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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红衣白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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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出房门,回来的时候端了热水拿了干净的毛巾,浸透递给白玉堂。
  一切处理妥当,白玉堂闷闷的坐在展昭对面。
  良久的沉默。
  白玉堂是闷不住的人。
  他利用吐息自牙缝“嘶嘶”出声,唤得展昭的注意力。
  见展昭抬头,白玉堂挑眉一笑,露出一口洁白齐整的牙,双手对搓,像个没长大的顽皮孩子。
  “猫儿,想什么呢?”
  展昭淡淡一笑,“白兄,我感觉自己已然置身于一张无形的网中。”
  白玉堂正色道:“我来开封之前便有所觉。”
  展昭抬眼,等他说下去。
  “猫儿,你可发觉京城多了很多陌生面孔?”
  “依狄凯所言,宋境潜伏了大批西夏死士!”
  白玉堂眉峰一凛,“为什么不联系我!”
  对上白玉堂殷切的眼,展昭别开视线,“这是我们官府的事,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来。”
  白玉堂咬牙,“猫儿,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
  展昭沉默。
  白玉堂说的是实话,如今他一双脚一双手,确实两面牵制腹背受敌。
  白玉堂开口,“如有需要,馅空岛五义听凭包大人差遣。”
  展昭还欲规劝,被白玉堂决绝冷硬的目光挡了回来,知道白玉堂脾气,自己唯有欣然接受的份儿。
  展昭苦笑。
  白玉堂微笑。
  四目相对,惺惜点头。
  “猫儿,你可去找过夜鹰?”
  展昭摇头,他哪有分shen之术!
  “得意钱庄交给我,以我白家在金华的人脉总好过你单人匹马。”
  展昭抿紧唇不语。
  白玉堂知他心性,不愿自己过多牵扯。自己又何尝不是心疼他一个人苦撑。
  诺大一个开封府,他心心念念的万民福祉,谁又考虑过他是否有能力担得下,红衣下的难,谁能分摊……
  

  ☆、两难

  展昭起身。
  对上展昭郑重摊开的手,白玉堂轻笑,乖乖的将玉玺交与。
  倾心以待,他自是了解这猫的执拗脾气。
  温润舒暖并不代表这只猫没有脾气。
  白玉堂下意识的将招牌笑挂上眉眼嘴角,心讨:这脾气也便唯有他领教过,别人,怕是没这本事争取得如此殊荣。
  展昭抬头看他,千言万语尽在目光留驻,既而转向玉玺。
  通体莹白。
  好玉!
  ——价值连城。
  好手艺!
  ——倾古博今。
  白玉堂笑了笑,“我终于知道它为何如此抢手了。”
  展昭目色黯下来,“有如此手艺,放眼江湖市井,唯一人可以做到,可是这个人已被灭口。”
  白玉堂脸色微变,“死了?”
  展昭点头,“是,快剑从天灵掼入,一剑毙命。”
  “你怎么知道?”
  “尸体掩埋在得意钱庄。”
  “你方才查到的?”
  展昭点头。
  白玉堂目光一凛,继续追问:“死了多久?”
  “三天。”
  白玉堂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如果我不去见他,他未必死……”
  展昭摇头,“这盘棋里通盘都是死局,他岂会例外。”
  白玉堂注视着他,目光深深,纵是千般不舍百种思量纠结成两个字,“猫儿……”
  展昭将他千回百转的心思看在眼里,心上一暖,笑笑,轻吐了句,“放心,展某的能耐还没有那么不济。”
  白玉堂戏笑出口:“你的能耐本来也不怎么样?”
  展昭也不生气,一边将那玉玺收起,一边浅笑反唇相讥:“自是要好过某只鼠辈!”
  白玉堂起身,“展昭,你说谁是鼠辈?”
  展昭微笑,“锦毛鼠莫非不是鼠?”
  白玉堂词穷。
  “你是来辞行的,”白玉堂的声音探寻中带着笃定。
  展昭敛了笑意,点了点头。
  白玉堂知道,展昭的心自己改变不了。改不了索性便不改,由了他去也未尝不是成全,桃花眼一弯,酿成暖且戏谑的笑,“好,等这案子彻底结了五爷便把你关进通天窟,养肥了再放出来捉鼠。”
  故作轻松的白玉堂,展昭看在眼里,不禁又一遍问自己:这个人,几时委屈过又几时甘心委屈……
  而在展昭面前,白玉堂却硬生生学会了压抑。
  对上他半戏半真的眉眼,展昭低低道了声:“好。”
  白玉堂抬眼注视,心中千回百转,嘴上放轻松了语气,“现在就走?”
  展昭侧首一笑,“房钱,有劳白兄。”
  他总要留些银子以便不时之需,更何况白玉堂从来不缺钱。
  白玉堂了然的涩意尚漾在嘴角,千言万语。无奈,那人已转身,空留念,去意决。
  “猫儿,拿上这个。”
  展昭顿步依言看去,精致小巧的烟火。
  ——陷空岛独有的烟火联络信号。
  展昭顿了顿,接手入怀。
  只为给白玉堂一颗定心丸。
  徒然倚门而立望着那人去向,心下五味陈杂,“穷酸的猫,五爷一顿饭钱都要倾囊以授……”
  穿过喧闹的街面,展昭抬眼。
  “胡记茶坊”。
  同样赫赫入眼的”不醉不归”。
  不大,却远近闻名。
  掀帘而入,扫过初时的桌子。
  这里的客人不多,伙计依旧。
  却不是初时的几个。
  迳直走向周芷诺曾进的门,身前出现一双手拦住去路,一双生了茧并不年轻的手。
  一双将利器运生的出神入化的手。
  这双手,一定很会杀人。
  展昭侧身打量,留下最深的印象便是那普通容貌上微笑的眼。
  如果笑可以用杯子承载,那这双眼睛便是满溢的杯子。
  盛的太满。
  一个普通的伙计,却明明不普通。
  他走路很轻,很快,以至于他人已至身后展昭才感觉到。
  但他身上没有杀气,正应了那句:会叫的狗未必咬人。
  展昭知道,不叫的狗才危险。
  伙计笑笑,躬身一礼,“客官,小店老板今日谢绝会客。”
  展昭目光炯炯,审时打量。
  眼前这人,四十几岁模样,脸上一道深可入骨的疤横于眉角,因他一直在笑,笑得很开心,很恬淡,所以这道疤的狰狞便隐进皱纹,遁入岁月霜华,不再突兀。
  展昭看得出,这道疤险些要了他的命。
  微一抱拳,“烦劳转告,开封府展昭求见。”
  伙计又笑笑,“原来是开封府的展大人,只是,我们掌柜脾气很怪,掌柜的说了,今天谁也不见,除非……”
  展昭不动声色,“除非什么?”
  “除非……”,伙计扫了一眼面上平和的展昭,“除非那人的见面礼分量足够厚重。”
  他说完审时度势的低下头,目光却斜上45度留在展昭脸上。
  对于展昭而言,这是个难题,别说请了白玉堂一顿饭,即使不请,自己身上的银两也从来担不起分量二字。
  展昭苦笑,“展某身无长物,贵掌柜的规矩倒叫展某为难了。”
  伙计颔首,“展大人说笑了,展大人官居四品,深得朝廷重用,不说别的,单就展大人身后包袱里那件宝贝便可称得上价值连城……”话音适时隐去,却足以令展昭心下大惊。
  眼风扫过,四下危机暗伏。
  空气瞬间凝滞压顶。
  展昭衔笑唇角,下意识握紧巨阙有意挑明,“阁下此番,唯恐有失待客之道吧。”
  伙计微笑,大笑。
  笑音中,风韵犹存的妇人缓缓自房门内走出,优雅的步子,含笑的眉眼,混着孤傲的高贵和肆虐的矜持。缓缓而至,不疾不徐,“展大人,别来无恙。”
  “戴苛梦!”展昭微敛了眉睫,目光郑重的落在巨阙之上,启笑环视,“夫人自认就凭这些人有把握拿得下展某?”
  戴苛梦微微一笑,扬了扬柳眉,“当然没有把握,只不过,展大人今天会自己乖乖留下。”
  展昭抿紧唇,一丝不好的征兆涌上心头,按剑不语,冷冷的扫着众人。
  身前五步的地方是戴苛梦,周围十步之内分布着七个深藏不露的伙计。
  墙角里坐着一个人,一个颓废的老人。
  老人将头埋得很低很低,仿佛是身形佝偻所至,他把玩杯子的手仿佛千年枯枝。
  展昭身形试着向后退,一步一步,紧凑沉稳踩着心跳的节奏,他试图寻找一个位置,一个相对于自己有利的位置。
  七个人渐渐围拢,成僵局。
  戴苛梦忽然笑了,这笑展昭听起来近呼讽刺。
  “你们这是干什么,展大人的妹妹在这里,展大人有情有义自然不会作事不理。”
  展昭握剑的手微微泛白,作势以待,“展某何来的妹妹?”
  “哟,展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
  另一间房门洞开,赵翎口里塞着团布,被绑得像粽子一样推了出来。
  展昭大惊,“公主……”
  她在这,那皇宫大内……
  展昭不敢想,迫使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
  戴苛梦笑的愈加妖娆,“展大人,怎么样,是舍得你怀里的东西,还是舍了她?”
  赵翎瞪大了眼睛惊恐诧异的看了眼展昭,倔强的摇了摇头,然后恨恨的盯着戴苛梦,目光如果可以作为利器,这目光早已在她身上穿了千百个洞。
  戴苛梦一贯优雅的走近,扯下赵翎口里的布,“见到结拜的哥哥不能说上两句话,心里肯定不会舒服吧。”目光转身展昭,笑意更浓,“展大人,我的提议,你可考虑好?”
  “展昭,你别听她的!”赵翎的倔强让展昭心下生寒。
  他不怕受伤,此时此刻最怕的,却是对她的不利。
  赵翎紧蹙着眉转向戴苛梦,“我与展昭结拜的事只有我哥哥和几个屈指可数的人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戴苛梦忍俊不禁,“公主真是单纯可爱,问出的问题也这么意外,知道便是知道,结果远比过程重要。”
  展昭面罩寒霜,连围在他周边的人都感觉到了他周遭的怒寒之意,他拾起视钱对上戴苛梦,冷声道:“如何才肯放了公主?”
  放声的笑,笑意冷却,戴苛梦微扬了下颌看向展昭,“交出玉玺!”
  “好!”展昭未加犹豫,音域沉沉,不卑不亢。
  “这只是其一。”
  展昭静静的待她说下去。
  “我还要夜鹰的命。”
  “展某身在公门,恕难从命。”
  “哦,展大人可是想好了?”
  展昭目光迎上赵翎,见她清秀的面上再无半分熠熠神彩,眼神惊恐却固执,微扬的脸庞倔强的性子倒更像几分江湖人。
  展昭心下一黯,果真自己已一步步跌在网里,缚手缚脚进退两难。
  

  ☆、孤注一掷

  展昭知道,今天无论是否交出伪造玉玺,自己都走不了,眼下,只能争取救出赵翎。转眼,戴苛梦在饶有兴致的耐心等着他的答案,微扬的眉眼,势在必得的清高。
  一个女人如果太过骄傲,很可能会出现一个后果,就是摔的很惨。
  因为一个人如果认定了一件事有万无一失的胜券在握,便难免会在下意识中大意,即便有时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
  展昭别开视线,目光重新丈量了一下戴苛梦距离自己的位置,只有一柄剑的距离,一柄剑的距离已经够了……
  他冷语相激,“展某若是不答应呢?”
  “那就是死!”死字尚未启声,戴苛梦已惊讶的睁大了眼。
  劲风无声而至,颈间一凉。
  她终是大意了。
  她以为赵翎攥握在自己手里便操控了展昭的命盘,万无一失。
  她以为展昭的心势必已乱,势在必得。
  她以为但凭这七个人和自己,展昭断无救走赵翎全身而退的可能。
  但她终是疏忽了,展昭根本就未想过自己能全身而退,她亦疏忽,展昭去了品级去了那身束手束脚的四品红衣,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人。
  江湖,本就暗潮涌动。
  南侠,本就自这汹涌中脱颖而出。
  倘若他的心如他外表一般有失坚韧凛冽,一味的温润,他便活不到今天。
  所以,展昭的原则,只限于公理公义,他隐忍却并不意味着轻意臣服、任人随意折辱驱策,他重信重义却并未迂及到任人都可提着这信义对其肆意宰割。
  只要三尺青锋在手,展昭便还是展昭。
  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留意着戴苛梦的神情,就在她高高的昂起头,骄傲促使下轻蔑一笑垂下眼睑的瞬间,展昭已提剑迎上,巨阙起,风驰电掣,不容退拒。
  快!
  快到令在场的高手屏住呼吸,他们甚至认定戴苛梦已成一具尸体。
  而这巨阙的锋利拿捏到恰到好处在戴苛梦喉前堪堪一寸处生生顿住,剑气破空,激得她鬓边青丝倏然而起,剑锋定住,青丝垂下,明眼人却看到展昭的身子瞬间一僵。
  原来,短短的距离内,生死一线间,眨眼尤嫌耽搁的一瞬,戴苛梦不会放掉这两败俱伤的契机,她翻腕扬手,在巨阙逼上她颈项的后一秒,暗器没入展昭右肩,四下静到落针可闻,暗器没入肉体的声音尤为清晰,刺耳。
  她虽慢了,却仍然伤了展昭,是以,她仍然骄傲,骄傲的笑。
  ——因为她看得出,只要赵翎在展昭便没有退路,这是他的软肋,他必须顾及赵翎,倘若刀剑相向,赵翎断无半寸生还的机会,她是大宋的公主,是以展昭不敢赌,唯有孤注一掷。
  赵翎惊呼出声。
  七个人作势待发。
  角落里的佝偻老者,静静的品着“不醉不归”,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彩。
  ——嗜血的凌厉、璀然的期待,既而转向美人迟暮的落漠。这三种不同于在场每个人的神情杂糅而生,一现而没,仿若错觉。
  展昭的肩背依旧英挺笔直,如郁峰之松。一身质朴蓝衫较之初时那十分的亲和更添了三分煞气,他的目光冷静沉着隐忍压抑,却如朗月般纯净明晰。
  他的静,令戴苛梦震撼,令在场所有人震撼。
  展昭不怕死吗?难道他不知道僵持下去的后果?
  胸口的蓝衫处,一点点被鲜血晕染,暗器已通身没入右肩之内。
  右手,握剑的手,依旧稳稳的操控全局。
  短距离的相较,取短取险,避长避酣,展昭的剑本就比戴苛梦的锁片失了优势,能先至已是占尽天时地利,若说躲闪、缠斗,赵翎在其手中决无胜算,只得取险,一发而至,不容有失。
  他,做到了。
  可是代价有些大……
  冰冷的剑搭在脖子上,沁凉之意清清楚楚,同样清清楚楚的言语响起,带着冷硬和毋庸置疑,“放了她!”
  戴苛梦将头抬的极高,仿佛这样气势上可以高过展昭,其实她心里知道,那双朗星般深邃的目光她永远遮挡不了。
  她不作声,只是想冷冷的拖着,等时光流逝、等展昭的胸前被血完全浸染,等待毒发的时间……
  展昭的声音失了宽厚温润,厉声起:“放人!”
  近身一剑之距,展昭周身的迫人的气场和杀气异常肃杀凛冽,她看着展昭的眼睛,她知道,那双眼睛已失了耐性隐去宽厚,怒现杀意。
  她不是普通的乡野村妇,他更知道审时度势。她看向展昭的眸子里不知是悲是笑,还是不甘,却还是稳且缓慢的抬手,打了个手势。
  七人退后。
  赵翎跃至近前,询问探究的剪瞳从浸透鲜血的右肩看向展昭苍白的倦容,“展昭?”
  展昭目光未变,剑锋未偏,另一只手立落的切断她周身结实的绳子,之后探手入怀,将烟花信号交给他,短短的交代:“快走!”
  赵翎接过,不解看着展昭,难道他不一起?“要走一起走!”
  展昭的蓝衫湿沓的贴在伤口上,每一次呼吸都牵连着,他知道自己撑不过太久,至少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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