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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4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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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龙披风去,轰轰烈烈斗于驭人神通。
可惜,还不够。岂止不够,简直差得远了,以这一剑之术想要破开数十驭人大修的封阻根本就不存可能。
不过“猎户”也没想就此破敌,甚至他都没想杀敌,点睛三百剑他求的只是一个字:隙。
两法对撞,乱斗纷纷,三百剑破开敌人封锁无望,但至少能搅乱敌人的法术,让原本被驭人法术彻底充填的天地间多出些“隙”:
或是扭变曲折、或是一闪即逝、或是交织乱窜的:隙。
有隙便足够,“铮”一声锐响,“猎户”再出一剑,双剑在手,左一刺右一削前一斩后一滑,毫无规律的乱削瞎刺,看上去,此刻“猎户”像极了叶非在持剑斗“墨十一”时的样子,只有剑术大家才能晓得:根本不是一回事!
叶非乱剑,精要在于一个字:破。那时他是在破法,破法后前行。
苏景乱剑,却是为了一个“游”字,游刃的游。双剑游刃,寻隙、扩隙、钻隙!
早在南荒取“天无常丹”时就悟出游刃剑,后来忙打架忙修行忙做官忙娶媳妇……始终没机会将那时领悟精修成真正能杀人的剑法,可是以苏景的爱剑心性,又怎么可能忘记此事。早在十年前,在虞长老相助下,“游刃”成术!
剑动身亦动,游鱼一般宛转灵动,团团乱战之中,“猎户”徘徊,穿梭、前进!两道心神入手中双剑、一道心神主掌身形游弋、七道心神统御灵识紧紧追寻身周的每一“隙”,他的全副精神皆已融入“游刃”中!
外人看来,他双剑,其实根本不存几剑之说,只有一套剑术、只有一个整体。每一道心识,无论御剑驭身还是驾驭灵识,皆为这套“游刃剑术”的一部分,紧密糅合彼此扶持……非如此,不成术。
也因全神入游刃,是以“猎户”即便从驭人侍卫身边滑过,也无法挥动一剑将其斩杀,否则“游刃”立时告破。但他现在并非摧城拔寨杀灭千军的猛将,他是个刺客。那些驭人侍卫全不重要,他们只是风、是落叶、是不相关的乌鱼咸蛋,刺客眼中只有一人:皇帝。
驭人侍卫不是瞎子,眼看刺客从身边经过岂会不出手击杀,不过没用,他们一出手又会有新的“乱”、新的“隙”,“猎户”立刻就钻了去。
游刃之剑,不求杀人只求过关,对斗法搏战并无大用,对袭杀行刺却是玄奇好术。
游刃穿天地,“猎户”破茧来,就那么三拐五绕,一场乱转,“猎户”穿跨阻碍。
从“猎户”冲出书经阁楼到此刻,藏金、宿器、换刃、冥不动、点睛、游刃……与法元无关,与修为无关,所有手段尽归为两字:剑法!
斗玄天时,叶非观九子存阵领悟剑法要意,放言百年后剑破离山,归去后他就开始习剑了。
苏景呢?喜事过后,他又何尝不是一头钻进了剑术中去,他有屠晚,他迷剑术,他有杀猕归仙陪练,他还有大群同门高手指点,他是“剑出离山”的真传弟子。今日一战便是他在阳间浸淫于剑的所学、所悟、所创!
所有杀猕侍卫都被甩在身后,前方十一丈处即为驭人皇帝,此刻皇帝身边就只剩下一个浮玉王。
猎户脸上不见狰狞,只有浓浓开心,驭人皇帝紧盯刺客双眼,不知为何狩元皇帝忽然觉得:这妖孽的开心似乎与即将刺驾成功并无关联,他开心是因为……对自己的剑法还算满意?
刺客杀到近前,双剑分,左刺狩元帝心窝、右斩浮玉王脖颈。
第八百三十五章 忠义一剑,师叔绝学
侍卫大惊,浮玉王大惊,唯独皇帝不惊,见长剑当胸刺来狩元帝甚至连躲避的意思的都没有,抬手怒指“猎户”口中厉声叱咤:“该死!”
话脱口,人出袖!
皇袍大袖中,一头杀猕大步跨出!显身时不过三寸高矮玩偶似的东西,落地后已然化作常人身形,着黑袍、戴红帽,苏景以前尚无机会得见的、由第一代跨界驭人尸身经百生百死万载精炼的驭人、凶神。
“老人家”的图谋已到了关键时刻,这时候自不想天下纷乱,要想世间平稳就要倚仗皇廷天子,是以老人家特意又派来一头凶神,不理其他只贴身卫护狩元。
袖中藏了一头凶神防身,皇帝自然不惊不怕。
“猎户”手中剑未及帝、王要害,凶神拳头业已轰到了刺客的面门,哪里还躲避得开,嘭一声闷响,大好头颅爆碎开来。
人头破碎了,不过寥寥血光……碎了的不止脑袋,“猎户”整个人都爆了,七尺壮汉,才一捧鲜血。和小孩子玩水,用手掌捧起来、撩出去的规模差不多,只不过那点血液浓稠异常、几近凝固。
红顶凶神目中凶光乍现,想也不想双手猛抄,将“猎户”爆身后散出的鲜血尽数纳入双掌,下一刻凶神手掌炽红如烙,浓血落入其掌立刻腾起焦臭黑烟,“吱吱”惨叫自烟中缭绕。红顶凶神笑容阴森,区区血遁小术,如何逃得脱他的掌心。
但冷笑才一绽放,红顶凶神面色又是一变,急急转身!
同个瞬间,“啪”一声掌击声音响起……刚刚,刺客伏诛,手中双剑没了把持,掉落在地,但双剑落地后又诡异弹起,自下而上一挥如电,逆斩狩元与浮玉!
两个杀猕贵人也有一身好修为,惊变之之中及时结印退身,避过奇袭。浮玉王心中怦怦乱跳,躲过一劫颇为吃力;但皇帝那边,刺杀未完!
逆斩一剑被皇帝避开了,不过还有一道影子:剑的影子,倏然斜刺,刁钻且全无声息,刺向皇帝脸颊。
皇帝再躲避已然来不及,三目圆睁猛开口,一道猩红光芒自舌下射出!猩红光芒不是什么法器宝物,而是他毕生修行凝化的一口法源真罡!束元成罡、罡化血剑,正正迎击影剑。
双剑交击全无声息,同时化归乌有。
那柄影剑并非无根之刃,它是被人握在手中的。影剑碎,执剑人现身,正是那个刺客猎户……身影两化,一化精血一捧藏蕴心识三道,绽气意惑强敌;二化剑下影,真身入影身再以影身执影剑!此乃纷繁术,内中掺杂了天魔飞血之遁、阴阳天乌穿变、阳身归虚与鬼魄还阳秘术,但到头来仍是:剑术!
得自忠义天魔秦吹指点,请屠晚接解下锐魂一线,再融以破境所得本命神通,如此仍无法成术,又特意花去大把香火跟尤朗峥买了三十根头发:七十三链的头发。这才炼成了一剑和配以这一剑的剑法,无以名之,小师叔左思右想终得灵感:既然这一剑最初得自忠义天魔的指点,那便唤其作:忠义一剑!
那时候,离山小谷中,陪苏景炼剑、打磨这一式剑法的驭人归仙初闻此名,一度瞪大三目:如此诡怪刁钻、须得自伤其身才能施展出的一剑,邪佞阴狠毒辣卑鄙占全了,居然叫作“忠义一剑”?
忠义一剑,正配忠义之人!
这一剑确是伤身,既有魔家飞血遁,怎能不伤身?是为正道人所不齿的偏佞法门。
剑法大好,只可惜,忠义一剑实在难练,且剑法成形之后习练一次就得自伤一次,到现在苏景也未能练习纯熟,这才被皇帝逃过了必杀一击。
剑法自伤,“猎户”目光黯淡,身体难受和功败垂成;狩元帝一口纯罡吞吐,几乎抽尽体内所有力气,虚脱边缘。
两人皆无力,不过刺客的状况比起皇帝还要好上一点点:狩元帝没力气动了,刺客还能勉强挥手。
刺客挥手了,皇帝躲不开……忠义一剑,白驹过隙,红顶凶神转回身来时,正看见皇帝挨了猎户一耳光。
那位名满中土的小师叔,打人耳光的本事比起剑术又如何,那是他的绝学啊。
耳光不重,皇帝都未踉跄,耳光响亮,人人都听得清楚。
凶神暴怒!
不等其发威,猎户身上忽然腾起血腥光芒,其声凄厉如刀剑崩断:“剑魔解血!”咆哮未落,只见重重血气中猛然射出煌煌金光,笼罩了整座院落!
刹那暴怒变惊骇,舍命换来凶杀厉劫的法术各圆皆有,凶神岂能不知厉害。算上最初那一次,凶神已经死过一百零一次了,他们才不怕死,但护佑皇帝是“老人家”的严命,万万不敢怠慢。
凶神变势、自扑杀刺客改作保护皇帝,张双臂保住皇帝一飞冲天去!
脚下,眼中,迅速变小的皇宫内院,想象中的巨响暴鸣并未传来。
又血光又金光,恶狠狠片刻闪烁过后,剑术惊仙的猎户刺客消失不见了。
人没了。
消失地方只剩一枚青木铃铛,在地上轻轻滚、滚,滚……
虚惊一场,什么解血解剑,最最浅薄不过的障眼法而已。
在场这么多精修之人,甚至连百生百死百世成孽的凶神都被吓到了?便是这一个“吓”字,就因为之前一道道剑法神鬼莫测,一次次刺杀惊心动魄,真真正正证明了刺客的实力!神仙打个喷嚏,凡人一片哭喊跪拜,一样的道理了。所以最最浅薄的障眼法,亦能完美收官!
没人敢去碰那枚铃铛。
直到重新落地后,红顶凶神将皇帝交于众多侍卫守护,自己迈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捡起了铃铛。
仔细以灵识、真元探过,确定了这只是最最普通的存声法器。若是其他侍卫拾起此物,断不敢自作主张,可红顶凶神不知是因尸煞出身忘了规矩还是自居老祖宗的身份不把晚辈放在眼里,并未去问皇帝的意思,手上用力捏碎了铃铛:
哈哈哈哈哈哈……霍然一阵大笑响亮,便如痴心汉子睡到了心仪婆娘;便如苦读之人一举得中功名;便如只剩一条裤子的烂赌鬼一把翻身……怎么就那么开心那么得意!
笑声过后,另有三字箴言。驭界言语与中土差异极大,刺客留在铃中的最后三个字,若通译成中土喊话是两个字:傻逼。
明知铃铛里不可能有好话,还要捏碎来听听,这些驭人不是傻……是什么!
且今日一战,“藏金”起手,正宗无双城的传承!堂堂天宗,毁于杀猕之手,苏景刺杀六耳帝王,无论成功与否,都一定、一定、一定会替污口慧心的戚弘丁骂上这群怪物一句。
小师叔不骂脏话的,他替戚城主骂人。
皇帝脸色铁青,浮玉王一样面色难看,但还是低声问皇兄:“要不要通知老人家……”
皇帝目光染血:“还嫌不够丢人么?还想再被训斥一顿么!”
是夜,宫中乱成一团,或布防或追凶,群臣听说宫内闹了刺客急忙赶来护驾……
驭皇宫地下深处,另有一座王宫,阿骨王墟。最后的障眼法、遁身术,苏景唤出王宫退入其中。瞑目王说过,老十四的修为尚浅薄,凭此宫还躲不开“浮玉混沌”的杀灭。
但这宫殿到底也是神君钦赐,躲不开法阵轰袭是一回事,悄然生于地心供苏景退入、至少上面那些驭人修家还追查不到。
一入阿骨王墟,众人都自洞天内跳出,苏景解去叶非丢下的那张猎户画皮,露出了本来面目。他面色苍白却哈哈大笑,笑没几声身子软了,三尸蜂侨不听都不由自主伸手去扶,苏景选了自家娘子怀中跌坐,软软暖暖的怀抱。
其他无妨,就是忠义一剑伤身,再就是全神投入、精神消耗得厉害。
可再如何疲乏,心里那份畅快也抑制不住!修行至今大小斗战无数,论及酣畅淋漓,非今日莫属!
何以如此抒怀?只因苏景爱剑。
前段时间,他在离山精修斗战,剑术是为重中之重,而他心中养存剑意、斗法经验无数、绕妖丹得智慧花开、破无量再添明慧心境,以前几百年里积累得足够多了,一旦专心钻研下去,剑术突飞急进!
陆老祖修剑,专参一式剑法,越明悟剑法越生衍,直到最后得到烙印其法修、慧根、心性、等等毕生修行痕迹的寒月天河剑法。其实不止九祖,天下剑修几乎都是如此,以一变生万变。
苏景不是,跳脱心性,哪一剑都爱,剑上有什么灵感都不舍得丢弃,如此本为剑修不大不小的忌讳,可是莫忘了、他有屠晚藏身他还有心神十立,驳杂广纳、他有这个本钱。
既然能样样精,为何还要守一不杂?今日苏景不过六百岁,初入元神境界,假以时日焉知他的剑法不会以万变归一变!
在离山时,问同门、问判官、问天魔、问和尚,钻研本门剑法、研读无双传承,还总要对大小两位师娘的剑法做一番回味参详,再缠住那个精修剑术的驭人归仙讲剑、解剑、试剑……一式又一式的剑法,杀招守招花招什么都有!
到了这个敌人地方后,本就想着要好好试炼一番,不过之前他真正出手的机会并不多,还没来得及施展……叶非先施展了,当时苏景就觉得眼睛发热手里发痒了。
值得一提的,叶非动剑对付墨十一的时候,三尸大言不惭,说叶非的剑“杂而不纯”,其实但要以“杂”相论,苏景甩叶非六千八百里。
叶非的剑多,但万变不离其宗;苏景是一剑一变,何况他的剑也不少,点睛时一下子就甩出来三百柄……
藏金,宿器,换刃,冥王不动,点睛,游刃,忠义一剑,第一次与驭皇打交道,苏景展露七剑,赚来一记响亮耳光。
苏景痛快,再就是:这才是第一次见面。
第八百三十六章 剑上求破,何方高人
苏景开心,大家都跟着笑,但也不是没有找别扭的人,赤目凑上前、阴阳怪气:“光看你这份高兴劲,我还以为你把皇帝宰了。我说,咱没杀成他啊。你这是……假装把他杀了,然后乐?”
何须本尊开口,雷动就笑道:“是没杀到,但皇帝老儿的耳刮子是随便打的?你打你不乐?”
听过老大的道理,赤目眨了眨眼睛,乐。
蜂侨也在笑,但俏面发白……被刚才苏景施展的剑术惊到了,不是说之前苏景那七剑的威力有多强大、有多威风,而是她从未见过或者想过,剑术机变也能如此灵巧。
行刺驭皇帝过程短暂,开头到尾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可是这短短光景里,驭人修家几次出手,场中情势接连几次突兀变化,而苏景手中剑法随势应变,危机一一化解直到最后一击耳光落下!
蜂侨机灵心窍,哪会想不到其中的关键:这不是同门陪练试招,而是真正的凶险刺杀、生死一线,针对场中情形,他施展了七剑,可他所学所会又得有多少?!
这种事有点像考试,考试时候的题目不过一张纸几道题,可考题是什么学生提前无以知晓,想要过考就得把那几十本书读熟读懂读会!
蜂侨心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剑出离山……离山弟子对剑术都有这等精解么?或者……只他自己是个奇葩?
拈花心系美人,见蜂侨面色发白心不在焉,上前问道:“妹子,咋了?”
蜂侨摇摇头,不提剑法的事,一笑嫣然:“没事,只是有点不明白,刺杀妖孽皇帝时候,苏先生为何不放大家出来,有笑语仙子、相柳先生和三位矮仙尊合力,妖皇怕是难逃一死。”
蜂侨不是离山弟子,一口一个“师叔祖”地喊着苏景听着别扭,但蜂侨又谨守礼数,不敢直呼他姓名,是以折中、唤他“苏先生”。
从头到尾都是苏先生一人出手,且他只是用剑,金风阳火、诸般凶狠法度都不曾动用。若真放手施展开来,这次行刺怕就是另个结果了。
“一是前阵专修剑法,想借这机会做个试炼;二是掩护下叶非,算是帮他逃走吧。离山弃徒,将来总要离山弟子将其解剑归宗,真要死在了杀猕手中不妥当;三是在小殿里,大家都听了他们密谈,当能明白,在驭人破封跨界这事里,皇帝无足轻重,杀不杀他也就无所谓了,能将其诛灭最好,但是为了杀他,让那什么‘老人家’和天理邪魔知道原来夏离山还没死,就得不偿失了。”
为了个无关紧要的皇帝,苏景不想弃了“敌明我暗”的好局。他只动剑,在驭人看来当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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