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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传承-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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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袍子也探出小脑袋,似乎闻到自己偷鸡摸狗的海角生涯里的熟悉味道。
“少爷,就是这里了。”
上官律站在一座破破烂烂的房子前面,也有点难以置信,反复确认了几次,发现自己没有走错,才和沈旭之汇报。
一座老宅,不知为什么,塌了半撇墙。只剩下一根烧焦的柱子勉力支撑着。离谱的是就这么一根烧焦的柱子,上面还挂着三五条内裤,黄呼呼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迎风在秋日的暖阳里有气无力的飘着。
沈旭之吧嗒了一下嘴,习惯性的摸着羊皮袍子,心道,有点意思。
“有人在吗?”
沈旭之对上官律一笑,走到房子前,也不知道敲哪里,只好放声喊道。
“谁叫丧呢!”
沈旭之见没人回答,又继续喊,喊了三声之后,屋子里面传出来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上官律肩膀略动,见沈旭之还是一脸笑容,没有继续,压住元力紧随在沈旭之身后进了屋。
横七竖八躺着五个**裸的人。只有一个还是坦胸露乳坐在桌子前面抄写着什么。
“请问这里是丙午四号房吗?”
沈旭之客客气气的问到,一般来讲,少年郎讲文明,懂礼貌,身体力行。拔刀相向,那是恶习,是恶习。
床上一人翻着白眼,不耐烦的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赤条条的大腿毫无羞愧的在沈旭之和石滩、上官律三人面前换了一个姿势。沈旭之忽然想起穿着白服的王二的那个朋友,想起了吊儿郎当……人的思维真是奇妙。
上官律一压腰间弯刀,便要抢身而上。沈旭之含笑摆了摆手,示意上官律退下。笑道:“你们到底是天枢院的人还是街上要饭的?六个人一套衣服,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哪个老娘们裤裆没夹紧把你个小犊子放出来的?跑我们这儿吆三喝四!”
这里所有人说话都这么脏……沈旭之对脏话,垃圾话有自动过滤系统,听了就当没听见。但这六个人没人好好和自己说一句话,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儿啊。
少年郎有些无奈。
沈旭之摇了摇头,干咳了两声。袖起手转身默默出去。上官律和石滩均一脸愤然,见沈旭之不说话,也不好动手。
沈旭之走出屋子,一声不吭的来到那根烧焦的柱子前面,回手抽出柴刀,顺着已经半是焦糊的纹理劈了进去。劈柴,少年郎比砍人还要顺手。已经摇摇欲坠的支撑柱随着一刀劈下,变成两截。少年郎不待里面六个人反应过来,又顺势一脚踹在半拉残墙上。
已经残破的断垣残壁本来随着柱子一断已经随时塌掉,随着沈旭之一脚,再也撑不住破砖烂瓦,轰然倒下。
羊皮袍子看的开心,在少年郎肩头吱吱的叫着,像是小孩子看见漫天烟花一般开心。
沈旭之退后几步,蹲在地上,悠闲的抽着烟袋。
很快,断壁残垣里面轻微的蠕动,一根房梁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人灰头土脸的爬了出来。身上灰蒙蒙的像是穿了一身灰布长衫。顾不上和踹到屋子的沈旭之拼命,使劲的扒拉着砖瓦断木,在废墟里面救人。
沈旭之像是看戏一样,蹲在那里,抽着烟袋,没有一点要动手帮忙的意思。羊皮袍子上蹿下跳和少年郎看着热闹。
一盏茶的时间,六个人都从废墟里爬了出来。六个人死里逃生,累的和六条死狗一样横七竖八的躺在废墟上,喘着粗气。被烟尘呛得直咳嗽。
沈旭之来到废墟前,在六个人前面蹲下,用烟袋比划着,“你们就是丙午四号的研究组吧。”
语气温柔婉转,像是在和兰明珠说话。只是话语里隐隐带着一丝阴沉。
“我们就是,你是谁?”
离沈旭之最近的那个人撑着上半身仰起头,问道。一脸尘灰,几道血痕在尘灰中很显眼。
“我是来找你们的,没有人搭理我,只好这样。见谅见谅。”
沈旭之开朗的笑道。
“见你妈的谅……”
身后一人忍不住的骂道,刚骂道一半,沈旭之暴起,一手抄起那人,一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折掉的细木棒。左手一用力,捏开那人下巴,右手带着毛刺的木棒便塞了进去。
“我不喜欢听这么难听的话。以后别说了。”
木棒的尖端在那人喉间引而不发。那人一阵干呕,还不敢动,眼泪如雨点一般把满是尘灰的脸打成一张鬼脸。
沈旭之见上官律红黑相间的木棒用的顺手,这种一看就充满了坏水的东西,是少年郎的大爱,不由自主的便用上。看这样子,效果还算不错。
“你看看,这是何苦呢。”
沈旭之松开那人,从嘴里抽回木棒,拍了拍手,和蔼的说道,“我是天枢院的客卿。你们这个小组被我征调了。收拾收拾,这就跟我走。”
说完,沈旭之左右打量了一下,笑道:“似乎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把你们的资料挖出来,洗个澡,穿上衣服,咱们就回去。”
“去你……”
后面一人张嘴便要骂,猛然想起刚才那人悲惨的遭遇,强按捺下,一口口水呛到气管里,咳嗽的肺叶子都要出来。
“脏话这玩意是个男人就会说,但每天挂在嘴边,烦不烦?”
沈旭之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扔过去,砸在那人脸边,溅起一团尘土。“学乖了就好,以后要少说。”
“这个是你们写的?”
沈旭之从纳戒里面拿出文书,扔到最前面那人面前,问道。
“是啊,怎么了?”
虽然不敢骂人了,但一说话还是一梗脖子。一脸的不服不忿。
“想的不错,我比较欣赏。”
屋外一名黑衣军士急匆匆的赶紧来,上官律像是早就约好似的迎了上去。两人对了一下简单的口令,黑衣军士从怀里取出一份文书,递给上官律。两人互敬一礼,便各奔东西。
沈旭之接过文书,打开细看。
“怎么名字都这么简单?都姓刘?大先生的家臣?”
沈旭之入眼便是六人的名字,刘甲、刘乙……
“据说这些人都是大先生在牢里捞出来的,刘大先生便起了这么几个名字。”
上官律明显做足了功课,了解了一些野史八卦,说道。
“刘甲,男,三十六岁。壬辰年六月闹市杀人,秋初,被天枢院征调,后于天枢院六处供职。”
沈旭之轻轻的念到。肩头的羊皮袍子也不再玩闹,和沈旭之一起看着文书,眼神专注,也不知道这小白狐狸到底能不能看懂。
“刘甲?”
沈旭之抬头看着眼前那六个狼狈的研究员,问道。
“啥事儿?”
中间一个赤身**的人呻吟着回答到。
“因为什么杀人?”
“妈逼!”
那人怒起,瘦弱的身子里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就杀了,咋地?”
一问到杀人的事儿,连沈旭之的恐吓都抛到脑后,脏话顺嘴就来。
“不咋地,就是问问。”
沈旭之在地上捡起木棒,在手中掂量着。羊皮袍子玩心大起,窜到木棒上,站在沈旭之手中的木棒顶端,像一片黏在木棒上的树叶一般起起伏伏,混若无物。
刘甲看到沈旭之手中的木棒,想起刚才沈旭之带着微笑的暴戾,抿了抿嘴,安稳下情绪,“我就是个做小买卖的,被青皮流氓欺负的紧了,也就忍着。有一天,我推车出摊,不小心挂到一个贱人的衣衫。跪也跪了,求也求了。一件衣服居然要我赔三十两银子!妈逼的,那件衣衫在瑞蚨祥里面也才卖十两银子,要是其他地儿更便宜。妈的老子把家卖了也不值三十两银子。”
说着说着,手指轻轻颤动,眼看情绪再次飙起,难以按捺。
沈旭之来了兴趣,从纳戒里掏出烟袋,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刘甲一看沈旭之抽起烟袋,烟瘾也上来了,回身在废墟里掏了半天,最后还是石滩帮忙取出一杆破旧的烟枪,问沈旭之要了一些烟丝,塞满,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情绪才稍稍稳定。
“当时也没多想,就是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既然你不让我活,我凭啥让你活?”
说着过往事情,刘甲眼睛有点红,一口青烟喷出去,感受着贫民窟周边卖的拙劣的烟丝带来辛辣的味道,吐出胸中一口闷气,继续说道:“那老娘们吐沫星子都喷到我脸上。我跪着,就是想求一个活路,最后还是求之不得。那时候也是脑子一热,小摊上有一把剪子,拿出来把那老娘们杀了。后来想跑没跑了。其实就是跑了,那年正好赶上灾荒年,就是跑了多半也是饿死。”
“就你这小身板,也能杀人?奇了怪了。”
沈旭之笑吟吟的看着刘甲,对杀女人这件事儿丝毫不以为意。少年郎秉承着上一世男女平等的观点,女人也是人,能杀男人,凭什么不能杀女人?
街头青皮流氓还能给人个活路,一个女人就能把人活活逼死,这世道……
第一百九十五章真正的牛逼人物
“然后呢?”
沈旭之最感兴趣的事情是在大牢里刘大先生凭什么去捞人。以刘大先生的本事,捞个人是分分钟的事儿,但最关键的是凭什么!
“然后在大牢里等着秋后问斩。全家就我一个人,我倒也没有什么念想。心灰意懒,等着死。死嘛,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儿。脑袋掉了碗大的疤。”
刘甲嘟囔着,回忆起当年辛酸往事,看样子已经有些神经了起来。
见刘甲说了半天还说不到正题,沈旭之看天色渐晚,便直接问道:“大先生为什么把你从死牢里捞出去?”
“还不是那年死牢里面和我一个屋子关着天枢院擒获的一名修者,我帮助他逃出去了。”
日!一个摆摊卖杂货的,居然能帮死囚修士逃出死牢?***怎么办的?
“不对,你怎么和修士关在一起?”
沈旭之忽然想起一个不通常理的问题,问道。
“那女人家里有些势力,一个远房亲戚在天枢院死牢做牢头,就关到这里了。天枢院死牢,大赦也无效。他们认定我关在天枢院的死牢里,必死无疑。”
刘甲已经平静下来,说的淡然,像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眼中一股灼热的仇恨,却难以掩饰。
“哦。这样啊。说说看,你怎么协助那个修士逃狱的?”
沈旭之对九州版的越狱颇感兴趣,放下手中的木棒,把羊皮袍子抱在怀里,问。
“也没什么。只不过我虽然无法修炼,但对天地元气还是有点感应,这点我也是在天枢院大牢里面才知道。而且我对天枢院大牢的纹刻阵法感应最强,我进去的第一天不知道怎地就知道大牢哪里薄弱,哪里强。”
刘甲回答道,语气里没有傲然之意,只是平淡的述说着这么一件似乎平淡无奇的事情,还是自己兴趣不大的一件事情。“当时想,左右也是一个死,我要是协助一个修士逃走,那牢头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吧。于是就做了。”
“厉害啊!然后就成了?”
沈旭之赞叹道。
“是啊,也没什么难的。”
刘甲自然而然的回答,仿佛做的事情就像早晨起床刷牙洗脸一般平常无奇。“后来第二天东窗事发,不知道刘大先生犯什么神经,把我直接调入天枢院六处。于是我就成了六处的人。”
传奇的经历啊!这人是个牛人,刘大先生更牛气!沈旭之心中感慨。这老刘还当真慧目如电,不漏分毫。沈旭之一边听,一边翻阅着文书,刘乙,刘丙……每一个人但拎出来都是一段传奇。简短的描述无法体会到那一幕幕的神奇的故事,让人难以置信的传奇。但通过刘甲的叙述,沈旭之隐隐约约从每一个人简短的一行字里感受到跌宕起伏的奇峰突起。
“嗯?这是怎么回事儿?”
沈旭之看到最后看到刘己的那段话,愣了一下。文书最后写着:辛卯年一月,于南暮山连成任私塾塾师。一年内五名毫无天资的学员进入初境。被天枢院征召。后于天枢院三处任教,五年内无建树。大先生调刘己于六处任职。
“刘己?”
沈旭之扫了一遍面前的六人,问道。心里琢磨着这段话的涵义,瞬间猜测了十多个可能,但又被自己否定。
没有人说话,只是其中五人或多或少偷看看最后一个赖在废墟里装死的赖汉。“刘己,过来,问你几句话。”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那赖汉含含糊糊的说道,似乎嘴里含着半斤黄土一样。
“你有什么能力能一年内教出五个初境的孩子?为什么在天枢院三处就不行了?”
沈旭之拾起一块小石子砸到刘己的胫骨上,啪的一声,把正在装死的刘己砸起来,疼的抱着小腿直哼哼。
羊皮袍子看的开心,前爪在废墟里用力挑起一块碎石,飞向沈旭之。沈旭之把碎石抄在手里向上虚抛了几下,也不说话,笑着看刘己。
“下死手啊!”
刘己偷眼看见沈旭之的举动,知道如果自己若不回答问题,飞石肯定会一块一块砸在自己身上,死活不论。
这少年下的了死手。这少年眼中,人命不算是什么。刘虽然没经历过多少风浪,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说说。”
沈旭之还是那句话,只是带了几丝冷意。
“那帮狗娘养的!”
刘己还是开口就骂,似乎不骂上一句就说不了话一般。
虽然又是出口成脏,但只是泄愤的一句话,沈旭之也没多理睬,只是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三处的那群杂碎打也不让打,骂也不让骂。都供起来谁教谁?能感应到一点天地元气之后,那帮狗崽子居然把我堵在屋里用麻袋套住打了一顿……”
刘己越说越气,最后也不抱着腿在地上打滚了,而是直接从地上跳起来,叉着腰一丝不挂的骂着街,宛如一泼妇。
沈旭之啧啧两声,这几个人真都是宝器啊,也不知道刘大先生在哪踅摸来的。“你一点都感应不到?”
“王八蛋才能感应到天地元气!”
这一下子,不仅沈旭之和上官律,就连刘己身边的两三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沈旭之心中一笑,和这浑人计较个什么劲儿啊。“你感受不到天地元气,怎么教别人?”
“感受不到,可以计算出来。每个人身高、体重、经脉如何运行,在什么地方能最多吸纳天地元气……”
一道炸雷在沈旭之耳边炸响。什么是人才,什么是牛逼?
这才是啊!又是一个***牛逼人物!
“好了,你们六个被我征调了。收拾收拾,等消息。”
说完,站起身,摸着羊皮袍子,和上官律说道:“找几件院服给他们穿上,赤身**,什么样子。这是天枢院,不是卖淫的地方。”
沈旭之仰着头盘算,似乎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对了,上官,问大先生要一套宅子,离二处近一点的,咱们搬过去住。”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今晚就搬过去。有问题吗?”
“院子里面的产业很多,应该没问题,我联系一下那面。头儿您先回二处?”
“喂,我们还没说要和你走!”
听着两人的对话,废墟上的几个人不干了,又不敢骂人,话说的有些结巴。看样子平时每句话都带脏字,一旦不说,连话都说不顺溜。
“我问你们,你们为什么在天枢院?”
沈旭之摸着羊皮袍子,想了想,问道。这人说的有道理,总不能直接抓走吧,研究这种活还是讲究个主观能动性的。
“你们算的打散天地元气的需要量不对,原始公式不能用波特周期性定理。恩,就是元力第五定理。”
沈旭之想起白鹏似乎给波特周期定理改了名字,想了半天想起原来叫元力第五定理。
“那应该用什么?”
沈旭之从半截断木上掰下一个枝杈,做笔在地上写。“喏,我感觉用无限衍化的方式比较好,不用那么多的推算。”
土地上,写在尘灰里的一行简略的字,被沈旭之用现在语言叙述出来的一个公式简单明了的表述出来,一种数理上的美感把六个怪人吸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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