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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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克鲁格出口气了。
　　所以，当古德里安来到元首大本营，他立刻就感到其中的氛围很异样。元首在走向前来向他表示欢迎的时候，古德里安第一次在他的眼光里看见了生硬和不友好的神情。再加上施蒙特暗暗使过来的颜色。他马上相信一定是自己的对头在元首面前先进了谗言。只是不知道会是没有出席的哈尔德，还是一向和自己不对盘的克鲁格。
　　他的脑中联想起知道自己要来元首大本营，李本斯坦他们向自己告别时用的古语：“小修道士，小修道士，你有一段艰巨的路程要走呵！”这是521年宗教革命的时候，马丁路德博士将出席会审时送行的人对他说的话，现在放在自己身上，却总有些不祥的意味。而室内的黯淡的灯光，更增加了不愉快的气氛。古德里安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坐到了座位上，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恐怕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而是没有理由的非难。
　　
　　　　　　　　　　　　　　　　　　谒见元首（中）
　　天渐渐的黑了，但“狼穴”会议室里的灯光却黯淡昏黄。古德里安扫视了一下四周，凯特尔、施蒙特他们都在，可是哈尔德和总参部的其他人没有一个在场的。他不禁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这一次还和以前一样，又要面对孤立无援的处境了。
　　不能让自己在一开始就抱着处于劣势的心理。古德里安给自己打着气，开始了汇报。他首先说到的就是自己已经向布劳希奇和哈尔德，以及克鲁格重复过无数遍的前线情况，主要是第二装甲军团和第二军团的情况，“……我现在遵循着12月14日罗斯拉夫尔会议中布劳希奇元帅批准的计划，正在把两个军团逐渐撤退到苏夏河—奥卡河一线……”。
　　古德里安没想到自己的这么一句话立刻引发了元首的强烈反应。他本以为布劳希奇肯定向元首报告过这个计划，但现在元首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因为他突兀的叫喊道：　“不，我禁止撤退！”
　　“我的元首，撤退早已开始了，而且在撤退的中途无险可守，势必要撤到两条河边不可。”看样子布劳希奇并没有告诉元首会议达成的计划，古德里安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带上了一抹冷厉，“假如您也同意保住士兵宝贵的生命，暂时采取守势过冬，那么我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撤退。”
　　“如果是这样的情形，那么他们就应该在原地掘壕固守，不准放弃尺寸的土地！”元首的回答让古德里安顿时气结，最高统帅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向元首报告过前线的情况吗？
　　“事实上，我的元首，在前线的多数的地方，地面都已经挖掘不进去了。因为它已经冻结到了五英尺的深度，而我们那些可怜的筑城工具根本就吃不消。”
　　“即使情况真的是这样，他们也可以用重榴弹炮打出一些弹坑来。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我们在佛兰德平原上就曾经采用过这种办法。”　元首冷冷的回答，施蒙特敏锐的发现他的眼里积聚着越来越多的不耐。他不禁为古德里安暗暗捏了一把汗。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我们驻在佛兰德平原上的每一个师，平均所防守的地区不过两三英里宽，而每一个师都有两三营重榴弹炮的支援，而且弹药的供应也极充足。现在我们每一个师所要防守的前线都有25英里到35英里的宽度，而每一师只有四门重榴弹炮，每一门炮又只有50发炮弹。假使我们来制造弹坑，则一共只能在地面上打成50个浅浅的空洞，每一个大小深度都和一个浴盆差不多一样大，那又有什么用处？在佛兰德从来没有碰过这样的冷天，此外我们也还要保留炮弹去打苏联人。我们甚至为装电话想树一根木杆都不可能，因为这也必须要使用高威力炸药，我们又从哪里去寻找足够的炸药，以来炸出您心中所想象的防御阵地呢？”古德里安说的相当不客气。这种态度和措辞让施蒙特无力的哀叹了一声，他转过眼，果不其然的从凯特尔等人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轻视。这让他更感到无奈。相比总是待在元首身边的统帅部的高级将领，反倒是他这个上校因为经常跑前线而了解更多的事实。他明白古德里安说的都是实情，但是恐怕元首和这些人都不会接受他的陈述的。
　　“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坚守现在的位置，绝对不允许再撤退了！”元首的态度十分坚决。
　　“那么就是说，我们要在一个不适宜的地形上采取阵地战的战术，这正好和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西线的情形一样，其结果就是我们会消耗同样多的资源，牺牲同样多的生命，却毫无获得决定性胜利的希望。如果我们采取这样的战术，那么就将在一个冬天里面把我们的官兵都消耗殆尽，这种牺牲不仅毫无用处，而且也无法弥补。”古德里安的语调也高了起来。自己难道说的还不够明显吗？元首居然还这么执着于守住那么一点冻土地。他完全忽视了那些可怜的士兵的生命！
　　“你难道以为腓特烈大帝的掷弹兵都是自己想死吗？他们当然也想求生，但是国家却有权要求他们牺牲自己的生命。我也相信，我有权要求任何德国的军人牺牲他的生命。”　元首的话语冷酷又无情，不仅是施蒙特打了个寒战，连凯特尔都拼命低下头，努力做着小透明。
　　“所有的德国军人都知道，在战时他们是应该为国捐躯的，而且截至目前为止，我们的士兵是真的能视死如归的。但是假如要求他们效死，那么必须让他们不是白白的牺牲，才可以对得起他们。照现在这样的办法，只不过是使他们枉送了性命罢了。我的部队在没有到达苏夏河—奥卡河之线以前，不可能抵抗天气和苏军的双重压力。我请您注意这一点，就是天气比苏联人更可怕，我们由于寒冷所遭受到的死伤数字，要比敌人造成的大了一倍。任何人只要看到医院里挤满了冻伤的人，就可以明了真实的情形。”古德里安现在的声音拔高了不止一个八度。说实话，要是对面坐着的人不是元首，而是克鲁格或是其他的一个什么人，哪怕是施蒙特，他估计自己都得上去给他一顿老拳。但现在他只能把怒火压了又压，努力保持着平静。
　　“我知道你是最能和士卒同甘共苦的，你曾经花了不少的时间和部队在一起生活，对于这一点我很嘉奖。但是你所看过的事情使你陷入了当局者的迷思中，你对于士兵的痛苦产生了过深的印象。所以你会觉得他们太可怜，你应该稍为再站的远一点看。相信我，当在较远的距离观察时，事实反而可以看得更清楚。”大概也察觉到自己刚刚说的有点过火，再加上感受到了古德里安释放出来的愤怒，元首这一次的态度终于和缓了下来，颇有几分循循善诱的意味。
　　“只要是我能力可能达到的范围，我当然应该尽量减轻士兵的苦痛，这也是我的义务。不过甚至到今天，士兵们都还没有收到他们的冬服，多数的步兵现在还穿着单衣服。军靴、背心、手套、羊毛帽子等等不是完全没有，就是已经磨得稀烂。这叫我又有什么办法？”元首的话立刻激起了古德里安的抱怨，一想到那些少之又少的冬服他就气得牙痒痒。在前线的时候，他对瓦格纳的怨气绝对超过了元首。
　　“那完全不对，瓦格纳报告我说，冬衣早已经发过了。”而元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古德里安脸都青了，连眸子都被气得亮晶晶的，在暗淡的灯光下差点吓了无辜坐在一旁的施蒙特一大跳。后者这个时候突然无比的想念远在非洲的某只狐狸。呜呜，埃尔温你快回来吧，你一回来，他们两个就都被你解决了。
　　“我敢说发是发过了，但是却从来没有到达过前线。我有责任要查询这些事实的真相。在目前它们还留在华沙车站，已经有好几个星期了，因为铁路运输发生了困难，所以无法转运，我们本来要求在9、10月间即行运往前线，但是在例行的官僚主义之后，现在它们已经到的太迟了。”古德里安的语气阴沉冰冷。如果是平时，他这种态度一出，施蒙特就会马上开溜。但现在他还不得不坐在原地，于是他只好努力的减少存在感，一边暗暗祈祷：埃尔温啊，你可要保佑我，千万别被他们的吵架殃及池鱼啊。
　　“把瓦格纳叫来，我要亲自问问他。”某种意义上，元首也是绝对的行动派。一句话过后，瓦格纳就匆匆跑了过来，短暂的询问后便证实了古德里安的叙述。
　　“穿衣服已经谈完了，下面不知道是该说吃还是该说住了。”普特卡默尔压低声音悄悄对施蒙特耳语着。
　　“我总觉得他会捅个更大的马蜂窝。”施蒙特不出声的嘀咕道。他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了。
　　作者有话要说：古将乃相当有胆色，乃就继续和元首呛着吧。乃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谒见元首
　　“……由于泥泞和寒冷的原因，我们的车辆已经损失颇重，所以不够战斗部队和补给部队的应用。而我们并没有获得任何的补充，部队只好就地取材，去寻找补充的运输工具。主要的就是雪橇之类的，载重量极有限。所以必须要有数量庞大的车辆补充损失，而且我们还要有更多的人员去转运这些物资。”
　　“补给部队已经占用了太多的人力，我希望能把它多裁减一部分，这样就可以增加前线上的兵力了。”
　　“我的元首，事实上，我们在前线上早就开始实行这种办法了，现在已经是减无可减了。要是再想减少补给方面的人力，那么交通工具就必须有大的改良才行，尤其是铁路的的问题。”
　　结束了穿衣问题，古德里安和元首又在补给问题上杠了起来。施蒙特越发无奈的往后缩，顺便打量了一下周围人的表情。凯特尔估计这辈子也不敢和元首这么说话，此刻正用混合了怜悯和无奈的眼神看着古德里安。约德尔还是一脸一贯的轻蔑。恩格尔低着头，似乎正在用心研究面前的桌子上有几条木纹。贝罗和普特卡默尔，一个空军，一个海军，正事不关己的看戏。黑韦尔看古德里安的神情充满了敬仰，大概是从来没看过这么彪悍的将军。鲍曼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施蒙特每次看到他都会感到一丝不安。
　　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古德里安和元首又开始纠结于住的问题。
　　“几个星期前，布劳希奇让我去看了总参部办的有关东线部队如何过冬的展览会。那里面形容的非常不错，我很满意。”施蒙特知道那次展览会，因为他当时正好陪着元首去参观。那里面形容的东线的住房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也不为过，甚至还被拍成了电影。
　　“很不幸的是，前方部队对于这些美丽的东西想都不敢想。由于部队总是在运动中，当然也不可能来建筑这样的营舍，而且前方也不可能找到这些材料。实际上，我们住的情形可以说是恶劣不堪。”古德里安又用了很大的篇幅述说了恶劣的住宿情况。但显然元首对此一无所知。
　　“真是想不到东线的生活状况恶劣到这个份上。”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大发感慨的只有军需生产部部长托特博士了。他一贯头脑清醒，而且还算是了解一些东线的情况，“古德里安将军，您看看这个，这是刚刚制造好的两种战壕用的火炉模型。它可以供前方部队拿去做样本，使用手边可以找到的材料把它制成。”
　　古德里安刚刚打量完托特的新模型，元首就宣布要吃晚饭。古德里安只能暂时收起自己的一肚子话。再看了看小巧的模型，他暗自摇摇头，说起来，只有这个东西勉强能算是这一场讨论的一个具体结果。
　　接下来的晚饭古德里安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他也根本没有吃东西的兴趣。因为此刻他正坐在元首旁边，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利用起来。于是他开始零零碎碎的讲述着东线生活上的一些情况。但是显然他的努力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元首和其他人都很明白的表现出来，他们认为自己是在夸大其词。
　　看着古德里安郁闷的眼神和其他人一副“我不相信”的神色，施蒙特无声的长叹一声。得了，吃完饭还得有的杠。如果我是海因茨，我现在就该埋头多吃点饭，留着力气待会继续和元首纠结吧。
　　元首冷冷的吃着面前的一盘蔬菜，耳朵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古德里安念叨东线的情况。突然，他猛地想到那次隆美尔来大本营的时候，听到古德里安消息时眼睛亮晶晶的模样，这让他看向古德里安的眼神里更多了一分不善。难道说他们现在还有某种牵连吗？这个想法让他顿时黑了脸，心里有了一种想把这盘蔬菜扣到古德里安头上的冲动。当然，这也不过是想想而已。但是这个脑中的小小插曲却直接决定了他接下来对古德里安更加不友好的态度。
　　“我有一个建议，我的元首。我们应该把在前线上有实际战斗经验的参谋人员调回最高统帅部和总参部里来服务。现在，从最高统帅部的各位的反应来看，我似乎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他们对于我们的报告，并没有能够获得正确的了解。所以他们也没有对您做适当的解释。因此，我认为把前线上有经验的参谋人员调回最高统帅部和总参部充当幕僚是十分必要的。现在已经到了要换班的时候了。自从开战以来，这两个总部里的人员就一直是在千里以外指挥着这场战争，就是说他们差不多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从来没有到前线上去看过一次。这一次战争和第一次世界大战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仅凭着上次大战的经验，是不足以了解这一次的战争的。”施蒙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古德里安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意见。如果元首没有在场，他一定会上去，揪住古德里安衣领大吼两声。这家伙，连这种意见都敢说，真的是吃饱了撑的。凯特尔他们不杀了他才怪。
　　不过事实上，对古德里安的这个建议反应最大的还是元首。他愤怒的一拍桌子，声音冰冰冷冷的：“现在我不能离开我的私人幕僚们。”
　　“这并不需要调换您的亲信助手，这完全不是一个问题。问题是可以把最近在前方有经验的人员——尤其是对于冬季作战方面——调到统帅部中，去充当重要的幕僚人员而已。”施蒙特捂眼哀叹，也就只有海因茨这么没有眼色，怎么就不知道见好就收？现在好了，这话说完，他是不用继续作报告了。　再看看凯特尔、约德尔他们铁青的脸色，施蒙特越发无奈，海因茨啊，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把统帅部的这帮人都得罪的差不多了？
　　“我不同意你的意见。”元首的语气很粗暴，“你的汇报可以告一段落了。”
　　其实在说完那番话以后，古德里安就知道自己和元首的会谈就可以到此为止了。现在元首的态度也只是说明了它的全盘失败而已。古德里安一边默默的离开会议室，一边暗想，不知道自己无视施蒙特杀鸡抹脖的眼色，硬说出的这番建议能不能起到一点效果。但是当他刚走出门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元首阴郁的声音，似乎是在和凯特尔说话：“我还没有能够说服那个人！”
　　古德里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明白了，他和元首之间的裂痕已经完全表现出来了，而且恐怕是再也不能合拢了。但是他并不后悔说了那个建议。毕竟统帅部那些没有去过前线的人只会向自己发出难于执行的命令，又拒绝所有的请求和需要。自己不能为这些人的不切实际而牺牲掉士兵宝贵的生命。
　　第二天上午，古德里安又和约德尔通了一次电话。再次告诉他，照目前这样的办法只能增加无益的牺牲，这些牺牲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