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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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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弟子,另外还有几位真传到场,扶苏、白羽成和盲眼少年都在其中。

苏景一到,离山弟子们欲行礼,苏景一摆手“免了”,带着一伙子妖怪站到到了红鹤峰的弟子间,剑尖儿剑穗儿脚步错动,喜滋滋地来到师叔祖身旁。

天魔弟子这次不是一个人来得,在他身后还跟了七八个同门,待苏景看清为首者样貌着实有些意外,居然是来时路上遇到的那个买金精的紫袍青年。不过他今日未穿紫衣,换了一身艳红剑袍。

天魔弟子喜艳装,苏景以前曾有耳闻。

蚩秀刚进门,双方还未及叙话,在他眼中根本没有苏景这个人,神情倨傲、只看为首的樊长老。

樊长老语气平静:“上门即为客,贵客想要如何比斗,但说无妨。”

蚩秀直接问道:“若能与沈河真人或贺余前辈试剑,当是最好不过。”

离山弟子这边并无愤怒之意,樊长老也不着闹,只是摇头道:“贵客请自重。”

蚩秀也知自己的要求无稽,不作坚持,又问道:“若我挑战贵宗长老呢?”

樊长老点点头:“可以。如何打、打后又如何,还请贵客吩咐。”蚩秀的本领不是吹嘘来的,此战离山早已定议,就有长老应战。

“斗法比剑,打就是打,开始后随便用什么手段,我只求胜负,不会伤人,若伤到离山弟子,蚩秀当自刎赔罪;离山弟子无需受此规矩,比斗时若能把我立毙当场,天魔弟子绝不会寻仇。”

樊长老笑了笑:“若离山弟子不慎伤了贵客,自会赔上性命。”

蚩秀不矫情,一点头,又继续道:“至于打过之后……若我能胜第一场,会再比第二场,也胜则比第三场。第三场后,蚩秀告辞。”

定规矩的时候务求明白,樊长老追问:“要是贵客第一场就输了呢?”

蚩秀应道:“我输了,便不用再继续打了。”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而后加重了语气:“我听说,离山每一位长老,都主持一座缥缈星峰,我能得胜的话,就请那位长老沉掉自己的缥缈星峰吧。蚩秀此行,只求以我夺罡修持、让离山降下三座星峰!”

第二百九十二章 阁下好眼力

魔家门徒出言狂妄。

离山弟子修持水行正法,心绪内敛面色不变,但赶来离山看热闹的众多修家齐声低哗,莫说连降三座缥缈星峰,就是沉落一峰这个脸也丢到家了。

尤其可恶的是,蚩秀还特意点出自己的境界。

“斗法争胜,我离山输了,沉落一座星峰,若是贵客输了呢?”樊长老声音仍就从容,问道。

沉降星峰是添的彩头,既然蚩秀要在另外加注,没道理他自己不出本钱。

蚩秀应道:“我输了,这件宝物便留在离山。”说着,自挎囊中取出一物。随即只听“哄”的一声,观战修家喧哗大起——太乙金精,小西瓜那么大的一块太乙金精!

没人能不惊诧,就连离山弟子也神情耸动。片刻后风雷声涌动,一道云驾自离山深处急急而来……公冶长老炼器成痴,生平最爱莫过上好器料,他修行的本领尽在于此,门宗内突然出现金精妙品,他立生感应,当下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刻赶了过来。

一见蚩秀手上的巨大金精,公冶长老倒抽了一口凉气,不过碍于场面,他未发一言,落足于同门之间静静关注。

等了片刻,待喧哗落进,蚩秀再度开口:“以前不提,只说以后,放眼千年中土世界怕是再难出这样一块宝贝,我以此金精抵对星峰沉降,我出无价宝,离山不过撤销一项本就没什么用处的法术,离山占便宜了;我以六境修持,请斗元神境界的大修,离山仍是占便宜了。”

话音刚落,樊长老身后有人说话,语气轻松:“离山哪能占你的便宜。”

苏景开口了,迈步走上前。贺余去了南荒尚未回来,现在苏景又成了离山“最大”,他一出声,无论内门、真传还是长老,在场的离山弟子都没反对余地,只有听着的份。

“是你自己说要挑战离山长老,我家长老首肯后,你又提自己的境界;还是你自己说要赌上离山星峰的沉降,我家长老答应后,你又说自己的宝贝更值钱……蚩秀,矫情了吧。”苏景是谁?离山小师叔、剥皮国大圣爷、天斗妖大王,高高在上的数落人他信手拈来。

说完,还觉得意犹未尽,苏景又加了一句:“你以为自己只是无名小卒、大可以小卖小,丢脸也不打紧?殊不知,如今任谁在提起你的名字,都会在之前加上三个字:天魔宗。蚩秀,莫丢了前辈的脸。”

之前蚩秀句句不离离山,苏景不拿天魔宗说个事就不是苏景了。

煞气一闪而没,蚩秀目光依旧倨傲:“离山的规矩在哪里?哪个无名弟子都能随便开口么?”

“离山从不禁言,离山弟子讲礼、讲信、讲义,却不讲狂不倨傲,离山弟子分长幼、却没有讲尊卑这一回事,人人皆望道,人人皆可敬,有话大可直说无妨。”苏锵锵微笑恬逸,侃侃而谈:“你笑离山没规矩,却忘了想一想你口中的规矩,究竟是规矩还是自以为是,你要想笑就笑吧,无妨,笑掉牙齿,离山还是离山。”

前后两番话,句句打到要害,来观战的众多修家心中暗暗点头。

而离山弟子这边,剑尖儿膛目剑穗儿结舌,红长老、龚长老诧异对望,扶苏眨眼白羽成扬眉……任谁可都没想到,印象中那个作弊耍赖、拿着一块如见玉牌横扫八百里离山天天追着任夺下跪的苏景,再回来之后竟能讲出这么一口意境扎实的道理。

其实从小苏景的道理就讲得好着呢,只是他在离山时,身边都是同门、伙伴,做事说话全凭本心,又何必搬出道理来压人。

“口舌之争无聊,”刚刚争胜于口舌的苏景,不等蚩秀再说什么就一摆手:“你说离山占便宜了?好办得很,就由同为六境的离山弟子迎战阁下便是,离山剑宗、光明顶传人候教。”

平心而论,苏景对昔年天魔宗并无恶感,不过今日天魔想要踩着离山的面子来崛起,苏景就砍他的脚!

六境来便六境挡,离山的面子就是陆老祖的面子,老祖的面子就是苏景的命。

“光明顶传人?你是说苏景?”提及曾经见过一面的“苏景”,蚩秀的眼中精光渐长。

苏景点头:“不错,正是苏景,迎战阁下。”

蚩秀视线一转、从离山弟子之中找到了小相柳,点头道:“能与你一战,当是件快活事,不过他说你是六境修持……”说着,他又望回真苏景,冷哂:“你说苏景六境?当天下修家都是傻瓜么?你倒是六境不假,又或者你发了失心疯,把自己当成苏景了?”

说完,蚩秀笑了几声。

苏景回头看看身后的离山弟子,离山弟子都笑了;再转回头看看四周观战的修家,其中认识他的大有人在,是以大家也都笑了。

然后苏景也笑了,五字评语:“阁下好眼力。”

来观战的修家之中,或是本人、或是同门,大都在当年宝梨州、无烬山和剑冢受过苏景相救大恩;另外那些和苏景全无瓜葛的,也都盼着离山能胜,毕竟这个蚩秀只重自己的风头、不顾别人的颜面,所以众人来看热闹不假、给离山呐喊助威更是真。听了苏景那五字评语,轰的一声都发笑出声。

正巧,上次买金精的另一位买主、被蚩秀嘲笑眼光差的那个李兆也来了,低声几句话向身边修士问明白谁才是真苏景,随后拼出全副力气哈哈大笑,这个仇报的无比痛快……

蚩秀就算是瞎子聋子此刻也能觉出不对劲,目光转动在苏景和小相柳之间转来转去,其间忍不住还扫了两眼樊翘……

“别看了,我便是苏景。”苏景神情得体,真是高人风范,似乎一点都没觉得蚩秀可笑,可前面言语含糊,故意引蚩秀再把人认错一次的就是他。

可把蚩秀窝心死了,但这种事哑巴吃黄连,只能苦在自己心里,蚩秀面色冰冷,双眼一翻望向小相柳:“那你又是何人?”

小相柳的目光比蚩秀冷多了,淡淡应道:“我叫相柳,苏景身边护卫。”

吸一口气,蚩秀又复倨傲模样,语气漫不经心:“相柳?给自己起了远古凶蛇的名字,便道自己就可以凶猛了么?”

蚩秀这么说是为了撑面子,苏景就专门对着他面子下家伙,闻言立刻就跟上了话:“是不是真凶猛,没有人说了算,斗过一场自有分晓,贵客若有兴致,你我先遣手下护卫斗上一场吧。”

小相柳平时少言寡语,可关键时候十足提气,伸手一划,把蚩秀带来的手下尽数圈了,三个字:“一起上。”

苏景跟上、一甩手:“小小彩头,添个趣味。”

一声两声、十声百声、千声万声……连离山弟子带观战修家,甚至天魔宗少主手下、甚至蚩秀自己,齐齐“啊”的一声怪叫!

苏景扔出来了一条龙。

朱红大龙!

虽然是死的,可真龙周身是宝,从鳞皮到五内,从龙角到龙鞭……更要紧的,谁能想得到离山小师叔的“小小彩头”竟会是一条龙啊!

论珍惜贵重,和这条朱红大龙相比,蚩秀那一大块太乙金精不遑多让,毕竟现在的修行道上没有人会炼尸了,龙尸只能入丹或入器;可是比稀罕、比震撼、比惊动四方,蚩秀手上举着的干脆就是块石头!

小阴褫大怒,但被苏景按在大圣玦里了。

蚩秀都说不出话来了……

愣了一阵,蚩秀总算回过神来,眯起眼睛望向苏景:“既然比护卫,一场太少了些,比两场吧。这个相柳打第一场。”他没办法拒绝了,相柳“你们一起上”再前、苏景“我赌龙”再后,若再回绝,天魔宗的招牌就扔掉算了。

苏景痛快点头,自己手下除了相柳能打一阵,还有另外一个凶猛人物:樊翘。

侍剑童子自己算不得如何,可他有一件真正可怕的宝物,千目幡!一旦施展开来,苏景也要暂避其锋芒。

而蚩秀这边,他早就看出相柳凶猛,单打独斗,自己的手下无一是他对手,但若几人联手也不一定就输,他心中盘算得好,第一阵是七个手下合战相柳、万一输了也不打紧,自己带来了八个人,其中一个有异术在身,就由此人来主持第二阵,应该能稳操胜券……即便一负一胜,也还是平局,不丢人。

这个时候,站在离山弟子间的烈烈儿揭开了一坛子酒,喝了口,嘿嘿笑道:“我要是蚩秀,现在转身就走,不能再待了。”

剑尖儿剑穗儿心意相通,异口同声:“先生是说,师叔祖必定能胜?”姐妹花的眼睛明亮。

烈烈儿喝了口酒:“我的意思是,纠缠到底,蚩秀想哭都找不着坟头。”说着,又摸出两坛熔浆烈酒抛给双姝。

场中,蚩秀一托手中金精:“我便以此物对赌你的龙尸。”

不料苏景微笑摇头:“阁下赢了,龙归你;阁下输了,离开离山后,请做一件善事,具体什么事随你来定,足矣。”

之前,蚩秀用金精赌缥缈峰沉降;此刻,苏景用一条龙押蚩秀做一件善事。

高下立判。

第二百九十三章 阴阳关

或许是觉得自己太占便宜,天魔弟子不屑为之;或许是觉得这赌注差距太大、是对方故意羞辱,蚩秀淡淡道:“若我输,百年之内,见到善事我便做。”

苏景看了看他,一笑,声音诚挚:“谢谢你。”

一条龙赌一件善事,已经让众多观战修家心生敬仰,而天魔“加注”后,离山小师叔竟然向对方道谢……此刻离山气象在众人看来,真的要溢出仙佛光芒了。

蚩秀再没废话,回头对随行的八位手下打了个手势,其中七人迈步上前,只剩一人站住不动。

七人老少各异男女都有,除了神情冷冽,也看不出其他古怪之处。

留在蚩秀身后的那个人,身着黑色袈裟、双手对揣袖中、始终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容貌,是个光头和尚。

七个魔家弟子入场,小相柳也走出人群……随着蚩秀一点头,七个魔徒同时急动。

一人飞天、一人遁地,三人留在地面结阵如叉,最后两人退后半步各一翻手取了法宝在手——蓝的锣、黑的鼓。

两人敲锣打鼓,卖力非常,可观战众人听不到半点声息。

锣鼓声,只入相柳一人之耳、之心!

天锣、地鼓。

天主灭,锣请紫霄神雷之音魄;地主生,鼓唤厚土生机之声魂,生死声音交叠,天魔宗摄魂秘法。只要是这天地中的生灵,管你是元神大修还是小猫小狗,都会被魔音搅动心神。

普通弟子看来的无声古怪;高深修家眼中的凛冽杀机,场中有些见识的修家见了这对锣鼓皆尽皱眉。果然,叫做相柳的离山护卫受魔音干扰,身子颤抖了下……是颤抖,也是氤氲。

下一刻,场中尽是相柳!

惊呼起,遁地魔徒被从地下抓出来扔上天空;

土地崩,飞天魔徒被从天上直直贯入大地;

血光现,三叉魔徒口吐鲜血飞摔百丈……残影散了,这场中所有的相柳都是假的,那个身穿飞鱼袍的少年护卫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条九颈六首的大蛇!

身形摇摆而长,小小相柳化巨像,高三十丈的六头怪蛇,凝身形于锣鼓魔徒面前,十二枚蛇目居高临下俯视两人!

锣鼓魔徒登时僵立原地,一动不动了——继承了远古凶蛇的血脉,也继承了亘古恶物的凶威,论摄人心魄,小相柳是那对锣鼓魔徒的祖师爷的祖师爷!

九颈六头的妖蛇爆散妖威,但也如天锣地鼓只入敌人耳鼓一样,它的凶威就落入于两个魔徒心底,于其他人全然无碍,敌人的手段如何,相柳便还给他什么样的手段。

相柳显本相!

离山寂静,连风声都不存,而再一眨眼,小相柳已经变回了人形,一贯没表情的样子,对苏景点点头,迈步走回离山弟子之间,都不再去看敌人一眼。

不是蚩秀手下本领不济,只是相柳的本领太特殊,分光化影身术配合坚愈金精的体魄,旁人若没有防备时,与他相斗哪能不吃亏!

不是魔家摄魂天地音不好用,可相柳还剩六颗头颅,其中有一枚被稍稍迷惑了,对他的杀法不存分毫影响。

总算相柳手下留情,撞人心窝但未以洞穿,留下了几个魔徒的性命。

走回人群的相柳忽又想起了一件事,抬眼望向愕立当场的蚩秀:“我是相柳。”

蚩秀曾笑话相柳给自己取了个远古凶蛇之名。

此刻小小相柳告诉他:我叫相柳,因为我就是相柳。

轰动一声,观战修家终于回顾神来,乱七八糟的声音从口中传起,分不清是惊呼还是喝彩,而乱声一起,两声失魂落魄的怪叫也接踵而至,被妖威所慑的锣鼓魔徒各自大叫着,口中鲜血涌动,双目空洞无神,转身迈步就逃……

周围一乱,他俩被慑服的魂魄被惊醒,但尚未完全醒来时、身体能动却由本能做主,心中唯一的念头仅只两字:恐惧。不跑倒奇怪了。

蚩秀面沉如水,伸手一弹打出两道流光,将那两个手下绑缚、放到,目光则死死盯住苏景:“下一场。”

胜不妄喜是高人应有仪态,苏景不笑:“怎么打,请吩咐。”

“道兵。”回答苏景的不是蚩秀,是他身后的黑袈裟和尚。

即便说话时,和尚也不抬头:“我炼有十三枚鬼柳道兵,你派手下来破吧。”

说话间,和尚忽然一笑。

他低着头,神情不可见,按道理讲就算笑别人也看不到……笑的不是脸,而是他的头皮。

生眉、开目、隆鼻、陷嘴,和尚光秃秃的头顶上,竟长出了一张人脸来,那张脸在笑。

“生脸”同时,和尚的身体咔咔低响,身体层层“塌”了下去,黑色僧袍好像突然泄气的皮球,软绵绵的堆向地面,一个呼吸功夫,众人面前再没了什么和尚,场中空地上则多出一头井口大的、披着袈裟的斑斓巨蛛,“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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