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天王有肉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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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当我的助理吧，小双被调走了。”
　　
　　孟涵他应该很快就能回短信吧，洛如冰收了手机听化妆师对自己说：“把头抬高一点。”
　　
　　已经熟读剧本，但是根据导演要求，编剧在戏中加了不少吻戏。男主角的花心被美貌善良的女主角收服，然后接吻的对象便由多个变为一个。
　　
　　洛如冰搂住女主角的纤腰，在浓郁的香气中酝酿了一下情绪，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女主角描着眼影的双眸，极力撇去对香气的抵触情绪，低头将嘴唇挨上去。
　　
　　吻戏这件事不能浅，不然观众看着就觉得假，也不能深，不然就是假公济私。
　　
　　好像沾上了女主角的口红了，古怪的味道……洛如冰觉得一阵恶心，简直想立刻将女主角甩掉走人。但是，这场吻戏一条不过，就要重来……更恶心。还是努力表演出一腔深情来好了。
　　
　　“Cut！”导演突然叫停，“洛如冰，你的表情不对，要柔和，不是板着脸！重来！”
　　
　　果然还是NG了。洛如冰呼出一口气，心想自己不应该在拍戏的时候想些乱七八糟的，把女主角看成天仙就好，那么表情一定是柔情无限。
　　
　　其实女主角很漂亮，然而洛如冰对她毫无感觉，只觉得那股无处不在的香水味腻得鼻子要起义。酝酿好情绪，洛如冰
　　
　　柔情吻戏终于两条通过，导演大叫：“准备下一场！”
　　
　　时间，地点，人物。
　　
　　洛如冰坐在沙发上，灯光下的面孔完美无瑕，令他宛如精致的雕塑。女主角施施然走过来，将手中的信往男主角手中一扔：“你怎么可以还与她交往？你难道不知道我的真心？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
　　
　　责问的话还没有结束，她便原地跌倒，全身颤抖，在“呜”的一声闷哼后，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粉腮沾泪，梨花带雨，让她越发楚楚动人，令人心生怜爱。
　　
　　洛如冰没料到她不用洋葱就能当场飙泪，深感对方表演功力之深厚叫他自愧不如。当然，男主角的戏还是要做足的。
　　
　　男主角弯腰捡起落在地面上的信，低声说：“你为什么要跟一个死人计较？”
　　
　　“什么？”女主角惊讶地问。她抬头望向男主角，泪痕阑干。
　　
　　“她已经死了，得了癌症，死前写了许多信，托人一封封寄给我。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
　　
　　“可是，可是，”女主角表示难以理解，她抽泣了一下说，“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那时还表现与她那么亲密？你是不是还是喜欢她？”
　　
　　男主角缓缓地摇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她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可那个人已经结婚。她本来已经对那段感情死心，可是后来她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就想在那个人面前表现自己很幸福。于是，就找到了我。我无法拒绝她的请求，虽然我并不同情她的爱。她写信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因为没有人陪伴她，即使是亲人。”
　　
　　女主角怔怔地看着他，眼眶里再次涌出泪珠。
　　
　　“她只想让自己看起来幸福而已，仅此而已。”男主角闭上双眼，尽量控制自己难过的情绪。“她一生渴望着幸福，可幸福总是离她那么远。”
　　
　　男主角走近女主角，跪下来将她拥进怀中。
　　
　　“得到你，我就得到了最大的幸福。”
　　
　　女主角激动得哭泣不止，也紧紧抱着男主角，一脸花容被泪水彻底摧残。
　　
　　“Cut！”导演因过度用嗓的声音再次响起。
　　
　　该条因为女主角哭得不够真切而再次重拍。没办法，重新化妆，重新表演。女主角的泪水却似乎在上一条时流干了，轮到哭的时候储备空空，双眼干干。
　　
　　洛如冰这下才松了口气，原来强人也不是那么强的。幸好自己是男的，不用上哭戏。
　　
　　等女主角闻了一点洋葱回来继续原先的戏，眼泪势如溃堤。
　　
　　好不容易拍完这一条，到了中途休息时间。助理不在，洛如冰只好自己去打饭。在人堆里等了一会儿，拿到统一的盒饭。正要转身，忽然肩膀被人一拍，他扭头一看，是孟涵。
　　
　　“你怎么来了？”
　　
　　孟涵做出个惊讶的表情，反问：“你不是发短信给我了吗？难道那短信不是你发的？还是你有意开玩笑？”
　　
　　洛如冰蓦然发现自己快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跟孟涵见面的，好像两个人住在不同的地方。
　　
　　“没有。只是有点好奇你这么快就过来了。”洛如冰拍了拍他的肩，问，“吃饭没？”
　　
　　“还没。一接到你的短信，我就跟剧组说了拜拜。当龙套哪有当你的助理好啊。”孟涵笑嘻嘻地说。
　　
　　洛如冰便把手中的盒饭给了他，自己又过去拿了一盒。
　　
　　两人坐在角落里吃饭，孟涵一边津津有味地吃饭，一边问：“你先前的助理不是小双么？不是干得好好的，居然被调走了？”
　　
　　洛如冰漫不经心地回答：“谁知道呢？公司里的人事调动，没有说原因。”那件事肯定不能告诉孟涵，否则要是他追问起来，自己还怎么撇清跟陆啸君的关系？
　　
　　“你昨晚又没回来。”
　　
　　“有事。”
　　
　　洛如冰敷衍地回答，他不经意地发觉自己已经有许多事瞒着孟涵，尽管孟涵与自己亲如兄弟。那些事能瞒到什么时候呢？真害怕突然被捅破，孟涵也会跟自己说拜拜。可是，自己与陆啸君的事与孟涵没有什么关系吧。让他知道，又有什么要紧？孟涵只是担心我遇上坏人吧，他是真的关心我。
　　
　　“你在想什么？”孟涵突然问他。
　　
　　“在想你能不能当好助理。”
　　
　　“我怎么当不好？有我在，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你就吹吧你。”
　　
　　“我这是大实话。喂，你去哪儿，饭还没吃完呢。”
　　
　　下午的时候陆啸君打电话说晚上要过来接他，洛如冰刚想答应，突然想起与女主角要逛街，便推脱晚上有事，改天再见。陆啸君很爽快地答应了。
　　
　　到了晚八点钟，男女主角当天的戏份都拍完了。洛如冰望了一眼正在卸妆的女主角，心说自己是不是要主动点？不过，自己从来就没有约过女人，该怎么开口？难道要像戏里的男人那样厚着脸皮搭讪？
　　
　　又想起Polly的话，女主角也是知道的吧？洛如冰对自己说：“豁出去了！反正只是演戏。”
　　
　　他走过去，微笑着对准备离去的女主角发出友好的邀请：“晚上有没有时间？听说鲜花广场的音乐喷泉很好看，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
　　
　　女主角显得有点吃惊，居然收到了在戏外基本不跟自己主动说话的男主角的邀请。她睁大眼睛，疑惑地问：“你是在问我吗？”
　　
　　糟了，难道Polly是在忽悠我？洛如冰的后背里忽然冒出冷汗来。如果自己吃了闭门羹，那不是会成为剧组里的笑柄？他迅速用余光扫描了一下四周，化妆间里还有其他演员，助理，化妆师，服装师，甚至还有一个清洁工。这下子。大家全知道了！洛如冰心中发急，正在他打算对疑惑的女主角致以深深的歉意时，女主角弯起妩媚的大眼睛，换上明艳的笑容：“等我一下，我还有东西要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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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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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帮洛如冰归还服装的孟涵听到女主角的这句回答，当场有点傻眼，迅速反应过来后，他就插嘴问：“什么？小冰你要跟她去看音乐喷泉？”
　　
　　自打跟小冰成了朋友后，小冰从来没有跟任何女人一起出去做啥，除了他妈。这……破天荒来头一回！孟涵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震惊的心情。还以为陆啸君那个家伙有问题，原来还有后者！
　　
　　洛如冰看了快变成木头人的孟涵，心里有点后悔忙着拍戏而没有把Polly的计划告诉他。不过，洛如冰瞟了一眼装作没注意的在场观众，又认为孟涵不了解实情，也许更能让这出镜头下的戏更加逼真。
　　
　　他故意低声跟孟涵说：“这么大声做什么？又不是喊号子。”继而对喷香水的女主角笑着说：“九点钟在音乐喷泉边等你，不见不散。”
　　
　　“门口等你”？还“不见不散”？孟涵鼓起眼睛瞪着这种飞着粉红泡泡的场面，这话也太，太……暧昧了吧！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微笑的洛如冰，心说这家伙是什么时候看上别的女人的？难道就是这几天不在自己眼皮下的时候？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劲，在剧组里明目张胆地对搭档发出约会的邀请——未免会给人以八卦之嫌。
　　
　　孟涵赶紧把洛如冰拉出化妆间到了外面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再次辨认自己没有拉错人，这才低声问：“你真要跟那女的约会？这不会是真的吧？”
　　
　　他指望能听到否定的回答，可是他又失望了。
　　
　　洛如冰无比认真地告诉他：“没错。我这也是为了促进表演方面的交流。”
　　
　　孟涵真想立刻批驳那个所谓的“促进表演方面的交流”，一起乐颠颠地去看音乐喷泉，还交流个什么“表演”，肯定是卿卿我我啦！
　　
　　洛如冰看着孟涵渐渐浮上怒气的脸，觉得这样的孟涵十分有趣，便问：“你不想让我跟她一起出去？”
　　
　　孟涵点头。
　　
　　洛如冰又问：“为什么？”
　　
　　孟涵却说不出原因来，难道因为自己不想洛如冰跟别人约会就举手反对？这个理由非常不通。他挠了挠头发，支吾着说：“这，这个，我就是觉得不好。”
　　
　　“好了，别说了。孟涵，我也是为了工作。我会把工作与私生活分清的。”洛如冰拍了下他的肩膀，“因为有约会，所以可能会晚点回去。有事联系我。”
　　
　　洛如冰转身就走，孟涵拉了他一下。
　　
　　“别担心我。”
　　
　　孟涵只好松手，心说自己当助理的第一天就没看住小冰。这叫什么事啊？啊啊啊，他要跟那个八婆约会！快让人崩溃了！不行，不能让那个八婆得逞！孟涵不知不觉把女主角看成现成情敌，压根没意识到自己醋意大发。
　　
　　洛如冰提前几分钟到了音乐喷泉，还以为孟涵会跟来，结果孟涵说自己还有点事，不会来凑热闹。
　　
　　为什么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心底会出现隐隐的失落？洛如冰望见不远处自由喷洒的喷泉，悠扬的音乐传到耳畔，五彩的光芒照耀着无数欢乐的水滴，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又是黄。
　　
　　音乐喷泉旁边有玩耍嬉戏的小孩，还有观赏喷泉的大人，相伴来游玩的情侣也不少，独自站在喷泉边的洛如冰便显得形影相吊。
　　
　　他看了看时间，刚到九点钟。
　　
　　也许约会中的女人会出现没留心的姗姗来迟吧？也许那位不来也没关系，反正只是做做样子。就在这里听上一个小时的音乐，看上一个小时的喷泉，也没什么不好。
　　
　　洛如冰站了一会儿便觉得有点累，他在附近的长椅上找个位置坐下来。中途有个卖糖葫芦的人经过，他还买了一串糖葫芦吃。如今的糖葫芦不仅有串山楂的，还有串红枣，橘子瓣，苹果块的。不过，还是山楂最地道也最好吃，酸甜开胃，回味无穷。
　　
　　洛如冰一点也不着急，可有人着急了。那人就是孟涵。
　　
　　说好了有点事，其实就是幌子，目的是让洛如冰不怀疑自己的跟踪。他现在正藏在洛如冰附近树木的阴影里，伺机而动——实际上也不知道啥时该动。身上穿着从道具组借来的超级可爱史努比的外套，也是伪装服——肥肥胖胖，完全就是笨狗一只！就差安个狗头了。本来想借别的，可道具组的说穿这伪装最好。
　　
　　真是放屁，一出去就引人注目，孟涵愤愤地想，如果有隐身衣就好了，能够随时跟踪小冰。小冰离自己还不到十米远，可是这段距离太他妈难以逾越了。
　　
　　小冰在吃糖葫芦，他以前从来说过喜欢吃，还吃得那么津津有味。那个女的怎么还没来？哼，不来更好！那样小冰就不会跟她有什么了。
　　
　　慢条斯理地品尝着糖葫芦，将红色的果子一点点咀嚼下肚，洛如冰用了近二十分钟享用完一串糖葫芦，完毕后擦擦嘴，环视了一圈音乐喷泉边的人们。时间接近十点，喷泉边少了些人，剩下的人似乎还是兴致勃勃。几个小孩一边玩水一边欢笑。
　　
　　那位女主角却还没有来。
　　
　　洛如冰拿出手机看了看，也没有那位的电话或短信。
　　
　　难道是自己被放鸽子了？离约定时间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迟到也应该有理由吧？如果只是单纯等待就未免太傻了。
　　
　　一阵冷风刮来，洛如冰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此刻的孟涵也偷偷看了时间，立即暗暗把女主角骂了一顿。眼看小冰独自等待，那么寂寞的身影，啧啧，自己怎能袖手旁观？史努比，你上场的时刻到了！他把狗头戴上，活动了一下筋骨，一步一步走出树影。
　　
　　目标就在眼前，孟涵暗暗为自己加油。
　　
　　盘算得很好，走过去，就跟洛如冰聊天，一直聊到对方不愿意聊的时候。那时，小冰就会想起回家的好来了。
　　
　　但是，理论与实践往往有出入。
　　
　　当孟涵一步三摇地走到人们的视线中时，便有小孩欢叫地跑了过来，在史努比身上这摸摸那摸摸。另外几个小孩看见了，也好奇地围了上来。
　　
　　怎么会这样？孟涵心中叫糟，可是又不能强行把小孩们推倒，冲向小冰。
　　
　　小冰正朝我看呢？
　　
　　咦，他又不看我了。
　　
　　他在看谁？
　　
　　那个男人，我好像认识。
　　
　　是他！
　　
　　孟涵心中着急，可几个小孩的家长也凑了过来，饶有兴趣地问孟涵“是不是很喜欢史努比？”，“是哪个公司派出来的？”，“是在做史努比玩具的促销吗？”，“有没有什么赠品？”……问得孟涵头都大了，可为了掩饰真面目，又不得不敷衍几句。
　　
　　没错，那个人就是令他恨得咬牙的连陆啸君。
　　
　　此时的陆啸君一身笔挺的西服，如同优雅的绅士。他微笑着向显然被他的出现而震惊的洛如冰微微躬身，伸出手去。
　　
　　“美丽的公主，我能邀请你吗？”
　　
　　洛如冰随即一笑，没有回礼，说：“公主还没有来。”
　　
　　“可我邀请的是你，”陆啸君的手仍在半空中，微笑里露出狡黠，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阴鸷，“你说的那位今晚不会来了。”
　　
　　“为什么？”
　　
　　“她要陪大客户。”
　　
　　原来自己还是被放鸽子了，这位女主角……洛如冰想着，拍掉陆啸君的手：“这个像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问问剧组里的人就知道了。”陆啸君随意地说。
　　
　　看来，八卦传得很远，Polly的目的达到了。洛如冰站起身来，说：“你想邀请我去哪里？现在时间不早了。”
　　
　　“不远，喷泉旁边有个花园。”
　　
　　那是个街心花园，很小。几块季节花圃中有个水泥凉亭。在夜幕下，花园里除了他俩，没有别人。凉亭里很暗，从远处射过来的光线只带来些许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