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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泪不为你说的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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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浅蓝反应过来,“斯诺。卡其里公爵,祝你晚餐愉快!我不饿,我就……”开玩笑,陪这个大猩猩吃饭,还不如回家吃泡面。
“你就怎样?嗯?你想怎样?”斯诺。卡其里公爵马上气势汹汹。
浅蓝马上就像粉丝见了水一样软了下来,“嘿嘿,我就去换衣服!”
呜呜,洋鬼子,吃个饭也威胁我!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等这次会谈期结束,我匿名投诉你!
九点过后,终于吃完餐后水果,浅蓝差点瘫倒在椅子上,“我想我的手一定残废了。”
斯诺。卡其里公爵不为所动:“经常吃就习惯了。”
“我的贵族,你杀了我吧!”浅蓝哀叹。
“你知不知道在这吃一餐多少钱?”
斯诺。卡其里公爵说了一个数字。
浅蓝立忙打哈哈,她想如果是我付账的话,我一定会从洗手间的窗子翻出去逃跑。
随着商会落幕的日子越来越近,浅蓝的心情越来越好,几乎可以说是雀跃了。
她美滋滋地想,只等商会一结束,她的苦日子就到头了,斯诺。卡其里,你滚回你老家去吧,小女子要翻身做主人了,你再不能对我指手划脚了!然后我就可以继续我被打断的追求美男计划了。
虽说凌玮要和慕容莲结婚了,但是没关系,那天吃饭一屋子都是帅哥美男,只要我美少女杀手浅蓝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哈哈!
糟糕,得意忘形了!
浅蓝看到斯诺。卡其里绷着脸走进来,立刻将自己的笑容隐藏起来。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与浅蓝的心情行了极大对照,浅蓝越高兴,斯诺。卡其里越阴霾,好像谁欠了他家的高利贷不还似的。
浅蓝可不想在最后关头惹他,有多远躲多远。“斯诺,你今晚参加宴会吗?”
当然,叫斯诺也是他逼的,她可是严重抗争过的。
浅蓝偶尔也为自己的气节伸冤,但每次抗议都无效。
所以对浅蓝此刻的义正言辞,基本都可以忽略不计。
斯诺。卡其里摇头:“晚上有一场交响音乐会,我已经订好票了。我们一起去。”
“我不要去。”浅蓝想也没想就否决,就看到斯诺。卡其里眼睛危险地眯上乐,但是浅蓝为了自己盼望已久的自由着想,决定老虎嘴里拔牙,“斯诺。卡其里,斯诺。卡其里公爵,您还是换个人选吧?买那么贵的票给我纯属浪费,说不定此时就有一位贫寒交加的交响乐爱好者,握着卖血得来的钱去买一张最差的票,却被告知‘票已售完’,只好站在寒风中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哭泣,哀求有谁能让给他一张……”
“你要续写悲惨世界吗?”斯诺。卡其里又开始不耐烦了。
“不,我只是说也许你剥夺了一位音乐狂热爱好者接受熏陶的机会。” 浅蓝的口气比斯诺。卡其里公爵还要深沉。
斯诺。卡其里恶狠狠地盯了浅蓝一眼:“如果能把你的爱好陪养出来,相信那些交响乐的狂热爱好者会很乐意出让这个机会的。”
“哎,你总得征询一下人家的意见嘛,现在是民主社会……”浅蓝娇滴滴地做个哀怨状。
“去不去!”斯诺。卡其里眼睛一瞪,眉毛立刻竖起来。
浅蓝立马气虚,“去……” 说完,又开始后悔自己总是对强权主义妥
11、(十)浅蓝的克星 。。。
协。
“我讨厌穿正装,我讨厌穿花边蕾丝裙子,我讨厌正式场合……”被斯诺。卡其里拖上车的时候浅蓝就一直嘀咕。
“别念了,你上班的时候不也是一直穿正装?”斯诺。卡其里终于忍无可忍。
“我讨厌在不上班的时候也要穿正装,特别讨厌为了娱乐活动穿正装。”浅蓝申诉。
“对西方贵族来说音乐会是娱乐活动,对你来说是修养课。”
“我不是贵族,我只是平民,我讨厌修养课。什么时候我能结业啊?”浅蓝现在已经不怕斯诺。卡其里了,气焰自然就上去了。
“到你能把修养课当娱乐活动的时候。”斯诺。卡其里根本不在意浅蓝的感受,死命拖着她往音乐厅里走。
如浅蓝预料,他们的位置是最好的,而在这位置附近的听众,也全是些看起来有点儿地位身份的人,个个举止端庄,品味高雅的样子。
音乐会进行的时候,也懂得有节制地在合适的地方鼓掌,不鼓掌的时候就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使劲看着乐团。
其实浅蓝对古典音乐真的是一窍不通,这是她的盲点。
斯诺。卡其里不知道最近吃错了什么药,老是潜意识里纠正她的行为。
平民和贵族的差别显而易见,这样骄傲的浅蓝难以忍受。
不过,今晚斯诺。卡其里难得没有开口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说:“如果你愿意穿得很得体,耐心地坐三个小时,谁也看不出你是个门外汉。”
对此,浅蓝很是感慨。
刚刚接触这个高层人物的时候,浅蓝不否认自己是带着童话色彩看待斯诺。卡其里的。
也装过淑女,带一个含蓄的微笑,一个晚上不三句话,时常陪他吃吃饭听听音乐,后来闷出鸟来,渐渐逃避,找到诸般借口,宁愿在家睡觉。
自由散漫本性不小心露出来,却引起了斯诺。卡其里改造浅蓝的坚定决心,从此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好久没有来音乐厅了。
浅蓝坐下来就不说话。
“在想什么?魂魄似乎在一万里之外?”斯诺。卡其里难得注意到浅蓝的神情。
浅蓝勉强笑笑:“西方不是信耶稣吗?哪来魂魄?”
“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入乡随俗吗?我现在在中国,当然相信魂魄。”
浅蓝噗哧一声笑出来,心里想周末还是找慕容莲玩吧,总是听音乐是不行的。
“你看你,艺术家的劣点你是俱全了,艺术家的天分你却没有。”斯诺。卡其里看到浅蓝的心不在焉,嘲笑。
浅蓝想了想:“我有艺术家的气质。”
“Yes,魂不守舍。”斯诺。卡其里诺诺嘴巴,这个动作表示他内心十分不满。
浅蓝只好沉默。
对于长期把任何音乐当BGM来听的浅蓝来说,正襟危坐听音乐会简直是一种折磨。
没有网上,没有游戏打,没有书看,没有东西吃,也不能在床上翻来滚去的玩,不到五分钟她就直想打呵欠。
“鼓掌。”斯诺。卡其里轻轻地说。
浅蓝用两只带着白手套的手啪啪啪鼓起掌来,一边不耐烦地在座位上蠕动,屁股坐出茧来了。
强打起精神,她挨个审视着台上的演奏者,来回看了三遍,哀叹这音乐会怎么还没到头。
终于忍不住了,问:“斯诺,今晚主角演的是谁?”
斯诺。卡其里说:“嘘。”
浅蓝顿时气馁。
周围每个人的脖子像僵掉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这就是所谓的贵族层的教养和修养了。
再看看斯诺。卡其里,那种聚精会神的表情就好象在听取年度财政情况汇报一样。
她更想睡觉了。
一点一点把身体偏过去,把重心都移到座椅扶手上后,浅蓝装模作样地闭起眼睛打瞌睡。
在惊天动地的音乐声里只有聋子才睡得着,而浅蓝,只是为了气气斯诺。卡其里而已,让他知道带她出来听什么音乐会纯属砸他的招牌。
如果她胆子够大,甚至可以弄点鼾声出来,肯定比音乐更能震惊全场。
但一方面浅蓝自己会觉得脸上挂不住,另一方面她睡觉时向来是无声音污染的典范,打鼾的话这个假就作得太明显了。
因此她只是闭着眼睛在座位上偏来倒去,一副已经睡迷糊的样子,很快就听见旁边的高尚人士们惊异地抽冷气的声音。好想看看斯诺。卡其里这时候的表情!
正假装耷拉着脑袋熟睡实则在暗笑,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不用说一定是斯诺。卡其里。
我又没打鼾,他捂我嘴干什么?浅蓝还没想明白。
一只手在她腿上狠命地拧了一把,只疼得她黑暗之中点点金星,眼泪哗地一下就出来了,这下她算知道他捂她的嘴是为什么了。
斯诺。卡其里顶着“欣赏中”的表情看着台上,在浅蓝耳朵边悄声细语:“清醒了没有?”
浅蓝眼汪汪地赶紧点头,不然今天准得被他拧成金华火腿。这个阴险小人!
音乐会结束后浅蓝特意一瘸一拐地走出音乐厅,好向斯诺。卡其里说明他那一下对她造成了多么严重的伤害。
这可不是做假,她的腿到现在都还一阵阵的痛哪,她只是略略夸张了一点,大概也就夸张了五倍左右吧。
可看看斯诺。卡其里那张没表情的脸,浅蓝估计不可能引发他的内疚感。
坐车到了家浅蓝的脚痛得更厉害了,正呲牙咧嘴呼天抢地一厘米一厘米往车下移,当然这也有五倍以上夸张成份。
斯诺。卡其里突然把她打横抱起,直接走进屋内,几乎把她吓成心肌梗塞。
“你干什么?小心啊!抱不动的话趁早放我下来,我可不想被你直接丢在地上!”
斯诺。卡其里给了她一个闭嘴的白眼,“照连续剧的剧情来说,这种时候你就该乖乖闭嘴,一脸娇羞地把头靠在我怀里才对。”
“咦,你很了解啊,经常偷偷看?”
“女人都喜欢这一套,总想方设法要我抱她们进屋啊上楼啊。不管多大的脾气,一抱起来就会很听话地搂着我的脖子不吱声了。”
浅蓝用能勒死人的力气死命吊在他脖子上:“告诉你,第一,别以为这招能哄得我不生气。第二,你以为把你抱得死紧是表示亲热吗?其实只是怕你一个抱不住把我摔下去而已。”
“你真是没有情调!真不知你凭什么去追男生。”
“当然是凭我这张脸!想我浅蓝国色天香,要追谁还不是轻而易举?”
斯诺。卡其里马上腾腾地瞪了她一眼,因为浅蓝在他怀里,所以这个杀气的距离很近,杀伤力也就比较大。
识时务者为俊杰,浅蓝很识相地住了嘴。
斯诺。卡其里把浅蓝抱进客厅,放在沙发上,将裤脚挽上来一点。
膝盖靠上一点斯诺。卡其里拧的地方一片青紫,看得浅蓝自己都有点心惊。
斯诺。卡其里有点抱愧的样子,涂药的时候特别温柔,弄得浅蓝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哎,牛人啊,蜗牛也是牛。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累。
12
12、(十一)浅蓝的周末 。。。
终于熬到了难得的周末,浅蓝满腔热血忍不住在发肤之下摇小旗呐喊:“终于解放了,吼吼吼吼吼……”。
斯诺这个人毫无周末意识,不上班他也有很多非去不可的应酬。
浅蓝这个形同贴身佣人没有必要周末上班,这样她就能丢开斯诺。卡其里自己享受两天了。
周五下午,浅蓝一边为斯诺。卡其里准备周末晚上应酬的行头,一边秘密策划周日出巡的行程安排。
不过脸上可没敢带出半点囚鸟出笼的兴奋表情。
她晓得,就算是男人,一旦妒忌起来,也是极其恐怖的一件事。
为了翘首以待的周末,浅蓝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忍耐和努力付之东流滴。
但是,甜蜜的幻想很快就被斯诺。卡其里一句话极其残酷地打破了。
话说,周五那天,饭后,正在浅蓝温饱思□正得慌当回,斯诺开口说了一句让浅蓝心灰如死的话:“我找了老师教你欣赏古典音乐,明天九点来。”
“我不要!”浅蓝绝望地表示抗议。
“这个词你经常用。”斯诺扬扬眉毛。
浅蓝不知怎么回话,只好气愤地用叉子使劲戳着手中的苹果当做诺。卡其里无耻的笑容,结果一不留神越戳越戳起劲了。
“想吃苹果汁叫服务生拿来就行,现做你不嫌费时费力?”斯诺在一旁不动声色冷嘲热讽。
冷嘲热讽向来是我的专长,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该不会是近墨者黑被我熏陶出来的吧。浅蓝很不服气地腹诽。
看着斯诺无动于衷的悠哉悠哉看财经新闻,浅蓝愤怒地一叉将另一个苹果扎了个对穿。“我是有品味的人,不吃果汁。我只吃最新鲜的青苹果。”
“你的叉子碰响了盘子。”斯诺。卡其里继续不动声色。
“我在实验用盘子奏乐,准备等会儿和您就音乐的大众化普遍化问题做深入探讨。” 浅蓝将叉子举起来,试图一口气把苹果当做斯诺吞下去,结果嘴巴张得不够大,牙齿磕得老痛。
气得她两眼汪汪,在斯诺。卡里其的角度看去很是含情脉脉。
“期待你能探讨出一点有意义的东西。”斯诺。卡其里看着浅蓝双眼充满感激的泪水,满意地弯了弯嘴角,搁下报纸离开:“明天我会检查成果。”
直到斯诺。卡其里的身影消失了,浅蓝才开始光明正大地破口大骂。
她知道这种行为稍嫌有点没种,可好女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嘛。
骂归骂,老师可是九点准时到达。
大概四十来岁,看上去象个考古学的学者,带了好几本厚如辞典的书。
在音响室里浅蓝和他面无表情地相对而坐。
老师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除了墙上一盏小壁灯外其它所有灯全部关掉,然后选了一张CD开始播放。
“用心去听,你不能只使用你的耳朵。”老师异常严肃地说:“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展开你的想象力,让你的心跟着音乐自由飞翔。”
这个老头儿的台词极度的书面化和教条化,真佩服斯诺这个半中国通居然有本事挖掘出如此有潜力的人才,让浅蓝瞬间有爆笑的冲动。
借着黑暗,浅蓝往后靠在椅背上,准备补一下瞌睡。
还没调整到入睡状态呢,一声猛烈的鼓击。“咚!”
——不对,好象不是鼓,是号?听不出是什么,反正一声巨响吓得浅蓝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音乐老师笑眯眯地问她:“你有什么感想?”
“我感觉,我的心脏都停止了。”浅蓝不好意思地笑笑。
老师赞赏地点着头:“非常有魄力的音乐,能够带给人极大的冲击,如同惊雷般直击人的心脏,震撼整个身心。柴可夫斯基的1812向来被视为最具气魄的交响乐……”
然后他开始滔滔不绝,从老柴的生卒年月,作品简介,曲风特点一直讲到各个录音版本的差异性与排他性的纠结。
用口若悬河形容老师的口才实在太没有力度,那根本就是那个,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老师讲得满面红光眼似铜铃,浅蓝听着听着就恹恹欲睡半死不活,根本记不住从他嘴里排好了队自动往外跳的句子,何况其中还经常夹杂着一长串火星文(浅蓝估计是俄语,因为听起来也不象英语)。
再加上老师不停地换CD,等两个半小时课上完,浅蓝的脑子里就剩了各种乐器乱七八糟的轰响,连一个旋律都没记住。
虽然很对不起老师,但她是乐意把名曲们当毫无尊严的BGM来听。
下午斯诺回来了,问起今天的调教结果。
老头儿毕恭毕敬,异常学术地对没回魂的浅蓝赞叹不已,直道是个可造之材,继续加以熏陶培养,成果斐然。
斯诺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居然也没有挑剔浅蓝坐没坐相站没站相魂体相离的模样。
送走了老师,浅蓝呆呆地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把脑子从高雅艺术里拨出来。
她越发恨斯诺。卡其里了,听音乐就是听音乐,要是听个音乐都要记这么多东西的话,一定会产生排他性的,还有什么乐趣呢。
可恶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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