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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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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声。
挖眼之苦,也许是刺激鳄鱼发泄尽体内最后一丝能量的催化剂,鳄鱼整条身子,像单杠上的体操回环,粗长的大尾巴,嗖地翻甩上甲板。
来势如棍如鞭,呼呼起风,我猛的借势回抽,将鳄鱼整条身子拽上甲板。没等鳄鱼凭借着失明前的记忆,窜咬过来,我就如敏捷的猿猴,腾跃上炮台,急速缠缩连接鳄鱼嘴巴的绳索,使鳄鱼像头鼻孔戴有铁环的老黄牛,服帖的栓在炮台下两米范围内。
现在的鳄鱼,失去了前爪,更像史前的暴龙,只是它拜跪的姿势,又与形象产生反差。
鳄鱼空空的眼窝,不断溢出黑红青的浆液,如悲伤过度,双目苦出血泪的老者。虽然看不到鳄鱼耳朵,但长着眼睛的人,贸然靠近的话,还是会被那张血盆大口,循着气味儿扑上去,只不定咬下脑袋还是四肢中的哪一条。
芦雅和伊凉,仍趴在船头,继续的练习射击。她俩知道,只要我不喊话,就是足够应付,用不找他人多事,所以两丫头至始至终,没向我这里捕杀鳄鱼的混乱瞧上一眼。
我跑回弹药库,从刑具架子上,又砸下一根手腕粗的钢棍,两米半长,三十斤重。抄起钢棍,又急速往甲板回跑,仿佛这根铁棒,是比赛中的接力棒。
有两个女人,捂着自己沉甸甸的胸部,提着小桶站舱门处,见我跑进跑出,吓得有些惊慌,不住探头朝甲板窥看。
“不用怕,尽管上去提水,只要站在证甲板上,我保证你们是安全的。”利用跑动中,经过两个女人身边的空隙,我告诉着。
第一百零九章:无知的争抢
大鳄像豢养的家犬,被缩短的绳子,牢牢控制在炮台下。我托着铁棍,站在瞎眼鳄鱼旁边,以它为圆点,开始左右转动,寻找下手的机会。
舱门处,两个欲要出来提水的女人,畏畏缩缩的挪上甲板,绕到对面舱门的左舷,去系冲洗大船内部的河水。
鳄鱼硕大的脑袋,顶着一双黑洞,像只受惊的公鸡,左右抖动着头,煞有介事的倾听危险的靠近。
利用长钢棍的顶端,在瞎鳄右侧敲击一下甲板,使它错误的定位攻势,就在大鳄听到响动,变换待扑姿势时,我双手握棍,垂直举过头顶,双腿做蛙跳状,猛提丹田,将几乎贴上后背的钢棍,狠狠的抡砸过去。
随着一声“砰嘎”,棍头的金属颤鸣不断,如蜜蜂振翅的风响,手掌虎口与双臂,也被反崩的麻木。瞎鳄的脑门儿,遭到巨大破坏力,支撑身体的后腿,如突然断电的脚手架,呼啦一下,在重力的淫威下塌陷。
鳄鱼的黑血眼窝,也震出大面积血点,像拿着蘸满红色颜料的毛刷,被人撞到肘部,失控的甩一地。没等鳄鱼喉咙中发出难忍的低吼,第二棍又紧凑击到。
砸中的部位,发出头骨碎裂的咯咯声,鳄鱼的口腔和鼻头,如急速行驶的汽车,辗过路边的泥水,溅射出无数黏糊的浆点。
我凶狠的击打着,看不到自己脸和胸膛,已被乌血溅染成什么样子。钢棍头快速的抬起落下,像剁肉馅包饺子的菜刀,发出吧唧呱嗒的虐肉声。
拎着河水的两个女人,从我身后经过时,吓得紧贴舱壁,一点点往舱门口处移动。她俩见我暴力血腥的殴打鳄鱼,竟惶恐的手脚不稳,几度将桶内盛满的河水撒出。
我停下抡砸的钢棍,扭过溅满鲜血的脸,瞪着格外森白的眼球,看着两个吓坏的靓丽熟女,夹紧着丰腴白皙的双腿,一手托着充盈的Ru房,一手攥着小桶,瑟瑟发抖。我微微朝舱门耸下下巴,示意她俩快点进去,冲洗大船内部的细菌。
瞎眼鳄必须赶紧死,不能残留一丝的气息,因为肉钩和绳子都在它身上,取不下来就无法继续捕捉食物。钢棍的敲击,确实生猛,坚硬硕实的鳄鱼,挨不到一分钟,就交出了性命。
从那张稀烂的嘴巴上,摘下滴着血注的钩子,又将炮台上的绳索放开,继续捕捉舷下聚集的鳄鱼。铁笼的形状,已经大变样,如被人踩了一脚的易拉罐。沧鬼的背部,即使再往后缩,小腹还是像胖女人顶在栏杆上的肚子,鼓出更多肉。
河中的群鳄,被这个鸡肋大餐刺激的近乎疯狂,几只甚至互咬起来,就像挤着上公交上火车的人,太过意淫这种争抢的喜悦,反而拳脚相加,厮打起来。
沧鬼的肚皮,应该被鳄齿刮破不少,铁笼四周的水面,血染的范围变得浓重。直到池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獭肉,为我送到甲板上,我才感到体力有些透支,肠胃饥饿难耐。“吃饭吧,啊……”随着池春的一声尖叫,我扭过乌血的脸看她。“吓死我了,你的身上怎么,呃!这么多鳄鱼,死相好惨烈。”
池春一直在舱里忙碌,并不知道我在甲板捕杀鳄鱼,她只顾热情洋溢的端来食物,却被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吓到,也是意料之中。捕杀的十多只鳄鱼,每条个头儿都不算小,只是大部分的脑袋,砸的破碎如浆,涂甩了满地肝脑。
沧鬼的惨叫,从鳄鱼窜咬住铁笼第一下开始,到现在都没停止过。恐怖的吗啡针剂,是有药效期和副作用的,从他在船下传来的嗯哼呻吟,不难听到将死之人的悲鸣,那种如泣如诉的呜咽,仿佛是在签署死亡契约前的讨价还价。
池春做的獭肉,格外的鲜美,女孩一旦成了妇人,自身的魅力会再度延伸。食物的色香,与女人的美貌,偶尔产生共鸣,会使任何男人的心,得到满足与升华。
我以行军用餐的速度,猛嚼狠吞的吃光獭肉,喝掉池春端碗时,浸入拇指的汤汁,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注入了强大热能。抹一把脸上的血渍,又开始捕杀那些蠢笨贪婪的鳄鱼,它们始终不愿放弃,这种看得见,闻得到,却吃不进嘴里的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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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鳄并不知道,这个外形奇特的铁笼,融入了圈套的计谋。这些浑身还沾着泥巴的家伙,怀着一口吃成胖子的泡沫迷梦,挣扎在铁笼释放出的血腥味道中。
有几只宽吻鳄,为牙尖上刮到沧鬼的零星肉丝,而得意洋洋,炫耀不已的固守住自己的位置,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同类,被肉钩一只接一只的提走,那些钩上的肉食分量,足可以塞爆它们整个口腔。
围在诱惑的铁笼四周,扑打水花,翻扭争抢,消耗掉的体力和时间,若是用来捕捉龙鱼和小獭,反而安全和实惠。但欲望和假象,总可以引诱着易冲动想美事的动物,天真的送命。
广袤的森林,蒸腾的白气,已被偏斜的太阳烘干,再过一会儿,又会有新的水分,补充到植物和空气中,如此循环。河水的流速,减慢的格外明显,这也使得沉淀加速,站在大船上,水深的可见度,明显增高。早上逃出窝巢的各类鸟儿,都吃鼓了肚子,陆续叫着飞了回来。
唯一没发生变化的,便是大船的位置,首尾的大抓力锚,不知攥到了什么东西,一连两天,在颠簸的河面上,纹丝不动。
芦雅和伊凉,先从两百米的距离,开始射杀两岸森林里的小鸟兽,估计这会儿,因为寻找目标,射程已延伸到六百米的地方。
我用匕首,剥削了五条鳄鱼的皮肉,将它们一坨一坨的丢满在池春和几个女人搬来的大盆里。这些食物,晚上在大厅开个上流宴会,绝对没有问题。
“你们都射杀了哪些目标,伊凉你先报告。”一边低着头,抓紧时间宰割鳄鱼,一边顾及着两个女孩的狙击训练。伊凉停止了射击,左手揉按了一下酸痛的脖子,滴着满脸汗水说:“多是猴子,体积和狐猴差不多,但有些体积太小,一次没有击中,再想射击二次时,它们就跑不知道去向。”
第一百一十章:黄月枝头的猛禽
“吧唧”一块儿肥肉准确的丢尽大盆。我喘了口气,想着伊凉的话,思考片刻后对她说:“拿猴子练习,应该容易命中,尽量射击它们的头部,心脏位置其次。假如哪天,你们面对的也是狙击手,即使先命中对方的心脏,他若意志力惊人,仍可利用死前的8…9秒,捕捉到你的镜像,将你射杀。爆头是最安全的射击位置,对狙击杀手而言。”
傍晚的太阳,格外的红,余晖里卷带的风,好似破旧的空调器,吹在裸露的皮肤上,一股儿凉一股儿热,挑逗人的心绪。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在和死亡赛跑的搏命线上,任何不必要的歇休或不合理的行为,都会被噬魂的时间挤压上,丢失整船人的生命。
甲板上的光线,由暗红转为黑红,芦雅和伊凉停止了射击,脸上带着充实和解放的欢愉,背起狙击步枪,和我一起将死鳄拖拽进舱内大厅。
鳄鱼在屠宰时,散发的气味儿,格外浓烈,估计方圆一公里范围,多数食肉动物都嗅觉得到。幸好大船是在河流中央,若是在森林附近的陆地,险可就冒大了。
抓着最后一只三米长的大鳄,往舱门拽时,能看到对岸的树林里,大范围的异常晃动。这些夜间活动的大型猎杀动物,鼻息出奇灵敏,远在犬类之上。
即使会爬树和游泳的丛林豹,这会儿也只能远远站着,挺耸着鼻子冲大船望梅止渴。一只拍打着翅膀的飞禽,落上了船尾,虽无法看清具体是什么,但那团漆黑的影子,犹如一棵低矮灌木,着实不小。
鳄鱼的烂脑袋,一滑过门槛,我就急速关闭了舱门。我想那只会飞的黑漆漆的一坨,应该是想在我宰割鳄鱼的位置,捡些细小的肉屑,假如它长了凿子嘴,还可以刮食凝固在甲板上的兽血。
倒不是吝啬这些,只是很多动物一但吃满意,就会在附近逗留守候,更可怕的是,大部分兽群如同蚂蚁,有侦查兵,会传递信息。
希望那些血肉斑迹,夜间能被啃啄添餐干净,免得引发后患。除了有制空权的禽类,水中带爪的猛兽,很难上到甲板。
大船和水的连接处,仅两头粗犷的锚链,有引导上危险的可能,若是几只幼小爬虫,根本不构成威胁。
池春把整艘大船的犄角旮旯翻遍,仅仅找到二十斤食盐。她告诉我,这船没有冷冻室,就连厨房也仅是一立方米的冷冻柜,大船抛锚后,为了节省电源,也断电两天了。
这些情况,另池春很焦急,但也是我之前考虑过的,靠咸盐腌泡抑制鳄肉变质是不可能的,冷冻更不可取,还得依靠过去在山洞居住时,曝晒烘干的方式。
只要我们食物储备充足,再解决好大船的动力,就可以朝家的方向前进,离开这座充满生命和死亡的原始林岛。
晚上的时候,由于鳄肉都是从活体上刚切割下,格外的新鲜和美味,我让池春又给大家增添了夜宵,补偿几日来,每个女人被亏欠的肠胃。
诱饵笼子提上甲板后,沧鬼已经咽了气,他身体的边缘部分,已啃咬的露出骨白。脑袋顶上,给小鳄细长的嘴巴前端,扯去厚实的一块皮肉,露出白骨的凹槽里,洼着一滩干凝的血水。双足的脚掌和后跟儿,也不知去了哪里,只剩肿胀的黑色血管和筋骨,如拉断的电缆,残裸在外部,一颤颤的抖动。
我一个人坐在大厅中间,宰割着剩余的几条鳄鱼,女人们像渔夫勤劳的妻子,吃饱后无怨无求,七手八脚跟着一起忙碌,他们把木盆里鳄肉,翻扣到小圆桌上,和池春一起,拿着厨房的刀具,切起片片。
池春知道这么多肉,一定要靠明天太阳的烘烤,才可以保证大船远行前的补给,为了让我少操劳些,她又发挥出女人的领导天赋,带动空闲的双手一起劳动。为明天的工作,提前做好预备。
芦雅和伊凉,两个练习一天射击的小丫头,也不肯闲着,一起参与到加工食物的行列。我想让她俩的双手,感受一下血液和碎肉,对将来的实战,也是很帮助。
到了后半夜,困乏的女人们都去睡了,几张圆桌上,堆满着切好的肉片,只要明天的太阳,足够毒辣,把这些小圆桌抬上甲板,再找些干净的木板,松撒的摊开即可。
我也有些困乏,想睡上一会儿,便找了个门板,垫在舱门处的楼梯口,抱着填满实弹的冲锋枪,挨到天亮之后。大船内部的每个角落,都由池春指挥,打扫抹洗的格外干净,消毒液的味道,还依稀萦绕在鼻尖。
“噗噗噗噗,咕隆咚咚。”今晚的天气,应该月朗星稀,不会有雨点海风。这种不寻常的异响,急速刺激到我耳膜上。听起来像一只只大笨鸭,从树上跌落到甲板,因为扇动了几下翅膀,砸摔的力度倒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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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跑回睡舱,从池春睡着的小板床前,取了那片小镜。池春是个极其注重仪表的美丽女人,不管遭遇怎样的困境,她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格外娇媚动人,这片小镜子,便成了她每日醒来,观研面容的私家宝贝。
回到舱门口处,像上次偷窥鬼猴那样,把木棍夹住的小镜片,悄悄递送出去。双膝跪顶在楼梯沿,使劲儿弯腰弓背,歪着脖子和头,半只眼睛对焦小镜片的折射。
这次倒不需要闪电的恩赐,灰青的夜空中,挂着一轮偏圆的黄月,好似怀孕八月的肚子,偶尔几抹阴云,像流浪的帆船,从光亮处经过。
凉飕飕的风,夹杂着虫鸣和草鱼翻甩尾巴的水声,从门缝下挤进来。小镜片中的世界,一点也找不到白天的样子,仿佛窥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世界,神秘而充满敌意。
“呼呼,噗噗。”又是两三只拍打着翅膀的黑影,从月光下模糊映射的小镜片上划过。依然看不到,那是什么鬼东西,但双臂的寒毛,都已立起大半,此情此景,远比对付人类刺激得多,而我最厌恶的,也正是这种刺激。
小镜片来回摆动,捕捉可以看到目标的镜像。河对岸的树冠,仿佛一夜间窜高了很多,把那颗黄|色的月亮,也挡在枝头,更像无数锐齿的小叉,捅进了一块奶油月饼。
第一百一十一章:迷幻的小镜片
就在我手腕弯成镰刀状的时,一小块儿斑影,折射到我扩大的视网膜上,惊得臂肘不由一抖,险些将举着的小镜片,碰响了甲板,招来那群扑打着翅膀,黑压压的大禽叼啄。
对岸的大树上,仿佛二十多个披着蓑衣的老人,正蹲在枝头垂钓。夜里凉露,凝结在镜片表面,再加上两侧扇动着的黑影,根本看不清树上,到底是什么。黄亮的圆月,也被它们挡在身后,烘托着乌茫的恐怖轮廓。
右侧的甲板,被凿得笃笃响,通过音色,能判断出它们的嘴巴,犹如坚硬的鉄凿。这群黑呼呼的东西,一定很饥饿。从前日暴雨到现在,最难找到食物的,就属食肉飞禽。
大船如横躺在河面的巨树,给一群啄木鸟这里敲敲,那里啄啄。那种医治虫病的声音,充满了温和,而此时的声响,却像在啄人血骨上的残肉,一下一下的直钻心尖儿。
有些东西,对人形成困扰时,不主动招惹,也许方式最好。悄悄抽回窥探的小镜,抱起逝去体温的冲锋枪,又合上了眼睛。希望明天早晨,那些漆黑的大禽,变得无影无踪。我也好养足精神,继续做早已盘算好的事情,争取着时间。
船底仿佛生了根,抓压在无法预测深度的河床,使船稳固的如一幢水泥楼房,丝毫感觉不到晃动。疲倦侵占着男人坚强的体魄,很快使我入睡。
第二次冻醒之后,我没再睡去,只闭合着眼睛,让意识在头脑中翻滚。再过半个时辰,太阳会和昨天早晨一样,从天际边缘露出,一张娇红而没温度的脸。
“咻咻”河两岸的树林,又溢出醒鸟的叫。虽然舱门里面,看不到初升的朝阳,但从鸟类动人的鸣婉,可以推测甲板上的大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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