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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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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一口真气将尽,所有的身法变化都无力施展,更可怕的是,身后猛然一震,却是如飞疾退的身体狠狠撞在一棵大树上,本来已经微弱的真气立刻被撞散,容若痛得五官都扭曲了,可是却连痛呼都来不及发出来。

因为枪尖离他仅剩六寸,带着死神的呼唤,狠狠扎下来。

剑光闪亮,撕破黑暗,如电而来,直斩向枪尖。

长枪依然直刺不停,但枪尖却产生一种极奇妙的微颤。长剑只劈落黑色枪缨,却连枪身也没沾上。

枪势不止,离容若的咽喉不过五寸。

剑起雷霆,枪剑相击,剑化成碎片,而枪尖也被长剑削断。

可是光秃秃的枪杆依旧扎向容若,距咽喉仅仅四寸。

剑光再起,如月经天,如日照空,任凭枪杆在有限的空间中,做出精妙无比的变化,却仍是避不开这迎面而来的一剑。

剑竟从枪杆的前方中间直削过去,把枪杆从中削作两根,势如破竹,竟要把那执枪的手指也削下来一般。

那执枪不动,犹如磐石的十指终于松开,可就在他弃枪的同时,排山倒海的内劲也顺着枪身直攻了出去。

一声惊呼之后,没有了枪缨与枪尖的枪杆,和着破枪的长剑一起被震得高高飞了出去。

而那执枪的双手微张,左手拍、转、按、点、挥出去,右手食指如勾,以指做枪,仍旧狠狠敲向容若的咽喉。

所有激烈的战斗都发生在交睫之间。

容若惊叫,还没有睡的苏良和赵仪,以及闲云居中的楚韵如都尽展轻功赶到。

苏良见容若遇险,抽出长剑,使尽全身力气,猛冲过来,一剑劈出。却被那人巧妙让过,长剑擦着枪杆,只劈下一缕枪缨,反而被枪上奇异的内力一引一带,藉着苏良自己全力扑出的冲劲,使苏良失去平衡,一时收不住,变不了招,跌跌撞撞冲出八九步,和对方错身而过,再也没机会出第二招。

而赵仪比苏良沉稳一点,藉着苏良抢先一步扑出的掩护,略缓一点才出剑,既准且稳,一剑就削掉了对方的枪尖,却被他枪上的反震之力震得往后连退了七八步,差点一跤跌倒,犹自气血翻腾,一时竟不能再提真气。

楚韵如第三个赶到,她武功最高,一剑竟把枪杆从中削断。但那人即时弃枪,反把楚韵如的月辉剑也震得脱手飞出,接着那人仅用一只左手,就逼得楚韵如寸步难移,他的右手仍然一点也不耽误地攻向刚刚撞到大树,真气涣散的容若。

而这时苏良冲出八九步之后才刚转身,赵仪被震退七八步,也刚才勉强站定,楚韵如被他左手逼得只有自保之力,再无出手之机。

几起几落,三剑三阻,发生的时间只在容若撞树之后。容若痛得刚滑倒在地,还不及挺身站起,还不及抬头看清楚情况,大局已定,那不破君喉誓不休的一指距他的咽喉只剩下最后三寸。

「神道。」

清如冰雪,朗若长风的声音划破了黑暗,划破了杀机。整个天地,漫天星月,似都为这一个声音而充满了宁静安定。

所有的杀机,所有的惊恐,在这声音响起的一瞬就消失了。

敲向容若咽喉的一指猛然往后一缩,由指背敲,改为指尖点,再次点出。

「至阳。」

以万钧之势点出,万夫亦不能挡的一指再次往后缩,四指紧握,拇指起,捺向容若的咽喉。

「悬枢。」

那伸在半空中的手一阵轻颤,五指箕张,如风吹落叶一般,左右摇摆不绝。

「承山。」

一连四声喝,一连四变招。

喝得快,变招更快,而每一次变招,都伴着那人的缩手,后退。

短短的三寸距离,变成五寸,一尺,一丈,最终那人猛然收手,一跃而起。

此时苏良已重整步法招法,赵仪缓过了一口气,楚韵如得以脱身,不约而同扑过来。

那人在空中伸手,正好接住因为受力而震飞老高后,正在往下落的月辉剑,信手往外一划。

苏良闷哼一声,剑光散乱,落下地去。

赵仪就地一滚,异常狼狈,才勉强逃离剑势追击。

楚韵如武功最高,追击最紧,受到剑势反击也最强,情急间深吸一口气,竟是凌空一个铁板桥,身子平平移开一寸,险而又险,避过剑势,这才仓惶落地。直到站稳,才觉脸颊冰凉,一缕秀发受剑气所激,飘然坠落。

至此,三个人都面无人色,望向那黑衣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惊惧。

那黑衣人一剑逼开三人,更不停留,人随剑走,远远掠向高墙,只是在消失于黑暗的前一瞬猛然回首,望见明月下,花园小径的尽头,那负手闲立的白衣人。

那刚才淡淡数语,逼得他连连变招,声音平静如日升月落,神色冷淡如亘古寒冰,但这月下的一负手,却叫整个天地都因他而亮了起来,满天星月都只为他闪烁光华的人。

黑衣人的眼中,流露的,却是几倍于楚韵如等人的惊与惧。

直到黑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楚韵如才回转身向容若扑去,一回头,才发觉吃痛跌倒的容若不知何时也已爬了起来,冲了过来。

两人目光一碰,一齐叫道:「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喊出声,同时听到对方的话,同时一怔,却又是同一时刻醒悟过来。

容若几乎被黑衣人一指敲死,楚韵如差点也叫那一剑刺中要害,两个人同时在生死线上打了个来回,却还顾不得担忧自己,先一步问起对方的安危。

一怔之后,容若自自然然向楚韵如伸出手,楚韵如也自自然然握住他的手。

两人的手心都是一片冰凉,掌心都带着冷汗,直至此时还在微微颤抖,害怕的感觉犹在心头,为的,却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对方的生死。

他们的手握在一起,原本的冰冷,化做温暖,暖着彼此的身和心,一时无心再去顾及其他。

苏良和赵仪的脸色却一直非常难看,异样的苍白,久久不退。

他们正年少,习得惊人艺,自从猎场初展身手以来,一直一帆风顺,几乎没受过挫折,到现在,见识到真正的高手,真正的绝艺,内心受到的打击颇大。

苏良愤然指着性德问:「你为什么不拿下那人?」

「我只负责保护容若的安全,他既没事,那人拿不拿与我何干?」性德答得漠然。

苏良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呼呼直喘气。

赵仪轻叹一声:「这人的武功是不是很高?」

「武功一道,没有半点侥幸可言。你纵得我亲传,毕竟时日尚短,面对真正的高手,吃些小亏,有什么奇怪。要想在武道上前行,无从取巧,靠的也不仅仅是明师,最重要的两个字是『苦练』,你只要记得,就不必怨天尤人。」性德一语点破二人的心病,语气犹自冰冷。

容若这时也才刚从激动中清醒过来,目光望向苏良和赵仪:「听说你们在外头打架了,怎么回事?」

苏良给他一个冷眼,根本不搭理他。

赵仪淡淡说:「也没什么,在外头闲逛就有人跑来挑衅,于是就打了起来。」

容若点点头:「我明白,自是要替柳大小姐出头,显示自己英雄本事的人。」

「谢老先生不是说,为我们去和苍道盟说合了,柳清扬亲口答应不再追究此事的。」楚韵如讶然道。

「如果苍道盟真的全力出手,他们能活着回来吗?自然是那些急着讨好大小姐的人私下行动。这样也好,多些人给他们试招交手,和各门各派的人过招,对他们的武功精进有好处。」容若笑了笑,想起游戏中的勇者斗魔王。魔王总是派出些武功低的人和勇者打架,白白叫小勇者赚走经验分,慢慢成长为大英雄。

「他们出去被人打,那萧远在外头玩,苍道盟的人岂能放过他?」

「这你不必担心,萧远此人平时一副恶霸嘴脸,实际上深藏不露,本事大得很,就算被人找上麻烦,也有解决的法子,不用通报我们的,我只是担心那些运气不好,找上他的人,会很惨很惨。」容若摇头叹气,又郑重地对苏良和赵仪道:「你们不要学萧远那个无良恶霸,打是打,闹是闹,记得千万别杀伤人命。」

苏良冷着脸给他顶回去:「我不杀人,人可要杀我,你要我伸直脖子让人砍吗?」

「若不杀人不能自保,那你杀人是正当防卫,谁能怪你,若是可以击退他们而不杀伤性命,却偏要杀人,就是故意杀人,就算王法不纠,心下难道能安?」

「他们要杀我,他们安心得很,我们为什么不安心?」

「只因人家要杀你,你就一定要杀人吗?」容若冷笑一声:「别忘了,你是人,有思想,有感情,懂道理,守原则,你真要把自己当成狗,别人咬自己一口,就非要加倍咬回去,谁还能勉强你做人。」

这话说得太重,苏良当时就绿了脸,少年气盛,嚷了起来:「好个讲仁讲义的主子,也不想想你以前干过多少好事,谁都能说是非道理,就你没这个资格。」说着扭头就走,也不去看容若忽然间变得有些苦涩的脸。

赵仪看看容若,叹了口气,回头追向苏良,快步到了苏良旁边,一边走一边说:「好好的,你这样发脾气做什么?」

苏良愤愤握紧手里的剑:「这个家伙,居然还敢说仁义道德,我早晚杀了他,报仇雪恨。」

「你到底生什么气,是恼他说这些仁义道德,还是不想接受这个我们恨得要死的人,说这些话时,的确是真心实意?」

苏良猛然转身,瞪着赵仪:「你说什么话?你别忘了,他是我们的仇人,是我们发誓要手刃的人。」

赵仪苦笑:「我们真能杀得了他吗?就算有机会,真的可以杀他吗?」

「当然,为什么不?」苏良瞪大眼。

「真的可以杀他吗?我们和他订了一年三次的刺杀之约,这些日子以来,你有没有真的用心找行刺的机会?」赵仪凝视他。

「我当然……」脱口而出的话说到一半,忽然说不下去了,苏良垂下了头,稍顷,又猛然抬头,这命运坎坷的少年,眼眶都红了,用一种几乎哭出来的声音大喊:「我当然可以杀了他,我一定可杀掉他。」

这么大的喊声,在暗夜传出老远,连容若都听到了,不由得苦笑着皱眉摇头:「这死心眼小孩,又在发什么脾气。」

楚韵如笑道:「亏得你,天天把这两个小刺客留在身边。」

「他们两个虽然凶,其实并没有什么危险,倒是刚才那人……」容若想想刚才的惊险,有些后怕地打个寒战,望向性德:「他是哪门哪派?」

「他的武功简单纯粹,直接有效,并不属任何门派,那是标准的杀手武功。杀手要求的就是绝不可让人看出他们的来历,无论是衣服、相貌,还是武功、兵刃都一样。」

「杀手?莫非是日月堂?」容若皱眉不解地道:「我没得罪他们啊!还是有谁买凶杀我?」

第八章 兄弟重逢

当容若他们讨论杀手时,那黑衣杀手正在暗夜中,明月下,飞身疾驰。夜风袭来,却叫他因惊惧过度而乱作一团的心,更加混乱起来。

刚才一场刺杀,几番争斗,最后他飞跃而去。看似是他逼退了强敌,从容而退,只有他自己知道,根本就是他自己深受打击,仓惶逃窜。

那个白衣人,每喝出一声,都是当时他全身最大的弱点,真气最薄弱之处。只听那人一声喝,就叫人生起若不退避,任他照那处破绽攻来,必死无疑的感觉。

他生性坚韧,遇挫更强,不但不避,反而变招再攻,明明每一招使出都是一生武学的精华,明明每一式攻出都已竭尽了心智,自己心中估算也是天衣无缝,偏那人却似连看都不用看一眼,就可以叫出连他自己事先都不曾发觉的破绽。

却叫他一听之下,心神震撼,明明千般不愿,气机、心魂却已在那四声断喝之中,为人所制,一退再退,若再不当机立断,即刻退走,只怕不用那人动一根手指,自己已经要败伏在地,再无斗志了。

纵此时逃出险境,月下疾驰,却犹觉背上冷气飕飕,那样强大到不可思议,无法撼动的力量,也许只是不屑擒他,否则岂能容他这样轻易逃走?

越想越是身心冰冷,甚至连领口处,都不断有凉气灌进来。

他一声不吭,放足疾驰,手中剑势如电,自下而上,向后一撩。

一剑掠空,他身形不停,反手向后连斩十八剑,每一剑都迅若雷电,角度奇诡,可每一剑都斩在空气中。唯有颈部不断吹下来的凉气,越来越冷。

黑衣人大喝一声,决然回头,正看见一剑经天,如日行长空,月照空山,云吞山峦,海纳百川,竟然正对着他咽喉刺过来。

黑衣人右手一振,月辉软剑抖得笔直,在月下散发着月一般的寒辉,飞快迎上去。

双剑交击三次,第一次交锋,软剑一荡,竟几乎没有挡住对面的剑势,黑衣人急忙回剑自救,对面长剑已侵入近身处半尺。

他迅速反腕上撩,月辉光华四射,绝世宝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拿在此等高手掌中,更加如虎添翼。

对面一剑展开,看似一次与月辉相击,实则分十三次,把剑敲在月辉剑背上。因为速度太快,运力太巧,十三次兵刃相击声,乍听来,竟只有一声。

一声剑击之后,月辉黯淡,宝剑断锋,迎面剑势仍指咽喉。

黑衣人临危不乱,手中断剑贴于腕上,反手架在喉头。

第三次交击,剑尖刺中剑柄。

黑衣人的深厚内力立刻如潮水般沿着剑锋袭去,谁知却被一种至柔之力一接一荡,竟又反袭自身。

黑衣人闷哼一声,手中剑柄碎为木屑,右手不自觉发出一阵轻颤,身子被自己的力量震得远远跌退,唇角溢出鲜血。

待得站稳之时,剑尖已经指住喉头,剑锋森冷,令得他咽喉处肌肤生寒,剑锋冰冷,映出他苍白如纸的脸与唇边鲜红的血。

一切仿佛刚才的情形重演,同样突施进击,同样直攻咽喉,容若等四个人都拦不住他一杆枪,而今他竭尽心力,也挡不住这一把上天入地,无痕可寻的利剑。

剑意冷冷,指定咽喉,持剑的人静立月下,容华更胜明月,赫然正是董嫣然。

她一路暗中尾随容若,虽也见了些小凶险,但容若大多可以应付过来,便也不加干涉。

唯有今夜,这黑衣人的一枪几乎要了容若性命,此人武功奇高,令她不敢轻视,所以当机立断,出手制住他,这才沉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暗算容公子?」

黑衣人面色惨然,望了望制住自己的长剑,再看看这容貌与武功同样绝世的女子,一语不发。

董嫣然轻轻一叹,美目凝注他,柔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暗算容公子?」

同样的问句,此刻问来,却是轻柔婉转,叫人不忍拒绝。黑衣人微微一震,抬头望去,正望见一双清明妙目中,只觉三千春水,满天春风,都化做那明眸中的涟漪,徐徐散去,却叫人的心魂也都跟着散去,再也移不开目光。

耳旁再听到同样一句问话,第三次响起:「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暗算容公子?」

听来已轻柔入心,温柔入骨,叫人如何能抗拒。

黑衣人的目光已深锁在董嫣然的明眸里,再也移不开,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我,我是……」

他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眼中有着深深的挣扎,身体紧紧绷住,偏偏嘴却像不受意识控制一样说了出来:「我是日月堂的人,奉命……啊!」

这句话说到一半,他猛然往前一扑,长剑自他喉头穿过,血顺着剑身滴落下来,他的眼睛却仍是呆呆望着董嫣然,喉咙因为受了伤无法再说话,只是不停开合,发出咯咯的声音,鲜血还不断地溢出来。

这样凄厉的濒死之状,让董嫣然眉峰微皱,抽剑后退。至此,她眸中那奇异的力量才消散,那黑衣人才失去剑上支持之力,砰然倒下,再也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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