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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我彪悍的大学同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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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按照自己心意照顾老四呢?停停停,我干嘛要照顾他?但是,有一个可以让我照顾的人,这感觉真是很好……
  一边想着,一边洗完了袜子,晾在衣服旁边。
  雨下了一天,衣服一直没干。晚上六点,我去走廊把四个人的军训服捡回来。他们三个上网吧包宿打魔兽去了,整个寝室就我一个人,我把小朱和司图半干的军训服叠好,放在两个人的床上。最后把老四的军训服放好,摸了摸,真湿,比我们三的还湿,看来明天军训服肯定不能全干,湿衣服穿在身上多难受啊,万一要是感冒了咋整?
  把老四的军训服从他床上拿下来,放进自己被窝里,展开,铺在床上。
  拿出游戏机玩了一会,熄灯了,我爬上床,不一会就进入梦乡。
  早上被闹钟吵醒,趁那三个家伙没回来,把老四的军训服从自己床上拿下来,摸了一下,这回全干了,果然人体的体温是很厉害的么,仔细叠好,重新放回老四的床上。可能早晨还是有点冷的缘故——绝对不是晚上着凉了,我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困得迷迷糊糊的,放好老四的衣服立即又爬上床睡回笼觉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老四穿着干爽威武的军训服,迅速向我跑过来,边跑边叫:“阿尧!阿尧……”在大太阳底下冲我笑,笑得我又要头晕了。
  不远处的小朱扯着自己衣袖怪叫:“我的衣服怎么长毛了?”
  我和老四一看,小朱整件军训服都长了一层绿毛,就像5436寝学生物的刘昱寒新培育出的那种叫不出名字的霉菌,我和老四互相对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司图走过来凶神恶煞地对我说:“你还笑?我告诉你,你快点把我的衣服也弄干,要不然我杀了你!”
  我在梦里还想,司图怎么这么凶呢,我没得罪他没对不起他,这样的司图真让人害怕,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有什么大不了,司图非得让所有人都宠着他让着他才满意,可是没有谁会让谁一辈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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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每周一是升旗仪式,每周三和周四我们去学校礼堂听报告,各种报告,各种听。所有学生都爱听报告,因为听报告意味着可以坐,可以睡觉,可以休息。我们听过的报告特别多,什么“三磷酸腺苷的合成与转运机理”、“大学生就业指导”、“有机化学的起源与发展”、“艾滋病防治的基本常识”、“苯和苯的衍生物在当代化学工业中的重要意义”、“军训对大学生的影响”等等等等,不知道听了些什么内容,就知道睡觉了。
  到了礼堂,寻一安静角落,呼呼大睡。讲台上的人讲得专心致志,我们睡得专心致志,口水横流的同时还要注意不打鼾,别惊醒讲台上的教授,这就是我们所能保持的对教授最大的敬意了。
  军训后期,九月末的时候,我的手开始爆皮,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手几乎每年都会季节性爆皮,一到九十月份就这样。平常也不在乎,军训那年可能因为训得狠了,爆皮严重起来。
  先是手腕边缘爆皮,然后是五个指头的指缝,最后是整个手掌,一层层脱皮。我没事在寝室就剥皮玩,也不疼也不痒,剥掉一层还长出来,过几天长出来的皮又掉了。小朱说,阿尧你这肯定是缺什么维生素或者微量元素之类的。司图就在寝室喊,阿尧你真缺维生素啊!不能不当回事,你是真缺啊!
  这帮没良心的,看见别人有点啥事咋就这么开心呢?就盼着谁不得好是吧?所谓善良就是在别人喝粥自己吃肉的时候不吧嗒嘴,这两头家伙倒好,不仅吧嗒嘴,还得赞叹一声“真香,我馋死你”。
  还是老四讲哥们义气,上网帮我查病因。
  网上那堆消息乱七八糟,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想查点啥真相真是崩溃,这个说口服维生素B1,那个说缺维生素D和维生素E,还有的说可以服用维生素C,我算看透了,综合起来不就是说我缺维生素么,可是难道我从A买到E?太麻烦,我也就懒得理了。愿意爆皮就爆皮,训练时候还是该干啥干啥,照样打军体拳打得虎虎生风,照样扛着旗杆满操场跑。
  有一天气温创了新高,大家都热得要死,我练了一天队形,吃完晚饭从食堂出来看见一个老师从卡车上卸一箱一箱的实验药品,那老师忙得汗流浃背也没人帮忙,我上去帮把手,跟他一起卸货,卸到晚上即将关寝才完事,累得一回来就瘫在床上。
  我刚脱了衣服躺下,就到了熄灯的时间,闭上眼却睡不着。
  手疼。
  火烧火燎地疼。
  已经断电熄灯了,没光,看不着手怎么样了,摸了摸手掌心,有点湿,也许是汗,跟以前一样掌心边缘一层层突起的皮和角质。习惯性地撕着皮,使劲大了,撕深了,没忍住哼了一声。对头睡觉的老四立即在黑暗中询问:“怎么了?”
  我说:“没事,手有点疼,撕皮撕狠了。”说完感到一束光照过来,是老四打开了手机带的照明功能,我条件反射一躲,小声说:“别照我,刺眼睛,关了吧,影响他们睡觉。”
  老四把手机电筒关了。
  我和老四的床中间隔着衣柜,老四踩着衣柜顶,“嘭”一声落到我床上,吓我一跳。“你睡你的,我没事。”
  老四抢过我的手,摸了一把,“还说没事?这都出血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手心确实有点黏黏的硬硬的感觉。“一直都这样,没啥。”
  老四不顾我的劝阻打开手机电筒,我跟他一起看,只见右手手掌多处破皮,说血肉模糊有点夸张,但确实比我想象中严重多了,我自己都被吓到了。
  老四铁青着脸,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从柜顶跳回他的床铺,套裤子,“我出去给你买点药和纱布,包一下。”
  我赶紧也从柜顶跳过去,在他床铺上拦住他,“可别整事了,校园里的药店这时候早关门了,再说寝室大门你也出不去啊,这几天学校大院正查寝查得严,夜不归寝抓住就记大过,你不是要评优秀军训生吗?别去。”
  老四见我拦他,更生气了,“你别拦我!”
  这声忘了压低嗓子,把小朱和司图吵醒了。司图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你们俩能不能消停点!”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小朱揉了揉眼睛,借着月光看我,“阿尧你咋了?”
  “没事没事,你快睡。”我冲小朱扬了扬下巴。小朱再次睡了。
  我去推老四,想让他躺下,轻声说:“你睡觉吧,啊?”
  他只套了牛仔裤,大夏天的,俺们男生寝室没有穿上衣的习惯,我的手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老四抓住,我一使力挣脱,手钻心的疼,老四立即松劲,紧张地问:“疼吗?”“废话。”我又使劲去推他,这次他没反抗,乖乖被我推得倒在床上。单人床铺本来就不大,他一躺下我就没地儿站了,蹲坐在他脑袋旁边,说:“你听我话,消停地,睡觉,啊?我自己有邦迪,一会贴上就完事了。”
  老四抓住我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你今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我记得你下午手还没这样呢。”
  “帮一老师搬实验药品来着,可能是干活干的,没注意,把手蹭破了。”我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药品搞的,我搬了好多碳酸氢钠和氯化钾,我血热手不能沾碱性物质,肯定这么回事,我靠,我可找着原因了。”
  “你知道自己手不能碰碱性物质还去搬实验药品?你有没有脑子?能不能注意点,照顾点自己!”老四怒气未消地问,“帮哪个老师?咱导员吗?”
  “不是,就一实验室管理药品的,不教课,也不是啥教授,姓栾,叫栾刚。”
  “我说你傻呀,这要是导员还行,你帮着干活对你将来有好处,这一个实验员你帮着累死累活,有什么用?”
  我听这话有点来气,踹他一脚,“嗬,帮人还得看对象啊?你见着你不帮啊?”
  “看不看对象也没你这么干的,你自己这手弄这样谁管你?我看你连傻子都不如!”
  “你如!”我又踹他一脚。
  老四握住我的脚,顺势一带,我一下扑到他怀里去了,牙齿正好磕在他左边的乳粒上。
  混蛋!敢骂我是傻子,我想都没想,狠狠地泄愤一样咬了一口。
  老四立刻大叫:“啊!”竟然按住我的脑袋,不让我起身。我本来以为他会推开我才对啊。忽然意识到有点不对,这样的姿势好像骑在他身上一样,而且我刚才做了什么?我咬得好像不太是地方……坏了,我不会是咬了他的□□吧!?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夏天彼此都没穿上衣,胸膛贴着胸膛,脸还被按在他的胸肌里,两个大男人这样太奇怪了吧……
  这时小朱在自己床上迷迷糊糊地说:“你俩咋还没睡?明天四点半就得起啊。”
  老四如梦初醒般,放开了我,亲爱的小朱,我从来没这么感激过你,你解救了我啊!
  “手出血了,太疼,睡不着。”
  “咋整的?咋还出血了呢?我书桌抽屉里有青霉素V钾片。”小朱坐起来,一边打哈欠一边说,“我给你找点,你研碎了抹手上吧,要不感染了就废了。”
  我阻止他:“不用你找,你睡,我自己找。”说着从老四身上跨过去,手抓住床栏杆,翻下床,不料这一使劲,刚凝结的血口又裂开,疼得吸了一口气,引来老四更大的怒火,“傻啊你!不能好好下床啊!”他从床上翻下来,推开我,去小朱抽屉里找出药品来,一把又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拽过去,脸上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给我上药。
  月光下,老四的容貌看得不是很清晰,反而另有一种白天没有的朦胧美。说实话老四长得不是很漂亮,肤色黝黑,单眼皮,细长眼,鼻子不够高,嘴唇不够薄,我看小说里男主都长一副薄唇,从嘴唇这个角度来说,老四绝当不了男主,而且他还是国字脸,电视里那些韩国日本的花美男可都是锥子脸啊,从脸型来说,老四连男二都轮不上。化学院传闻大一新生里最帅的是小朱,我天天对着小朱那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脸,审美水平都提高了,再看老四,那根本就是,连看都懒得看。
  可是这次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老四长得也挺有味道的,他低下头,在夜色中看不清五官,愈发显出那种霸主气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霸气侧漏?老四此刻抓住我的手给我抹青霉素的样子,何止霸气侧漏,应该叫霸气横竖侧都漏啊。
  “哎哎,老四啊。”我用胳膊肘捅他,“其实你长得也挺好看的哈,以前怎么没发现?”
  老四从镜片后瞪我一眼,学着我的口气说:“老二啊,你是不是镜片度数又提高了?该配眼镜了吧?”
  “去!”我给了他一手肘,“夸你还不乐意?”
  “我怎么听你那口气根本不像夸人呢?”
  老四上完了药,找出邦迪,给我贴上。
  我低头瞎指挥:“哎哎,别贴这!对,那块……哎还有手腕!还有这只手……”指挥完了一抬头,刚好老四低头,脸离我不到一公分,迷蒙的月色中他的唇泛着水润的光泽。我的全部视野都被这个异常魅惑的厚嘴唇占据。
  本来他就长了一张大脸,还愈发往我这边凑,这下显得脸更大了……
  他微闭双眸,扬起下颌,向我慢慢凑过来,在即将碰到我的时候,“啪”一声,我的手准确扇在他左脸颊上。
  老四被扇楞了。
  “别动!”我说。
  弯曲了四个手指,慢慢的,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从他脸上拍下来的蚊子,递到眼前感叹:“好大一只蚊子!
  老四反应过来,双手掐住我脖子,“李尧!我要杀了你,我不杀你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气死!”
  我赶紧去扒老四的手:“干嘛啊……呜呜呜……咳咳!”被掐的喘不过气来了。老四搂住我的脖子,从背后牢牢抱住我,不让我自由。
  争执间,司图从床上飞过一个枕头,伴随着他的怒吼:“你俩要闹给我滚出去闹,李尧你够了吧!”
  我马上噤若寒蝉,不敢再弄出响动,心中对影响了大家睡觉很愧疚,老四却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爬到床上去,躺下。
  我刚躺下,手机收到条短信:
  今天没杀成你,以后,养肥了再杀,你早晚是我的。
  ——老四。
  呵呵,我笑了,发过去一条短信:
  杀什么,玩三国杀啊?玩三国杀你可玩不过我。
  老四又来一条短信:
  这世上有比你更笨的人吗?你这智商你自己就不知道愁吗?
  我回短信:
  愿意!有能耐你也这么笨啊?
  老四回:
  没你能耐,晚安,小笨。
  我最后回一条:
  晚安,大笨。
  把手机由震动调成静音,放在枕头底下,带着笑意闭上眼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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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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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军训最后一天是会操,各分院展示一个月以来训练成果,走方阵,打军体拳,晚上准备开篝火晚会,取个名,叫“迎新晚会”,真是的,我们都来JK大学一个月了,才迎新。
  在晚会前一天教官归队,教官走的时候俺们化学院好多人哭得一塌糊涂,我四处一望,一片愁云惨雾,我要是不哭显得特另类,于是我也在那揉眼睛。偷偷去瞄老四,老四不动如山,脸上没有半点悲戚之色,据说人渣都冷血,老四果然不愧是人渣中的人渣。
  “嘘、嘘!”我站在队列中悄悄叫老四。
  老四转过头来看我。
  “你怎么不哭?”我轻声问。
  “你不也没哭?”
  “那不一样。”我小声说,“我虽然没哭,但我做出了一副哭的样子,你那样也太特立独行了。”
  老四微笑,“不是你跟我说做人要真诚,不能虚伪的吗?再说了阿尧,你哭还是不哭,这都是你一个人的事,不会有旁人在意的,等你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你就长大了。”
  “得得得,别整哲学啊,我最怕别人跟我谈理想谈人生谈哲学,我一个理科生,我有那时间都不如干点活。”
  “嗯,说的有道理。”老四点点头,“人生不是想出来的,是活出来的。”
  哎呀,你看人家,一样的意思搁人家嘴里说出来就好听,要不人家咋能叫高材生呢?
  说实话,教官走了我真不觉得悲伤,当然我也不会觉得高兴。其实生活中的很多事对于我来讲,都是无悲无喜,可是当人处于一个大环境中的时候,我必须要与大多数人的反应一样。中国自古奉行中庸之道,我的理解就是我跟大多数人一样这就是中庸之道。
  老四是从小家庭环境优渥又健康,他才能长出现在这副追求自我的样子,他有权利有资格特立独行。只有没经历过苦难的人才具有不顾一切只顾自己快活的勇气。老四觉得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我的家庭背景,话说回来,我倒真希望老四可以永远保持自我,永不知道我内心深处的黑暗呢。
  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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