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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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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庆能从军中脱颖而出,战无不胜大杀四方,与这盏灵旗有着莫大关系。
宗庆满面虔诚:“糖人妖法,雾吞吾军,孩儿求请老祖破了那妖孽白雾。”
三头杀猕无需转目,自有一头望住战场内的大雾,凝视片刻狞笑道:“区区薄雾,何须本座持法,旗灵儿,持我令鉴破去大雾!”说着将一枚令牌抛于那九个旗灵。
旗灵接令后齐齐厉啸,九灵结圆背上幡旗刺天,随咒令声声动荡,九头旗灵身形突兀消失,换而一张长满獠牙的血色巨口张于苍穹。
巨口猛做提息,果然是不凡法术,战场全不受提息怪力影响,但那片浓浓大雾被尽数抽起,向天空上的巨口飞去。
三头六臂的旗祖见状纵声大笑:“雕虫小技,算得什么!”
“算你有眼无珠,不识真仙法度。”正被抽到半空的浓雾中冷漠声音回答,话音响起同时浓雾突兀收敛,只剩下一个夏离山。
着黑袍、执长弓的夏离山。
白玉长弓。
弓弦震,真法变,灵宝变,苏景一箭激射于苍穹、那张满满獠牙的血口。
白雾化神弓,九尾仙狐现。
第七百八十九章 旗灵旗祖,九身九宝
变化只在瞬息,但血口不是没有防备,猛一声咆哮里,无尽尸骸自口中喷出,蕴剧毒、挟巨力,宏瀑似的骸川迎上仙狐……可惜,不够!苏景手中白玉弓,当年幽冥一箭清空三十里煞血海,只凭旗灵这道毒骨天川想要阻拦白狐还远远不够。
狂狷狐啸刺穿乾坤,“箭”破骨川冲袭血口。
逆冲不是对手,血口急急闭合,嘎啦啦的怪响、血口上下两排獠牙扣合一起,如天柱交错,纵是千百雷霆并力也难撼其一……仍不够,白玉弓第一次“出世”便在西海邪庙中射杀小邪佛,九个旗灵非凡、可加在一起也比不得那“刹天摩”中生出的凶物。
獠牙崩碎,白狐入血口!嘶哑惨嚎震颤人心,腥臭血雨泼洒满天,九个旗中邪灵想要夺下白雾,反被雾气化箭一击粉碎性命。中军处为旗灵压阵的老祖出手救助不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惨死当堂,当即暴怒成狂,由此狞笑变作厉啸:“糖人杂碎,还我奴儿命来!”
怒吼中旗祖催动云驾,于急行中三身齐动陀螺般旋转开来,邪物身形也随之暴涨开来,眨眼间自八尺高矮化作百丈巨物,三头六臂各显神通。
三张大口,一喷阴火如潮,一喷万剑如龙,一喷厉鬼无数!
六只大手一翻,摄地金环、白象魂灯、不问神锣、拘仙千丝锁、百死劫截钩、锯海龙头鞭六样凶猛法宝亮出,各展威力齐齐向着苏景打来!若被他打得实了,方圆百里之内什么敌人友军山川湖泊一并夷为平地,区区一个糖人焉能幸免。
就在凶法升腾、堪堪击下之际,旗祖忽觉眼前人影一飘,一个青衣糖人挡在了黑袍糖人面前:“忠心侍卫”糖人唐果赶来“救主”,将夏离山挡在了身后。
旗祖怒火中烧,管什么青衣黑衣,只要是糖人就个个该死、该吃、该化成恶臭熏天的肥料,口中凶法手中厉宝继续挥击、向下。
陡然间腥风大作,那个小小的青衣唐果身形也暴长……不止身形,随其一起长出的还有头、有身、有手,九头九命九身相柳,他的身形变化多端可分可合,晃身间小相柳化作蛇尾人身、九头十八臂的巨大凶物!
三头六臂?在普通修家看来不得了,在小相柳眼中可远远不够瞧的,九口齐开,玄阴冰海倒卷冲天,什么冥火剑龙厉鬼尽数湮灭其中!旗祖手中六件宝物非同小可?且看摩天刹的珍藏的修罗凶器又如何,琵琶天音动禅魔,禅灭魔丧修罗现;寒蝉鼓鸣寒蝉谷,寒蝉封天皆寂噤;鬼诡钟声催鬼诡煞,三声钟落煞生仙;欢喜罄上欢喜谣,一曲轻唱仙佛罪!
琴鼓钟罄四重法器,请修罗、生迷谷、唤煞神、行布天地戾气,自称一域法阵、内中凶鬼封天!
得到宝物是一回事,修炼到将宝物威力真正发挥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小相柳自摩天刹得九宝传承后没少为其花费心血,奈何修元不够,灵宝威力发挥实在有限。直到六十年前他赴离山斗玄天,那一战他打到濒死,却因祸得福,命火枯竭时阴魄疯长,勾连到宝物本源,当时肯定是用不了的,不过再回去北方冰海闭关六十年里,对九宝多有领会。
到得应过第七劫、入幽冥时候,他已然能将宝物威力发挥到两成有余,尤其四样“乐器”,他能请出快三成威力。
两成多的威力,听上去不怎么样,可是莫忘记这宝物的主人是谁。修得阿修罗四部王之一金身本相,摩天宝刹斗战神僧十八罗汉合力才将其制服的“毗摩质多罗”!
四件乐器横生凶法,而此战是小相柳入驭界后第一场真正大战,为求稳妥他将九宝中毗摩质多罗四样兵刃也投入战团,六件旗祖宝物与八件相柳凶器在半空里滚滚相斗,打得煌煌烈烈好不热闹,一时间高下难分。
相柳出手迎敌,苏景落地后退后了两步,全无出手的意思,夏离山可是个废人,打架这种事情不太适合他,那个漂亮的青衣小厮显于公子身后,亦步亦趋追随护法……
天空里,旗祖见青衣糖人竟能挡下自己的“三口六宝”,目光颇为惊诧,不过凶獠本性桀骜、遇强越强,三张大口同时咧开,呲着獠牙森森笑道:“好妖孽,可还有别的本事!一并亮于你家老祖来看!”
小相柳一贯沉默寡言,不喜口舌之争,闻言冷哂,巨大蛇尾摆动九头十八臂之身扑跃起,以肉身直接扑向杀猕旗祖。虽未应声但在也明白不过的意思:神通法宝都不分上下,那就比比体魄蛮力吧!
旗祖也正有此意,尖声大笑中,身形又开始急急打转,如疯狂陀螺般冲向小相柳,他转得太快以至身形模糊成一团,纵是金乌神目也难看出,他那六只手上指甲如刀正疯长,再好的宝贝也不如自己的身体来得可靠,而旗祖专以自魂魄戾气精炼体魄,尤其这三十甲刀,等闲大修的宝物都能一击割裂,他倒要看看妖怪糖人的血肉有多硬。
两个庞然大物对撞一起,三头六臂对九头九身,缠斗之中旗祖心中大喜,也不过如此!甲刀挥舞,轻松割碎糖人的皮肉,不片刻就把糖人划得鲜血淋漓,皮外伤虽不打紧,但血为精气之本,照这样打下去,用不了半炷香的功夫就能把他的血放个干净!唯一有点遗憾的是这个糖人性情阴沉,明明眼中既痛苦又愤怒,偏偏听不到他痛吼半声。
没了惨叫哀号,让杀人的惬意减弱许多,不过无妨,看他眼睛,旗祖喜欢看人满是痛苦的目光,九目连眨死死盯住了糖人的眼睛,仿佛那眼睛里有花似的……然后他就从糖人眼中看出了一朵花来。
黑色花朵。
真是从糖人的一只眼睛里飞出来的,花儿盛放,乌黑颜色却说不出的美丽,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腐骨蚀魂。
旗祖只有瞬间愣神便反应过来,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扬身形急急后撤,同时口中开声想要骂一声妖孽狡诈,待他开口时才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了,随即糖人不见,他看见了自己的身体,双足、三身、六臂都在,但……头呢?
头正向下摔落,三颗脑袋整整齐齐,如品字形。
临死之前,他知道自己死了,不糊涂。
黑花飘零,三头起落。阿修罗天王九宝四乐器四法器和一朵花,花为九宝之首!
最后一宝小相柳未出手,与旗祖肉搏时还防备对方藏宝,花藏眼中留作护身,待确定对方再无“私藏”后,相柳懒得和他打了……
人头落尸身落六件凶猛法器一并掉落,地面上夏离山急急忙忙,坐着细鬼儿的轿子、带上漂亮小厮去接旗祖的环啊、鞭啊这些宝贝。
小相柳大获全胜但也暗暗心惊,心里明白得很,若非九宝傍身,对上这头旗祖大家轰轰烈烈的打一场没问题,但到最后八成是自己得逃命,以自己分光化影的本领撤走不难,想要杀它难上加难!
此外九宝都未能炼化完全,经此剧战后宝物灵基颇有些躁动之意,大战结束后须得小相柳花点时间来做“抚慰”。
身形先一震变回普通模样,又一闪光电般沉落,抢在旗祖人头落地前接住了其中一颗,只见凶獠三目圆睁满满愤怒,是个死不瞑目的下场,唐果一哂,随手捏碎了那颗头颅,修家修斗战,修的不外是身法、杀法和宝物,宝物就是道理,你死我活有什么可不甘心的?
其实相柳误会了,旗祖死不瞑目不是因为敌人宝贝犀利,而是明明凭体魄蛮横做肉搏的,怎么你还藏了宝贝……
旗祖惨死!中军内大帅宗庆大惊失色,这又怎么可能!本以为旗祖一出所向披靡,哪承想连个糖人侍卫都未能斗过就横尸于地。突然间,忽一声怪响,中军大旗燃烧开来,旗祖旗灵尽丧,这杆军中重最最核心的法术被破去,就此燃烧化灰……可军旗中还牵连了另一项法术啊,锥目激发凶力的邪术是此旗为阵眼。
此刻阵眼焚毁,那桩浩大法术也随时告破,正吼吼发狂着抗衡烈焰、与糖人家恶鬼兵做生死搏杀的杀猕兵只觉身体中力量迅速流逝,从四肢百骸到五脏六腑都如针扎般剧痛!腿软了,刚还纵跃如风的身形一下子瘫倒在烈火中;身软了,刚还坚硬如岗的皮肉在恶鬼利爪下变成了豆腐。
还不等宗庆想出应变的办法,突然耳中传来护卫示警:“大帅小心!”
声音响起同时,中军四周团团七彩光华暴现,空气震颤中糖人夏离山显身,面上带了些惊诧,不怎么痛快:“怎么还设仙踪禁了?胆量啊!”
自从引动白玉弓击杀九旗灵后,苏景就分出影身一道,影身留在战场,由不听护卫着;真身则隐匿潜行,不急不缓向着中军行去,没想到宗庆谨慎,于置身周围行布妙法,不能拦阻攻杀不能护卫贵人,但何等成色的隐形潜踪的法术都会被识破。
苏景的隐身术被破去同时,还引动阵中七彩光华闪现、示警,苏景没忍住抱怨了一声。
第七百九十章 血云弥天,动鼓惊仙
战场前方是驭人如潮大军,竟被“贼酋”不知不觉摸到机要中军。
所幸只是一个人……哪里是一个人,简直莫名其妙,糖人身后突然就跳出来三个矮子,其中一个尤其“触目惊心”,口中哇哇怪叫“还我的性命来”,手舞长剑杀了进来:死人!千万人都亲眼看见他被利箭射杀于城头,怎么可能现在又跳出来!
宗庆脑中混乱,他不是昏庸无能之辈,但他所有功勋、毕生富贵皆从“灵旗”中来,若那旗子安好、哪怕闲置不用他也能从容镇定;但旗子完了,早都成习惯成本能的“倚仗”变成了灰,宗庆没办法不彷徨。
所幸大帅身边军马足够精锐,无需吩咐立刻出手狙杀强敌。可是法术才出手,敌人就不见了,眼前只有大雾,身前只剩三尺!
旋即耳中矮人怪叫与同伴惨嚎同时响起,苏景与三尸入雾,若无人能破掉大雾,那他们就只有一个下场了……大帅副将、亲兵与精修之士个个彪悍,乱则已,却绝不肯逃,提气行元护卫自己同时还在四下乱钻低低呼喝,盼着能冲到大帅身边护着他一起逃。
乱跑乱找了盏茶功夫众人一无所获,忽然雾气中糖人声音传来:“你有孩儿么?”
大帅声音嘶哑狠毒:“妖孽,要杀便杀,你记好,今日宗庆死于你手无妨,来日我儿必定手刃于你,以祭我在天之灵!”
“哦,有儿子就好,那笔账目不能落空了。”糖人声音落,宗庆惨叫半声、命丧黄泉。
国师就快到了,可惜宗庆没等到。
大帅已死,雾中驭人再不敢流连,就此轰散向着四面八方逃窜,不知是不是阿骨王袍行法摧心之故,雾内中军驭人人人都莫名想起糖人之前说过的话:这样的儿孙不要也罢!
初闻此言时又有谁能想到,凭他小小一座城,凭他少得可怜的一点人马,竟真的击溃了大军、斩杀了宗帅!再不敢置信也不存意义了,驭人此刻只嫌自己身法不够快,东南西北各个方向,认准一条直路奋力急冲,雾气迷人却不拦人,这么多人一起逃活命机会很大……突然间,雾中驭人惨叫声大作。剑魂屠晚,影子和尚。“随身携带”两个凶物破空而出,与苏景、三尸一起四下狙杀中军……
时间不长,不足一刻,大雾彻底静寂了,旋即雾气收敛。中军人数太多,一时半会杀不光,挑着些甲胄漂亮的、修持精深的将军与大修斩杀也就是了。和尚与神剑在大雾收敛前就已归身,坑人的本钱现在还不能让外人看见。
苏景还抓了个俘虏,宗庆胞弟宗旺,将其修为打散后装进了赤目的棺材,赤目老大的不乐意。
元帅死、军中大将与精深修家陪葬,军旗焚毁、大军邪术告破,一战至此再无悬念,苏景“真影归一”收敛法术,和不听、小相柳等人回城去了。
主人收手,阿骨王麾下那些尸煞鬼兵也都随主人一起收阵,唯独恶人磨,杀翻了性子不愿停手,苏景由得他们,传令道:“八十里吧。”
随便打杀,但不可远去八十里范围外。惊天动地的欢呼,恶人磨脸上的笑容太真实也太真挚,由心而发,由此显得很是天真烂漫。
血肉盛宴、生死狂欢。
天真烂漫恶人磨。
……
驭人京师,东北三百里处,锦绣平原中一座紫褐色巨峰独立,山形如刀直指苍穹!
山本无名,却牵扯着一场狠烈杀伐:这山就是浮玉大阵的阵眼。是以驭人皇廷内寥寥有限几个知情人把这山唤作浮玉山。
浮玉王就在浮玉山,山顶处,盘膝端坐,双目微闭。
要动用浮玉大阵,非得浮玉王亲自入阵不可,他是阵眼中的阵眼,但成阵无需他施法或者主动做什么,只消坐在山尖尖上就行了:开阵秘钥早已被先皇施法,注入其血脉,当大阵行转时浮玉王的身体自然会勾连起阵意,由此发动无穷杀力。
浮玉王端坐,三个瘦骨嶙峋的杀猕老者结品字势、匡护于王驾身周,突然间,一个老者目中精光暴现,低声呵斥:“何人如此大胆……”
话未说完,空气中有传来一个低低声音:“放肆!天子驾到,还不噤声!”随叱喝,空气中一阵涟漪震颤,驭人皇帝与一个内臣打扮的杀猕胖子显身高峰绝岭。
浮玉王面露惊诧,不知为何皇帝竟会亲自赶来督阵。王爷带着三个老者赶忙起身,皇帝摆了摆手免去他们的礼数,问浮玉王:“大阵何时能好?”
“快了,但能有多快说不好,不过最迟迟不过六个时辰。皇兄明鉴,这大阵封印太久不曾动用,只才四天光景实在有些太仓促,再就是如今主持大小阵位的同族比不得当年……”
皇帝没耐心听下去,摆了摆手打断道:“尽快吧……刚刚宫中命殿里,宗庆的魂玉破碎了。”和中土天宗为门下弟子设下魂灯一个道理,驭人的魂玉崩碎,便说明此人已死。
浮玉王大吃一惊!声音不自禁颤抖起来,倒不是多害怕,而是惊讶到不能自已:“会不会弄错了……”半句之后他自己也觉问话无稽,玉碎人亡绝不会出错的,马上变过了问题:“是怎么回事?”
皇帝摇了摇头:“战报我还没接到,具体情形我也不晓得,已然派人去追查了。”
见皇帝面笼寒霜,浮玉王知道不该再问什么了,可心里还有一问忍耐不下,咬了咬牙又大着胆子道:“那国师……”
“国师大概还得半个时辰才能碰上糖人,我已然传了急讯通知他此事,其实不告知也无妨的,他前行路上定能遇到宗庆手下兵卒,对战况他比我们了解得清楚,打或者不打都由他自己做主好了。”
浮玉王寻思了下国师的性情和他带去的底子,觉得国师不会退避,当会趁一场大战刚歇、糖人整备未稳时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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