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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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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见他们握着彼此的手,于这甲胃光华、刀锋亮芒间,竟和谐美丽得如同一幅画,心中微微一动,本来想说的话,竟然没有出口,忽生起一种不忍打扰,不忍击碎这美丽的感觉。他心间微微一叹,轻轻挥手,一条宽广的道路在容若面前让了开来。

容若与楚韵如坦然直行,在走过萧逸身旁时,容若终究轻声道:「处理完事情,如果有兴趣,就来和我聊聊吧!我等你。」

萧逸眼中光华闪了一闪,安然道:「好。」

走出府衙,只觉阳光万里,风轻云朗,刚才的压抑心境终于舒展开来,容若心情终于好转过来。

府衙外的数千官兵,早得了指示,见容若出来,亦不做任何阻挡,只安心守卫府衙。

容若乘来的马车犹在府外,日月堂中的弟子也在,肖莺儿守在车旁,见得容若出府,忙过来施礼:「主……」

容若抬手止住她的呼唤:「其实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吧?」

肖莺儿垂首不语。

「就算不知道我本来的身分,但也知道我来自京中,来自朝中吧!而且明先生所有的计划你都清楚,你留在我身边,一方面是为了监控我的行为,一方面也是为了掩护你真正的主人,对不对?」

肖莺儿不抬头,不说话。

容若轻轻笑了起来:「我没有怪你,你有你的难处、你的责任,而且你也并没有伤害过我,我交待你的事,只要是不与你的任务相冲突,你也完成得尽心尽力。莺儿,我要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其实你是一个很好的伙伴呢!」

肖莺儿嘴唇颤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悄悄把双手握在一起,用尽力气,想阻止手腕的颤抖。

容若拉着楚韵如上了马车,在关上车门前的一瞬,轻轻地说:「莺儿,我会想念你的。」

肖莺儿仍然没有抬头,低头望着地下,清晰地看见一点湿润在尘土间悄悄泛开。

性德跃上车辕:「去哪里?」

「回逸园吧!在济州,那里才是我们的家。凝香、侍月还有苏良、赵仪会被日月堂的人送回来,现在大局已定,我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容若的声音里并没有什么不悦,反而是一派轻松。

性德轻轻一鞭挥下,马车立刻向前奔驰。

这一次,日月堂的护卫们一个也没有跟上来。

肖莺儿终于抬起了头,遥望马车远去的方向,久久不言不动。

马车门隔绝了所有的外部世界,整个天地,只剩这小小一方空间,只剩这一对经历了分离思念再相会的男女。

容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自打第一眼再见楚韵如就一直想做的事,用尽全力地把她抱入怀中:「韵如。」

楚韵如亦是一头扎入他怀中,心里有千言万语,竟是放声痛哭起来。

那么长的分离,那么多的相思,多少情怀要诉,到如今,竟只能化做串串泪珠,湿透他的衣襟。

容若抱着她,想要埋怨她,又是不忍,想要安慰她,却又无法有效地组织任何言语。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悲凉,又是痛苦,又是幸福。

最终,他只是反反覆覆地说:「别哭了,别哭了。」自己的声音倒先哽咽了起来。

马车来到了逸园门前,性德回头看看一点动静也没有的车厢,神色不动地提起鞭子,轻轻驱赶着马儿,静静地开始绕圈子。

马车里,哭累了的楚韵如,静静伏在容若怀中,一动也不动,听着马啼清脆的踢跶声,听着街市上百姓走动说话的声音,听着容若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心灵无比安宁。

「当初我离开是……」

「不用说了,让我就这样抱着你,什么也不要想,就这样安安心心抱着你就好了。」

容若的声音很轻,如此卑微的要求,却叫楚韵如眼中一热,刚刚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重新涌了上来。

默然良久,楚韵如才轻声道:「我离开你,是因为……」

「因为你是个傻女人,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一点点事不明白,就只会自寻烦恼,难道我竟信不过你,难道我和外头那些愚夫愚妇是一样的,因为自己不懂,就冤枉旁人失贞吗?」容若声音里有埋怨,却有更多的怜惜。

楚韵如怔了一怔:「你知道?」

「开始不知道,后来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傻瓜……」容若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其实这种事,女子若做了太激烈的运动,都有可能没有的,只是很多可怜女子,因为旁人不懂这些,平白含冤。你当日若肯等我醒来,说一说,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楚韵如怔怔望着他,还记得当日发觉没有落红时心中无限的绝望、不解、疑惑、痛苦,明明一直守身自持,却又觉得眼前的情形,无从自辩,明明以为幸福已在眼前,却又被绝望的未来,压得痛不欲生。

一想到要面对他怀疑的眼神、愤怒的斥骂,就情愿死了算了。想也不想,只一心逃离,却又牵心牵意,不忍远离。

当初听说他受伤时的恐慌、惊怕,到现在想来,犹觉手足冰凉。

只是又顾及当日的误解,思他念他,却又不敢见他,万万料不到,她当做比天还大的事,他竟然就这样,平平淡淡一句话,带过去了。

「所谓的落红,并不一定百分之百验证处女,而一般人常用的守宫砂,还有官府稳婆用来验看贞操的吹灰术,其实都不可靠,都是民间胡传乱用,骗骗迷信之人的。真要多读些书,对医术,对人体,有些了解,自然就明白了。」容若轻声安慰她:「你一直受的是严谨的礼教教导,这等身体私密之事,旁人是半个字也不敢对你说的,实在难怪你不懂,却平白为了这种事,受这么大的苦。」

楚韵如把头伏在他的怀里,轻轻道:「我原本是因为不懂才离开的,可是,后来有人告诉了我这些事,我知道了,却又不能回来了。」

容若轻轻问:「是谁?」

楚韵如眸中露出惆怅之色:「那天我听说你受伤,从水月庵赶往济州城,半路中了埋伏,被人下毒掳走。我从黑暗中醒来,全身酸软无力,这时听到有人说话,然后,那人点亮烛火,我看到,那人竟是……」

无边黑暗中,掌着烛火,映出一片光明的身影,让楚韵如深深一颤:「是你?」

「是我。」烛光下的人微笑起来,赫然正是司马芸娘。

「这是怎么回事?」楚韵如惊惶地发问。

司马芸娘轻轻把手伸到楚韵如面前,掌心有一粒白色的药丸:「这药可以把你中的化功散解开,让你恢复武功,你先服下去吧!」

楚韵如怔怔地接过来吞下去,犹自傻傻地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司马芸娘轻轻一叹:「萧遥派人把你捉来。他自随我归隐民间以来,多受苦楚,心怀不忿之意,早就想着把他失去的权势地位加倍夺回来。如今大楚国皇帝,从天而降,他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只要能把你握在手中,自然就可以随意利用容若了。」

楚韵如只觉全身冰凉,不敢置信地叫出声来:「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司马芸娘轻叹一声:「你虽年轻,也是楚家长大的女儿,又在皇宫中过了数年,权力倾轧之事应已多见,骨肉至亲,尚且反目成仇,又有什么不可能发生?」

楚韵如怔了一怔,想起猎场之上,楚家人的背叛,心中先是一痛,后来,又是一阵悲凉:「那,二嫂,你……」

司马芸娘微笑,笑得云淡风轻:「他一生最大的憾恨,就是因为我而远离权势富贵,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告诉我。他暗中经营多年,表面上,却还是行事风流的洒脱公子,对我一直情深义重。但是,他太小看我了。我是他的枕边人,而且自问不是一个蠢女人,我喜欢的男人,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我还是分得清的。他暗中的许多动作,要想完全瞒过我的眼睛,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通知了萧逸。」

楚韵如又是一震,低低惊呼一声。

司马芸娘轻轻一叹:「我喜欢他,可是,我更喜欢这个繁荣富饶的国家。他恨我,怨我,杀了我,都罢了,可他不该为了他自己的私利,而企图把整个国家,拖入灾难之中。所以,我想办法传书摄政王府,向萧逸告发了他。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

她苦笑着摇摇头:「萧逸说现在他反迹未露,又已清名满天下,若下手拿他,只怕为世人所不齿,所以要我留在他身边,查探情况,等拿到他谋反证据才肯动手。这些阴谋暗算、诡计谋划,我都不懂,我只要萧逸答应我,将来他事败之时,留他一命,便愿继续留在他身边,查探他的所作所为。当然萧逸不可能只靠我一个,这几年之间,萧遥手下,招揽了不少高手,其中有不少是萧逸派来的,甚至连萧遥视为心腹,派来专门看守你的两个高手,都是萧逸的人。当然,他们得到这个看守你的职位,也是暗中下了劲争取的,只是萧遥不曾察觉他们的用心罢了。这段时间,萧逸手上,已经拿到了许多证据,可是他还是不动手,说要等萧遥把手上所有力量聚集起来时,一网打尽。我猜测,萧逸的谋划必不止于此,也许他着眼的更加广大深远。不过,这些已不是我所能明白,所能管得了的了,我只是一个喜欢诗书琴箫的女子罢了。」

楚韵如听司马芸娘这般娓娓道来,心中实不能相信,那一对在人前情深无悔,行事洒脱不羁,成为所有人向往之传说的夫妻,彼此竟各怀如此心机算计。

她喃喃地道:「怎么可能,他每一次提起你,都满脸深情,却瞒着你,意图谋国。你每一次说到他,都目光温柔,却悄悄地出卖他……」

「他是个会演戏的人,不过,我对他的温柔,却不是假装。」司马芸娘微微一笑:「我是真的喜欢他,所以,提起他才会温柔。」

「可是……」

「我出卖他,和我喜欢他,本来就是两回事。我喜欢他,但不能因为喜欢他,就让他毁了这个国家。而且,我出卖他,其实是救他,他根本不可能斗得过萧逸。他有的,不过是小聪明,他看事情,往往计较于小得小失、诸般小利,不似萧逸心胸广阔,目光深远,每一步棋,只怕都伏了几十招后手,为以后的无数步,做好准备。萧遥用人,无非威逼利诱,招来的,也无非贪财好利之徒。萧逸却天生有一种可以让豪杰俯首的力量,让人心甘情愿投效于他。他对有才之人,以国士相待,自然有人,以国士相报。就算没有我,萧遥也必败无疑,到时不知是何下场,而我,至少已得到萧逸保证,留他一命。」

司马芸娘淡淡道来,语气依旧平淡从容,并无丝毫悲凉自怜。她天生就是这般洒脱的女子,再大的悲伤苦难,她看来,也是平常之事。旁人为之伤心断肠的苦痛,她却也不过,一笑置之。

当年她会为了见一个心中倾慕的才子,以清白之身而投入青楼,只如随意。她也曾为了保留她自由的心,而断发留书,放弃她最珍视的爱情,依旧刚毅决然。而今这等夫妻情断,真心相负的惨痛,她说来,亦是平淡如水。

「我来见你,是为了安你之心,让你不要担忧害怕,只是不能立刻救你出去。照萧逸的意思,似乎是有意要让他自以为得计,也好在他发动的那一刻,在他所有势力都暴露出来之时,才动手。给你解药,是为了让你有自保之力,不必惊惧,只是,为了骗倒他,你还要装做中毒未解才是。」

楚韵如处此境地,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容若:「可是容若……」

司马芸娘一笑:「萧逸的人答应了,会把你的消息告诉他,并且让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为你着急,好让萧遥自以为得计。」

楚韵如怔了半晌,终于点点头:「只要对国家有利,我留下来也无妨。」

司马芸娘望着她:「若不是你离开容若身边,也不会被捉走,你为什么要离开?」

楚韵如迟疑了一下:「我……」

听楚韵如徐徐叙来,容若至此,微微一笑:「你把事情说给她听,于是二嫂就告诉你,不是你的错,对吗?」

楚韵如脸上飞红:「你怎么知道?」

「二嫂是人间奇女子,从来不受礼法束缚,看的书又多又杂,甚至还曾寄身于青楼很长一段时间,对于这方面的事,青楼女子知道得最多,二嫂耳濡目染,自然也就知道了。而且……你若不是因为知道原因,放下心事,绝不可能在我面前,这般坦然。」

楚韵如轻叹一声:「你简直是神机妙算了,怎么全猜到了。」

容若低哼了一声:「就是没猜到你居然被他给捉走了,萧逸那边,根本没有给我一点消息,让我一个人干着急。」

楚韵如轻声道:「我被关在萧遥的密室之中,但事实上,看守我的是萧逸的人,我自己是有很大的自由的。那天晚上,我听说你去找萧遥,心里担心,坚持要出来看看,这个时候,遇上了谢瑶晶……」

「怪不得她能出入萧遥家里而不被发现,原来是你……」

「是我。当时陪我一起的那个高手,正好也负责防卫,想要把谢瑶晶杀了,是我出手阻拦。我因为事先清楚萧遥家里所有的暗桩布伏,再加上,当晚萧遥那边的人很少,所以我帮着谢瑶晶进去偷听。我看到你失魂落魄,才知道,原来你一直都不清楚我被抓的事。可是,事情到了那个紧急关头,我又没有很多时间,无法和你说明一切,情急之下,只得把剪了我头发的锦袋和写着我平时心境的字条放在你身上。」

容若轻叹道:「幸好有这个,我才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联想出来,才能确定你并没有太大危险,否则在萧遥的威逼下,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事。萧逸不告诉我你的事,一来是怕我安下心之后,再没了焦虑的心境,骗不过萧遥。二来也是想测测我的心意,看我会不会为了你而站在他的对立面。幸好我没掉下这个陷阱,以不变应万变,才勉强全身而退。不过……」

容若看着楚韵如,脸上带笑:「你在那里那么长时间,就一次也没想过,要偷偷来看看我吗?」

楚韵如嘴唇微动,却不发话。

想起那次千求万求,才求得负责看守她的高手,帮她掩饰。她悄悄来探容若,却在暗夜之中,见到一室风流,一时心中一阵抽痛。

她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道:「在那里,我虽有萧逸安排的人手照应,但平常也不能离开密室一步,以防万一被人发现,功亏一篑。」

容若不知她另有隐情,只是有些愤然道:「萧逸太过份了,明知是狼窝虎穴,还让你留在里头。以后,你可再不能听这种人哄骗,做这么危险的事,凡事要与我商量才好。」

楚韵如点点头,却又禁不住满心悲怆,不觉泪盈于睫。

容若顿时慌了手脚:「韵如,你怎么了,可是这些日子,受了委屈?」

楚韵如怎肯让他识破真情,忙拭着泪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二嫂,心里难过……」

容若心间也一阵黯然:「是啊!二嫂既看破了奸计,为什么还会被害。」

「二嫂她……」

「傻妹妹啊!你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用再这般心虚情怯了。」司马芸娘把女儿家的秘事,对着楚韵如细细解释,看着她羞红了脸,眼神中又透着惊喜,不觉一笑:「以后,多多珍惜自己,不要理会那些世俗的礼法规则,容若不是平常男子,你不要以平常之心视他。我以后没有机会教你帮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楚韵如一怔:「二嫂?」

司马芸娘安然道:「我看到萧遥把一种药交给我的贴身丫鬟小意,又怂恿我今天去月影湖,大会济州名士,我猜,他是要向我下手了。」

楚韵如失声道:「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我的死将会对他有利,自然是因为他不需要一个不能给他帮助的妻子,自然是因为他一早就想除去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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