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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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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挂在半空,按照上次的方法,我折倒很多树木,这回需要的数量不多,并没耽误太多时间。等我把用来托运兽肉的三个粗制木拉橇做好,伊凉和芦雅也把坑潭码完了,那里又回复了被野熊破坏前的形状。我告诉她俩要抓紧时间,别等到了溪沟,下面只剩一堆兽骨,就白忙一场了。
这次带芦雅上路,是想多搬回些食物,为了生存,让她跟着冒险也是在所难免。她拖着那个适合她体力承受的小木拉橇,走在伊凉前面,我则拉着最大的木拉橇,走在芦雅前面。这片树林,伊凉和我走过两次,当我用木杆挑开挡路的毒蛇时,只有芦雅表现的紧张不安。
在树林中行进的队形是我特意规定的,伊凉握着一把/sort/xuanhuanxiaoshuo/xifangqihuan/8/8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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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枪,又/sort/xuanhuanxiaoshuo/xuanhuanxiaoshuo/7/7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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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袭击时,可以在关键时刻射击自保。芦雅年龄最小,胆子也最小,让她在中间跟着走,一有危险可以及时保护她。密林枪还挂在我的背上,离开山洞的时候,留给池春两把/sort/xuanhuanxiaoshuo/xifangqihuan/8/8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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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枪,又把洞门压得严严实实,以防万一。
我告诉她俩调整好心态,估计那些兽肉要搬运两次,争取天黑之前做完。她俩都坚定的点了点头,跟着我小跑前进。一路上,大家尽量保持沉默,把响动减到最小,每当身旁惊起飞鸟,或者窜出颜色花哨,形状怪异的小兽,芦雅都怕的要命,赶紧抓住我的裤腰,藏在身后。
也许有了芦雅这个年龄最小的女孩,伊凉比以往坚强了许多。我们继续在树林中穿行,这一路上,我不断的侦查四周,时时察看伊凉的后面。带着两个女孩出来,一但发生危险,损失会很严重,所以从一进入树林,我就把警惕性提高到作战状态。
伊凉和芦雅在我身后跑的满头大汗,两张俏脸泛着红晕,上衣和裤子也已湿透。我同样挥汗如雨,赤裸的脊背湿淋淋,水珠一道道划下。不知是矮树枝叶上的露水,还是自身的热汗。我把准备用来捆绑兽肉的麻藤解开,串联起三个木拉橇,让自己做车头,成为动力的主要输出,使芦雅和伊凉能轻松些。但是,当遇到大的危险,我们就得同时丢下三个木拉橇,保命损资也是没办法的。
渐渐的能听到前方潺潺的溪水声了,我们又加快奔跑的脚步,希望早点冲出树林,进入豁亮的溪边。“停”我把木拉橇立刻丢在地上,生怕绊倒身后的芦雅,急停还是让芦雅失去平衡,脑门撞在我的后背上,差点摔倒,那双大眼睛慌乱的向四周张望。
伊凉趔趄了一下,急忙蹲下身,也不说话,她知道我突然喊话,就是察觉到了危险。“我怕熊”芦雅说着,细长的胳膊搂紧了我的腰。我立即示意她俩别出声,全部蹲伏在地上。
浑身的寒毛都直立起来,尤其是我的小腿上,像炸起了刺,胃里也开始翻腾,想吐。以前丛林作战的时候,我被蟒蛇咬过,当时披着伪装在执行狙击任务,一个经过特训的英国狙击手潜入了领地,其他五个队员都被他在极短的时间内远程射杀,最后只剩我和他的对决,我俩都想射死对方,使自己的生命活下来。
在茂密的丛林里,我和他相隔百米平行着,同时向前急速奔跑,英国狙击手每跃过一根横木或者盘曲的大树根时,就会在半空中甩射,把子弹打向我。我第一次见到这么优秀的狙击手,居然能在制空的瞬间,视线透过狙击镜,瞄准射击,真是极度恐怖的战场幽灵。
急速飞跑的过程中,他射出两颗子弹,第一颗擦破我的后颈,第二颗擦伤我的下巴。我无法再像他那样还以颜色,疾跑中我不断变换着速度,防止被他估算出交点毙命。
奔跑中,我拔出/sort/xuanhuanxiaoshuo/xifangqihuan/8/8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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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枪,不断向他点射,破坏他射击的手感,如果这个恐怖的家伙,再射出第三枪,肯定能击中我的脑袋或者脖子。
对于同是狙击手的敌人,跑不是为了逃命,而是/sort/xuanhuanxiaoshuo/xuanhuanxiaoshuo/7/7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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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杀死对手的机会。再厉害的狙击手不走运的时候,也有丧命的可能。他没有看出前面横着一条铺满墨绿浮萍的水沟,如果我不熟悉周围的环境,会和他一样掉进里面。这个英国狙击手,一定是晚上偷偷空降下来不久,殊不知这一带的生态和地形,最欺生的就属这条水沟。
仿佛水缸上面漂着一层麸皮,贪吃的老鼠一但跳上去,就会活活困死在里面。在他噗通一声落水的刹那,我“噌”的跳起,窜上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急速的躲在一簇浓密的枝叶后面,对准他落水的位置,摆好了狙击姿势,只要他一游动,立刻射击他的头部。
然而,这是个极有作战经验和阴险的高手,从他陷入水中之后,迟迟没了动静。水沟虽然很深,却不至于将他淹死。我想他一定是伪装在某处,/sort/xuanhuanxiaoshuo/xuanhuanxiaoshuo/7/7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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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射杀我的机会。
我在树上掩藏,他在水下伪装,这个时候想杀死彼此都很困难,可又简单。只要我在树上动一下,或者他在水里动一下,都会顷刻丧命。所以,在杀死对手之前,谁都不敢出半点动静,耐心就是生命。即使到了黑夜,依然可以凭借朦胧的月光,射出第一枪,使对方死亡的概率最高。
僵持到第三天的早上,阳光非常的刺眼,我从高处射击有了些优势,但我的眼睛熬肿了,疼的很厉害,身上多处给蚊虫叮咬的很严重。为了活命,只能支付着这种代价。饥渴使我的大脑一阵阵的眩晕,只要我把眼睛闭上,会很快昏厥,掉下树去,坠落的当空,身体就会被子弹打穿,没机会感觉重摔的疼痛。
水中那个狙击手,一动不动浸泡三天,水中的生物也会钻咬他,同样好受不到哪去。都忍受到了想握手言和的地步,但那是不能的,这种局面注定了两种死法,要么被对方射死,要么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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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睁得充血的眼睛,从狙击镜中窥探那片水面,始终无法看出异常。这时一只蜻蜓,落在了一截细小的水草顶端,它一会儿落上去,一会儿飞起来,在这根植物上纠缠。开始我不以为意,可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水下伪装的狙击手肯定需要吸管喘气,那个绿色水草的顶尖一定在呼吸着,所以蜻蜓被吹的起来落下,折腾没完。
我再仔细观察那根水草,发现它出奇的垂直,也不像旁边水草那样,随着底下的暗流,一起晃动摇摆。身体在树上已经透支到极限,只有和他赌上一把生死了。
通过那只特制的水下呼吸管,我想象着他在水里的位置和姿势,估摸出头部的大概位置,对准那个范围,左右连射三枪。随着子弹撞开水面厚厚的浮萍,我看到了泛起的红色水纹。
这一把我赌赢了,射死了对手。抱住大树滑下来,又趴在高岗上,观察了一会儿,看到他的后脑和背部鼓出水面,这才放心。靠近过去,揪住他的头发,拽上岸来。
原来,他把狙击镜藏在水生植物的一片大圆叶下,黑魆魆的枪管一直对着百米外的那棵树,等着我暴露出来。对于狙击手来讲,把枪口顶在敌人胸前和相隔一千米射击,没太大差别。狙击镜里的目标,就跟站在眼前一样。幸好我掩藏的大树前面还有一棵大树,叠加的枝叶很好的保护了我。
第二十六章:触摸少女的脸
子弹从他脖子左下的锁骨沟打入,钻进胸腔。他的身体长时间在水下腐蚀和冰冻,弹头炸出的伤口呈现乌/sort/yanqingxiaoshuo/enyuanqingchou/7/7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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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像一朵紫玫瑰,汩汩冒着酱血。射出的三枪中,应该第一枪就命中了,以他的反应速度,不会给我再射第二、三颗子弹的时间。
我趴在边沟,喝一小点儿水,萎缩的胃必须慢慢适应,喝饱或者喝足都有丧命的危险。匕首割开尸体身上所有的口袋,找到一小袋牛肉和面包,饥饿使我恨不得把食物一口吞掉。理智还是克制了冲动,我啐了些细小的面包屑,内脏的消化动力渐渐缓冲着蠕动起来。
利用最后一点力气,总算从他脚后跟儿的位置,找出那个甲虫般大小的GPS微型定位跟踪器。我用匕首后把儿将它砸碎,又将他的背包装满泥土,束缚在尸体上,推进了水沟。
这样做完,就可以在附近找个地方,安全的休息一天。约莫傍晚的时候,我在睡梦中感到呼吸困难,头发被拽疼,额头有温黏的东西包裹,一股股的恶臭扑鼻。
努力睁开眼睛,惊恐使我全身的神经和毛发,急速膨胀,近乎崩裂。一只青灰色花蟒正吞噬我,三角状上颚的括约肌扩张的很大,两排细长错乱的弯钩牙,正对着我的眼睛,透明粘稠的口液挂在齿尖,随时都会滴落下来。
粗壮的大蟒已经从我双腿到胸腔缠卷起来,牢牢禁锢住,使我无法调整姿势反抗。幸好我睡着的时候,双手枕头,否则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掉的过程。
救生的/sort/yanqingxiaoshuo/dushishenghuo/8/8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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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立刻使我双臂肌肉条件反射,膨胀弹起,一手扒住大蟒上唇的软肉,一手抠它下颚,让自己的头慢慢退出血盆大口。大蟒受到我的抵抗,缠绕的蛇肌加速紧缩,光滑的鳞片沙沙摩擦着我的衣服。我的盆骨和两肋发出咯咯的响声,疼痛席卷全身。
坚持下去不是办法,必须空出一只手,与它搏杀。放开它的下颚,我的后颈顿时疼痛钻心,大蟒下唇的边缘内侧,也有两排/sort/lishixiaoshuo/tezhongjunlv/8/8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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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小齿,它不想我滑出口腔,使劲闭合嘴巴,镰刀似的牙齿钉进我的肉里,将我钩咬住。
腰间的匕首被大蟒的身子紧挤在刀鞘中,费了很大劲儿,才攥到刀把,猛地抽了出来。我不可以直接举起锋芒四射的尖刀,往缠绕自己的蟒身上刺,大蟒的鳞片很滑,极有可能刺死自己。
后颈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不能再犹豫,匕首被我平着塞进胸口和蟒身挤着的缝隙,用力上挑,翻转刀把,憋足一股劲儿,狠命的抛划出去,然后再平塞进去,斜划出去,疯狂的反复着。
浓浓的鲜血顺着平躺的胸缓缓的流散开。匕首往里塞的时候,也切破我的皮肉,但这样的伤口不至于致命。大蟒的伤口却很严重,我每向外刨割一下,大蟒就跟着抽搐紧缩,它的上下鄂也随着疼痛使劲闭合,想咬死我。
后颈的疼痛和体内骨骼的响声越来越清晰。这个时候,我必须挺出住,化疼痛为力量,狠命的削割大蟒。我的呼吸已经困难到极限,挤压变形的胸腔使肺无法吸入氧气,双眼渐渐模糊发黑,四肢松软了许多,不知不觉昏厥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像被千斤的锁链压住,体内如有万只蚂蚁啃咬。大蟒已经死了,我用手按住它的下颚,让带着倒钩的小齿从我后颈慢慢拔出,又是一股疼痛钻上心尖儿。轻轻抚摸脖颈,手指沾满黏糊的凝血,这种大蟒是靠蛮力捕杀猎物,幸好没有毒素注射。
酸软的双臂一圈一圈的搬开它缠绕在我身上,已经变得僵硬的蛇躯,总算挣脱出来。细嚼慢咽的把那袋牛肉和面包吃掉后,拖着沉重的身体,向丛林外面走去。
从那之后,我对蟒蛇一直心存余悸。可这会儿,竟然又见到了一只,蜿蜒在十米处的树枝上,吐着芯子注视着我们三个。“/sort/wangyouxiaoshuo/xuniwangyou/7/76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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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起身,更/sort/wangyouxiaoshuo/xuniwangyou/7/76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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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跑。”一边小声叮嘱芦雅和伊凉,一边思索对策。
她俩也捂着嘴巴和胸口,有点作呕状。尤其是伊凉,像一个初次怀孕的大姑娘。她真要在这样的岛上怀孕,直至分娩都是在让两个生命冒险。青灰色的大蟒我见过不少,即使体型巨大,也只是给人冲脑的惊悚。
可前面突然出现的,却是条少见的黄金蟒。黄金蟒并不是金黄|色的,好似黄|色的南瓜,刚被打削去皮,白白的多边形削切面周围,横着一道黄|色瓜皮。其实,这是一种白蟒,真若残酷的比喻,就是一个非洲黑人,全身患了白癜风,突然跳现眼睛,使人翻滚的恐惧中粘连着倒胃。
这条白蟒并没多大,从它中间的粗度推断,不到两米的身长,却很年轻肥壮。树林到溪边的出路就这一条,我们无法前进,更不能后退。用木杆去挑开它,无异于用钓鳟鱼的工具去捉鳄鱼,滑稽且危险。
它不会轻易放我们过去,在它看来,芦雅和伊凉都是中意的猎物,极有可能发动攻击。握紧手中腕粗的木杆,我蹲伏着慢慢向白蟒靠近,它见过来的是我,而不是芦雅和伊凉,稍稍有些不满,拱起了头,展示它红宝石般晶莹的眼睛,也许在同类里,它是个漂亮的家伙。
但我浑身的寒毛还在一耸一伏的抖动,承受着它身上警戒色的视觉冲击。白蟒很气盛,居然从树枝上弹下来,主动爬向我。打蛇击七寸,纯属纸上谈兵,就算有尺子,我也不会过去测量。多年的战场厮杀,使我习惯的认为,攻击对手的头部,才是最干脆的索命。
白蟒晃动着身子,在树下的落叶上甩着波浪线,吐着嘶嘶的芯子,鳞片沙沙作响,朝我扑来。摸准它晃动的规律,推算出击中的交汇点,论圆了胳膊死死的砸下去,正好打在它脑瓜顶上,健硕的蛇尾立刻左右摔打,地上的枯枝黄叶跟着乱飞。不容迟疑,又给它一顿狂抡,蟒头溅出了血,三角脑袋烂成肉饼,像一朵落地的大红花,花蕊朝上,被人踩了一脚。
过去拽起它,足足有八十斤重,皮和肉对我们来说,都是珍宝。火速在旁边挖出一个坑,就把它埋了起来。芦雅躲在伊凉背后,俩人才敢靠过来看,我催促大家抓紧行动,拖起着木拉橇,一起向溪边跑去。
快到溪边的时候,大家又停下来,我爬上一棵高大的树,观望大泥淖里的动静,再仔细瞧瞧那段溪沟,并没发现危险。溪水仍旧湍急的流荡,巨熊和鳄鱼的尸体被大石压着,跟昨天离开时的情形无异。
也许是溪水冲刷的缘故,兽肉的气味儿不容易扩散,所以其他/sort/xuanhuanxiaoshuo/xuanhuanxiaoshuo/7/7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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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没能觅食到这里。我让芦雅和伊凉站在沟沿上,一边放哨一边接我抛上去的兽肉。搬开那些大石,把手抠进巨鳄脊背的伤口翻开,戳进匕首切割,使坚硬的皮和骨肉分开,鲜血又冒出很多。巨鳄居然抽搐了一下,吓得我惊出一身冷汗,差点蹦上溪沟。也许是水流冲击,加上昨天的惊历尚存,使我产生得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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