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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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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想打扰里宾特洛甫的睡眠,但莫洛托夫还是硬着心肠拍了拍他:“约阿希姆,别睡了啊。起来洗个澡再睡。”
  里宾特洛甫细细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那双迷人的眼睛。他一声不吭的翻身坐了起来,期间似乎是因为扯到了伤口而皱了皱眉。莫洛托夫立刻伸出手去想要抱住他,但里宾特洛甫错开身子避开了拥抱。他围着被单,小心的用脚尖点了点地,身子却重重的一晃,要不是莫洛托夫扶得快,他就得和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了。
  “没事吧,约阿希姆。要不我帮你洗?”莫洛托夫担忧的扶着那纤细的身体,能感觉到他在不断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别碰我!”一把甩开莫洛托夫,里宾特洛甫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虚弱的靠着墙喘息着,一步一挨的朝浴室挪。莫洛托夫默默的看着,眼眶竟然有一丝酸涩。这让他顿时惶恐起来,要知道,自从自己参加了布尔什维克以来,自己从没有这种奇怪的反应。即使是波琳娜被斯大林打压,自己被挤出□的时候,自己也没有感到如此难受。可是现在,只是看着里宾特洛甫这副样子,自己就是那么的想哭。这一次,连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要怎么求得他的原谅呢?
  莫洛托夫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他一点一点翻着被里宾特洛甫视若珍宝的协定。皱巴巴的纸面上残留着泪水的痕迹,简直让自己的手颤抖。放下这叠文件,莫洛托夫腾地站起来,他现在想要把里宾特洛甫抱在怀里,不断地对他倾诉自己对他的爱,请求他原谅自己。对,一定要这么做,现在就做!
  这么想着,莫洛托夫果断的推开浴室的门。而浴缸里的里宾特洛甫显然被吓了一跳,匆忙的往身上蒙了一条浴巾。秀气的眉毛紧紧地拧成了一团:“你干什么?出去!”
  “约阿希姆,我……”不意外自己被骂,莫洛托夫充分发挥了自己厚脸皮的优势,无视一切刻毒的言语,大无畏的凑到里宾特洛甫边上,视线触到肌肤上青紫的印痕,喉咙间顿时一阵紧缩,“还疼吗?”
  问完这个问题,莫洛托夫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劈头盖脸的咒骂,但是里宾特洛甫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的裹着浴巾站起来,虽然姿势别扭了一点。这种怪异的安静让莫洛托夫立刻慌了手脚,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约阿希姆,你……你不会……还……还在生气吧?我……我错了……我……”
  “滚!”里宾特洛甫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厌恶,他的脸色因为热水的熏蒸变得红润了一些,嘴唇也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只是眼睛还是冷的像冰一样。他咬着牙自己跨出了浴缸,直接无视了站在一旁的莫洛托夫。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莫洛托夫脸皮的厚度。后者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来了一个公主抱。把自己直接横抱了起来,接着大踏步的向床进发。
  “约阿希姆,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你,你别这个样子行吗?我……我向你道歉,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我真的错了……”如果□的其他人在场,他们可能会吓得连眼珠子都掉出来,一向冷漠自持的莫洛托夫居然会这么低三下四的对着德国的外长低头,这简直不可想象。
  “有用吗?”里宾特洛甫的眼睛冰冷冷的,没有一丝暖意,像两条幽深的隧道,却不知通往何方,“伤害过后的道歉,有用吗?”
  “约……约阿希姆,我,我错大了,你……我……我知道错了,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莫洛托夫越发结巴起来。里宾特洛甫斜倚在枕头上,修长的身子微微舒展,青青紫紫的痕迹在灯光下更加刺眼,看着越发让人难受。莫洛托夫俯下身,轻柔的吻着那难堪的印记,动作虔诚的像在祈祷的教徒。
  “我不恨你,”伸出手遮挡住刺眼的光线,里宾特洛甫似乎能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温热的液体充斥着眼眶,“你只是不再爱我了,不是吗?”
  “我?!天!”莫洛托夫差点跳起来,“你这个稀奇古怪的小脑袋里还有多少不着边的怪念头?我不爱你?!这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我要是不爱你了,那克里姆林宫也就该塌了。”
  “别列什科夫说,你只对爱人温柔。”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在枕头上。
  “对啊,他说的没错。我对你还不够温柔吗?”莫洛托夫开始琢磨是不是别列什科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看来明天需要套套他的话了。
  “可你这么对我……”
  “所以我说我错了,我错大了。我是个混蛋。全是我的错。”莫洛托夫痛心疾首的蹲在床前,可怜巴巴的像一只被遗弃的狗狗,正卖力的摇着尾巴,“我是真的爱你,求你了,别怀疑我。”
  看见里宾特洛甫背过身去不理自己,莫洛托夫越发慌了神:“我说的绝对是真的,约阿希姆。你说我是鬼迷了心窍也好,说这是上天注定也好,总之我就是爱你,如果可能,真想天天都看见你。你不知道,在莫斯科的时候,我有时发呆,就希望自己是一只大鸟,一只好大好大的鸟,一飞就飞到你身边。过情人节的时候,看见他们捧着花,我可难受了,就希望你在我身边。但是想你的时候又见不到你,只好到处剪你的照片。你的资料照片照的可难看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照的,但是总比没有好。想你的时候我就拿出来看看,跟做贼似的……”
  莫洛托夫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听着他絮絮叨叨,里宾特洛甫简直要睡着了。现在心情好了不少,但是绝不能让他看出来,不能这么轻易就原谅这个家伙。所以里宾特洛甫依然嘟着嘴,只是怎么看怎么像撒娇。以莫洛托夫的精明,当然不会看不出来:“好吧好吧,约阿希姆,你就原谅我吧,我以后绝不再犯。要不我给你写保证书。”
  “把协定签了。”
  “啊?”莫洛托夫没想到里宾特洛甫还记得这回事,一张脸立刻皱成了苦瓜,“真的不行,我做不了这个主。要知道我来这里提的问题都是斯大林同志在莫斯科写好的。我要是擅自签了协定,斯大林同志非得掐死我不可。”
  “哼。”里宾特洛甫冷冷一哼,“看来还是没有诚意。”
  “我哪有?我最有诚意了。要不这样,我把协定拿回去请示一下斯大林同志,争取让他同意。”莫洛托夫努力地晃着尾巴,在背后一个劲的蹭着里宾特洛甫的脖子,“行吗?你就同意吧,约阿希姆,这是我能做的最大限度了。”
  “嗯。”里宾特洛甫也明白一些苏联的情况,知道这的确是莫洛托夫所能做的最大限度,也就沉默了下来。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相拥着。直到莫洛托夫噌的弹起来:“天哪,我忘了给你上药了!”
  “莫洛托夫你这个混蛋!”里宾特洛甫顿时红了脸,伸腿踹过去,却牵着了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又疼了是吗?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莫洛托夫赶忙抱住坏脾气的小外长,安抚了好一会儿,突然,他严肃了脸色,“对了,约阿希姆,以后你不可以再叫我莫洛托夫了,这本来也不是我的姓,是为了革命改的。”
  “维亚切斯拉夫太长了,我记不住。”里宾特洛甫一本正经的说,完全没注意其实他已经把莫洛托夫的名字完整的说出来了。
  “叫我维卡,这是我的昵称。”莫洛托夫低下头,轻轻吻上了里宾特洛甫的唇,温柔的吮吸着,“叫一声让我听听。”
  “唔……维……维卡……”
  窗外,菩提树的叶子在风中如同舞蹈一般翩翩落下,宛如凄美的爱情。所有的甜蜜都不过是为了最终的陨落而作的注脚。
  
                  理查德?佐尔格
  冬日的雪花像翩翩的情人,静静谛听,能听见静谧中清晰地碎裂声。远处青色的山峦越发模糊不清,近处的湖水凝成了静止的冰面,疏朗的樱花枝条斜插在湖面上,割裂了原本安详的画面。
  石井花子在上野公园里站了很久,久到白雪都在她肩头落了薄薄的一层。她今年27岁,穿着一件半旧的深蓝色和服,上面印着细碎的雪花,还有小小的、铜钱似的月亮,以及连绵的山峦。
  “27岁,还年轻着呢。”她这么自言自语着,拨弄着自己红色的衬领。她还没有结婚,这个年纪还没结婚的女人其实也算不得年轻了。但是她并不是没有交往对象的,她深爱着自己的爱人,即使他都没有想过要给自己一个名分。
  雪落得越发大了,但是花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出神的倚着一棵落满白雪的樱花树,定定的盯着不断飞舞的雪花。她在脑中描绘着爱人的模样。短短的栗色头发,深邃的墨蓝色眼眸,不苟言笑的时候看起来不易亲近,但是一旦笑起来,眼眉弯弯,看起来倒像个学生一样单纯……越想越开心,她竟然欢喜的笑了出声:“春日野间雪,消失寸草生。君如春草绿,一见便钟情。”
  她的思绪又飘回了自己的家乡——广岛,想起了冬日白雪下神社红色的漆木门,自己曾经虔诚的在天照大神的脚下祈祷,祈祷属于自己的爱情。想起了喜爱吟唱和歌的父亲,坐在窗边,喝着清酒,眯着眼睛一首一首唱着优美动听的和歌,却不知道是要唱给谁听。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做女招待的辛劳在眼角留下了细碎的纹路,这让她的心底陡然一沉,不禁就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教给自己唱的,小野小町的和歌:“绵绵春雨樱花褪,容颜不再忧思中。”
  叹了一口气,花子抖了抖肩上的雪花,慢慢朝着自己爱人工作的《法兰克福日报》的报社走去。雪地上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阴沉的天色里,只要西乡隆盛的雕像静静的站在公园里,俯视着周围的一切。
  理查德佐尔格今天到报社有点早。他发现自己的情人石井花子还没来上班。他昨天是在近卫首相的私人顾问兼秘书尾崎秀实家过的夜。想起昨晚上两个人做的一切,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花子——这个单纯的爱慕着自己的女孩子。但是自己太清楚自己的感情了,在这方面,自己理智的可怕。花子是一个妻子的好人选,她能把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温柔体贴。可她就像温和流淌的潺潺溪水,激不起一丝惊涛骇浪,而自己,需要这种汹涌的感情来证明自己还活着,还平安无事的活着。所以,真是对不起花子了。
  佐尔格翻开新的报纸,给自己沏了一杯咖啡,然后点燃一支香烟,脑中却想着最近的情报。不过近来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正在柏林进行的莫洛托夫和里宾特洛甫的谈判自有在柏林的人关注,东京这里风平浪静,难得的这么安闲。
  而这时候的佐尔格不知道,柏林正有人密切注视着他,调查着他的身世。这个人,就是刚晋升不久的中央保安局四处E科科长,瓦尔特舒伦堡。
  过去,佐尔格并没有过多的引起舒伦堡的注意,这一次的调查,他也是受德国新闻局局长吕特京的拜托而做的。
  佐尔格在替《法兰克福日报》撰写文章的同时,也为新闻局工作。他和吕特京保持着私人的通信联系,吕特京对这位特派记者极为欣赏。在他看来,佐尔格对于远东的问题有着卓越而渊博的理解,特别是对日本、中国、俄国、美国、以及英国之间存在着的政治上紧张局势有着专门的研究。一般情况下,吕特京都很赞同这种看法。唯一令他感到困惑的就是佐尔格那扑朔迷离的政治背景,似乎他的政治态度很受怀疑,这让想将佐尔格收入麾下的吕特京很不高兴。于是他拜托了自己的好友舒伦堡查一查主管国内情报的第三第四处的文件,弄清楚佐尔格的资料,以证明他清白的政治背景。
  受人之托的舒伦堡于是对这个以前并没有过多注意的记者展开了一番调查。结果却发现这些记载并不对佐尔格有利,可能会让吕特京失望了。
  理查德佐尔格出生于1895年。他生在俄国高加索巴库油田附近的阿基堪德镇,父亲阿道夫佐尔格是德国石油钻探设备专家,供职于瑞典诺贝尔兄弟公司,母亲尼娜西缅诺娃科别列娃是普通的俄国妇女。佐尔格3岁时,他们全家迁往德国,定居柏林郊区。1912年,佐尔格进入柏林希特费尔德中学读书。1914年,他应征入伍,加入德军炮兵野战部队。1916年,他在西线作战时被榴霰弹切断了三根手指,双腿受伤,以致于至今微跛。受伤后的他被提升为下士,并获得了二级铁十字勋章。同年10月,他就学于柏林大学经济系。1918年他正式退役转入基尔大学学习并加入德国独立社会民主党。1919年他在汉堡大学获得政治学博士学位,并加入德国□。1924年,他偕妻女来到苏联,定居莫斯科,加入苏联国籍,供职于共产国际新闻处,后与其妻离婚。1929年11月,佐尔格回到德国,不再从事左翼活动。为了掩藏他的间谍活动,在报社找到一份工作。期间他去过中国、苏联。1932年,他成为《法兰克福日报》驻东京的特派记者,并一直工作至今。据了解他的人说,佐尔格是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颇受日本人和德国人欢迎绅士。但舒伦堡却不得不说,他的政治背景的确不那么清白。
  在大量审阅资料后,舒伦堡做出判断:即使不能证明佐尔格是德国gongchandang 的一个党员,那他最少也是一个gongchandang的同情者。而且他确实和业经查明的第三国际许多间谍有着密切的联系。在1923年至1928年之间,他曾和德国国家主义者以及极端□分子接触,同时又和国家社会主义人员发生关系。因此资料中所记载有关他的情况显得相当的错综复杂。
  而且他似乎表现出了某种意义上的亲俄倾向。例如他曾和一个在1934年逃亡的德国冲锋队的高级领导人物斯特纳斯有来往,而斯特纳斯和格里哥尔、奥托史特雷塞尔等“黑色战线”的人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亲俄分子。这个斯特纳斯现在正住在中国,是蒋介石的军事顾问之一。这就给佐尔格的政治背景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吕特京先生,情况就是我说的这样。我不能同意您的看法。姑且不论这位佐尔格先生对中国和日本的问题有如何渊博的研究,不论他和地理政治家海素弗尔教授如何地共同努力,以及他曾发表关于日本国内问题的卓越专论,他仍然有某些十分可疑的地方。”
  “也就是说,您坚持认为理查德可能和俄国有某种联系?”吕特京摆弄着电话线,他并不愿相信舒伦堡的论断,但也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情报人员做出这样的结论一定是有依据的,但他还是不想放弃让佐尔格为自己工作。
  “是的,这是我的判断。”舒伦堡平静的说着,但他觉得,吕特京应该不会放弃佐尔格。
  果然,“纵然我们假定佐尔格和俄国的特务机关有联系,但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的利益,我们也必须利用他那广博的关于日本社会的知识。我可以让他给你们传回有关日本还有中国的等等资料,让他为你们工作。但我希望你能庇护他。”
  “好吧,吕特京先生。我可以负责不使佐尔格先生再受dang的攻击。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他必须研究报告苏俄、中国和日本的情报资料。对外来说呢,他仅仅是在您的指导之下工作。您能同意吗?”思考片刻,舒伦堡很快想出了最有利自己的办法。他知道,这个计划还需要上报给海德里希。不过看起来,吕特京对此感到很满意。
  海德里希在听完报告后很快就同意了这个计划。但他补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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