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凌九天-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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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凌羽一听那情况，心中自然明白一切，立即命令家将通知玉征岚，以最高礼节出迎。然后独自一人飞奔着向城外跑去。

“仙翁别来无恙！”玉凌羽很恭敬的行了一礼。

天玄老人哈哈一笑：“小子你不是关心我，是关心那傻小子才对。”说着，拍了拍身旁：“过来坐，陪老头子喝一杯。”

玉凌羽两个起落就上了石块顶上，正要坐下，却听到玉凌羽的哭喊之声：“哥，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坐上去。阿狗要累死了。”说罢，竟然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玉凌羽与天玄老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着。

“仙翁您这是！”玉凌羽站在石块之上，已经感觉到这石块是空心的。所以才问道。

“老头子说过，要祭你玉家先祖的。唉……”天玄老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苦苦思考了一个月时间，却还是想不想我以前叫什么。跑去问过两个老兄弟，他们非但不记得老头子叫什么，连他们的名字也都忘记了。”

很好笑，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就好笑。可玉凌羽却没有办法笑出来，也不敢笑。

玉征岚已经领着玉家上下在城门外列队，向前几步双膝跪倒：“玉征岚携玉家上下，恭迎仙翁驾临落鹰堡。”随着玉征岚的高呼，后面的人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当世能称上仙翁的，也只有天玄老人一个。另外两位隐者，都有着自己另外的称呼，虽然他们也一样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第二节　玉家族长－4

“起来，都起来吧。”天玄老人很随意的挥了挥手。

玉凌羽陪着天玄老人向城门走去，玉家之人立即让出一条通道来，恭敬的站在两边。

见到玉征岚，天玄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玉家，这两个娃娃好，很好！”然后向玉凌天一招手：“傻小子，把东西弄进城去。”

“我不干，我饿了！”玉凌羽往地上一坐，气呼呼的双手抱胸就是不起来。

玉征岚脸都白了，这会恨不得自己代替玉凌天赶紧去搬东西。可看到玉凌羽笑呵呵的站着不动，心里的紧张与害怕倒是少了许多。

“我饿了！”玉凌天又高呼一声。

玉凌羽这时也接过话头：“仙翁不如进城去休息，这些东西交给凌羽如何。”

“不行！”天玄老人立即拒绝：“这是老夫的诚意，那傻子是老夫的弟子可以代劳，其余人不能。”天玄老人一言不发的走向那大车，一个闪身到了车下，仅用一只手就将整个大车托了起来。

“小子，带路。去你玉家祠堂！”

“好，仙翁请！”玉凌羽飞身而起，这巨大的车子不可能进城门，选择从城墙上飞越而过。天玄老人在后面一路跟上，玉凌天也站了起来，赶忙跟了上去。

玉凌羽飞越屋顶而行，天玄老人则仅仅在屋顶上借力一下，别说是屋顶没有损坏。就是天玄老人踩到的草，都没有丝毫的损伤。

三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城，玉征岚立即大喊：“速去祠堂。”然后也领着人快速的进城。

当玉征岚赶到祠堂的门口的时候，那大车已经被竖起来放在一旁，三块大石原来是三个巨大的石盒，此时盖子已经被取掉。

三牲！

玉征岚猛然间想起玉凌羽曾经对自己说过，因为天玄仙翁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对玉家先祖失礼，所以要亲自准备三牲过来祭祀玉家先祖。

可眼前这三只巨大的石盒之中装的是什么。

最大一只里装的是飞天黄金蟒，次大的盒里是八步毒水鳄，最小的盒中着一只烈焰虎王。这三只全是九阶妖兽，而且是上九阶妖兽。

这三牲，太重了。

以往玉家祭祀，普通的时候用猪、牛、羊三样。特别大的节日里，会去捕猎几只低阶妖兽过来。可眼前这三只上九阶妖兽，怕是诸侯王也没有这样高的标准。

正在玉家上下发呆的时候，天玄老人却突然跪下：“老头子失礼了，今收玉家子孙傻小子凌天为弟子，老头子立誓教这傻小子成材。”

玉征岚几乎就是飞扑上去要扶天玄老人。

“你们都安心吧，这傻小子保证学好。”天玄老人对规矩的事情有些模糊，大的礼节他没问题，但祭祀的细节他早就忘光了。

“您老！”玉征岚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倒是玉凌羽挥了挥手叫玉凌天过来：“凌天，给祖先磕头。告诉祖先你有师傅了，要好好学艺，尊师重道。”

既然简单，那就简单到低。这就是玉凌羽的想法。

玉凌天按照玉凌羽的意思给祖先磕头，然后又被玉凌羽拉到了天玄老人面前：“行拜师大礼，快，磕九个头。”

“我磕过九个了。”玉凌天嘴里嘟囔着，磕头倒是没有慢。

“好，好。”天玄老人笑呵呵的看着玉凌天。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这是什么规矩，这所有的仪式全部都简化了，那念祭祀词句，族老讲话、奉礼、告天……这么多程序全都省下了，就只留下磕头这一项了。

“好了，礼成。吃饭，喝酒。”玉凌羽一手拉天玄老人，一手拉玉凌天。

三人就这么离开了，这样的情况玉凌羽早就预测过，下来的事情玉征岚自然会去处理。

玉家上下有意见吗？答案是肯定的，有！

但天玄老人是什么身份，能在玉家祠堂前这么一跪，什么礼都够了。

可毕竟，玉家上下九成的人并不知道三隐是什么，虽然那手托大车的显然着超凡的实力。但也不应该因此而怠慢了玉家先祖。

玉征岚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们这帮混帐东西，仙翁是什么人，那一礼就够了。”

仙翁是什么人，玉家人相互看看，真正能详细解释清的，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玉征岚想了半天，终于冒出了一句：“人皇见了仙翁，也要礼让三分的。仙翁是和三皇五帝并排坐的大人物。你们谁敢怠慢的仙翁，别怪老夫不客气。”

这个解释虽然不准确，但却是玉征岚能想到让玉家上下闭嘴的最好理由。

玉家人却不太敢相信，这天下间竟然还有能和三皇五帝齐名的人。

可接下来的事实却足以证明了这一点。

听到天玄老人来到落鹰堡，五大宗五位外门执掌飞速赶了回来。

而这五位外门执掌在初见天玄老人的时候，行的跪礼。对于这五人来说，在本宗门内，可以除了大典之中，需要跪拜宗主之外，平时就是算在内门长老面前，也只需要躬身礼就够了。

可在天玄老人面前，正式场合初见要行大礼。

这是对天下强者的尊敬，三隐之一的天玄仙翁。

“好了，都免礼吧。以后见了老头子，高兴就过来打个招呼，不高兴就当没看到。不需要这麻烦的东西。来坐下陪老头子喝一杯。”

天玄老人的随性让气氛缓和了许多，五大宗在这里身份最高的周伯泰坐在天玄老人的身旁。“仙翁云游至此，晚辈没有迎接仙翁，真是大失礼。”

“这些客套话不说也罢，既然见了，就送你些小礼物。”说罢，天玄老人就用筷在周伯泰身上如闪电般连点数百下。“明白了吗？”周伯泰坐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整个人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天玄老人却不再看他，只顾自己吃喝。

足足过了一柱香时间，周伯泰身上气息一变，恭敬的站了起来深深一礼：“晚辈感觉仙翁指点，请受晚辈一拜。”说着就要行大礼，天玄老人用手一挡：“有那跪下的功夫，不如来陪老夫喝几杯。”

第三节　刺杀－1

“晚辈敬仙翁！”雷惊天又捧起那大碗，天玄老人一乐，也拿起一个大碗来：“你这娃娃陪老头子喝痛快了，老头子就教你一点好东西。”刚才周伯泰受益非浅，在场每个人都看在眼里。

听到天玄老人这么一说，雷惊天感觉自己的酒量可以再增加一倍。

玉家的人则是刚刚才知道，玉凌天找了个什么样的师傅。

按玉征岚那不太准确的说法就是，玉凌天的师傅那是和三皇五帝齐名的人物。就是五大宗的外门执掌见了他，都需要行大礼的。

许多人都借着各种理由从会客厅门前经过一下。

只是为了远远的看天玄老人一眼，可当大伙看到玉凌天单独坐一桌，埋头只是傻吃的样子时，都很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傻子会被这样一位大人物看上眼，每当想到这里的时候，视线就会不由的转移到了在席间谈笑风生的玉凌羽身上。

玉凌羽的面子。

那玉凌荷被岳映雪收为弟子，是玉凌羽的原因。这玉凌天，肯定也是。而且那天的礼物，现在慢慢的玉家人也知道，那礼物随便一样就能顶上整个落鹰堡。

次日就是新年第一天，与其他各家族一样。清晨起来先祭天地，后祭祖先。然后才是各种典礼。五大宗与近十位君候作为客人，坐在高台之上观礼。一直到下午时份，才到岳映雪的收徒大礼。

礼节是隆重的，相比起那天玄老人被玉凌羽简化到极点的祭礼。

这耗时近二个时辰的典礼，才算是真正的拜师大礼，完整的拜师大礼。

可新年这一整天的祭祀活动，玉凌羽却一直没有在场。

理由很充分，因为要陪重要的客人。而玉凌羽那一房，向上有他的爷爷玉静研，往下有最小一辈的玉凌肖。玉凌羽是否出场，倒不重要。

玉凌羽和天玄老人就坐在城墙的城楼之上，一边可以看到连绵的群山，另一边则可以看到玉家的祭祀大典。

“我说小娃娃，你欠老头子一个人情对不对。”天玄老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后说道。

“我欠仙翁的人情多了，绝对不止一件。”玉凌羽笑着为天玄老人将酒倒满。

天玄老人又将这一杯喝下，然后说道：“就算一件，老头子有件事情想要你帮一帮。”

“请仙翁明言！”玉凌羽心头一紧。

这能让天玄老人都需要帮助的事情，自己真的能够完成吗？

“你答应老头子一件事情，别让清然那丫头伤心。你能不能作到。”天玄老人重重的将杯子放在桌上，很严肃的说着。

玉凌羽真是吓了一跳，他与古清然认识，每次见面都绝对不会有外人在场。

可天玄老人明显知道的有些过多了，竟然说要求自己不要让古清然伤心。

“你别装傻，老头子眼睛不瞎。只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件老头子欠下那丫头父母两条命。第二件，那丫头除了你之外，就没有和雄的靠近过十步之内。”

“我懂了，不过就算您不提这要求，我也不会让她伤心的。”玉凌羽轻声的回答着。心中却想着，自己怎么可能会让古清然伤心，而且就在前几天，自己还答应过古清然，生生世世不负她。

天玄老人神情还是那样的暗淡，有些事情他无法给玉凌羽说的太明白。

古清然曾经是让血流成河的人，有着绝对的力量，却一样有着小女孩一样的倔强，更是有着太过随性的脾气。

天玄老人不敢说，真是怕玉凌羽知道太多事情之后，会不会吓的连看古清然一眼都没有胆量呢。天玄老人不敢赌，至少最近两年来，古清然手上很少粘血了。

“再下来，就不算是老头子的请求了。倒是想建议小娃娃你，不要的人皇与五大宗走的太近。这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比起作恶多端的古兰峰，他们更让老头子讨厌。只是他们其中，有些人还是不错的。比如那个岳丫头！”

天玄老人笑的很诡异，让玉凌羽很是不适应。

玉凌羽不敢再就这个话题聊下去了，这天玄老人是个大舌头，嘴上虽然说有些话不能多讲。但喝一会酒，到最后还是会讲出来。

倒不是玉凌羽没有好奇心，只不过他更加的明白，有些事情自己现在知道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甚至会连累玉家。

“仙翁，凌天的资质如何？”

“不错！属于后天神阶天资，但进化的不完整，再有三年时间就会有小成。但还是打不过你这娃娃！”天玄老人提到自己这个徒弟的时候，心情也是很兴奋的。自己也教过不少人，也真正让他上心的弟子，凌天算一个。

玉凌羽没有想到天玄老人竟然会说，凌天属于后天神阶天资。

按照字面的意思，应该是属于进阶的天资吧。不过，玉凌羽却记得，天资是不可变的。

“其实，所有变异的天资都被称为神阶天资。这神阶天资都是后天的，有些在十二岁之前就产生变异的，被称为先天神阶。是否真正强，还是要看实用性的。神阶也分为三种，上神阶，无视一切天资，克制一切天资。中神阶，和传说阶对上普通阶差不多，只是对战传说阶会有一点优势。”

天玄老人喝了一口酒，继续讲道：“下神阶，被传说阶克制，却克制其他的天资。而下神阶，却是最容易变异的，生死之间就连没有天资的人，都有机会产生下神阶天资。”

“比如我在日月双色湖？”玉凌羽发问道。

“你是下神阶？哈哈哈，别让老头子笑了，你小子的天资连神阶都克制。要不，为什么说凌天我再怎么训练，都不可能打败你。”天玄老人笑的几乎翻倒。

可玉凌羽却是更加的不解了。

“难道，就是那个‘无’吗？”玉凌羽再次追问。

“‘无’是什么，老头子也不懂，你是独一例，传说的记载当中，也仅仅有‘无’这个名字，却没有任何的记载。你那场战斗老头子看了，在老头子心中，‘无’就是拥有千万种变化的神奇天资。”

天玄老人有些兴奋，当初他是最想收下玉凌羽为弟子的。

可是却被古清然抢了先机，天玄老人一直为此感觉很遗憾。

第三节　刺杀－2

不过，这个先机却不是抢了徒弟，玉凌羽也并不是古清然的徒弟。（请记住我）而古清然也只是侧面指点了一下玉凌羽的修炼技巧罢了。

特别还是，这玉凌羽和古清然之间的关系清不楚的。天玄老人自认，还是少参和的安全一些。天玄老人不怕绝世强者，但非常怕一个会发小脾气的，而且还经常乱发脾气的绝世强者。

“仙翁，您知识渊博……”玉凌羽刚刚一开口，天玄老人就一拍桌子：“娃娃，那马屁少拍。要问什么就直接问了，老头子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那，没有天资的人，是不是‘无’？”

天玄老人眯着眼睛看了看玉凌羽，这个提议他没有想过，但长久以来，这没有天资就是没有天资。

“有人试过吗？”玉凌羽又追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倒真的把天玄老人给问住了，拍着脑袋想了好半天，这才回答道：“老头子我记事起，但凡是没有天资的都被打发掉了。不过，却也有例外的，七十多年前，南方有什么诸侯王，他六十多岁才有一个儿子。”

天玄老人尾尾道来，其中足足一柱香都讲的是废话。无非是那位诸侯王有多喜欢这儿子，有多宠爱之类的话。总之，就是一个结论，没有天资，但却没有放弃。

“那小家伙，可以说用了无数的丹药，无数的强者度气，顺理经脉。”

玉凌羽真是有点等不急了：“那结果呢？”

“结果，倒是有效果。练体阶，刀、盾双属性。不过，世人都认为，那样的资源付出。十位上元阶都成为宗领级了。”

将天玄老人的话总结了一下，玉凌羽说道：“您老的意思就是，还是有机会。只是消耗太大根本不值得。而且成功率也并不算高，大世家人才济济，不会对一个废物浪费。而普通人家，想浪费也浪费不起。”

“对，就是这个理！”天玄老人倒是很意外的看着玉凌羽。“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我想人为的试一试创造下神阶。”玉凌羽带着一丝得意的表情笑了笑。

天玄老人愣了一下，反问一句：“你脑袋没有进水吧。人为创造下神阶，先别说可能性，你消耗的起吗？”

“仙翁以为，凌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