌羽突然感觉脑海之中空了。

这样的问题，玉凌羽却找不到答案。

这全是很简单的问题呀，为什么自己没有了答案。

古清然突然转过身，靠在玉凌羽的怀中：“很难回答吧，或许你五岁的时候可以一口就答出来。”

“是！”玉凌羽心中明白了一些：“因为小孩子心中没有太多的杂念，好与坏用最简单的办法去区别。我现在，却不能了。”

“给你讲一个故事。关于文灵的。”古清然小声的说着。

似乎是知道古清然要讲什么，玉凌羽接口说道：“你想说的，是不是当年文灵全家被人杀害。文兰帮着出头，却被打成了重伤。然后，你杀了那家人全族，以及他们所有的亲人，包括前来帮着出手的那几个门派。”

“没有错，我将他们杀光了。然后我又确认了，他们再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或者说，再没有任何一个可能为他们报仇，或者是将来能为他们报仇的人。”古清然丝毫没有一点点回避，语气也平静无比。

古清然说完，很安静的等着玉凌羽说话。

玉凌羽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不知道他应该说些什么。记得曾经古清然说过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蚂蚁。那么，在自己的眼中什么时候会在意蚂蚁的死活呢。

可再想想，古清然为什么要提到这件事情呢？

古清然肯定不是打算再提到什么蚂蚁之类的话题，应该还有另一层的意思。

轻轻的将怀中的古清然揽的更紧一些，玉凌羽可以感觉到古清然柔软的身体，还有那平静的心情。

不对！古清然讲这个故事原因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我。

玉凌羽在这瞬间，心中多了一种感觉。至少古清然是在意自己的，而且古清然没有必要故意损坏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那么，换个角度再去思考古清然的作法，就象古清然刚才问的，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两人就这样相依着，一直到太阳西斜，都是一动未动的。

而古清然，就靠在玉凌羽的怀中睡着了。

脸上还有淡淡的笑意，甜美的面容，有谁会能想到，这是一位绝世强者。

“清然，似乎你是对的。”看到古清然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玉凌羽这才轻声说道。

古清然却回答：“没有对与错，如果有，也仅仅只是世人的标准罢了。”

“我能理解。”玉凌羽回应了一句。

“能理解什么？”

“理解当年你的作法。”

“说来我听一听。”古清然的声音依然很平淡。

玉凌羽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才慢慢说道：“站在一个绝世强者的角度，他们的复仇就等同于自杀。反正是要死，什么时候死都一样。”

古清然的身体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

“不过，我倒更愿意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去说这件事情。如果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来说，你的作法我反倒认为是正确的。”玉凌羽说出一句惊人的话。

第五节　因忘记而幸福－1

古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还是安静的听着。可心里却已经不平静了。

“一个家族一但开始走上复仇之路，那么他们所选择已经开始难以平静的生活。因为复仇，他们需要动用力量去找寻他们的仇人。这其间可能会劳动许多人，也会连累许多人。如果运气好的话，找到了仇人，并且成功的复仇了。那么这一切可能就顺利的结束了。”

玉凌羽好象也在讲一个故事，古清然平静的听着。

“但如果，这个仇人有些强度。或者也牵连至一个家族的话，那就等同于引发一场战场。死伤是这两个家族的百倍。如果再牵连到其他的家族，不断的循环复仇的话，死伤可能是万倍。杀光他们，仅仅几百人，却让更多人活了下来。”

古清然心中笑了，这个玉凌羽，想的太复杂了。

玉凌羽话峰一转：“但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你可能仅仅立威，告诉世人。清然仙子的威严是不可能触犯的。倒是让许多人低调了许多。”

“再换一个角度。你杀人灭族，是罪大恶极的魔女。”

“再换一个角度来说，那就更有趣了。我们的清然仙子……”这一次，玉凌羽没有机会再说下去了，因为古清然又她的嘴唇堵住了玉凌羽的嘴。深深的一吻后，古清然伏在玉凌羽的怀中：“你这个家伙，很坏的。”

玉凌羽抱住古清然：“其实因为你一句话，我想了许多。到最后，如果你再问我一个答案的话，我只能说，没有答案了。世间本无好坏之分，但世人立本却有道德之心。清然，你以后尽量少出手好吗？如果可以，能不杀就不要杀了。”

“好！”古清然轻声的回答着。

这乖巧的声音，让玉凌羽心中不由的抖了一下。

怀中的少女不是一个乖巧温柔的温柔少女。这是一个连人皇都害怕的绝世强者，用这样的语气回答自己，玉凌羽还真的些不适应。

刚才的话题再讨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正义与邪恶，原本就是不容易分清的东西。

“清然，我的身体有奇怪的变化。”玉凌羽将话题引到了修炼之上了，将自己内息的感觉，还有奔跑过来在跑上风，大地，自然界的感觉，详细的告诉了古清然。

原本，玉凌羽很想听古清然详细的解释一遍给自己听。

却谁想，古清然只是回答了一句：“我知道！”然后就继续伏在自己身上不动了。

没有错，古清然什么都知道，从玉凌羽进到院子的时候就非常清楚了。甚至古清然都有一种非常羡慕的感觉。

因为那是，破碎虚空。

更加神奇的破碎虚空的状态。不是用强大的内息作基础而从虚空级进化的状态，而是象一样超级小号的破碎虚空在慢慢的形成之中。

如果说古清然体内象有一个巨大的混沌星尘的话。那么玉凌羽的身体之中，就象刚刚形成的一小片星云。

这就代表着，玉凌羽将来根本不需要经历那么多的刻苦，不用经历成功率极低进阶过程。只要一点点的修炼，慢慢增加修为，总有一天会自然的进入到破碎虚空的完整境界，超出六界之中，逍遥天地之间。

古清然之所以没有回答玉凌羽。

是因为古清然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也解释不清玉凌羽现在这种状态，而且是否有必要告诉玉凌羽。玉凌羽知道之后，会不会影响到他那种拼命修炼的决心。所以古清然犹豫了，她伏在玉凌羽的怀中，却是思潮翻涌。

玉凌羽没有再追问，因为他信任古清然。

在玉凌羽心中，如果古清然有必要告诉你，一定会说的。

不说，就有不说的理由。

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古清然手一撑从玉凌羽怀中起来：“你还打算在这里过夜呀。”

玉凌羽真正无语，古清然如果将那修为放在一旁，真的和普通的少女没什么两样。一样的调皮，一样的有点小无赖。

“那，那我走了。”玉凌羽倒是有几份尴尬。

“就这么走了呀！”古清然显然还是不满意。

玉凌羽很想问古清然，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样你才会满意。可想一想这话问出口。根本就是废话一句，想了想后说道：“你等下，我一会就回来。”

古清然点了点头。

玉凌羽出了院子，找到了正在测算院墙的三个老头子。

“三位前辈高人，你们说……”玉凌羽刚刚开口，三个老头立即同时阻止，几乎是抢着说道：“你别问，你问了也白问。那里坐的就不是人……

“错，那是仙子，不是普通人。没说不是人……

“扯乱了，我们是说。你别用普通人的想法去思考，虽然老夫年少之时，也是风流倜傥，但遇到的全是俗粉，所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看在我们几个老骨头的可怜的份上，不要连累我们就好了。”

玉凌羽这没有问，就被三个老头赶走了。

三隐那早就是人精中的人精了，他们如何猜不到玉凌羽想问什么。

别说是他们想不出玉凌羽对付古清然的办法，就是想出了也不敢说，万一被古清然知道了，这三把老骨头就交待在这里了。

玉凌羽无奈，只好去了训练场那里，叫厨子作了几个小菜，自己为古清然作了一个汤面。打算两个人一起吃个晚餐，然后自己说离开应该没有问题。

这一切，都在古清然的注视之中。

特别是看到三隐的表现，古清然更是咯咯的笑个不停。

可当玉凌羽拿着晚餐回来的时候，古清然又变成那懒洋洋的样子，微闭着眼睛。

“清然，吃晚餐了。”

“不，我懒得动。”古清然差点忍不住偷偷笑了出来。

玉凌羽伸手轻轻一揽古清然的腰：“好，懒得动我喂你！”

吃下一片肉，古清然突然问玉凌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玉凌羽被这个问题问住了，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不过玉凌羽却是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喜欢上我了？”

第五节　因忘记而幸福－2

为什么喜欢上玉凌羽！

天拿，古清然反问自己的时候，心中却是一片模糊，自己是怎么就喜欢上玉凌羽呢？古清然迷茫了，这个问题当真好复杂呀。

呆滞的表情！

古清然生平头一次出现这样的表情，玉凌羽看乐了。

“我要揍你！”古清然的小拳头一握紧。

如果这话放在其他的美丽少女嘴中说出来，最多就是打情骂俏之词。可放在古清然嘴里，似乎当真是死亡或者是残废的威胁。

玉凌羽却丝毫不紧张，伸手握住古清然的双手：“清然，因为天地给予我们缘份，所以，我们莫名奇妙的喜欢上的对方。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原因。我们的人生因为有对方，才显得完美。”

“恩！”古清然心中原本就没有生气，听玉凌羽这话心中更是暖意流过。

“好了，不要去想太多了。吃晚餐。”玉凌羽心中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刚才话也是自己心中真实的感觉。

是呀，不知不觉就喜欢上对方，难道非要找一种理由吗？

整个晚餐的时间两人都没有沉默，玉凌羽有心事，还是在为那颗问神珠而迷茫。古清然则心中甜甜的，被人喜欢的感觉，还有喜欢上人的感觉，都是那么美好。如果早知道会这么快乐，应该再早些过来认识玉凌羽的。

晚餐之后，古清然拿出一个小玉瓶放在玉凌羽面前。

“凌羽，这个丹药名为忘忧。可以在外力的控制下，让服用者忘记记忆中的某个部分。如果你实在无法面对，不如考虑用这个。这个药，没有毒性，只是忘记的部分不可能再次想起来，会永久的忘记。”

玉凌羽拿起玉瓶点了点头。

有时候，忘记或许是一种幸福。

“清然，这个药成功率大吗？”

“很大，但也不是绝对的。服药之后，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左右，你主动提起想让对方忘记的部分，那部分的记忆就会被忘记。”古清然拉住玉凌羽的手，将那小玉瓶紧紧的握在玉凌羽的手心：“或许这药有用。”

“恩！”玉凌羽点了点头。

“还有，关于你的内息。你不要多想，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思考一下。我现在还没有完全确定，你要努力修炼才是。当你走出云领的时候，天下之大，强者之多，你会发现表面上那些有身份的强者，只是小人物。”

玉凌羽再次点了点头。

这一点，玉凌羽已经有所感觉。

就拿火烈大尊者来说，其实力应该与三隐不相上下，但天下间远不如三皇五帝三隐这样的名头响亮，可实力却绝对不可小看。

这样的人物，天下应该还有许多的。

自己如果当真论起实力而言，仅仅只是刚刚步入强者的门槛罢了。

看到玉凌羽要走了，古清然似乎还有话要说，可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古清然想告诉玉凌羽，比赛休息那一天，回来这里好不好。可这样的主动开口，古清然却感觉变的好困难。

当玉凌羽走到门口，就要出去的时候，古清然脸上有些微红。

正当古清然鼓起勇气要喊住玉凌羽的时候，玉凌羽却一只手扶着门转回头来，正好看到古清然脸红红的样子。被玉凌羽看到这个样子，古清然的脸更红了。

“清然，比赛休息那天，我回来陪你。”

“好！”古清然羞的将头低下。

玉凌羽笑着将门带上，然后才离去。房间之中的古清然，心中却已经乐开怀。

玉凌羽拿着忘忧之后，并没有急着赶回落鹰堡。而是往比赛场而去。

商秦王府的事情，曾祖玉征岚更比自己知道轻重，这消息是否会在落鹰堡中传开，玉征岚会控制，就算是传开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反倒是，玉凌羽现在想找一个可以商量的人。

让一个母亲忘记儿子的存在，玉凌羽下不去这个狠心，那怕是为了这个母亲好。

在玉凌羽离去之后，六个小脑袋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就凑到了一起。

“原来，传说中的爱情果真强大！”

“比虚空级强者还强大吗？

“反正比小姐的武力强大多了，小姐被击败了。

“爱情……

六个小脑袋当真有些幻想，可她的幻想也仅仅维持在这一小会功夫。

“都闭嘴，马上去练功……

文惠出现了，手中拿着一只铁尺。其实别说是一只铁尺，就是一根小草放在文惠的手中，对于六个小丫头，一样有着巨大的威胁。六个小家伙一溜烟全都不见了，各自回房作起自己的功课。

琴棋书画、史记人伦。都是她们必须学习的内容，除了这些，武功的修炼反倒是六个小丫头感觉最轻松的。

练字，背书，倒是最痛苦的。

三隐对日月双色湖别院里的事情，同样有敏锐的感觉。

三个老头子自然不会开口去讨论，他们能偷听到古清然和玉凌羽的对话，那古清然自然也能听到他们三个老家伙的之间的话语了。

六个小丫头可以乱说，古清然不会介意。

但三个老头子可就不一定了。

不过，三个老头子却有着自己的方式，一切尽在不言中。

总之一句，玉凌羽还是高明的，不比三个老家伙当年差。

玉凌羽连夜赶路，终于在起更前赶回了主赛场。比赛自然已经结束，但各庄园之中却依然是灯火通明。

“混蛋，本少爷比赛你也不来见识一下。”

第五节　因忘记而幸福－3

刚刚回到玉家的休息地，玉凌羽就看到大门外西侧湖边树下，简易桌子旁坐着的历红雪。

历红雪一只手拿着酒杯，右侧坐着一脸幸福样的李若溪。

这会看到玉凌羽回来，历红雪那表情不是生气，而是得意。

“怎么样，看来打的不错。”玉凌羽面带笑容的走了过去。李若溪立即站了起来，为玉凌羽让出一把椅子。玉凌羽礼貌的点头致谢。

“一招，本少爷出手，一招！”

“不错，对手似乎是风云宗的。却没有想到你会赢得这么轻松。”玉凌羽倒真是意外。

历红雪哈哈大笑：“本少爷是用了你那下流招数，比赛的装着滑倒，那家伙当真要落井下石。被我一脚踢在脸上，连器灵都没有用到，当场就晕死过去了。”

“下流！那你不是和我一样了吗？”玉凌羽冷笑两声。

历红雪愣了一下，脸上一红，可嘴上却依然不会认输：“胡说，招数没有上下流之分，有效打击敌人的，就是好招数。”

“恩，原来我的招数是好招数。”玉凌羽不由的点了点头。

这个……

历红雪无话可说了，又一次被玉凌羽绕了进去。

倒是李若溪在一旁偷着笑了起来，却是没敢让历红雪看到。

“那个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