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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作者:鼓手k99-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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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起所有的思绪,他上前一步拨开挡住自己去路的男人:“叶青,我们既然已经恩断义绝,你何苦常常躲在暗处,偷偷看我?”他仰起脸,笑得无辜,“你们这些人,比沈大哥的一根脚趾头都不如!从头到尾,皆是我有眼无珠。”
  见叶青满脸痛苦,他越发笑得冷淡兼之恶毒:“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果然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他突然转过来指着他,“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家夥也配悔不当初?!”
  叶青咬着牙关,恨恨道:“是的。我不配!”
  “还算有自知之明。”阮俊钦的神色虽然缓了下来,可依然冷峻,“那麻烦你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恶不恶心?!”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阮北望一夜无眠。
  他坐在床边,一只手放在早就打好的包袱上面。
  虽然没有哪个地方比归云山更为安全,但是在他心中,任何一处龙潭虎穴都要比这里的明争暗斗要好太多。
  他要的是真正的安宁,而不是日日都面对那些隐藏的仇恨和纠纷,以及每个人都在暴涨的阴暗面。
  阮俊钦似乎对自己极为不满,近几日那种可怕的情绪更是到达顶点;二哥一直抱病,有好久都没露面,由於担忧去看过他一次,他说话的那种语气以及神色跟从前大不一样,愤世嫉俗又似万念俱灰;薛凤和叶青都很奇怪,就连大哥和沈擎苍也不大对劲,他猜不透大家究竟是怎麽了,为什麽而改变?他也不想知道,所以只有选择逃避。似乎避开了这些人也就避开了那个一直怀有深沈痛苦的自己。
  
  (强强生子) 第六十六章

  只可惜他是个胆小的人,一向优柔寡断。
  虽然他把自己化妆成一个砍柴的农夫,但下到山脚仍是不敢冒昧出去。
  万一魔教的人潜伏在四周,出去势必被乱刀砍死,就算没有被认出来,可对方若是宁愿错杀千人也不放过一人他也只有横屍的份。
  如今他是不告而别,大哥发现後定会雷霆大怒。思及此,更加踌躇不前,只得躲在一棵树後,查看有没更隐蔽的出路可走。
  然而就在这时,响起兵刃拼击之声,不远处有三个人,正以一对二。
  好奇之心令他探出头,见那被围攻之人武功了得,只是好汉不敌重拳,在他一记险招砍倒一人後,右脚被另一人划伤,他临危不乱,滚落在地不动,趁敌人跃近突然射出暗器,那人当场毙命,不过他也伤得不轻,腿上鲜血淋漓,因为脱力手无法抬起,若无人相助没多久便会血流过多而死。
  阮北望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独自靠了过去,只是他慢吞吞的,那人靠在树上,已经陷入昏迷。
  先前见他打斗的姿势甚是优美,就跟跳舞一样的,他这没有审美观的家夥也看得目不转睛,如今走近一看,对方不仅身材高挑纤细,就连脸蛋也是万中挑一。他活了十九年,从来没见过这麽美的女人,顿时被迷得昏头转向,呆呆地望着她连救人都忘了。
  把她背上山的途中阮北望一直傻傻地想,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锺情?虽然他生有雌穴,却丝毫不女气,尽管性格懦弱,但也有男子汉的一面。比起几个兄弟,他见识最少,又比较内向,有时候难免单纯得可笑。连江湖的概念都没有,更不知何谓江湖险恶了。
  虽然捡了个麻烦回来,但他觉得十分庆幸,本来他就不够独立,纵然想走可又舍不得家人,正左右摇摆不定,恰好碰到这麽一个貌美如仙的姑娘,见她艺高胆大对她好感丛生,何况以他的能力从来轮不到他救死扶伤,如今有这麽一个机会同时再不必为自己走还不是而犯难,一切顺理成章便再好不过了。
  阮北望虽笨,顾及到这人的安危便不得不多加思考,他知道大哥绝不允许外人上山以免走漏风声,所以万万不能让他知道免得送了姑娘的性命。於是待几兄弟外出才将怀里的人抱了进去,藏在自己的洞里。他的住所靠最里边,平时不怕人撞见,何况山洞四通八达,有很多没用上的地方全都堆满杂物,更有些洞子深不见底,到底通往何处谁也没有在意,正好将人安置。过後,他又找来些药品和食物,枕头和被子,经过他一番精心的调理那女子第二天便醒了过来,“你叫什麽名字?”见他如此急切地想知道,那人在他手心划下几笔:叫我小若便是。
  阮北望见她一点都不怕自己,又将闺名告知,顿时欣喜若狂,只可惜对方是个哑巴,但这唯一不完美之处也无伤大雅,上天造人总是如此,力争让每个人都有他的优点和缺陷,以致公平。
  大哥不善言辞,也没空跟他这个小辈闲扯,他和阮俊钦不搭调,半句话就嫌多,其他人更不用说,各忙各的,谁会管他想什麽。然而有了小若,他便不再寂寞,也不会找不到人说话了,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听他在说,只偶尔点头摇头算作答,阮北望也是心满意足。每次和小若呆在一起,就觉得十分开心,所有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好似自己从未被男人玷污,他就像十九年前那般快快乐乐。
  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阮北望一直觉得这是个多麽高深的境界,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了解,更无法触及。然而如今,他若有若无地感觉到这句话的真谛。何况小若如此善解人意、知书达理,从不乱走,只呆在属於自己的地方,每日等他的到来,让他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他显然低估了云飞的脾气,至从那日,男人再也不看他一眼。
  沈擎苍也不去刻意讨好,他既然那麽做,肯定有那麽做的理由,也早就想好善後的手段。
  一味纵容对方只会作贱自己,爱情面前人人平等,若没有这份平等纵然爱得天荒地老又有什麽意义?
 
  (强强生子) 第六十七章

  那日幸亏得各路英雄好汉帮忙,他才没有葬身於霍负浪的剑下。若是在行走江湖的那些年,他没有行侠仗义、助人为乐,也就不会有那些受恩惠的人千里迢迢赶来,掀起一场叫人感叹的柳暗花明了。虽然他仍是身受重伤,但谢乱天已帮他治好了七八成,这几日好生调养调养便能恢复如常。只是回来就跟云飞胡天胡地了一道,这伤势势必又得拖个十天半月了。
  只是,好不容易想出个花样,云飞偏偏不解风情,不过,这的确也是种变相的惩罚。等会把那件东西给他也算是将功补过了。起身正准备去男人洞中走一遭,肩膀却被人轻轻拍了下,他回头就看见谢乱天正对着自己四不像地怪笑:“乖徒儿,为师来晚了,你是不是正要去找你的老相好?”
  沈擎苍白了他一眼:“什麽相好不相好的,你也就别揶揄你徒弟了。”
  那人喝了口酒,嘴里吐着酒香:“我替你治伤,但你得帮我办件事,当初你可答应得好,怎麽转眼就忘了?”
  沈擎苍有些犹豫:“他终究是我师哥……”
  “放屁!”刚才谢乱天还乐呵呵的,转眼就怒形於色,“放你娘的狗臭屁!什麽师哥不师哥的?他暗算你师父你还叫得这麽亲热是不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将酒坛往地上狠狠一摔,眉毛竖起,“你那个臭师哥害得老子差点走火入魔!”说着又低声下气地,“好徒儿能不能帮帮我?”
  男人摇了摇头,苦笑道:“师傅,你老人家都打不过他,我这个当徒弟的还用说?”
  “谁他妈说我打不过他?!老子用一根脚趾就能踩扁他!只是这家夥如今势力颇大,手下不计其数的爪牙……”
  “好了,”沈擎苍冲他摆了摆手,“既然技不如人,就别找借口,我还有事,你老人家自便吧。”
  谢乱天气得磨牙,突然阴阴一笑:“你成天惦记着那小骚蹄子,他真有那麽好?那本书你也瞧过了,这家夥的用心难道你还不知道?如果你再执迷不悟,迟早会自食其果,毁在他手上,不如──”他突然往里奔去,只剩余音绕梁:“老子帮你把那个祸害先解决了!”
  沈擎苍没料到他突然发难,心头大急,翻出包裹里的东西,纵步赶去,谢乱天和阮云飞已经斗做一团,他心知男人不是师傅的对手,便将手里的剑掷了过去:“云飞,接着!”
  谢乱天见状哇哇大叫:“好啊,老子给你的宝贝,你居然给他来对付老子,真他娘的忘恩负义,跟你师兄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我谢乱天瞎了眼,才认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夥做徒弟!”
  沈擎苍加入战圈,忙不迭地从中周旋,他们当中谁受了伤都是自己的不该:“师傅息怒,云飞对我怎样我我心头有数,也就不劳烦你……师兄虽有不对,但你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也就别同他计较了,你苦苦栽培他十几年眼见他如今成为你的骄傲,你又何必处心积虑将自己的苦心毁於一旦呢?”
  “放屁!”谢乱天嘴上怒吼,手下却没慢上半分,“你别替他狡辩,他欺师灭祖之罪岂容一笔带过!何况我早和他割袍断义,既然他已不是你师兄你何必管他死活?!我谢乱天大难不死,曾立下毒誓,不取他首级绝不罢休!”
  “你们别打了!”沈擎苍一手抓住阮云飞的手腕,一手点中谢乱天周身大穴,谢乱天正要暴怒,见徒弟嘴边缓缓溢出一道鲜血,也就不好再说什麽。
  “你就护着他吧!没出息的东西!”语毕长啸一声,冲出穴道,片刻已走得远了。
  阮云飞沈默地甩开他的手,抚了抚掌中削铁如泥的兵器:“这是什麽剑?”
  擦去唇边的血迹,沈擎苍笑盈盈:“你猜。”
  男人倾斜剑身,光线折射於上,将整个洞穴照得蹭亮,他的目光也随之流光溢彩:“好剑。真是一把好剑。”感叹间,似乎把刚才莫名其妙的遭遇全忘了。
  沈擎苍上前握住他的手,带着他手中的剑比划了几下:“这剑名叫‘无妄剑’,据说能洞悉人心,探破先机,持有它的人终身受益。”
 
  (强强生子) 第六十八章

  “哦?如何洞悉人心?如何探破先机?你道说说。”神情间似乎对其十分喜爱,嘴角甚至露出一线笑意。
  “天机不可泄露,以後你就知道了。”沈擎苍故意卖了个关子。
  只听长剑‘噌’地声入鞘,极为悦耳动听,可接着就是‘啪’的一声,沈擎苍的脸颊高高肿起。
  “哼。”阮云飞虽然面有愠色,但是眉间喜气未散,沈擎苍摸着脸暗自庆幸,总算逃过了一劫。
  男人总是把自己蜷得紧紧,面向墙壁。
  仿佛那堵空白的墙比起整个世界更像是他的一切。
  孤独的冷漠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背影,让人看了心疼,心疼?呵呵,忘了,自己是没有资格的。
  不管谁说他自私说他无能的那种眼神那种话语,都不及这个人对自己的沈默和回避来得那麽深沈、严厉。
  怎麽又把被子蹭下来了,刚才不还盖得好好的?然而手在就要触及到被角的时候却偏离了方向,阴差阳错、鬼迷心窍地伸向了那人裸露的大腿。
  “薛凤,你不用这麽小心。”
  大梦初醒般,不堪的动作一顿,只是对方的言语出乎意料地伤人。
  “你随时都可以要了我,我绝不会反抗。”
  纵然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也无济於事,那淡漠的调子像是一抹逐渐扩大的血渍。
  本以为是粗重的喘息泄露了自己的意图,殊不知男人面向墙壁的那双眼,一直是睁开的。
  心里前所未有的纷乱,纠结着难以分辨的情绪,痛苦在阴影里疯狂滋长着,却也流着茫然的泪。不甘,是那麽不甘,终於,压抑着的占有欲冲破了良心的束缚,走遍四肢百骸透着淫靡的狂热──被他拽过来狠狠吻住时,阮重华果然没有一丝抗拒。全身散发着直叫人冰冻三尺的气息,但是那种气息在他蛮横的厮磨里又有着暧昧的趋势。一刹那,他的情欲被点亮,且一发不可收拾。
  任凭他的双手四处爱抚,阮重华躺在他怀中,冷冷地看着他的沈沦越来越深越来越浓:“薛凤,原来你那麽恨我。”
  他的动作忽地停下,似乎被这句话刺得痛极了般浑身绷紧,一直隐藏在心中的秘密不禁脱口而出:“我爱你啊重华,我是那麽爱你……”
  男人却嗤笑般地摇了摇头:“你恨我。你恨我断你一臂,缚你一生。”他的脸被情欲蒸得酡红,然而说的话却是一针见血,无情至极:“云泥之别,用来形容薛义和他的哥哥,也就是你,实在太恰当了。”
  薛凤呼吸一窒,喉咙像被什麽塞住了似的,一个字也辩驳不了。被猜中的偏偏是这样的心事,他还嫌他不够难看麽?
  “的确,你说得没错,我永远也别想比过他,选择留在阮家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葬送了自己。我痛恨你们施舍的嘴脸,痛恨你们的假仁假义。杀了人有谁偿了命?我又凭什麽要给出我最宝贵的一切?”
  插进花穴里的手指粗暴地搅动着,阮重华在他怀里难耐地扭动着身体,然而眼神却始终清明,且充满鄙夷:“薛凤,你得不到我的,你可以像那个人这麽对我,但你得不到我。”
  似乎有丝凉意像丑陋的蜈蚣一样缓缓从心上爬过。
  薛凤明白,继续下去,只会毁了他们两个。这麽多年来,他对自己的倾心相待,自己对他的情愫暗生,全都死不瞑目。
  事实就有那麽残酷。他已经走错了一步。要麽浪子回头,要麽一错再错。他多想就这麽错下去,反正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但还是被心底那点希翼拉住了。只因那句‘你别想得到我’。
  见男人放开自己,阮重华并没蹭离这个肮脏的怀抱,而是轻轻靠了上去。薛凤一愣,简直不敢置信。
  随之他也安慰地将男人的手握紧。虽然始终无法释怀,但是不会有人忽略那迟来的共鸣。忽的,阮重华脸色一变,拉开他右手的袖子:“有多久了?!”
  薛凤看向那道沿着手腕向上蔓延的黑色印记,因为对方的关心里充满了死而无憾的欢喜:“有一段时日了。”
  “不知俊钦……”阮重华缓缓咬紧嘴唇,眉上满是担忧和焦急,眼里却满是空洞。
 
  (强强生子) 第六十九章

  随着初冬来临,归云山迎来第一场大雪。
  到处都是皑皑的静静的深深的白色,恨不得将天地都埋葬起来,连风也被裹住,一身银装,来去都逃不了人的眼。
  至於不可缺少的冬衣,多亏沈擎苍有先见之明,早在上山时就顺便采买了回来,只是数量极其有限,阮家人数众多,他和云飞一件也没分着,只得滥竽充数,往身上随意裹了几层,但哪能抵御刺骨的风雪,无奈之下,沈擎苍只得将师傅藏在後山的十几坛女儿红挖了出来,时不时和阮云飞把酒对酌。
  谢乱天知道了肯定会气得跳脚,但他也顾不了这麽多了,谁叫山上异常寒冷,就算点上火堆也是治标不治本,唯有这烈酒暖心又暖身。只是他和云飞都是好酒之人,碰到好酒势必喝个酩酊大醉,如此一来,酒坛一下就喝空不少,眼看寒冬才过去一小半,最冷的时候尚未到来,若是鼠目寸光,今朝有酒今朝醉了,两人内力再深厚到最後怕也会冻成冰雕。
  沈擎苍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拼命运动。於是拉上云飞,怕他不干,便故意说是要和他比试下轻功。阮云飞生性好斗,一听就来了兴趣,虽然他知道男人的武功要比自己强得多,但眼见为实,认真对待自己也不一定会落了下乘。沈擎苍见他上钩不由露齿一笑:“谁先到达山顶,谁就得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阮云飞不削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为定,到时可别耍赖。”
  那人痞痞地笑起来:“别把我说得那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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