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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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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眼前这个男人的肩膀上正是师级干部的肩章。只见他矗立于原地不动分毫,低沉着声音说道:“毛维寿的警卫官?呵,是嘛?”虽说是问句,但似乎男子并没有要宋濂回答的意思,更像是自言自语。
宋濂身子略略有些僵硬,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着要放松,要冷静,定了定说道:“正是。我们师座前人的警卫官受了风寒,卧床不起,我舅舅便让我来了。”
男子突然伸手到宋濂的脸上抹了一把,随即满意地看到手上暗褐色的粉末和宋濂脸上露出的微白的皮肤,说道:“好大的灰尘啊,你说是不是,宋将军?”
宋濂闻言瞳孔猛地一缩,全身肌肉绷紧,立即做好了要战斗的准备,一只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摸向了后腰的匕首,他镇定着声音说道:“这位师座糊涂了,这里哪有什么宋将军啊?”
那人胸腔震动起来,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他凑到宋濂耳边说道:“我也是从德国军事学院毕的业,你这本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宋濂一惊,此人原来是第十九军的副军长范汉杰。这厮是在宋濂之后才去进修的,但是德国军事学院门槛极高,整个国军进去了并且顺利毕业的目前只有他和这个范汉杰,此人比他小了几岁。真要说起来,他还算是范的学长呢。
范汉杰又说道:“学长当年以全优的成绩毕业,可是让我这个做师弟的好生崇拜。”
这范汉杰的意思,宋濂倒有些不明白了,不过既然他一开始没有义正言辞地要戳穿自己,那么必然还有些后话,他冷静了一下说道:“不知范兄有何指教啊?”
范汉杰爽朗的笑了笑,说道:“指教不敢当,Der Prsident hat den Auftrag(注释)。”
宋濂听了表情一肃,难怪了,难怪校长在信中表现得如此稳操胜券。
看来这张最大的鬼牌,正是这个他早就安插好的内线,十九军副军长,范汉杰!
(注:德语,意味“校长有命令。”)
☆、尘埃落定
近日来,国军顺利入闵,宋濂的那条德胜关工事起到了不可小觑的作用。而反观蔡廷锴那边,却实在自负,竟意图擒贼擒王先行攻浙,妄想实现对南京方面的震慑之意。
殊不知,南京那边早有准备,蒋介石是个习惯还未落子便布好棋局的人,他一方面在江西及赣浙边境的第三路军辖7个师的进攻部队和6个师的守备队,加上赣西第一路军部队,警惕红军那边趁火打劫。
另一方面,对浙江后方地区,他也多有部署,闽变发生当天,他就致电浙江省主席鲁涤平,提醒他要速速做好准备,又表示要他速派专员负责闭锁堡并囤积粮秣,以防万一。如今做好万全准备,蒋介石正想着怎么让闵方主动攻浙,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撞枪口上了。
自然,打到浙江的部队折损了大半天,一时间福建这里军心涣散,宋濂所在的城里自然也是气势低迷。蓝衣社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乘乱而动,动作快得很。
校长给他的信里面隐约提到过这支特殊的特务部队。早在去年一二八抗战之后,校长就以培训军官、提高他们的军事指挥能力为名,从十九路军中抽调了一批年轻军官去江西庐山受训。这些均馆在受训期间,都被校长发展为具有特务组织性质的团体——蓝衣社的骨干成员。然后,校长又把他们派回到十九路军中但仍跟高级的军官,并且只是他们暗自在十九路军中从事监视、回报、颠覆甚至破坏的活动。
实际上,类色蓝衣社的团体绝不止这一个,就宋濂所知,除了校长自己的嫡系部队之外,其他所有部队都有所安插,平时并无用处,只是做些监视工作,到了关键时刻就可以里应外合。
但是,就他这两天所收集的情报看来,蔡廷锴对校长的这一布置竟像是一清二楚,而且还针锋相对地又成立了一个秘密团体——改造社。而这一消息,正是那范汉杰透露给他的。两人平时交际并不多,为了掩人耳目避免怀疑,就算是见了面,也只是宋濂敬个礼,范汉杰微微点头就带过的。
这些天,城里面到处弥漫着各式各样的消息,什么蔡将军收了蒋介石多少多少钱准备倒戈啦,什么谭启秀,十九军补充师的师长,他麾下的逃兵多的叫人发慌啦,还有的说城里面的物资运送已经被掐断,眼下现有的存粮就要不够啦……着实是让那些刚刚入编,有没有好好受过系统化军事训练的兵恐慌了一阵。再来说老百姓,根本也就没有要选边站对的意思,眼下平白的就要跟着人挨饿受冻,能不心焦?
但是蓝衣社的人动作太明显了,弄得如此人心惶惶,立刻引起了蔡廷锴的注意。到了来年一月份,这些让人心不稳的各路消息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宋濂知道,这蓝衣社,怕是全军覆灭了。但他的任务里没有要配合和保全这些人的计划,反而是要尽量远离这些人,让蓝衣社给他做掩护,好让蔡廷锴大意起来,发现不了隐藏着的内鬼。
等宋濂花了点心思终于成功和另一个被收买的高官张炎接上头的时候,国军那边的进攻已经全面打响。
张炎此人倒不像毛维寿那般见钱眼开,不过他深信识时务者伪君子,因此当校长的秘书长杨永泰来做说客时,跟他讲清楚了利害关系,甚至还暗示要把自己的千金嫁给张炎,张炎便当下改变了立场,此后与毛维寿相互配合,应战消极,很是发挥了点作用。
为了保证二人在这之后能够安全逃离,宋濂在半个月里安排他们各自找了替身,并在宅邸下让他们派亲信挖通了通向城外的地道,这一旦打起来,蔡廷锴这边只能据守城门,但是再坚固的城门如今也抵挡不了进口迫击炮的威力。只要过了这道城门到达国军预定的驻扎地点,毛张二人就安全了。
与此同时,蔡廷锴这边的布防图也给范汉杰弄到了手,虽然不知道过程是如何艰难,但好歹是给他拿到了手。
范汉杰不好离开,这紧要关头蔡廷锴这些人表面上是一如既往,其实眼睛都放亮着,不放过蛛丝马迹的。这天他寻了个由头到毛延寿那儿说是商讨夜间巡逻队的班次问题,便带了警卫兵来到了毛府上。
宋濂这厢听毛延寿说范汉杰要来,先是一皱眉,这紧要关口,若是将领和将领之间来往的过于密切恐怕会引人侧目啊。但是复又一想,心道这范汉杰跟自己都是德国军事学院毕业的,该知道的自然不会比自己少,想必是个心思周全的人,在这个时候来,只怕是有非常要紧的事儿要交代。他心下一定,微微佝偻了身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走到了门口拿起扫帚佯装打扫起院子来。
范汉杰小山一样的身躯已出现在门口,宋濂的余光就瞥见了范汉杰朝他做了一个手势。一个德国军官之间固有的,需要传递情报的手势!
他浑身肌肉立即微微紧张起来,只当自己没看见对方,侧过了身继续扫着地。
两人都是身经百战又有过专业的侦查技能学习的,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察觉出意思来。范汉杰见宋濂反应眼力如此迅速,心里不禁点了点头,心想这个便宜学长果然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当下也不看宋濂,径直走进院子里,他步速极快,步长又大,两三步就把自己的警卫官撇下了。
宋濂听着对方的脚步声,瞅着范汉杰快要接近自己了,便算准了时机,猛地一个回头,向前跨了一步,两个人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一样,出于意外地碰撞在了一起。
两股巨大的力量相撞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摔倒了下去。范汉杰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掩护着,从指间顺出一个蜡丸来塞进了宋濂手中,随即便拍拍屁股站起身来,面露不悦。
只听他皱着眉头呵斥道:“没长眼睛么?”
宋濂悄悄将蜡丸塞进袖子的夹缝中,随即便像是受了惊吓似的,马上就低下头弓着腰,连声的对着范汉杰说:“范师座!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实在是没看见您呐,师座恕罪,恕罪!”
范汉杰心里觉得好笑,宋濂做出这样的姿态来竟然没有一丝违和感,叫人看不出破绽。面上却仍然阴沉着,甚至还带了些许不耐烦,说道:“行了行了,滚吧。”
宋濂闻言,便仿佛听了训斥灰溜溜地放下扫帚下去了。但其实,他转了个弯就往毛维寿的卧室走去。进了卧室牢牢地关进了门窗,他这才揉碎了蜡丸看将起来。
只一眼,他就知道这是多么重要的东西,逆军的布防图!有了这个,不出十天,国军就能结束这场战斗了!他知道这份图纸来之不易,范汉杰恐怕也担了许多风险。背上不禁出了一阵冷汗,若是今天他们二人没有配合好,没准就暴露了。他立马回房换上了那套来的时候穿的粗布衣裳,把自己在这儿的所有东西一并烧了。来的时候带了什么,他走的时候也只带了那些东西和这张布防图。
他也来不及和毛延寿、张炎二人多说,反正地道已经挖好,开战之后那二人想走便可以走。宋濂知道自己手上的图必须尽快送到国军前阵,才好让主帅和校长共议针对性作战计划,来不得半点耽误,便刺溜一下就钻进了地道,小跑着出了地道,直直进了地道口的小树林。他在附近农家顺手牵了一匹耕马,虽然有些对不住这位乡亲,但是战况紧急,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耕马虽然跑的不快,但是胜在耐力好,脾气温顺。他马上便赶往国军已经顺利拿下的古田,路上怕与闵军遭遇,届时自己只有两把匕首,恐怕也是寡不敌众的,宋濂便舍了官道,转从小路绕道走,这才在当天子夜赶到了古田。
他一下马,便马上回营帐里去见蒋鼎文,也顾不得自己此时看上去狼狈极了,径直走上前去把布防图交给了蒋鼎文。
蒋鼎文乍看之下一个吃惊,问道:“这,情报准确吗?”
宋濂肃穆道:“千真万确。”
蒋鼎文听完,转疑为喜,朗声大笑说道:“干得好!敏之!有了这个,我军必当势如破竹。”
宋濂说道:“宋濂不敢当,这份图全然是范汉杰的功劳。我不过是做了其他的辅助工作。”
蒋鼎文说道:“敏之不要妄自菲薄,委员长跟我说了,你跟范汉杰都是他此次派来的精英,论功行赏,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哈哈哈!”
随后的短短十天之内,闽变被国军迅速平定。中华共和国成立不到一个月,便夭折了。
宋濂被授予了勋章,以嘉奖他在闽变中的出色表现。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去南京政府里担任高位的时候,他却自己请求还是做南京政府驻北平的代表,也不等众人来问候恭贺,便踏上了回北平的火车,飞奔而去了。
这天晚上,程蝶衣刚洗漱完,站在床边换上睡衣准备上|||床睡觉。
他突然听见房门响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转头回去便被一个带着风雪气息的宽阔怀抱从背后紧紧搂在了怀里,他全身都一下子软了,脑子一片空白,这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只听身后那人在他耳边轻喃:“我回来了。”
两行热辣辣的眼泪径直漫出了他的眼眶。终于,回来了。
☆、冷心玛丽
年前的时候,宋公馆来了位稀客。
那女子身量颀长,却身着酒红色呢子洋装,纤腰一收,衣裙下摆又长,顿时显出一股不容小觑的贵族气派来。她墨色发亮的头发烫卷了藏在一只和衣服同色的宽边礼帽里,那帽子斜斜的带着,遮住了女子些许面容令人看不真切,却遮不住她艳压群芳的风情。
她走到宋公馆门口的时候,宋管家一瞧见,竟然是立马低头垂首,就连对着宋濂的时候也未曾这样。亲自给她开了门,说道:“大小姐,您来了!”
那女子微微抬起下颚看了宋管家一眼,嘴角含着一丝贵族般矜持的微笑说道:“安伯,我那的那个好弟弟呢?”
管家心中忐忑,大小姐来了,那,那程老板的事儿只怕是瞒也瞒不住的。但他也不必急着说,让大小姐劝劝将军就是了,将军从小最听的就是这位长姐的话。
他只说道:“将军还在办事处办公。”
那女子表情未动,说道:“敏之辛苦,不过我想,让他请个半天假来陪陪他的大姐也无伤大雅吧。”
管家听了,只觉得脑门上沁出了冷汗,大小姐都发话了,他还能怎么说?看来这次大小姐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势汹汹啊。只得点头称是。立即打发人去请将军回来,自己亲自引大小姐去绘画室坐着。又上楼去通报了程蝶衣。
宋濂听人来报的时候,还正在奋笔疾书。乍听此事,他反倒是笑了。他早知道宅子那里要有所反应了,只是没想到找了个最疼爱自己的人来做声讨。不过他也不放心让程蝶衣一个人对着他那个自小在英国留洋的大姐,当下让秋明取了外套,叫了车便往回赶。
这个大小姐,名叫宋沨。和宋濂是一母同胞,是大夫人的女儿。因为是嫡长女,在家里的地位自然也是不一样的。从小,老爷子就把她当男孩子来养,骑马打枪是一个不落,后来又送到英国去读了书,称得上是一个新新女性。她未出阁之前老爷子可是见人就夸的,说自己长千金是最有大家风范和派头的。
她为人性格颇有点强硬、高傲却也算得上是洒脱大气,据说她在英国念书时,上流社交圈里面还给了她一个外号,叫Cold Hearted Mary,就是说她为人冷心冷性,眼睛长在头顶上,凭她一个异族女子却大受各路男士的追捧。
只是令老爷子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位高傲艳丽、仍凭谁都入不了她眼的女儿,却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异国恋,不顾家里面的反对毅然嫁给了英国的一位新贵,着实是让老爷子气了好一阵子,直道女大不中留。他早就帮自己的女儿看准了上海的一户人家,男孩子前途无量,一表人才,如今却远嫁重洋,嫁给了一个新晋贵族洋鬼子,他心里的那口气怎么能平的下来?!隔了好些年,总算是把老爷子的怒气平息下来了,宋沨这才每年都回来小住一段时日。
等宋濂走进绘画室的时候,却正好看见自己的长姐正脸带贵族式微笑,拉着程蝶衣的收仿佛相谈甚欢。见宋濂走了进来,宋沨放开了拉着程蝶衣的手,一双和宋濂非常相像的凤眼将来人从上到下瞄了一通,拖着迷人的嗓音说道:“几年不见,敏之倒是更高更壮了,也仿佛瘦了一些。”
许是说习惯了贵族式英语的缘故,说话时习惯性将句尾的语气拖长向上扬。虽说她的嗓音略带傲慢却不让人觉得有任何的违和感,仿佛她天生就应该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
宋濂走过去坐在一边,开着玩笑着说道:“大姐姐,好久不见了。你每次见我都要说我变瘦了,敏之有多少肉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瘦下去?”
那女子在亲弟弟面前也并不显得难以接近,倒像是嗔怪一般斜了他一眼,说道:“如今胆子可算是大了,对着你长姐就感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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