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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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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韵如猛然站起:「容若……」

容若笑笑:「我倒也不是自大至此,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不过,从现在开始,利用我的身分,一步步去获取权力,一点点去夺取利益,即能保证我和我所在乎的人不受伤害,或许将来,也真有机会,去救助天下呢?再不要诸国相争,再不要死伤遍地,再不要有屠国灭城的惨事,这些,不好吗?」

他微笑,那样坦然,那样平和,却让楚韵如觉得有一股寒气从心头涌向四肢百骸。当初,这是她的愿望,为什么如今,却只觉心冷身冷。

心头莫名地一酸,她涩涩地开口:「容若……」

这一次,她依然没有机会说完她要说的话。

外间传来下人一声传报:「公子、夫人,咏絮娘子到了。」

容若与楚韵如,即刻交换了一个眼神,容若眼中的孤寂阴冷尽去,楚韵如也浑若无事地坐下。

「快请她进来。」

经历了黑牢之困、火楼之险的容若,不可能有心情再去欣赏歌舞,就算是九天仙女的歌舞也一样。只是,咏絮偏偏不一样。

容若还记得,当初与苏侠舞在月影湖底的对话。

「在各国最强大,或最繁荣,或最适宜为军事要冲的地方,都会有魏国的人收集情报。而青楼往往是消息交流最多之处,名妓交往的大多是达官贵人,面对美人,男人往往会脱口说出最机密的话。所以,济州名妓苏意娘,成了我的分身之一。」

「分身之一?」

「是,我也不必妄自菲薄,像我这样的人才,并不多见,如果只为了济州一地而浪费光阴,大可不必。我有很多身分,或青楼名妓,或一代才女,或名门闺秀,或江湖侠女,俱都交游广阔,地位绝对不低。」

「你怎么可以做到分身于四方天地呢?」

「这并不难,我有一群替身,容颜、气质,与我都有九分相似,再略加化妆易容,便可以替代。」

容若可以确定咏絮是苏侠舞的身外化身之一,基于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而如今容若最大的敌人是秦王这一事实,容若需要一个可以让咏絮经常接近自己,以便必要时和苏侠舞通讯息的理由,所以,并没有拒绝安乐的好意。

为了不致使咏絮的来访显得突出,安乐派来的其他的歌舞乐工,他们也没有拒绝。

在外人看来,容若夫妇依然是无心欣赏歌舞,只不过是不忍拂逆安乐的一番好意罢了,谁又能猜得出,这其中隐伏的心机来。

厅门前,一个绝世佳人乘着阳光,徐徐而入,一身清华衣饰,被阳光笼上耀眼的金环。

她在灿烂阳光中微笑施礼:「拜见容公子、容夫人。」

第四部 浩浩秦风 第二十四集 剑胆柔肠

第一章 一舞缘绝

罗衣从风,长袖交舞,轶态横出,瑰姿谲起。

那一场绝世之舞,如梦似幻,便是观舞之人,也无不陷于梦幻之中。

容若醒来的时候,眼前空空寂寂,天地间,唯有明烛高烧的毕碌之声。他知道,她来了,又去了。

那一场梦魂之舞,魂梦相驰,他已失了神、失了心,只是在这醒来的一刻,脸上那点点凉意,让他伸手摸了指尖微湿。

那是梦魂中泼出的残酒,还是曾经流落的泪痕。那一场梦幻空花中,落泪的,是他,还是她。

舌间微微的甜意,让他知道,自己服下了什么东西。奇迹一般,心中无嗔无惧也无忧,无论如何,他相信,服下的,必不是有害之物。

「容若,我怎么睡着了?」仿佛大梦初醒的楚韵如,声音里都带着慵懒之意。

容若回首,对楚韵如微微一笑。就算在恍惚怔愕之时,他也清楚地知道,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楚韵如,那一场幻梦毕竟只能当做一场幻梦,没有对任何人讲述的必要。

恍惚间,有一场绝世之舞,恍惚间,舞得夺人心魂,恍惚间,有一个温暖的拥抱,恍惚间,有一个温柔的长吻,恍惚间,有什么微甜的东西,渡入唇齿之间,恍惚间,有一个柔美得让人一生难忘的声音在耳边说:「我将别去,君且珍重。」

那人容颜不复忆,那人身影不复忆,梦中人,雾中身,值此梦醒,才惊觉,世间真有佳人,一舞入梦魂。

她借咏絮而现身,借一舞而夺人魂,那才智武功,皆让人敬之惧之畏之的女子,行事之奇之诡,令人防不胜防。

他不知道,她为何而来,却只知道,就连一次道别、一场相拥,她必要他陷入浑浑噩噩的梦魂之中,方肯为之。

既然如此,又何必道别,何必相拥,何必渡唇,何必……

他伸手,抚在颊间,那泪痕转瞬即干,为何指尖,犹有湿意?那人到底是敌还是……在那梦魂之间,落泪的,又到底是她还是他。

会否只有在梦魂之间,她才肯与他相拥,他才有可能为她落泪。

梦醒之际,咫尺即天涯,她已飘然而去,他亦无心寻觅,他与她,依然是敌人,依旧彼此防备,彼此暗斗,彼此用尽心机。一切,仅此而已。

「容若……」楚韵如的声音,带点淡淡的迷惑。

容若微笑:「你累了,刚才观舞时沉沉睡去,咏絮献舞已毕,就已离开了。」

楚韵如点点头,她也隐约记得,咏絮的绝世之舞中,她渐渐睏倦疲乏,直到沉入睡梦,看来这些日子真的心力交瘁,太长久地不能入睡,反倒让她在观舞之时,倦极而眠,想必是失态了。

容若心间若有所失地一叹,楚韵如与他并肩观舞,都被迷离催入梦境,宁昭派在四周的暗探,想必也都在那一舞之间,魂兮迷离,晕晕沉沉,事后也只道咏絮一舞而去,又何曾知道这一舞之后的玄机。

唯一半是晕沉、半是清醒的就只有他自己,那一场半梦半醒之中的迷离幻梦也许穷尽他一生,都无法完全追忆吧!

好一场天魔之舞,就算同时让人看到,也可以让不同的对象,受到不同的影响。

他与她,相识相遇,相知相敌,到最后,留下来的,不过是一场迷离之舞,一段,让他无法完全忆起的回忆。

看到那与自己一般容颜、一般神姿的女子款款而入,一直坐立不安,满屋打转的咏絮急忙迎上去:「苏姑娘,你回来了。」

苏侠舞眉峰微挑,似笑非笑:「怕我一去不回,还是怕我蠢得拖了那人闯宫逃命?」

咏絮微微垂了眸:「苏姑娘是有大智慧的人,怎会做这样的事?属下更是想都不会想这样的念头。」

苏侠舞含笑的眼,静静地望着她:「那就是想要在第一时间,知道我与他都说了什么?可曾泄露什么机密?可曾因对魏王不满,而与楚王有什么密约?」

咏絮猛打一个寒战,只觉全身发软,身不由己跪倒下去:「属下不敢。」

苏侠舞迳自从她身边走过,大大方方在正堂坐下,美丽的眼睛含忧带笑望着她,淡淡然道:「我把解药给他服下去了。」

咏絮一惊,猛然抬头:「姑娘……」

苏侠舞一手支着颔,带着三分慵懒、三分闲淡、三分随意,还有一分的讥诮:「怎么?想说我通敌,还是徇私,又或是心有二志?」

咏絮复又低头,声音更是低弱:「姑娘的谋划,岂是我这样的小人物所能窥查的。只是我们掳劫楚王,与楚国已结大仇,有一份毒在楚王身上,总还是个牵制,将来也可谈谈条件……」

「谈条件?怕是最后与楚国谈条件的是秦王了。你真当秦国的太医全是草包吗?就算我们的毒厉害,那么多一等一的大夫,齐心协力,日夜研究,就真找不出解药来?与其他日秦王握着解药同楚人讲条件,坐收渔翁之利,莫若我们先大大方方将解药给了,倒还是一份人情,楚王将来总要念想的。」

苏侠舞淡淡说来,神色愈发漫不经心,恍若天大的事也直如寻常一般。

咏絮脸上凛然惊震之色也渐渐和缓,面带钦佩,恭恭敬敬地道:「姑娘目光远大,谋划深广,非我所能窥万一,咏絮心服口服。」

她是真的心服口服,这样的人物,就连不经请示,便是把解药交给头号大敌这样的事做来也是轻描淡写,让人找不出一丝可指责之处。

苏侠舞盈盈起立,身姿如舞地自她身旁徐徐行过,轻柔的声音渐行渐远:「我即刻起程归国,此地纷争再不染指,你也只需做个看客,瞧瞧这秦王与萧逸如何斗法便是。若是在不影响你利益,不暴露你身分的情形下,能助上楚王,倒也无妨顺手帮个小忙,让他多欠你一份人情,若是不能,也无需勉强。我们在楚国的势力,经此一番变乱,几乎已被萧逸拔了个干净,在秦国多年的谋划暗桩,再也经不起任何损失。」

咏絮不敢起身,不敢回头,只是深深伏下腰,庄然道:「是。」

夜色中传来的兵刃交击之声让卫孤辰很不耐地挑了挑眉头,这帮人的武功真该好好磨练磨练了。他闲闲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饮了一口。

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劲风呼啸之声已从别院大门正前方直接到了小园之外。好快的速度,他不需要抬头去看,就可以想像出那道身影如何似追雷疾电一般疾掠而来,无数的刀枪剑刃都因为跟不上那神奇的速度而被甩在后方。

仅有的几声兵刃交击,也可以从声音的脆与钝、响与弱,以及震动之间细微的差别判断出来者剑含巧力,稍沾即走,一路攻来,就算偶尔有人能拦他一招半式,他也是借力使力,就力夺力,不曾硬拚半招,就把拦路者跌跌撞撞送了出去。

好功夫啊!他似笑非笑地微微扬了扬唇角。

听得外头传来赵承风一迭连声地唤:「主上,属下没用,快拦不住了。」

他慢慢站起来,扬声道:「董姑娘别来无恙。」一边说,一边信手推开房门,徐步而出。

董嫣然独立月下,身旁是无数闪亮的寒刃,憔悴花容已有微汗,她深深吸气,徐徐调息,然后执剑抱拳:「拜见先生。」

卫孤辰神色漠然:「萧性德住在哪边,不用我提醒你吧!」

董嫣然玉容一片宁静:「我来找的不是他,而是先生。」

卫孤辰微微挑眉,一抹讶色转瞬即逝:「我看不出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除非……」

他语气一顿,眼中忽有凌厉的剑气升腾:「你觉得我们的决斗应该提前到现在。」

「虽然时机未到,不过你若有意,我也不至于推辞。」心念一动间,他忽然觉得手脚一起发痒,最近一段日子以来,所有压抑的郁闷愤恨,仿似找到了一个出口,一起咆哮着、呼号着渴望宣泄。

嗜血的欲望忽然涌上心间,他冷冷一笑,暗自决定,无论这个女人回答什么,他都要把这场决斗提前了。从来,他都与大慈大悲的菩萨性子无缘。董嫣然,无论你为何而来,都只能自认倒霉。

他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让董嫣然呼吸几乎为之一窒,然而她毫不犹豫,大声道:「请你去见见纳兰玉。」

刹时之间,天地寂然,杀气严霜,遍布苍穹。如果刚才卫孤辰还是偶然找到个出气的对象,有点淡淡的杀意,而现在,几乎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觉手足冰冷,心头发麻,情不自禁打起寒战,人人拚命提气抵御,却还是完全无法抗拒那仿佛无对无匹,如九幽恶魔带着无尽怨毒的无声咆哮。

每个人都只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董嫣然说话之前,已经把全部内力提起,护守心脉,然而转瞬之间,那恐怖至极的杀气就以她为目标呼啸而来,迫得她胸腑之间一片烦躁郁闷,只欲呕血。

她猛一咬牙,唇间的痛楚,唤来一丝清明:「他快死了,他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你。」

卫孤辰冷冷盯着她,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愤怒、这样不可遏止的杀机,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懒得废话,懒得再听董嫣然任何分辩,他只是直接伸手,拔剑。

董嫣然面白如纸,几乎是嘶声大喊:「我没有骗你,他快死了,他真的要死了,你不见他,你会后悔的。」

卫孤辰朗声大笑,数日前相见,纳兰玉也不过稍稍虚弱罢了,如今倒是要死了。这人死起来,可真是容易啊!就像当日,放出风来,说杖伤待毙一般,总以为一个「死」字,便可将他戏于股掌之上。好,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真当他是可欺之辈。好一个纳兰玉,事到如今,还敢戏侮于我……

整个胸膛几乎炸裂开来,千百种声音在呼啸着一个「杀」字。

纳兰玉,你死也罢,活也好,与我再无半点关系。董嫣然,你既敢为此而来,真是欺我宝剑不利吗?

剑出鞘,明亮的寒锋,让满天星月刹时失色。

宝剑刺出的那一刻,天地静止,时光停滞,人世间的所有光芒、所有神采,都已被这一剑占尽。

那是剑中的神剑,人中的剑神,一剑所至,无对无匹,无可抵御。

董嫣然脸上了无血色,卫孤辰眼中杀气毕现时,她已知此人根本不会再听她的解说。他曾受欺,自是不肯再轻信,何况就算真信了纳兰玉将死,余怒未消,也未必肯去看他,说不定真的恼羞成怒,杀了自己。

眼见卫孤辰拔剑出鞘,她已知不好。卫孤辰的武功之高,简直已匪夷所思,她根本无法力敌,就算以她的武功,勉强能接上几剑,也注定落败,更何况,她也完全没办法在卫孤辰强大内力的侵袭下,保住腹中胎儿。

心念一转之间,她猛然咬牙,脸上闪过一丝决然,却又异样苍白。她不甘束手就死地执剑护在胸前,却又大叫了一声:「我怀孕了。」

原本无对无匹,天地间无一物可以阻碍半分的一剑,生生顿在了董嫣然胸口之处,静止的时间,停顿的世界,就此开始重新运转,徐徐流动。

而卫孤辰再也掩饰不了脸上至极的惊讶,震惊地望着董嫣然。

董嫣然慢慢抬头,月光下,她的脸,白得不见一丝血色。

她慢慢地开口,重复了一遍:「我怀孕了。」眼泪徐徐滑落下来,似一声绝望的叹息。

卫孤辰的剑顿在半空,不见一丝撼动,然而尽他所能,依旧无法再刺下一分一毫。他知道,这女子没有撒谎,这样的武功、这样的容华、这样的才智、这样的见识,她绝不会用自己的一生清名,来撒这样的谎。他在心中冷冷嘲笑自己的迂腐和愚蠢,然而,剑依旧刺不下去。无论如何,他不能用他的绝世武功,来逼迫一个孕妇。

他只静静凝视她,心中本来的愤恨渐渐淡去,一时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叹息:「是他?」

董嫣然有些凄凉地一笑,伸手想拭泪,却觉双手酸软,抬不起来,她努力想要克制住心中莫名涌起的悲楚,可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无由流下来。

然而,她依然执着地不肯放弃固有的目标:「你要么把我杀死在这里,要么就去看看他。」

「你竟敢威胁我?」

面对一个悲凉地在众人面前自承怀孕的未嫁女子,这句本应满是愤恨的话说出来,未免显得就有些软弱无力,没什么火气了。

董嫣然死死咬唇,恍然不觉一缕鲜血合泪而下,过了一会儿,才又重复了一遍:「你要么把我杀死在这里,要么就去看看他。」

卫孤辰气得直欲吐血,这年头,果然人善被人欺。

「好不知羞耻的女人。」

「没出嫁就怀孕,好生光彩啊!」

「不知孩子的爹是张三李四,还是王二啊!」

四周传来一阵轰然大笑和放肆调侃的声音。

董嫣然的发式打扮一望而知是未出嫁的女儿,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承怀孕,自然会引发众人的轻视和嘲笑。

董嫣然柔弱的身姿如风中弱柳,几乎站立不住,原本单人执剑,万马军中可纵横的双手,亦在剧烈地颤抖,脸色白得犹如死人一般,只有她的眼睛,依然执着,依然顽强,依然死死地盯着卫孤辰。

卫孤辰却觉心中一阵烦躁,厉喝一声:「住嘴。」

天地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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