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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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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身旁顾小君乍见人形,“啊”的一声低呼,立刻俯身拜倒在地。就在她双膝着地一瞬,离山前空气中猛地冒起团团黑风!

黑风滚荡,甫一现身便告散去,留在地面上的……熟人不少:星月大判尤朗峥,候补一品花青花,这几年才调往总衙的段旺旺、大判身边近差小鬼应无翅、孔方穷……封天都阴阳司总衙内要紧人物,不顾身上重伤全部赶到。

无一例外,众多高官大差显身后立刻向那团金色人影认真跪好。

西仙亭一战过后,其他司衙姑且不论,单说封天都总衙的情形,也不比着离山好多少,有心来助苏景对付重犯田上,无力也是枉然,只能通过总衙内那盏巨大铜镜来关注战局,值得一提的是到邪魔丧命时,尤朗峥等人个个欢笑出声,那份开心比起离山弟子也毫不逊色。

待到《诛杀册》焚烧升金芒、金色人影现时,尤朗峥等人大吃一惊,不顾重伤之躯急忙施法穿透阴阳赶到离山前……恭敬下跪、虔诚垂目不敢直视金色人影,尤朗峥朗声开口:“臣尤朗峥,拜见神君。”

尤大人之后,一众阴阳司官员整齐致敬,与自家大人一起行大礼参拜……“神君”两字都喊出来了,苏景、三尸等人哪还能不知道“金光人影”究竟是哪个。只是三尸还有些不明白:那人金光闪闪的,连样貌都看不清,阴阳司众人怎么就能肯定一定是他老人家,不怕认错人么?

不怕,认不错,也无需判官去认,判官袍自有认主、识君之能。凡阴阳司辖下官员,谁人不知君。

第六百八十章 选袍

目观心、额覆地,尤朗峥以下阴阳司众人行大礼,个个一丝不苟,这个时候反倒是顾小君最仗义,叩拜中借起身之际一次次给苏景使眼色,示意他赶快过来磕头。

不等苏景回过神来,金光内的人影就说道:“无需行礼,各去忙吧,辛苦诸位。”语气谈不到严厉或者威严,平平常常的讲话罢了,可苏景却皱了皱眉头……很是耳熟,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何时听过这声音。

神君之言莫敢不从,尤朗峥率阴阳司部署躬身告退,临行前对顾小君使了个眼色要她留下来照顾下场面。苏景这小子不知轻重,万不可让他冲撞了神君。顾小君会意、点头、头皮发麻:阎罗王所在的场面,让我来照顾……黑风再起,正印大判们一溜烟地走了个干净。

“你等也无需行礼,我在时也只管幽冥不问阳世,不是活人的君更不是活人的神,那时无需拜,现在更不用。”金光中的人影摆手制止了欲上前行礼的苏景等人,随即身周金色光芒迅速流转、很快收敛,神君显做实相真形:

面容清瘦、下颌蓄须三寸、两鬓斑白的花甲老者,看上去哪像祠中供奉的神祇,更像个私塾里的教书先生。

全无法抑制的,苏景和三尸一起“啊”地惊呼出声,哪里是像、根本就是、而且还是他们认识的教书先生——白马镇白马私塾刘夫子,苏景读书就是这位老夫子教的。

一晃五百余年,又见幼时教授自己功课的老夫子如何能不惊奇;这位老夫子竟是阎罗神君,怎能忍住不惊呼!

不止长相、打扮、神情,说话的声音和语气也全无两样,之前苏景觉得神君说话耳熟便是这个原因了。启蒙老师,印象何其深刻,若是在坊间苏景听到这个声音一定会反应过来“此人说话与刘夫子一样腔调啊”,可这声音出自阎罗之口,苏景无论如何也不敢做这等联想,这才只觉得熟悉未能立时辨认。

不用等苏景发问,刘夫子就给出了解释:“你心底最畏惧之人是谁,你看我便是谁。”

苏景犹豫了下,还是摇头道:“幼时读书,对刘夫子有些小小惧怕自是难免,不过后来就不怕了啊。”他功课好,夫子赏识他还要为他写举荐信,这样的学生当然不怕老师。

“刘夫子”伸手指了指三尸:“他们怕,他们和你是一回事,是以你看我也是夫子。”这倒是难怪了,欲望灵怪对讲圣人说传圣人道的古板夫子自然又恨又怕,苏景释然:“那您老人家显圣……”

神君此刻只对苏景说话,化“苏景最怕相”。他未曾望向旁人,是以在旁人眼中他现在也是刘夫子,老人的脾气似是好得很,全无传说中的阴森与威严,甚至还对苏景露出一个笑容,仿佛这孩子做了一篇好功课的样子,给他仔仔细细地解释了几句。

金光中踏出的阎罗并非真正神君,此刻苏景面前之人,只是神君封于《诛杀册》的一缕元识。当所有重犯被斩杀、尤其田上伏诛后,《诛杀册》整本销案时,他会显身来见一见为自己执法的有功之臣。

“晚辈几乎没做什么事,册上重犯皆为钟大判擒杀,我接到诛杀册时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田上了。”面前站着的老夫子是谁?苏景哪敢有贪功,老老实实地说实话:“即便田上,也非晚辈独力斩杀,钟大判于他设禁在先,我离山先祖留下大阵和他恶战在后,晚辈几乎没做什么……”

说到此,稍顿,苏景笑了笑:“不过是运气好,由我打出了最后一击而已。”这句话是非得补充上去不可的,好歹也是一份功劳啊。

“刘夫子”摇摇头:“无妨的,谁出力多少都不要紧,真正关键:这册子是毁在你手中的。”

这个时候三尸忽然想起了什么,齐齐进身对着“刘夫子”深躬,异口同声声音响亮:“谢过阎罗神君,亲手做饼分食于我等,那馅可真软和。”从幽冥一回来就打打打,他们在下面的经历还没来得及和同门同伴讲过。吃过阎王爷亲手做的饼,这等大事一定得大声宣扬出来。若在平时怕是没人会信,可现在神君元识就在面前,天大的人证!

果然,三尸之言出口,离山掌门心境沉稳如何?九头蛇小相柳冷漠性子如何?离山前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阎罗王亲手给他们做饼吃?还是带馅的。

“刘夫子”闻言眼睛一亮,饶有兴趣:“好吃么?”

阴间的东西,落在阳间人口中尽是一股香灰味道,哪会好吃,不过三尸用力点头:“唇齿留香,绕舌三年,端的无双美味啊。”

“刘夫子”笑着点点头,不再理会三个矮子,伸手入袖取出一物,对苏景道:“这是你的。”

老人手中拿着的,威风显赫大红袍,一品判官官服,可见袍上还有蟒纹明绣,正是苏景的鬼袍。

发动丈一后此袍消失不见,未料到它被“刘夫子”收了回去。老人亮出了袍子,但却并没有将其递还给苏景,而是不急不缓地开口:“你动用的那一剑,反噬力大、会要了你的性命。”

待苏景点头,“刘夫子”继续道:“你所以还能活,皆因此袍,它替你抵偿了一条性命。如今袍子还你前,你须得做一抉择:要一品官袍还是要王公蟒袍。”

大红袍真正的威力是在幽冥与阴阳司公衙相配相辅、维持轮回诸般公务运转,将其披着在身也有护体之用,可它绝没有替主人身死一次这等效用。何况“刘夫子”的话本也说得不明不白,一品袍和蟒袍间选一个?

“刘夫子”耐心好得简直不像阎罗王,见苏静面露不解,又做指点:“一品袍上添蟒纹,你于大判身份外,又多出了一重王公身份……”

许多事情都是这样,平时觉得很正常、不存疑,但若身处“特殊情形”去思索,很快就会发现内中另有玄机,苏景恍然大悟:一品袍护身不抵命,可在褫衍海旧殿遗址中添绣蟒纹后,让红袍判苏景又多出了一重“王公”身份。

多了一重身份。

便是如此了。

罗汉法棍让苏景多一般变化,增一条性命;

红袍蟒纹让苏景多一重身份,照样也多出一条性命!须得晓得,这袍上蟒纹,是阎罗神通、于那馅饼一样,都是神君亲手所为。

如今死过一次,多出的那重身份要被神君收回去了,不过苏景可以选,是继续做他的红袍大判,还是当个幽冥世界中的蟒袍王公。

少不得苏景又是一番仔细询问,总算弄得明白了:无论如何,袍子在阳间都还是他的大“好”飞鱼袍,内中纳魂护身的效用全无差别,只是下到幽冥后有所区别,蟒袍不能像一品袍那样随意驱驭阴司中的法术,可是蟒袍于斗战中能发挥的威力要远胜红袍。

而更要紧的,苏景与阴阳司商定的重建芙蓉塔之事,想要恢复神塔中诸多法术,只凭判官红袍做不来,非得有蟒袍施法不可。

事情不算复杂,但要解说详细,也须得一番口舌,海灵儿三姐妹受三尸眼色指点,壮着胆子给神君端来了添入通阴柳叶儿的香茗、果露和美酒,请他老人润润口舌,神君倒也没客气,含笑说一声“多谢”,选了茶水,不过他将柳叶摘了出去。阴阳相隔?那是对旁人,以神君之能,想尝一尝阳间的茶水,又何须柳叶儿相助。

此外值得一提的,接过茶杯时,神君闭上了眼睛,未去看三姐妹,由此他在海灵儿眼中还是“刘夫子”,没有变成她们心中最最惧怕之人,免了一份惊吓。

喝了茶,不知是古时习俗还是觉得意犹未尽,“刘夫子”居然把茶杯也送入口中咀嚼,好像吃脆饼似的咔咔有声。

等神君喝过茶,苏景这边已经打定主意,选蟒袍。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刘夫子”好说话,苏景选什么就是什么,手中袍微微一抖,只见重重红色光芒自袍上飞散而起,汇聚到神君空着的那只手上蠕动不休,片刻后红光猛震,变作了一品大红袍。

原先“两重身份”的袍子变做纯黑颜色,袍子上那七头黑蟒从变作了赤蟒。

比起大红袍,黑蟒袍少了几分内敛稳重,但多出了十足的霸道威严!

一件两重身份的袍子,被神君一分为二。

神君放手,黑袍飞向苏景,黑风般围他一卷即逝,再看苏景身上,黑袍挺括衬人容光,七条赤蟒盘身、于袍上缓缓游动,隐约里苏景身周似还有龙吟虎啸之声!又过不久,蟒袍归复阳间之形,重新变作前胸后背斗大“好”字的飞鱼袍,离山前,小捕快,清清透透。

一道神识送入袍内,果然与之前全无区别,就连杀灭骄阳天尊时袍中收去的恶龙煞也还在其中。其实对苏景来说,袍子本身是没有变化的,只是它代表的意义有所改变。影子和尚仍是这鬼袍器魂,他已沉睡,在袍子里安稳得很。

黑袍了给苏景,“刘夫子”仍提着那件大红袍,想了想、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三尸纳闷,彼此交换了个眼色,不明白神君好端端的笑个什么,不过这时候凑趣上一句总是不会错的,三尸齐声问:“神君为何作笑?”

“我笑他聪明,选得好、选得赚啊!”老夫子望回苏景。

第六百八十一章 天可开,谁登仙

苏景则是小心翼翼的神情:“不会魂飞魄散么?”

老夫子摆了摆手:“你的情形十足例外,既是例外,便可开例,无需魂飞魄散。”

苏景开心起来:“事情来得突然,一时间还有些想不好。”

“无妨,说出来听听,我帮你参详参详。”神君如师长,和蔼可亲。

旁人全都糊涂了,不解其意。

苏景稍作思索:“能让大家全都复原么?”

老夫子缓缓摇头:“袍子行,但你不行。”

“还请神君指点。”

“大判心愿不可逆天,这一重不必说了,而落于根底,愿术是为:红袍主人鼎盛时力可及之事。力所及,与能无涉……就这么说吧,飞,是兔儿所不能,但不是它的力气不够。和兔子身重相当的鸟儿飞上百丈,需要多少力气?这份力气兔子也有。”话越说越绕,不过苏景却听得频频点头,神君也没有收口之意,又继续道:

“力可及,若兔子当大判,最后心愿是飞百丈,红袍可做成全;但若兔子大判最后的心愿是连跑三千里不停歇,红袍无法成全,因兔子本身不曾有过这样的力量。明白了?不看能不能,只看大判鼎盛时的力气,换不换得他最后想要完成的心愿。就说你的‘同伴恢复’之愿,若你一人修为胜过此间所有人总和。你只会杀人术不会疗伤法?没得关系,袍子立刻就能遂了你的心愿、让所有人复原……”

三尸大概听得明白了,目露惊讶,没点规矩的浑人,和神君相处这么一会功夫越发放松下来,慢慢不在乎礼数了,雷动插口问:“你们说的……是判官愿术?”

赤目眉头紧皱:“不是说任满千年才能得此奖赏愿术么?从苏景得鬼袍带现在还不到十个甲子。”

拈花胆子小,垫脚尖去拉扯苏景的袖子:“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咱可不敢占神君的便宜。”

苏景摇头,阿谀奉承:“不是我占便宜,是神君赏罚分明、爱惜良才。”

大判任满千年,卸任时可得“愿术”,除此之外,若大判因公而殆也可得愿术。这一重苏景事先不晓得,直到他选了蟒袍,正式卸任时心中此突现灵犀:可完成一道心愿。

如神君所说,苏景确是赚了,卸任大红袍,为自己赚下了一道愿望。

愿望是好东西,奈何自己的力量有限,莫说想让所有人恢复,凭苏景现在的修为,深得过掌门么?胜得过任夺么?那些离山的要紧人物他一个都帮不了。不提复原,苏景仍有大把心愿,可即为心愿。必是现下力所不能及之事,如此一琢磨……干脆这愿术就是鸡肋。

正苦思冥想,沈河真人吃力来到近前,先向神君施礼告罪,随即问道:“求请神君指点,这心愿之术,此刻不用、可否留待将来?”

“可以。”

沈河又问:“今日力薄,将来力重,再施愿术时……”

不用说完神君就明白他的意思,应道:“以他鼎盛时算。”

沈河上前插话只为指点苏景,得了神君解答后他含笑告退。

话说到这个份上,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苏景只觉自己的血都猛地热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压下激动:“便是说……若我有朝破劫飞仙去……我有飞仙之力,想要再带上凡间一人同行。亦可?”

只看力够不够,不问你能不能,此为愿术根本。阎罗点头:“行。”

霍然大喜!愿术乍想是鸡肋,可这个“东西”越存放得久、修家本领越修得高,它就越“值钱”,真正可堪大用的法术。

心愿“封存”,苏景心中自得灵咒,随时可做施展。老夫子这边把手一松,那件大红袍化作一道赤色光芒遁入地面。

……

封天都一品司内,侍立尤大人身边的花青花忽然身形颤抖,三品袍脱落,身上服色改换一品。他本是苏景的候补判,苏大判卸任之时花青花转正一刻。

包括尤朗峥在内,总衙一众同僚拱手贺喜,寒暄过后,尤朗峥道:“待会你我仔细做个商量,看分出哪些公务于你,阴阳司亘古未有之事,两位真正大判共掌轮回,我算得好运气啊,担子一下子轻了一半!”

“谨遵大人吩咐,花青花当赴全力,绝不敢辜负大人。”本性谦和之人,即便今日起身份与尤朗峥平齐了也不可能有丝毫越礼之处。

“除了正务分担外,我还另有个想法,”尤朗峥双目半闭,一边思索一边开口:“起源不提、过程不论,单说你的袍子是从苏景手中接下的,他在任时确定下的那些事情,诸如阳间罪孽阳间了断、重建芙蓉神塔等等,都还由你承担,如何?若有阻碍或不顺当地方,随时报与我知,我会全力相助。”

判官心性不同,花青花本心眷顾人间,听得尤朗峥之言,心中欣喜异常,当即点头。也不等花青花说上一句“必不负所托”,尤朗峥就笑道:“这些事情苏景都会死死盯住,你可得小心些,莫惹恼了他。”笑话过后,尤朗峥的神情平静下来,似是再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摇摇头,只认真叮嘱:“好好干。”

……

离山前,神君元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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