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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云起时-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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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听我一句,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想太多的,别人愿意为你付出,只要不过分,尽可以接受,这无关乎对与错。箫儿也是管理一方的人物了,记住这句话,这对你不会有坏处的。”
  
  目送着和彦走远,我默默的咀嚼着和彦的话,无 关 乎 对 与 错 吗?
  
  三日后,在一个很隆重的场合下,我正式叩头认了两位师父为义父,我的名字被记入了木家与刘家的家谱。因为木家与刘家都是大家族,所以两家的认宗仪式是分开举行的。先进行的是木家的认宗仪式。与刘家相比,虽然木家也是一个大家族,但直系的亲戚并不算太多,最为身份显赫的就是大师父姐弟三人了,一位是当今太后,一位是已过世的王妃,而大师父本人则是挂着国舅名衔不管事的闲散富贵人。其他的一些亲戚,似乎也有当官的,但仪式进行之中的仓促情况下,我也没有能够一一认个明白,只能等到以后再说了。
  在拜过宗祠,入了族谱之后,这个仪式总算是告结了。
  
  一天下来,又是跪又是拜,还要念一些不知所云的文字,我只觉得头都大了,这简直是在折磨人嘛。
  好容易把一干人等送走,回到玉琮后,我直接瘫在床上,动也不想动。逸薰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最终还是过来看我到底如何了。
  “再忍忍吧,明天熬过去就好了。”逸薰宽慰我说道。
  
  明天,想想我就有些头皮发麻,刘家的那边仪式绝对不会比木家简单,还有那么大一摊子亲戚。冷汗自发自动的冒了出来。
  也许是我畏惧的神情太过明显,逸薰在一边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箫儿怕这些。我还以为你没有什么怕的呢。”
  将头枕在他腿上,我不高兴的说道:“才不是怕,是嫌麻烦好不好?”
  “嗯,是嫌麻烦不是怕。那么,箫儿为了我们的将来再忍忍可好?”逸薰低喃着俯低身子贴上我的唇。
  
  就如我预料的那般,刘家的认宗仪式果然是要更加的繁琐,一层层一步步的做下来,我早已累的有些麻木,只是在心底很佩服那些个全程引领的人,他们怎么就能把这些繁复的程序记得如此熟练不出丝毫差错的?
  
  整整两天的认宗仪式让我深刻体会到了贵族家族的规矩之多,我想我很明白为什么两位师父要远离自己的家族了,简直就是可怕嘛。反观我,却似乎是在自投罗网,主动的投进了这些框框条条之中,咳,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呢?我深刻的反思着。
  
  在认宗仪式后的第三天,一道圣旨颁到了宇睿王府。可接旨的人不是逸薰,却是我。
  
  听完整道圣旨,我怔愣的跪在地上半天无法反应过来。
  
  我,没有听错吧?皇帝在圣旨中称赞我为人机敏沉稳,有勇有谋,在旧年对照夜之战中出力不小,又兼前我已拜两位师父为义父,为示嘉奖与祝贺,故赏如意一柄,金银各百,绢绸若干,并赐婚与宇睿王爷,封宁国华容,食一等禄。
  
  我的怔愣不为别的,就为了最末的那句赐婚与封号,原本以为会很困难的事情,如今却这样简单就达成了,这就如同重重的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无力的令人绝倒。
  
  “箫儿,快接旨。”逸薰在旁边轻声提醒我。
  我恍然醒悟,忙叩首谢恩,“草民叩谢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此,我与逸薰的婚事不再有任何阻碍。
  坐看云起时
  作者:箫寒舞痕

  第 143 章'VIP'

  就在依然困惑不解的时候,月华公主和斌王爷的婚礼完结。不知不觉中,与逸薰的婚礼成为下轮忙碌的重。
  而事实上,在和逸薰的婚事确定之后,就已经暂搬出宇睿王府。是遵循木家与刘家的大家长们的要求进行婚前的规避。虽然规避个法主要用在子与子之间,而与逸薰皆为子,按是没有么麻烦的,但他们还是觉得规避下要好,样才能表示重视性,毕竟,是皇家的事宜,不是平头百姓的婚事。而且按他们的法是总不能从宇睿王府嫁入宇睿王府吧。
  汗,听到“嫁”个字眼着着实实让掉满地的鸡皮疙瘩。可是,虽然觉得听来有些别扭,但就是事实,的确是出嫁啊,的封号不就是宁国华容吗?是妻的身份,自然是出嫁。
  若是还在以前的那个世界,如果有人以后会成为某个子的妻子,绝对会在探试那人的体温之后请他自己到精神科去挂号的。可现在的情形是,即将成为别人的妻。想想,样的事情还真是有趣的紧,真的是切皆有可能啊。
  对于规避么,所有人的反应都不太样。二师父的反应是最大的,直接就跳起来,气嘟嘟的以前他和大师父婚前也被限制见面,是要规避,什么破规矩!大师父虽未发言,可看他的神色也是很不屑的。和彦听只是淡淡笑,不置可否。易璩易璟倒是十分赞同,是应当的,两家的大家长考虑的很是周全。
  而,倒是无所谓。规避之后,虽然不能和逸薰随时见面,可们依然每可以见上面,上话,只是不再同床共枕而已。样其实也很不错,毕竟,现在的暂时分离——何况也算不得什么分离,是为们可以更长久的相处。所以,和逸薰是没有异议的。
  可是,除去大家对规避的不同看法外,还有别的问题存在。比如最主要的个,规避期间该住在哪家?是刘家还是木家?然后该从哪边出嫁?看着两边的人互不相让,除头疼还是头疼……
  最终,几经调停之后的结果是木家和刘家都要住,三轮。虽然觉得麻烦,可却只能遵循,不然两家还有的折腾的。
  也所以,在婚前的那段日子里,注定要两头奔波的过日子,真正是让人无奈!
  就在样的奔波忙碌之中,婚期的近。
  老实,对于场婚礼,并没有费什么心。切都有别人在张罗,只要等着嫁人就好。
  在出嫁前,进次宫。宣晋见的是太后。那次的见面,没有为难,只是赏赐些东西,叹声道也算是木家的后人,今后要好好的做人才是,不要辱没木家的门面。别的就没有什么。
  婚前的,才真正见到的结婚礼服,也才真正的意识到和逸薰真的要结婚,要相守辈子。种感觉有些奇怪,不清楚,是百感交集吗?好像有。也许还有的紧张与期待。
  那件礼服很漂亮。大红的底色,袍摆轻柔、飘逸却无半气。广袖上用深浅不的金线绣着并蒂荷花,袍摆上是流云的花纹,隐隐叠叠几不可辨。衣领略高,前端交叠而下,以祥云团扣扣住。腰带则是暗金红色,上面缀着十数颗等大的莹白东海珍珠。配衬的鞋子是双金丝软鞋,上面也是密密的绣着祥瑞的图案。
  将衣服穿上后才发觉并不若想像中的那么轻,还是很有些份量的,大概是要有些份量才能压得住明的场合吧。但衣服大小却是极合适的,也不知道是谁的手艺,如此的精巧。
  正在试的时候,突然觉得四周下子就安静,回过头去,就看到逸薰站在门口看。
  伸伸双臂,道:“衣服做工真是好,才多久的时候而已,居然就赶出来,肯定是加班加,该给加班工资的。”
  逸薰笑,对于偶尔会脱口而出些奇怪的话语,他已经习惯。
  走到身边两三步处停住,逸薰的目光有些深沉,很久,才低声道:“很漂亮。”
  很普通的句话却让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放下手,有些局促的问道:“怎么过来?今没什么事要忙吗?”
  逸薰轻声笑,“还有,不过不急。只是想过来看看,没想到却见到让惊艳的幕。”
  “什么惊艳,乱用词。”没好气的瞪逸薰眼,不自在的扯扯腰带,四处张望着,“人呢?怎么都不见?”
  “早就出去。”逸薰拉住,“明就决定切,会后悔吗?”
  微微怔,后悔吗?其实早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不是吗?不过,还真的有些紧张,婚礼,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现在后悔也太迟吧?”微微笑着,看向逸薰。
  “不容许后悔,听清吗?”逸薰看着,语气轻软却又强硬的道。
  哪里就有么霸道的人?就连后悔都不许!
  “明,明之后,箫儿就再也不许离开。”逸薰着紧紧的环住。
  没有话,只是伸出手搂住逸薰,个霸道的人!
  第二大早,还在睡眼惺忪的时候就被人从棉被中挖起来。
  好几个人围着给梳头,换衣服,带披挂。就像个陀螺样被他们绕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满意,也才能透上口气,小小的再打个盹——实在是困,昨夜自觉是不紧张的,可偏偏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盹着,可还没能睡上多久又被挖起来。现在处于严重渴睡中。
  才刚刚又眯下眼,就被茗烛给推醒,“公子别睡,快到吉时,仪式要开始。”
  勉强的振作起精神,今要做的事情可是的终身大事,不能迷迷糊糊的混过去的。
  跟随着导婚人的唱词,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戴上顶四周都有着薄薄红纱的帽子,被人扶着出门,上轿子。鼓乐开始奏起,轿子也开始走起来。
  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的,耳边是喧嚣的鼓乐声,隐约的也可以听见路过的街面上看热闹的人声。头有晕,脑子却慢慢的开始清醒起来。今之后,切都将要不样。
  不知过多久,轿子停。
  听见导婚人在轿外唱道:“射轿迎娶!”
  然后就觉得四周异常的安静,紧接着便是咚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射到轿门的上沿处,还能听到嗡嗡的回响。大概是逸薰射的箭吧,猜想。
  轿前的挂帘被人掀起,个人背着光站在轿门口向伸出手来。
  微眯着眼看着那人,慢慢的将手放在那人的手中。那人稳稳的握住的手,将牵出轿子。
  下轿,才看清,面前站着的正是逸薰。
  今的逸薰真的很好看,穿着件繁琐而异常华丽的暗金红色的衣服,上面是精美的图案,袖口则是玄色的,腰带宽宽的,正中镶着枚血玉。黑发松松的挽起,戴顶嵌有莹白色美玉的发冠。
  “跟着,不要出错。”逸薰悄声在耳边道。
  忙回过神来,轻轻的头,跟随在逸薰的身后向里面走去。
  走到大厅内,才发现凌宇居然来,而且他是来主持婚礼的?!
  诧异!
  本以为他同意和逸薰的婚礼已经很不错,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亲自来主持婚礼,是不是意味着他对逸薰异常的重视呢?
  出神之际,衣袖被逸薰轻轻扯下,忙跟着逸薰起跪倒行礼。
  旁边导婚人则在喃喃有词的念着婚礼进行所需的各种仪式项目。
  拜完皇帝,就开始拜刘家木家的长辈,然后才是交拜。
  厅内有很多人,耳边是嘈杂的声音,概不去理会,只是专心致志的做着该做的事情。
  晕头转向的做完所有导婚人念出的仪式之后,终于听到句“礼成。”
  终于是完!
  如释重负的吐口气。
  透过红纱,看见逸薰微微含笑的看着。
  然后便是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揭去的帽子。
  四周静下,很快便恢复喜庆的喧闹声。
  因为也是子,所以不需像子般在喜房内等候,而是和逸薰起在厅内宴请到来的宾客。
  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统统凑过来敬酒称贺,只能直笑,直笑,笑到脸都僵还是要笑——是和逸薰的婚礼,怎能不笑?
  没有等到散宴便先告退,茗烛陪着先回喜房去醒酒。
  走到拐角处,却被人挡下来。
  振作精神看去,是文亲王。
  示意茗烛松开,站定在他的面前。
  “文亲王。”先开口。
  “到底还是嫁给他。”文亲王看着道。
  “是,过会和逸薰成婚的。”回应道,“很感激文亲王今能赏个脸来喝杯薄酒。”
  文亲王轻笑声,“依然是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是应该的。”不为所动。
  文亲王看许久,不再什么,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突然升起个念头,出声唤住他,“文亲王请留步。”
  文亲王停下来,回身看向,“还有什么事吗?宁国华容。”
  宁国华容是吗?笑笑,称呼变得好快啊。
  “文亲王还记得那个想问声他过得好不好的那个人吗?”问道。
  文亲王的神色变得有些疑惑起来,“想什么?”
  “想,他就在个王府里。”道。
  文亲王紧走两步来到面前,“他在哪?”
  “直走,然后右转,可以看到个小院子……”
  没有等完,文亲王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文亲王走远,又有些困惑,样做是对还是错呢?
  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觉得似乎有人在吻,勉强睁开眼,是逸薰。
  “完吗?”迷迷糊糊的问道。
  “嗯,完。还醉得厉害吗?”逸薰笑着问道。
  半坐起来靠在他身上,“好。”
  “好吗?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做些该做的事呢?”逸薰轻声笑着问道。
  没有话,轻轻的将吻落在他的颈上,听到逸薰低低的叹声。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想大家都是知道的,既然如此,那么,何需多呢?
  (正文完)

  番外之闹洞房'VIP'

  “砰”的声,新房门突然被大力的打开。
  逸薰微微扬眉,停下动作,漂亮的凤眼中泛起淡淡的不悦。手下不停,将寒箫刚刚被他扯松的衣裳拉好,才半坐直身子看向拥入房内的群人。
  寒箫俊秀的脸上红红的,水样的眸子里满是迷茫。慢拍才意识到发生什么事,脸上越发的酡红。快速的理理衣服,坐正身体,有些无措的看向那群不请自入的人。
  进来的那群人中领头的赫然是凌宇,见到屋内两人的情形不怀好意的笑笑,轻轻的咳嗽声用以掩饰。他的身后是鬼头鬼脑、窃笑不止的顽医刘仲宁。随后的是素璇、谢鸿飞、蓝骥羽,还有好些儿刘家年轻辈的人。鬼斧神机子木燕青则是负着手,不紧不慢的跟在众人后面,他的身边还走着几个年轻人,正在低声交谈着。
  逸薰打量下堆人的阵仗,凤眸微眯,心底已经然他们的来意,口中却还是懒懒的问道:“是做什么呢?”
  凌宇笑笑,并不话,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刘仲宁却笑嘻嘻的迈小步,叉着腰,理直气壮的道:“闹洞房啊!不然还能做什么?”
  闹洞房?寒箫有些诧异,然后便是恍然。好像个的确是婚礼中的个虽非必要但常常会有的环节,看来刚刚真是醉,居然忘茬。
  “闹洞房?”逸薰稀奇的瞄瞄那被平整的震成两截的可怜门闩,薄唇微扬,“嗯。知道的们是闹洞房,不知道还不得以为们和还有箫儿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凌宇早已自行择个位子坐下,听到话,神色自若的弹弹袍子,道:“虽门闩的本来作用就是用来插门,可是若它挡着道自然也就只能碎。虽然可惜,却是必要。”
  逸薰笑,颔首道:“如此来倒是的门闩不对?不过,终归是件必要的物件,没它,可怎么行?”
  凌宇神色不变,“宇睿王府么大还怕寻不到间可以住的屋子?文轩,不要拐弯抹角的给发饷发少。也罢,找内务府的人来修便是,也不是什么大不的。”
  逸薰微微笑,抱下拳意思下,“如此,多谢。”
  寒箫在边听的啼笑皆非,谁能告诉他现在到底唱的是哪出?别的人在闹洞房前也是样讨价还价的吗?看看坐在他身边笑得惬意的逸薰,再看看坐在对面椅上笑得和煦的凌宇,股寒意爬上来,两个人怎么让他觉得都是狐狸转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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