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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 青岩枝上杏by方怵-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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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江湖上有一名白笛神医,或许他有法子吧。”
  白笛神医……可不就是他吗。
  他自己都成这个样子了,怎么救自己。
  傅青岩心凉地背着穆杏林出了这家医馆,外面飘着点点小雪,他求了路人,给穆杏林身上的大氅拉好盖住了侧脸。
  傅青岩自己根本不懂医,从乐县到周边的数个县,遍寻大夫无果之后,他第一想法就是请宫内的御医帮忙,他带着一直昏迷不醒的穆杏林,从水路继续北上。
  怕穆杏林不舒服,他一路都没敢松开手,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因为水路的不稳让他磕到哪里。只是穆杏林就像空有一具躯壳,他有呼吸有脉搏,却饮不进水听不见旁人的话。
  时间一久,傅青岩惊恐地想喂他喝水,却滴水未能喂进。
  他不知道有多害怕。
  明明是你把他送到我身边的,现在你又想把他夺走吗?!
  待京城一到,已是整整三十五天。
  三十五天……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久都不进食呢。傅青岩心凉如冰,不管不顾地将人抱下船。
  立冬已过,快到冬至了。可是这个人,却还是没有醒来。
  旧友的住址没有变,旧友的妻给他塞了个手炉,就让旧友陪着他坐上府邸的马车,前往宫门。傅青岩把手炉放到怀中人的手中,神情恹恹,旧友不敢多问,掀开马车帘子,催促了马夫一句。
  细雪下得更大了,马蹄将路面上积雪溅起。挂着府邸官徽的马车在京城道上通行无阻,路人纷纷回避。
  宫门一至,守门侍卫将马车拦了下来。宫门之内,除皇室之外,皆要下马步行,不得带锐器,宫禁时辰不得入内。
  傅青岩一语不发地将昏迷不醒的意中人抱紧在怀里,就这样下了马车。
  旧友跟着下了马车,出示了身份象征。
  宫城的红墙青瓦上积了一层白白的雪,傅青岩抱着人,在雪中快步行走着。两旁有宫人在扫雪,好奇看来,就见朝中权臣跟在一个黑衣人身后,伸手替他打着伞,黑衣人面色阴冷,使无人敢与他对视。
  他怀中似抱着一个人,却让黑色大氅好好地挡住了所有风雪,护他安然。
  嗒嗒的脚步声在宫道里响起,磨在还未扫去的雪里沙沙闷响,宫人目送他们离去,身影消失在两旁的红墙与一地的雪白尽头。
  怒吼在内殿中响起。
  “要你们有何用!!”
  傅青岩静默着摩挲怀中人的手掌,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掌冰冰凉凉,比他以往的时候还要冷。
  盛明远发怒完,看到这幅画面刹时冷静下来,“你们谁知道京城里有什么医术高明的大夫?!记住!医术要比你们高明的!别给朕说些猫猫狗狗的!”
  御医们面面相觑,总算有个人站了出来。
  “臣、臣知道!明皇祖身边的钟老御医数月前回到了京城里,只是……有过一面之后,钟老御医就不知去向了,臣不知道他现今在哪!”
  “找!给朕找!”
  幸不是毫无结果,派出去寻查的人纷纷传了消息回来,钟老御医人曾经出现在边防一座小镇内,后来一路北上,回到京城与老朋友一聚后没有离开,而是在京中老镇住下了。
  只是钟老御医早在明皇祖在位之时便告老辞官,今上的人手去请时,钟老御医称自己年岁已高,力不从心。
  说到底,就是不想来呗。
  傅青岩听了之后直接带着穆杏林找上门去,就算要求上上百次,他也会为了那一点治好穆杏林的希望去求那位老御医。
  他甚至直接买了老御医家旁边的院落,打定了就算老御医拒绝他也住下了。
  老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但也没有让他白买了院落。
  “咦?是你?”门后的老者惊讶地看着。
  那名钟老御医,正是曾经因为穆杏林来找过自己的那位老大夫。
  没有意外的,钟老御医收下了这个病人。
  而傅青岩也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令他安心的答案。
  钟老御医的诊断结果与其他大夫的不同,也十分奇怪,可值得信服。
  “他身上的情况很玄妙……你不用担心,你所需要做的只有一个字,等。”
  “若是你想为他做点什么,大概就是继续帮他擦洗身子照顾他,然后等他睁眼那一天。”
  “我不是说些好听话让你放宽心。他身上没有重伤,脉象也平和,只会大吉。不过身体很奇怪地呈现死相,但无需担心,从他昏迷至今过了这么多天,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出问题不是吗?”
  傅青岩相信了,心一落,人也是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尽头

  “杏林,快来。”春风欣然,卷起簌簌落下的花瓣,打着旋又轻轻放下。阳光正好,穿透了紫色繁花古树,花骨朵间透下的斑斑点点,衣袖一摆一摆,光晕映在肩上,随着人抬起头,辉映于眸中。
  穆杏林对树下摆着棋子的人笑了笑,“师父,涟风还在找我。”
  “那孩子啊,其实根本不适合离经。”师父自顾自地说道,手里把落在玉棋盘上的花瓣拂去。“你看,自己学不好吧,来找师兄教了。”
  穆杏林无奈地笑,“教师弟本就是师兄的职责,师父你只是因为自己下棋的棋友要被抢走了,才说出这种话来的吧。”
  “师兄!”
  远远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少年满脸笑容,在阳光下仿佛要消融般亮眼。
  “涟风来了,师父你可不要说什么气话。”
  少年从身后拿出了什么,朝穆杏林晃了晃,手里的‘落凤’泛着萤火一般的绿光,“瞧,师兄,看我拿到了什么。”
  穆杏林黑眸一沉,面容温雅不变,伸出手去抚摸着师弟的头,“涟风很厉害。”
  他不需要回头,就知道石桌边上的师父变成了一个牌位。
  这个梦境他梦到上百次了。
  第一次梦到的时候他没有发现,直到对面下棋的人突然变成了牌位,他捏碎了棋子问跑来的涟风,涟风却扬着落凤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失了魂地离身而去,却哪看得到自己在哪,石桌上牌位清清楚楚,一个是师父的,一个,是自己的。
  冗长的梦像铺天盖地的黑布,一次又一次,纠缠着无法离去。
  “杏林,快来。”
  穆杏林回过头,微笑着应了一声,“好。”头顶上花树纷繁,似梦似幻。
  师父落了子,“涟风呢?这孩子不是说要来问你利针的事情吗?”
  穆杏林走到石桌边坐下,耳边错觉般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念着什么,那声音是在梦境循环了一遍又一遍,不知多久后出现的。
  他知道那个声音是谁。
  白子轻轻落在黑子的旁边,穆杏林摇了摇头,“师父,涟风他长大了。”
  师父愕然,“长大?他懂事了?涟风不是一直很懂事吗?这又怎么说他长大了?”黑子落下的悦耳声音,“哦哦,你是不是想说,那孩子有了喜欢的人,然后长大了?”
  穆杏林错过了逼近的一步,而是把白子下在了空旷的地方,“师父最近棋路高明,徒儿自愧不如。”
  “高明什么,许久都没和你下棋了。”
  穆杏林把白子又放回了棋罐里,“那师父你看看。”
  师父眯眼往棋盘上一看,“哎!这可是我第一次赢你!”
  穆杏林轻笑着,开始收起棋盘上的棋子来。
  “师父,涟风真的长大了。”
  盛着黑子的棋罐清脆一声落在地上,棋子落了一地,玉石相击。师父皱了眉苦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伸手去拾棋盘上的黑子,“那你呢?”
  穆杏林把棋盘上最后一颗白子收好,棋罐盖好。“我很好,师父。”
  耳边呢喃般的念诵声还在温柔地继续,穆杏林把棋罐往棋盘中央一摆,“我过的很好,师父。有了喜欢的人,有了长久下去的愿望。”
  “这样你还不放心吗?”
  地上的黑子不知何时已经回到棋罐之中,被端端正正地摆在了白子棋罐的对面。
  “我放心了。”
  花树,石桌,人,棋子,如夜尽天明后的黑暗,尘散。
  “师兄!看我得到了什么!”
  穆杏林温和笑着,“涟风,师兄要走了。”
  笑容僵在小脸上,身形骤然拔高,风神俊秀的男子凝着眉,“师兄要去哪里?”
  “去容得下我的地方,去我想去的地方,去我喜欢的人在的地方。”
  男子一步步朝他走来,到了身前还未停止,穿透而去,站定在他的背后。
  “我知道了,师兄。”
  “再见了,师兄。”
  耳边的念诵声远去,穆杏林低头看自己,一点点,一点点地念散,人散。
  终于与怀念的过去告别,踏入了现今。
  穆杏林睁开眼,室内昏暗,却比这个长而暗的梦境明亮了不知道多少。
  烛台边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一张绣着细竹的锦帕,还有一支白笛。
  抓起白笛,穆杏林推门而出。
  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地上、院中的藤架上覆了一层厚白,呼啸的风从耳际飞擦而过,不消多久,身上已落了满身雪。穆杏林只身站在雪地之中,垂下眸子,将白笛凑到唇间。
  清越的笛声在这空空荡荡的院落中响起,幽幽曲声,悱恻环绕。
  惊艳而起,婉转而续。
  天上忽落下一束蓝光,像在这茫然天地间找到了焦点,洒以点点飘雪与萤光,映亮了雪地中的人。浅澈的蓝光仿佛在雪地上铺出一层薄薄的霜,诡异,美丽,宛如迟来的欢迎与庆祝,将这个人彻底挽留在了这个世界。
  雪凤冰王笛,以昆仑山中万年冰窟中生长的奇特青灵竹为材料,由七秀按照白鹭霜皇笛的模子制作而成的特殊乐器。
  呼啸的风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缓缓流淌着,听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妙音。整个京城,都在这个时刻远去了一般,宁静,幽美。
  闻声而来的傅青岩呆呆地听着,眼中只有一个仿佛落了一身白霜的人。
  笛声骤停,穆杏林回过身来。
  微微一笑。
  傅青岩不自觉地也扯开了唇角,回以一个不知道阔别了多久的笑容。
  视线突然停在了走回来那人的衣摆下,踩在雪地上的赤足。
  傅青岩顿时皱了眉,“快回来。”他忍住要冲出去拉住他的想法,等待着,这个人自己走回来。
  穆杏林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回来,冬风又开始呼啸起来,却好似追在了穆杏林的身后,将他一步步,送到了傅青岩的身边。
  伸出的手没有落空。
  如获至宝。
  将冰凉的手紧紧抓在手中,眼中的人清晰、真正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风雪被关在了门外,烛火亮起,火盆也被加了炭烧得赤红,这一室,如隔开了外界,安宁,温暖。
  傅青岩给人披好了大氅,蹲下身来摩挲着穆杏林冰凉的双足,在火盆与他的努力下,总算有些回温,傅青岩拿过旁边不知多久前准备好的白袜,认认真真地给人穿上,然后再是靴子。
  “你体质偏凉,竟然还光脚去雪地,是觉得自己神医妙手所以不怕受凉?”
  明明是讽刺的话,但怎么可能听不出其中包含的担心。
  穆杏林低头看着,也静静听着。
  蹲下的人俯低了身子,专注着自己的事情,只能看见他发髻上的桃木簪,与露了空的颈背。
  傅青岩做完这些后抬起头来,正好落入穆杏林的眼眸之中。
  那双湛黑的眸子里只有自己,而自己,肯定也只有他。
  这相对凝视的数息之后,唇与唇相接。
  “你醒了……”
  与梦境中听到的那个声音相似的音色,呢喃着,响起。比起那个念诵,现在声音的主人,尾音颤抖,三个字不知蕴含了多少感情。
  伴随着那个人至今都未曾落下的泪,在这刻喜极而泣。
  穆杏林抬起这个人的下巴,定定地看了一会,凑近,温柔地吻去他脸上的泪痕,被舌尖舔卷到的泪珠咸咸的,让人心口酸涩。
  细细碎碎的吻接二连三地落下,唇边划过颤抖着的睫毛,最终停在了眼睑下,将这人的泪意止住。
  傅青岩掀开眼帘,露出含着湿意的墨珠般的眼睛,微微直起了身子,准确地将心上人的唇瓣贴住。
  守候至今,终得回报。
  ……
  穆杏林把白笛放到烛台边,随手翻起书本,泛黄的书卷上内容陌生而又熟悉。
  他唇边似笑非笑。
  “被你一天天念书给我听,怎么可能不醒过来。”
  傅青岩仰着头,倒是有些自得,“那我做的不是很不错吗。”
  穆杏林接住站起来扑入怀中的人,抚摸着他的发丝,“嗯,很不错。”
  “真的不会再走了吗?”
  偎依着喜欢的人,傅青岩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他信任穆杏林的心,却不能信任老天爷。
  “嗯。”
  穆杏林摇了摇头,“恐怕现在想走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他丝毫感觉不到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离经易道还在,可他,确确实实地融入了这个世界。
  傅青岩离开他的怀抱正视他脸,“为了补偿你的损失,傅先生决定以身相许。”用以往那种正常的神情,却说着仿佛情人间的调笑一般的话。
  穆大夫又摇了摇头,“只是因为补偿吗?那这样穆大夫不敢收下。”
  傅先生哪容得他退货,胳膊一伸把人脖子先搂住,再把自己整个陷入他的怀抱之中。
  “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补偿。当然是因为穆大夫太让傅先生喜欢了,所以傅先生决定以身相许,拿这个条件来换穆先生喜欢。”
  穆杏林失笑,大氅边正好掉了下来,把傅青岩覆在了怀中,温暖又安心。
  “傅先生说错了,傅青岩这个人本来就是穆大夫应得的,哪还容得你拿来再送他。”
  傅青岩闭上眼,蹭了蹭。
  久远之后的尽头前的这一路,都是清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到这里就是完结了,之后会有几个小番外。
  最开始写这篇文,就是想塑造一个男神花哥攻,他来到一个新的世界经历的一切。
  不过因为文笔不够,就变成了大家眼中‘慢热’的感情文。
  前戏很长,慢热地进展着,只需要傅青岩的全力一搏。
  我最要感叹的就是我为什么写了这么长……
  我预计是十五万字差不多的啊,可是写了就收不住,感觉有好多都要写都想写……
  谢谢还看到这里的小伙伴们,真的很幸运有人还能继续看下来。
  也希望这篇‘正经’的文到这里,会让你觉得这个结局圆满。
  我们下篇文再见,么么哒。
  ——等等,还有番外呢!话说这么早可以吗!
  

  ☆、番外:红烛

  冬至的热闹刚过,就迎来了一个非比寻常的日子。
  穆杏林是以弃婴的身份被师父捡回谷中的,具体的生辰不知,当时的他已经是满月,无奈之后师父为他庆生都算做是捡到的那日,也就是农历的十一月十五。
  傅青岩的生辰是在大雪气节之前的十月廿十,不巧,当时的穆杏林还在昏迷中,傅青岩又不是喜欢过生辰的人,直到后来两人谈起出生年月时才知道。
  两人同年,如果穆杏林真要算起来,应该是与傅青岩同月,且比他早了那么几天。
  不过两人也不在意,穆杏林的生辰依旧是十一月十五。
  当然这些都不是这个日子更加非凡起来的理由。
  ——傅青岩跟穆杏林求亲,并且把吉日选在了这天。
  刚一大早,这边的穆杏林被钟老钟夫人围住,另一边的傅青岩则是被微服出行的盛明远,以及无双李三围了一圈。
  冬至李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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