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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到擒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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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才通话的时候他自己叫过庭的名字，所以这时候历茗轩喊出来，珞九天也不觉得奇怪。其实昨天只是闲聊，少年究竟画得怎么样、有没有天分，他这完全是客套话而已，而且他也一点都不关心这种事。
虽然说这只小猫在技术上还差得很远，不过就是这种还没有经过专业调教的生涩气质，倒是说不定两人能够很好的沟通——关键是第一步让这个美人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学会服从主人！
少年听了他软中带硬的呼唤，心知自己躲不过，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靠到床前。
“庭，你辍学了，那现在在做什么？怎么穿这种衣服啊？”
历茗轩当然听不懂珞九天口中的“出来做”是什么意思，只是昔日腼腆朴实的少年，竟然穿着大V字领的丝质浴衣，那种花哨的颜色虽然让少年看上去比昔日生动了不少，可是这样的变化却让他差点认不出来……而且，在家里穿这种东西走动，不会没礼貌吗？
珞九天轻扯了一下嘴角，在少年耳边轻轻地附了一句耳语，少年的脸立刻再次涨的通红。
末了，他又用正常的声音补了一句，“没关系，我已经把叫你来的目的告诉你了，所以人家问你什么，你就照实回答，听到了么？”
听他这口吻，听就像是家里的下人，而不是朋友……那就更没有理由穿成这样才对！而且，历茗轩最不懂的是，不是叫来陪他聊天解闷吗？会有什么目的呢？
“这衣服……是为了伺候珞先生的时候，让珞先生进入的比较方便……”
这是被有钱人买来当宠物一样饲养的他们，最常穿的款式。
庭的声音很低，任何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都意味着尊严丧尽的屈辱，哪怕是一个少年！
历茗轩倒抽了一口冷气，望着眼前的两个人，半天回不过神来，更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乖，就像这样——”
珞九天也不知道是为了让历茗轩更深刻的了解，还是庭那副怯生生的屈辱模样让他突然很有想法，故意把手从他宽大的领口探进去“唔……珞先生……”
没有内裤，小巧的分身突然被一只大手攥住，在衣服里面轻佻地玩弄了几下……庭几乎要惊得叫出来，最后还是忍住了，只好拼命地夹紧双腿保持着站姿，方便供对方把玩到满意为止。
好在当着外人的面，尤其是历茗轩还是纳兰澈的人，所以珞九天也没有更过分下去，末了，反倒是把手拿出来轻轻地抚摸着他微颤的脸颊，随即在上面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嘴角挂着狡黠的弧度“你们两个好好聊聊，我先走了。”
望着从外面闭合的那扇门，两人面面相窥，一个震惊，一个尴尬，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落到这种处境？”
历茗轩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少年的眼睛里已经有晶莹的液体在打转。
很显然，他们不是恋人……而是玩弄与被玩弄的对象！
庭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给自己勇气来面对这个曾经给过他希望的男人一样，最后还是蠕了蠕嘴唇，开了口“那次我把你骗去学生会的事，后来藤学长不是发了很大的脾气吗？我那个禽兽哥哥过了好几天才被人找到，找到他的时候他被人打断了手脚，而且还被轮奸的很惨……回去之后一直神志不清，最后终于疯了！我本来就是个被收养的外人，所以家里人都觉得是我陷害他、想要谋图继承家族的财产。那时候在学校有藤学长给我撑腰，又给我提供住的地方，所以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可是大概十天前，不知道为什么，藤学长突然消失了，学校传出了他退学去继承家业的消息！紧接着端木家的经纪人来收回了他在外面的房产……那时候我无家可归，白天硬着头皮去学校，晚上就睡在长途汽车站，有一天家里人派人就到学校表示原谅我了，说哥哥疯了，他们没有其他子嗣养老送终，只要我愿意回去，以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他们毕竟抚养我长大啊，弄成那个局面我心里过意不去，就跟他们回去了，只是没想到……”
少年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的厉害，甚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好在他就贴着床站着，历茗轩伸手就可以够到，干脆把他一把揽过来坐在床上，握着那双冰冷的手，就好像是不止可以把温度传给他，还可以把自己的温柔一起传给他。
极力压抑住哽咽的少年，像是能感受到这份温柔的安抚一般，又再次开了口“我没有想到，他们是听说我失去了靠山，认为终于等到了报复的机会，才把我骗回去。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被他们关在后院废弃的仓库里，被父亲的几个保镖活活的糟蹋了一夜……”
少年说话的时候，眼泪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因为哽咽而颤抖不停的身体，纤细的腿因为想起了那一夜的噩梦而本能的想要紧紧并拢……
历茗轩没有说话，确切的说……他说不出来话！
人类地残酷比任何动物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如果说庭是因为失去了端木藤的庇护而遭遇不幸的话，那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默默地坐起身，将少年颤抖的身体紧紧地抱在怀里。
从小到大没有人可以依靠、从不被怜悯，一直以来生活里只有凌辱和虐待，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的少年，抓着历茗轩身上新换的睡衣，像是在溺水的时候抓到一根以为可以救命的稻草一般，终于可以放肆一次的哭泣……
哭了很久，连声音也渐渐有些沙哑，庭才再次开了口“那之后，他们本来想打断我的手脚，然后丢进大海……可是不知道谁出了馊主意，说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不如让我活着受一辈子罪！所以他们给我涂了点药，第二天就把我卖去了地下性奴市场。幸运的是，没有来得及像其他人一样经过那种惨烈的调教，刚被买到中间人手里就又被转手了。那个买主说就要我这种生涩的感觉，说是要送给一个看腻了各种美人的大人物，换换口味……”
少年极力忍住眼泪的苦笑，更像是天大的嘲讽——对于他悲惨的人生而言，居然把现在的生活称之为“幸运”……
“那个大人物……就是刚才的珞九天？”
如果不是感觉到少年在他怀中轻轻的点头，历茗轩实在无法相信……拥有那样温柔明朗的笑容的男人，竟然会……
“放心……至少现在，待在珞先生身边，对我而言挺好的……”
为了让他安心，庭又抬起头补了一句。
“恩？”
历茗轩实在惊讶已经沦为宠物的少年，这种乐观过头的态度，只是低下头，却发现少年脸上竟带着一抹红晕……
“喂，庭，你该不会是……”
你改不会是喜欢那个珞九天吧？
历茗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自己的事情总是那么迟钝，对别人的事却敏感的很……可能是常年搞绘画练出的无奈的观察力……
可是从小也算长在英国上流社会末流家庭的他，不是没见过、并且相当清楚——作为宠物，爱上自己的主人……下场会变得多悲惨！
“历老师——”
到现在还能叫他一声“老师”，还记得那时候这个人抓着自己的手一笔一笔将一幅平淡如死海的画修改的充满了生机、也给自己重新燃起了希望的那一幕！只可惜“历老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将会变得有多悲惨！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明明我也才比你到这个家早不了多久，还是以一个卑贱的宠物的身份，就会这么轻易的偷偷喜欢上自己的主人？其实在我被送来之前，为了防止我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惹怒了主人，害得他送‘礼’送出祸来，那个买主已经跟我讲了很多关于珞先生的事情——珞先生的确不是好人，他在南美经营着很多色情俱乐部，也有很多人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比我还要悲惨，他现在在中国主要主持家族的境内合法生意，但这个房子其实也是一间在贵族中很有名气的俱乐部，只不过国内不合法而已。那个买主说，总是微笑的珞先生其实真实的性格很差，他的笑容可以迷倒所有的人，然后温柔的笑着把对方推进地狱！他现在对我很好，不会打骂我，也没有凌辱，还对我微笑，在床上抱我的时候也很温柔，就像恋人一样……虽然我知道他很快就会厌倦，等他厌倦我、不想再抱我的时候，他会带着同样的笑容把我送进俱乐部里，去接受那些充满屈辱的调教，然后被送上无数男人的床、供人淫乐，或者直接转手卖给别的买主……恐怕到时候我就是被糟蹋到死，他都不会稍有怜悯的再看我一眼……可是历老师，现在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这么些年来，除了你，没有人对我这么温柔过！反正就算我没有偷偷的喜欢珞先生，我的命运也不会因此改写。我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丧失的东西，还怕什么呢？我只希望这段时光能够多几天……我会把它当做人生里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少年的目光里有悲凉，也有温暖……人，有时候不能不信命运，他的命运一直都是这样，或者说早就麻木了，现在短暂的时光，就像是被冻僵的人在临死前看到的阳光，这温暖拯救不了他，却可以让他在临死前露出笑容。
历茗轩怔怔地望着少年，明明庭已经止住了眼泪，自己的眼眶却不知不觉的湿了……比起他来，自己幸运的何止千倍万倍？
“别怕，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等澈回来了，然澈跟珞九天要人的话……他们是朋友，对方应该会答应把这孩子放了吧？
其实历茗轩没有那么确定，他和纳兰澈现在算是什么关系，他自己都还没有想清楚……虽然澈说过，自己提得出，他就办得到，可是……心里还是没来由的打鼓……
而他这份不安，却因为庭的一句好意，而被搅和的一塌糊涂“历老师，如果你真有办法，就先救救你自己吧！不要陷进这个圈子……不会有好下场的！”
刚才珞九天俯在他耳边的耳语，说眼前的男人是他的一个朋友的宠物，只是缺少调教，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交给他的任务，就是让历茗轩明白自己的身份，和作为宠物需要具备的素质！
“哈？”果然历茗轩对他的话摸不着头脑，可是却没来由的一股不安涌上心头，“救我自己？”
“历老师，我以为你跟着端木学长，会很幸福的……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也难怪庭会先入为主，住在这个别墅里的人，除了下人和客房里的那些买家，就是他们这些宠物……像历茗轩这么漂亮的人……更何况刚才珞九天还在耳语的时候跟他说的那么明白。
“藤……他……他不要我了……”
出事的这段时间里，庭一直处于被转手的困境中，当然不会知道！
而一提到那个名字，就抑制不住心里难过的历茗轩，也不想再作过多的解释……与其被伤害后，还反复咀嚼，反复痛苦，倒不如抓住现在的幸福，把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记，至少是努力的忘记。
然而这个答案却显然被少年理解成为其他的意思——同是天涯沦落人。
“其实，刚才珞先生交代我，让我跟你谈谈，教会你作为宠物的基本礼节，说是要帮他的朋友调教的……我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的身边……有办法的话，你赶紧逃吧！这条路……是不归路——”
珞九天不知道他们认识，他也没有必要说出来……只是，这个唯一在他生命中点燃过希望的男人，他不能真的当做不认识一样对待！
他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得到幸福，就算不能，至少不要落进这个再也无法翻身的地狱里！
然而，这话却让历茗轩的心猛地一沉
宠物？
这就是纳兰澈丢下他一个人离开的目的吗？接受调教……然后变成一只没有尊严的宠物？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刚刚还被他一直纠结于心的问题，却被突如其来的答案击的粉身碎骨！
一只被高调宠爱着的……宠物？
历茗轩呆呆的望着外面已经接近正午的阳光……明明那么美，可是……
突然觉得好刺眼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好奇害死猫
四日后
“……珞先生……不要……那个地方……”
“呵呵，不要？这是你该对主人说的话吗？”
“啊……哈啊……对不起，请您把您的进来……”
“哦？ 这么快就想要了？”
“恩……想要您……啊、啊……唔啊……”
“你的身体里真好，声音也好，人也好……”
“哈啊……珞、珞先生……我……我要不行了……”
“不准哦！没有把你送去俱乐部，而是亲自调教你……你要乖哦！怎么可以比主人主射？”
“哈啊……可是……不行了……请放手、我……”
“……”
珞九天的卧房外面还有个自带的小客厅，历茗轩正坐立不安的待在沙发上，真后悔自己怎么会挑这个时间来找珞九天！那个混蛋，不方便的话可以直说，居然让他进来等！
正对面的卧房门开着个不小的缝隙，不只是床第间迷乱的呻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而且只要稍微抬一下眼，就可以看到里面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历茗轩只好把头埋在胸前，俊美的脸早就红的跟熟透了似地！
他康复的比医生预料的还好，昨晚便拆了石膏，可以行动自如。
可是……澈，却始终没有出现！
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想那个人的时候才发现，他竟然没有纳兰澈的电话号码。
他是来跟珞九天道别的——心里的话，不吐不快，他要回去找澈问个明白！
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勇敢过……不管在澈的眼里他算是什么？恋人还是宠物？
那怕知道之后自己有可能面临残酷的选择
离开，他心会很痛，他舍不得；
留下，被当做宠物的话，他无法承受这种失去尊严的迷恋……
可他必须知道——受了一次深深的伤害后，这一次他不想再输的那么不明不白！
珞九天这些日子每天下午都会带着庭去看望他，看得出他对庭确实很温柔，尽管那些温柔只不过是他性格的一部分，为了营造虚假的爱恋氛围、好让他自己更开心，并不是出于对某个特别人的真心，可是他却看到了庭发自内心的幸福笑脸，那是以前他从未见过的！庭会毫不保留的在他面前展示珞九天送的礼物，一条钻石项链，一件名贵的浴衣，当然也可能是一枚他们在草地上玩的时候、那个男人随手给他编的草戒指……跟东西的贵贱无关，这种卑微的、明知道是飞蛾扑火的迷恋，全部被那个孩子写在脸上，每次那个时候，一边的珞九天总是笑而不语。
他对珞九天这个男人，谈不上好恶，作为纳兰澈的朋友，自己承蒙他照顾，而且他确实很温柔、很细心；可是听到庭的介绍，又觉得那样阳光灿烂的笑容下有太多的深不可测！珞九天让庭对自己明示暗示，一边告诫着他的身份，一边却又呵护有加，他干脆每次都绕开这个话题，碍于纳兰澈，对方也无可奈何，更不敢再自己没有点头自愿的前提下，进行什么身体上的训练。
就这么耗了四天，两人面对的时候，除了那个天性风流的男人经常露出狼尾巴，用一些暧昧的话逗弄他之外，分寸倒还掌握得很好，没有过分的举动，气氛还算和谐。
可就算是历茗轩也很清楚……如果澈一直不肯出现，那这种“和谐”被打破是迟早的事！
所以，他现在才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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