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复活之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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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要布下结界就不会被发现。”金闪闪也学着他的样子，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唇瓣若有若无的蹭过敏感的耳际，让赛菲尔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一会就是我等了很久的机会了，各种意外都有可能发生，呃嗯。。。。。。”只是这一会功夫，金闪闪再次上下其手起来，逼得赛菲尔剩下的话都不得不咽了回去，防止发出什么不应该出现的声音。
　　
　　“本王知道，你不必担心。”金闪闪自然也知道轻重缓急，他也只是一时冲动，意识到了，自然也不再妄动。“你是本王的，永远都是。”留下一句充满占有意味的宣言，金闪闪终于放开了手，赛菲尔整理了一下衣着，趁着Saber二人暂时分开，Saber询问Berserker身份的机会，消除了他周身的黑气，甚至打破了他的头盔和面甲。
　　
　　随着黑气褪去，露出的熟悉的盔甲让Saber的眼睛一点点睁大，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当Berserker终于拿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把剑时，Saber猛地倒退一步，惊叫出声：“无毁的湖光！”
　　
　　听到对方的声音，Berserker狰狞的出声，声音机械而含糊中带着疯狂，“亚—瑟—”随着那尽管扭曲了却依旧无比熟悉的声音，头盔和面甲从中间整齐的裂开，掉落在地，露出骑士曾经俊美但已经由于狂化变得疯狂的面容。
　　
　　“湖之骑士兰斯洛特。”Saber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曾经的风华已不可辨认，突出的眼球，野兽般尖利的牙齿，依旧缭绕的黑气，让Saber红了眼眶。
　　
　　“为什么，我的朋友？”Saber几乎哭出来，“你就那么的，恨我吗？”
　　
　　“亚—瑟—”Berserker再次用那疯狂的，甚至充满恨意的声音，呼唤着Saber的名字。Saber心中苦涩，那曾是她最好的伙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由于对方的身份而限制住了手脚，施展不开的Saber对上如同见到仇人般战斗力暴增的Berserker，后果可想而知，完全落了下风，被步步紧逼，一次次后退，被挑飞出去，撞在柱子上，滑落在地，无力的一次次挡下对方的攻击。
　　
　　“亚—瑟—”看着Berserker再一次满是恨意的喊着Saber的名号，利剑当头劈下，赛菲尔转头看向金闪闪，“吉尔斯，你相信吗，我一点都没有影响Berserker的行为。但是我感觉得到，Berserker被压制的情感，若他理智尚存，现在恐怕会后悔得要死。”
　　
　　Saber再次举剑格挡，好像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很快就会挡不住了吧，真的，不甘心啊。“哐——”沉闷的响声让Saber觉得奇怪，兰斯洛特居然失手了，剑贴着Saber的铠甲重重砍到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若是砍在自己身上，打了个冷战，Saber不想再想下去，也无心纠结为什么兰斯洛特会砍偏，而是趁着他拔起深深嵌入地面的剑的时候，迅速起身，持剑相对。
　　
　　两人剑来剑往，“铛啷”之声不绝于耳，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Berserker尽管属性提高，但技能终究还是受到了影响，一时阻挡不及，Saber的剑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即便如此，我也要。。。。。。拿到圣杯。”Saber低着头，Berserker之前用机枪扫射引起的火焰而开启的灭火装置喷洒出的水流掩住了Saber脸上的泪水。“若非如此，我便无法向你赎罪。”
　　
　　Berserker终于从狂化中脱身出来，“事已至此，你还在为了这样的理由握着剑吗？真是个令人困扰的君主。”兰斯洛特低沉悦耳的声音终于随之理智一道恢复，‘但即便如此，我也那样的爱着你啊，也正因如此，我才愈发的无法原谅自己。’
　　
　　高大的身躯随剑滑落在地，Saber握着剑，呆立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你只是一直在我们身前，不断地昭示着‘正道’，而从不加以制裁。。。。。。’‘亚瑟王，不懂人的心。。。。。。’一个个声音在心底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没用。。。。。。’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兰斯洛特的身躯已经几乎完全消失，声音却依旧坚定，“亚瑟王，你就是最伟大的王。你旗下的每一个人，都相信这一点。”最后的声音似乎还在空中回响，“再见了，我的王，我的。。。爱人。。。。。。”
　　
　　　　　　　　
第五十三章　第三乐章
　　“那么，Saber，你就是剩下的那一个了。”赛菲尔与金闪闪一道出现在狼藉的地下车库中，欣赏着Saber狼狈的模样。
　　
　　“Assassin，你居然还活着！”Saber的惊诧取悦到了赛菲尔。
　　
　　“每个看见我的人都这么说呢，真是伤脑筋，我还活着就那么让你们惊讶吗？有了那么多次经验还是会相信眼睛所看到的，过分正直可就是愚蠢了。难道你从来都没有好好考虑一下，Lancer到底是怎么死的吗？”赛菲尔佯作无奈的点着眉心，顺便与金闪闪交换了一下愉悦的目光。
　　
　　“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Saber很快恢复了冷静，自从Lancer消失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有所猜测，只是再次看到已经死在自己面前的人还是有很大的冲击。
　　
　　“我做了什么？我做了很多事，你想听什么呢？是我提前三个月就已经秘密现界？还是你们的行动一直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亦或者是我和吉尔斯的合作？再不然，你对我对Berserker的控制感兴趣？”赛菲尔每说出一句话，Saber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到底算什么？但是。。。。。。
　　“你控制了兰斯洛特？！”
　　
　　“其实也不能算是控制，只是在某些时候对他产生一些影响，以及者通过威慑使其臣服。还有就是在战斗中对他的动作进行干涉，事实证明，我的行动很成功，不仅带来的很好的效果，而且没有被察觉分毫。”想了想，赛菲尔又加了一句，“不过刚刚你们的战斗我没有插手分毫，只是单纯的在旁边看。”Saber眼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破灭了，她本以为兰斯洛特是受控制才会对自己有那么强烈的恨意，但如果那是处于他的本意，无论怎么说，在他的心中，想必还是恨着自己的。
　　
　　“想想看，还有什么呢？哦，把圣杯的秘密告诉你如何？”不理会Saber的震惊，赛菲尔继续说下去：“没记错的话，你说过你的愿望是改变不列颠的命运吧，把自己的存在都否定了。真不愧是高洁的骑士，可惜，这个愿望，实现不了的。”赛菲尔一字一顿的说。
　　
　　“不，不可能，这是奇迹，是万能的许愿机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实现不了，你一定是在骗我啊。”Saber激动起来。
　　
　　“不要着急，连我要说什么都没有听完就妄下结论，这可不是一名骑士应有的行为。”
　　
　　“所谓圣杯，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圣杯，只是御三家为了实现魔术师的夙愿而制造出的圣杯，其原本的作用也只有通往世界的外侧而已。介于参与者都是魔术师，以及魔术师的夙愿，至于其他的愿望，在其强大魔力的基础上，想要实现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目标，称其为许愿机也不算是谬误。”
　　
　　“问题在于上一次圣杯战争中所出现的弱小的第八职阶安哥拉曼纽，身为普通人却承担了世间一切的恶的虚拟恶魔，毫无悬念的被杀死后回收进入圣杯，并污染了其中的魔力，使其成为世间一切的恶。令我感到惊奇的是，无论是身为Master还是Servant都对此一无所觉，明明是那么强大的恶意。”
　　
　　“虽然不知道这些恶意若是被当成原来的圣杯一般许愿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许是从相反的方面实现愿望，也许是完全失控，也许会带来不可控制的灾难。”
　　
　　“即便是这样，你也依旧渴望着圣杯，相信圣杯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吗？”
　　
　　“不，我不相信！一定是你骗我的！圣杯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邪恶！”Saber疯狂地反驳，“我不相信爱丽斯菲尔倾尽生命也要迎接的圣杯会是这样的，那她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我一直以来的追求又是为了什么？”Saber状若癫狂的样子让金闪闪皱起了好看的眉。
　　
　　“太难看了，Saber。如同小丑一般的你，可还剩下了一丝身为王的尊严？”
　　
　　“吉尔斯，不要对小姑娘要求的太高。就她而言，她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太苛求。让一个少女支撑起一个战乱中的国家，难免会有各种问题，阅历、心智都不够成熟的她因为这种事情而崩溃，完全在情理之中。”赛菲尔和金闪闪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说得Saber心脏如同堕入了冰窖一般。
　　
　　“Saber，本王允许你一同见证圣杯的降临，见证那一刻的灾难。”
　　
　　　　　　　　
第五十四章　终章
　　赛菲尔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眼中紫色的光芒一闪而过，“走吧，要开始了。”感受到了，世界一切的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降临了。
　　
　　大厅中的人此时终于被突然燃起的火焰吸引住了目光，“爱丽斯菲尔！”切嗣惊呼，他对爱丽斯菲尔并非毫无感情，九年的共同生活，女儿伊莉雅的诞生，即使不是爱情也是如亲情一般的感情，是他生命中重要的存在，现在，她就躺在那祭坛般的台子上，火焰只在须臾之间就将她吞噬殆尽。几条蛇早在火焰燃起的那一刻便飞快的游开，遁入角落，消失无踪。
　　
　　金色的华丽圣杯从爱丽斯菲尔消失的那一刻出现，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如圣光般柔和明亮，“跟真正的圣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是狠狠的打了教会的脸吧。”突然响起的声音吸引了五人的注意。
　　
　　“Assassin，你在胡说些什么！”绮礼眉头蹙起，叱责道。
　　
　　“绮礼，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实在是太幸福了，可是很遗憾，这种幸福很快就要结束了，那残酷的事实，我想，是你和璃正大人都不愿看到的。”赛菲尔看着已经开始溢出黑泥的圣杯，摘下面具，勾唇而笑。金闪闪则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主啊，那是什么？”随着赛菲尔注视的方向，璃正也看到了正在溢出黑泥的圣杯。他不由得握住了胸口的十字架，低声祈祷着。
　　
　　如同突破的某一重障碍般，黑泥中冒出一阵金光，随后如井喷般喷涌而出，“这是什么？”Saber刚刚出现在大厅，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了一呆：华丽的巨大金杯悬浮于豪华大厅的中央，放出金色的光芒，黑色的粘稠液体泛着血光从杯中涌出，黑暗、鲜血、神圣的金杯三者俨然形成了一个奇异又和谐的整体。
　　
　　“那就是你渴求已久的圣杯。。。。。。”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但已不为Saber所注意，‘那就是圣杯，能够实现我愿望的圣杯，爱丽斯菲尔为止牺牲的圣杯，我的救赎，那是我的，我的。。。。。。’声音继续灌入耳内，“更应该被称作，世间一切的恶。”‘不，那是没有意义的东西，这是圣杯，圣杯啊！’
　　
　　“睁大眼睛看着吧，看看你们追求的都是怎样邪恶的存在。”赛菲尔一步步走向圣杯，如履平地般走在黑泥上，在离圣杯还有十数米的位置停住，双手缓缓抬起，丝丝缕缕的魔力散发开来，与黑泥产生了某种连接，世间一切的恶的力量倒灌如赛菲尔体内。起初速度很慢，魔力流也微弱到肉眼几不可查，绮礼等人还只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很快，魔力宛如实体化一般，将赛菲尔的身形都几乎遮住。
　　
　　随着魔力涌入身体，披风收起，化作黑色的魔纹，从左颊一直延伸进衣领，硕大的黑色羽翼在背后展开，象征着他立于高等恶魔顶端的实力。
　　
　　“恶魔！快，绮礼，阻止他！”璃正虽然非常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是既然这个恶魔是绮礼的Servant，那么应该还是可以控制的。
　　
　　绮礼犹豫了片刻，抬起了手臂，“住手！”金闪闪见状，立刻王之财宝立刻对准了绮礼，“以令咒的名义，Saber啊，阻止Archer伤害绮礼。”“以令咒的名义，英雄王，请停止伤害绮礼。”切嗣和时臣同时使用了令咒，时臣现在已经顾不得圣杯的问题了，圣杯现在的状况究竟如何暂且不论，就是圣杯依旧完好，在他的心中也远比不上绮礼的安危重要，雁夜的Berserker已经消亡，但他还是不着痕迹的挪动脚步，挡在绮礼与金闪闪之间，即使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他也一定要保护绮礼。
　　
　　“该死的时臣，居然敢阻止本王的决定！”金闪闪暴跳如雷，王之财宝不停的投掷，却被Saber一一挡下。“以令咒的名义，Assassin，停止对圣杯的破坏。”“以第二令咒的名义，Assassin，离开圣杯。”“以第三令咒的名义，Assassin，忏悔。”在金闪闪的愤怒中，三道令咒一一发出，绮礼的手背光洁如初，丝毫看不出令咒曾经存在的痕迹，而赛菲尔未受一丝一毫的影响。
　　
　　赛菲尔降临现世的是本体，而真正的投影又因为身处英灵座而不会受到令咒制约，因此，令咒对他来说时能算是摆设。
　　
　　他现在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人的行为，一段段旋律在他的周身凝聚出来，破碎而尖锐，整个大厅似乎都被这种充斥着愤怒、悲哀、绝望甚至是滔天的恨意的乐声所笼罩。
　　
　　‘那些灵魂中的负面情绪影响到了我自身。。。。。。’‘我没有时间了。。。。。。’赛菲尔曾经说过的话在金闪闪脑海中一闪而过，‘赛菲尔，你到底在依靠怎样的意志才能维持住自己的心智甚至谈笑自如？为什么，不愿请求我的帮助，也从来不会哪怕软弱那么一点点呢？’
　　
　　强烈的负面情绪似乎也影响到了圣杯，如同黑泥如同溃堤般倾泻而下，只是转眼便吞噬了众人站立的位置，连金闪闪和Saber也被卷入其中。然而赛菲尔却未受丝毫影响，黑泥如有生命一般将他高高托起，上位者的气势显露无疑。破碎的旋律逐渐凝聚，理顺，疯狂的旋转，无孔不入的旋律狠狠的刺入圣杯之中，积蓄已久的庞大力量终于找到了一个倾泻口，一个细小的通往英灵座的时空裂缝被缓缓撕开。
　　
　　海蓝的眼睛早已化成紫色的竖瞳，冰冷强大，无波无澜，羽翼翕张间，带起狂风，抵抗着来自时空裂缝的吸力。越来越庞大的力量涌入赛菲尔体内，稍作转化后便倾泻而出，扩大着通往英灵座的细小缺口。鲜血从赛菲尔的唇角溢出，过多的力量让他有些难以承受，‘不，还不行，契约还没有被斩断，还差一点，就一点了，该死的，快要承受不住了。。。。。。不行，绝对不可以放弃，绝对，不可以！’
　　
　　拼尽全力，赛菲尔把力量猛然增加到极限，只是一瞬间，灵魂突然一轻，时空裂缝霍然而开，灵魂突然充实完整的感觉让他有些久违，接下来，用力量重新塑造肉体似乎顺利得不可思议。
　　
　　当一切尘埃落定，似乎要吞噬一切的黑泥已经不见，只剩下一点点白灰，赛菲尔松了一口气，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吐出一口鲜血，羽翼收起，直直落下，正正落入刚刚由圣杯赋予肉体的金闪闪怀中。
　　
　　“我做到了，吉尔斯，我们都做到了。”赛菲尔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真挚，不带一丝阴霾，真正发自内心的喜悦。
　　
　　“所以你终于可以是本王的人了，真正的你。”金闪闪在他颈侧厮磨着，意有所指的说。
　　
　　“你。。。。。。”赛菲尔终于意识到金闪闪现在的赤果状态，脸黑了黑，一把推开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