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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之言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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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同我们一起在画室里,若鸿前日又画了张好画,你都还没瞧见呢。”“是麽,有空我一定向他讨来看看。我近日研画水墨,若和你们同在画室里,未免有些不协调,而且互相干扰了。”汪子璇点了点头,心道若鸿他们真是多想了,哥怎么会刻意避着他们呢。
第二日,梅若鸿等人早早地到了醉马画会,汪子璇与杜芊芊又一同准备了些简单但精美的餐点蔬果。十时左右,一行八人,由叶鸣架了辆西式敞篷车便出发了。行至一个“云楼”的竹林,车子不慎撞倒了一位老人,众人忙下了车去搀扶,好在人没事。一番交谈后,老人送给梅若鸿一支梅花簪,梅若鸿又转送给了杜芊芊。老人离开后,众人复又前行,半个小时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面前是一片青绿的草坪,草坪的一边挨着树林,一边临着湖水,湖水清澈,阳光明媚,确实是出游的好日子。众人下了车,汪子璇和杜芊芊在草坪上铺上一块大红白格子布,将吃食拿出开始摆放。忙活了一个小时后,众人围坐在一起,挑了快自己喜欢的吃食,边吃边聊着,蓝天白云,端的是一派适意闲情。汪子默看着众人说笑,突然想起了谷玉农,这个时候,那个人应该在工作吧。
“哥,哥……”汪子默回过神来,发现其余人都看着自己,歉然的一笑,“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汪子璇嗔道,“哥你在想写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听到。”
汪子默摇了摇头,“没什么。”顿了顿,汪子默看了眼汪子璇,道,“我只是想到要是玉农也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汪子璇打断,“哥,你说他做什么?”“对嘛,这是我们醉马画会内部的聚会,子默你提那个外人做什么。”汪子默闻言,皱了皱眉,瞥见一旁的杜芊芊,忍不住想问梅若鸿,认识杜芊芊也不过半个月而已,凭什么她便能来了。但想到对方是女子,心中纵有不悦,却也没表现出来。气氛有那么一刻凝滞,但好在都是熟人,汪子璇、沈致文很快就把气氛活跃了起来。但到底心中多了些不自觉的隔阂。
梅若鸿看着被沈致文逗笑了的杜芊芊,心蒙上了一层阴霾。低着头,不再看向杜芊芊。突然一只芊手在眼前一晃,抬起头,正对上子璇投来的关怀的视线,心头一震,侧过头,就看见芊芊正脉脉地看着自己。梅若鸿想起这两个不同的女子的美好,心中却瑟缩起来。拳头在袖中握紧,再抬眼,却是看向子璇,与她笑着聊了起来,全然不看一旁神色间黯然的杜芊芊。而,沈致文、陆秀山见杜芊芊神色间郁郁,更是奋力讨好起来。钟舒奇见汪子璇与梅若鸿聊得开心,心中闷闷,但见汪子璇笑得开怀,也只在旁看着不做声。
汪子默坐在一旁沉默着,看着面上欢笑嬉闹的几人,竟觉已与以往的同伴缺少了共同的话题,融入不进那气氛。想起和谷玉农之间相谈甚欢,不由觉得自己在这里显得有些多余,略感到不自在。站起身,对着众人道,“我吃得有些多了,去散会儿步。”几人各有各的心思,自是没有多加在意。
汪子默离开后,众人仍是说说笑笑着。尤其是汪子璇与梅若鸿说的正欢,却不知从哪儿窜出一个少年,一拳就将坐在地上的梅若鸿打到在地上。那少年还要再打,被钟舒奇等人拦住。汪子璇同杜芊芊扶着梅若鸿站起,看向那少年,惊声道,“玉诚,你怎么在这里?”
那少年挣开钟舒奇等人,对着汪子璇冷笑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见他语气极差,汪子璇也有点恼了,“玉诚,我和你哥哥已经分开了,你也是受西式教育的人,为甚么就不能理解理解我。”
“分开?你单方面说分开便是分开了?离婚的证书你拿出来给我看。你受过西式的教育便了不起麽?我受过的教育告诉我要尊重他人,即便你与我哥哥没有半点情分,但你总该对他有几分尊重,起码你明面上还是我谷家的媳妇,是我哥的妻子。你但凡知道尊重一下我哥,便会学会收敛点。而不是和其他的男人打情骂俏,不知廉耻……”
“你这少年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和子璇是清清白白的……”梅若鸿大声说道。谷玉诚方才见这人与汪子璇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而此时他自以为正气的样子正惹恼了谷玉诚,心想难道我哥竟还比不过这种人。当下一挥手,从旁出来几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年拦住钟舒奇等人,谷玉诚则上前向梅若鸿揍去。这里虽是清静之地,然而今日却有不少游人,听闻这边的动静,好奇之下赶了过来。见打了起来,已经有人派了随行的小厮去喊了警察厅的人来。
树林中比外边凉爽得多,午后的阳光温暖得很,然而却又照射不到这里的地面,抬眼只见树影斑驳,那阳光明明灭灭的,仿佛只看着,就能感觉到那光打在自己身上的暖意。目之所及,在汪子默的脑中逐渐勾勒出一幅画。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突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正是汪子璇所在的方向。
汪子默并未深入树林,赶了十几步就出了树林。正看到几十步外梅若鸿和一个少年打了起来,或者说,是梅若鸿单方面地被少爷殴打而无反抗之力,一旁四、五个少年拦住了钟舒奇等人。汪子璇、杜芊芊在旁焦急看着却是无能为力。周围还有二十来个人在旁看着,却是一副看戏的模样。汪子默见此,忙抬脚跑了过去,近了,听见汪子璇口中喊着,“玉诚,谷玉诚,你住手……”瞥见赶来的汪子默,忙叫道,“哥,哥,你快来,快帮帮若鸿呀。”汪子默忙上前,企图拉开谷玉诚,但既知了少年的身份,手下却是顾忌了些,一时也是无处着力。还未等他有所动作,那边杜芊芊看见梅若鸿被打,心中焦急万分,但她是个女子,并没有多大的力气,情急之下,竟拿出那支梅花簪扑向谷玉诚要向他刺去。瞥见此景,汪子默心中一急,脑中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上前一步,一把拉扯开谷玉诚,一手要去夺过杜芊芊手中的簪子,却是一时不察,手臂处被那梅花簪划破了。汪子默只穿了件白色衬衫,衬衫袖顷刻间便被鲜血染红了。而那支已经显得几分古旧的簪子此时却是承受不住力道,断了。
“啊……”汪子璇见此忍不住大叫出声。杜芊芊也愣愣地站在原地,神色惶惶。其余人听见叫声回过头,看见这一幕,都愣住了,那几个少年也不由松开了手中的力道。汪子璇上前轻按汪子默的伤口,拿起手帕想要给他包扎,手中却哆哆嗦嗦地怎么也控制不住。汪子默忍着痛,拉住汪子璇颤抖着的手,拿过手帕按在伤口处,柔声安慰道,“子璇,我没事。”汪子璇忍不住哭出声来。而梅若鸿却拣起地上的半截簪子,全然不顾脸上被揍得鼻青脸肿,呆呆地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谷玉诚愣愣地看着汪子默,开口道,“汪子默,你……”
正要说些什么,警察已经赶了过来。
☆、就医
几人被带回了警局,刚进了大厅,就有一四十出头、油光满面、体型发福的警长迎了上来,“谷二少爷,您这是……?”那人态度谄媚,然而谷玉诚虽年纪轻,性情活跃外向,却没有养成纨绔子弟的作风,反而耿直得很。对于那警长的讨好,谷玉诚冷哼一声,撇开眼,没有理会。绕过那人,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了。那警长对此却没有表现出半分不悦,使了个眼色让一旁的小警员上前好生照看着。这谷家原本就底蕴深厚,这两年外边形势颇乱,这谷家却稳稳当当,势头大好。前些日,上头迎接那谷家大少时,那叫一个客气。他不过一个小小的警长,即便人家给他吃了排头,他又怎敢怠慢了。
那警长回过头,睨了汪子默等人一眼,态度那是天差地别,“这是犯了什么事啊?”一旁有人殷勤回道,“这是和谷家少爷打了架呢。”“哦?还有这等事。来人,还不快把他们关起来。”“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哟,这不是杜家大小姐吗?怎么不在家绣绣花、听听曲,跑这儿来了?”杜世全虽是航运大亨,面上风光,但与谷家相比,那到底是差了一大截,这位警长心里看得明白着呢。“带下去。”
“慢着。”
“谷二少可有什么吩咐?”
谷玉诚喊停了那人的动作,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一边极度地厌恶着汪子璇这个名义上的嫂子,一边又为方才的事所纠结,毕竟汪子默的的确确是为了救他受了伤。谷玉诚看了眼被汪子璇扶着坐在一张木椅上的汪子默。那人静静地,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那警长看了眼汪子默一行人,又看了看谷玉诚,不知这小少爷有何指示,等了半响却不见他说话,局面正僵持着,越发尴尬,正这时,谷玉农到了。
谷玉农得到谷玉诚被带到警察厅的消息后,立马赶了过去。然而前来告知的人语焉不详,谷玉农也不清楚具体如何。待赶到警察厅后,却见汪子默和醉马画会一帮人也在。刚要问发生了什么,却瞥见汪子默染红了的衣袖。几步上前,推开挡在面前汪子璇,在汪子默面前蹲下,汪子默闻声抬起头来,见是谷玉农,有些惊讶道,“玉农,你……”刚开口,就被谷玉农打断,“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谷玉农执起汪子默用手帕简单包扎的左手,伸出手想要解开帕子察看向伤势,手刚碰到帕子却怕一个不慎弄疼了对方,顿了顿仍是移开了。
谷玉农定定地看了那染红了的手臂一眼,仿佛要穿透那手帕看清楚那伤口似的。轻轻放开汪子默的手,谷玉农站起身来,看向那明显有些不再状态的警长,沉声问道,“这是谁做的?人伤了,怎么不去请医生?”但见他紧皱着眉,面色阴沉,有发怒之兆,气势更是逼人。那警长被他瞪了一眼,心中一颤,脑中却还发懵,心道这谷家大少进了屋不去看看自己的弟弟如何怎么第一个先关心起汪子默来……而旁人此时见谷玉农这般也是不敢出声,平日见他寡言沉稳、气势也收敛了起来,却不想他发起怒来竟是这般吓人,愣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汪子默见此,伸出未受伤的右手握住谷玉农的手,微微用力,见谷玉农看向自己后,笑了笑示意自己无事。谷玉农也察觉到此时不是追究的时候,手掌一翻转而握住汪子默的手,将他拉起,对着那警长点了点头,“想来不过是个误会,人我便带走了,给你添麻烦了。”那警长忙称不敢,侧过身,给谷玉农让路。临走前,谷玉农对着汪子璇等人道,“你们也各自回吧,只是谁伤了子默,我自会记着。”复又瞪了谷玉诚一眼,道,“你自己先回家,回头在和你说。”说完,拉着汪子默走了出去。
带着汪子默上了车,谷玉农直接对着司机吩咐道,“去医院。”
“不用了。”谷玉农看了他一眼,汪子默见他面色不愉,便消声了。
谷玉农见他不再多语,缓了缓神色,开口道,““子默,伤口原本就没有及时处理,这样很危险,要是感染了……总之现在你给我好好听话。去医院。”最后一句仍是对着司机说的,却是用了命令的语气。
到了医院,护士解开帕子时,血已经凝结,布料同皮肤黏在了一起,掀开时牵动了伤口,“嘶”地一声,汪子默忍不住呼痛。谷玉农在旁看得也有些紧张,伤口比他想得还要深些,差不多有五厘米的长度,并且因隔了段时间,此时看来,更多了几分狰狞。
汪子默虽是个男子,却是极为怕疼的,比之汪子璇还要受不住痛。好在他从小便不是冲动贪玩之人,不会无缘不顾地弄出些伤来,故而很少受这份罪,知道的人也不多。这次,可以说是他长这么大受过的最重的伤了。此时上着药,汪子默只觉一阵阵刺痛,没有叫出来已是忍得很辛苦了。汪子默咬着下唇,额头的冷汗不住地往外冒,眼睛却仿若强迫症似的要看着那伤口处,然而此时人早已分不出什么精力注意到周围其他了。自然也不知谷玉农何时搬了张椅子紧挨着他坐着。
汪子默正觉痛的厉害,突然一只手轻轻地扶着自己的头向一旁揽去,待汪子默反应过来自己正枕在谷玉农肩上,刚要挣开,就听到头顶传来谷玉农的声音,“别看。”汪子默微抬起头,正可以看见谷玉农的喉结和弧度恰好的下巴,鼻翼微动,便闻到谷玉农身上淡淡烟味,他平时最闻不得这味道,此时却感觉不到呛人,甚至还有些沉迷,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引诱,离开肉体,便连那最受不住的痛觉也轻了不止一点。
那护士从业也有十多年了,还从没见过那么怕痛的男子,还是个长得这样好看的男子,心下不由有些好笑,手下动作倒是愈发放轻了力道。见了谷玉农的举动,也不觉得奇怪,倒是想起以前哄自己儿子的场景来。消完了毒,一抬眼,对上谷玉农的视线,回以善意地一笑,说了声“没有大碍,放心罢。”便低头包扎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汗颜了,这速度。等明天忙完了一定勤更啊……
剧透,不打算把汪子璇一黑到底啦,会把她掰回来的。原因只有一个,我不想把反琼瑶的书写的很琼瑶啊。所以汪子璇在后面还是有用处的。
下章就离了,我在想是一笔带过还是写得详细点……
另,我觉得经过这章之后,对于攻受应该很明了了吧,是吧是吧?
☆、进展
谷玉农将汪子默送回烟雨楼时已经是晚上八时多了。汪子璇听见动静,从房中跑了出来,仍是白天的那身装束,想来也是一直担心着。“哥,你没事吧?”刚开口,眼眶有些控制不住地发红,汪子璇眨了眨眼,忍住泪,才又看向汪子默。汪子默抬起右手拍了拍汪子璇的肩,“没事,不过是些皮肉伤罢了。这次还多亏了玉农帮忙。”汪子璇闻言看向谷玉农,神色间有些尴尬,她以往是极其厌恶谷玉农的,厌恶中甚至还带着点不自知的轻蔑,轻蔑他的守旧、软弱。但今天,却是谷玉农救了自己和其他人,仅凭轻飘飘的一句话……谷玉农见汪子璇看向自己,点头示意了下,动作神色皆极为冷淡,仿佛她从来不是他的妻子,而仅仅是他的一个好友的妹妹,还是一个常惹祸、不讨喜的妹妹。一个尴尬、一个冷淡,汪子默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打破这不自在的局面。谷玉农好似没有感觉到静默下的局促与尴尬,叫来了陆叔,将药交给他,并仔细叮嘱他关于汪子默伤口的禁忌,末了,还让陆叔重复了一遍才满意。陆叔听着谷玉农的“啰嗦”,对这位曾被排斥在烟雨楼外的姑爷倒是有了改观,态度也恭敬起来。心道沈致文等人也不是让人省心的,尤其是那个咋咋呼呼的梅若鸿……出去游玩还能出事,还是姑爷看着最为稳妥……好在少爷伤得不重。交代完后,谷玉农向汪子默告辞,“你自己平日也多注意着点。今日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喝杯茶再走吧。”“不了,你今天也累了。我改日再来看你。”……
夜晚,汪子默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刺激着他的大脑让它一直处理兴奋状态,但尽管这样,他却也不觉得躁,好像有什么抚平着他的心绪似的。想起今日自己如同孩童般以为怕疼偎在谷玉农怀中,汪子默的脸有些发烫,略感到不自在,但这不自在却又并不使他想要一味地撇开那记忆,只是有些羞涩的窘迫。而那暧昧的景象又偏偏能够使他安心地躺在床上,并愿意去回忆起那一幕。深吸一口气,他强迫自己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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