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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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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因为一样所以更喜欢……不过那样忍着确实有些偏执了,嗯,我也是个偏执的人。”
狐狸转过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谢谢,谢谢你喜欢我,被喜欢的感觉真好。虽然你说我跟你一样偏执,但比起吴哲说我这是变态的自尊心,你这话要好听的多。”
“是您?”我上下扫了他一眼,“那我就有些相信了。”
“换个人你就怀疑这事儿有假了?”狐狸笑开,“这话我听得高兴……都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比你还小。齐桓后来听我讲这事,就喊该把那护士拉出去毙了。可后来那护士因疚生爱,成了我老婆,并且至今认为她老公是个怪胎……总之是世事难料。”他叹息起来。
“我相信……”我盯着狐狸,“您又在A我。野战医院,再忙再乱它也得讲秩序。野战医院的医生,他也是军人。麻醉机那东西不可能随便让护士去摆弄……”
袁朗苦笑起来,“你说我好不容易找你聊聊天,谈谈知心话,你就愣不相信了。”
“您跟吴哲说知心话知心到阑尾去了?”我瞥了一眼狐狸右下腹,“如果您真跟吴哲说了这没麻醉就开刀的事儿,我不可能不知道的……”我又抬眼看他,很诚恳,“不过我信您能忍着那种疼,我认识很多兵,如果有人说钢七连的还怕痛,他们也会忍着。”
狐狸愣了愣,“如果说老A还怕痛,你会忍着吗?”
我移开视线,“如果真疼,我会忍着。”
袁朗点头,“对,我知道,真要疼了你一定会挺过去。可你自己也说了,现在你那盲肠不是真发炎了,你只是吃错了东西,你拉肚子了。对不对?”
“不,我这是瘤,我想治好,可根本就很难治。”
“瘤也分恶性良性,你还没治怎么就确定了难治……”狐狸有些生气,旋即他又叹了口气,“做指挥官经常让我茫然,不知道该把兵当做整体的一个部分,还是一个个体。不过不尊重个体又何来的集体,对不对?所以怎么解决这个瘤由你决定。”
“队长,我……想复员。”我看着正打夜间射击的那些士兵,说出这几个字就深深埋下了自己的头,我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狐狸讶然,他有些哀伤,“我想过很坏的结果,可没想过这么坏。我想你可能要求回三五三团,你一直就对那个所谓的人质耿耿于怀,回了三五三,你就不需要再真刀实枪跟歹徒搏命……这么说,你把那个结打得死死的了?你,不敢再用枪了吗?”
我沉默,狐狸也沉默。
复员,回家,我已经不可能再当一个合格的士兵了。
没有士兵会不敢向敌人开枪的。
狐狸忽然对不远处射击壕里的一名老A喊,“中尉同志,把你的枪拿过来。”那名战士被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二话不说就跳了出来,把手上的自动步枪递给狐狸。
狐狸随手卸下弹匣,看了一下,把枪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扔给我,我下意识地接住,从枪着手就完成了一个待击姿势。狐狸又扔过来弹匣,我左手轻轻动了一下,弹匣已经装上,并且下意识地保持在一个待击位置。
我的枪口一直在避开人群所在,无论上弹与否。这对士兵来说是常识。可我却不一样,即便下意识的动作完美无瑕并没对着人,我也会在下一秒刻意微调让它更加远离人群。
狐狸看在眼里,他若有所思,“好吧,就是这样。我们都不要急于下结论。怎么切除瘤子是你的自由,可我一定不会忘了给你上麻药。”他甩手把一个信封扔了过来,“你的麻药。我这月的工资。一个月假,你尽情地出去走走,看看。然后回来告诉我,你的决定,无论是走是留,我不会再有异议。”
我看着怀里的信封,沉默,半晌才说,“好吧,如果这样能让你死心,也让我自己死心……”
“还没真正死心就别把它挂在嘴上。好了,从现在起你已经自由了,没有什么约束你,再也没人管你了,你要对自己负责,或者……不负责。”
狐狸说这话的时候站起身来,而且摆明了是打算扬长而去。
“队长!”我要追上去,但狐狸坚定的眼神又让我立定不动了。
“去吧,你得一个人去。我们都希望你坚持,可是……坚持不坚持是你自个儿的事情。”
我捏着那个信封,看着狐狸在夜色下走远。
回家
回宿舍后,我拽出野战包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我决定明天就走,出去看看。
齐桓和吴哲悄悄地走过来,眼神有些怪怪地打量着我,直盯着我后背一阵发凉,我住手转身,“队长给我一个月的假,让我散散心。这你们再怎么盯也盯不来的。啊?还是赶紧想想有什么想要的,我能带的,就给你们带回来。”
八一组合对看一眼,面上闪过一丝惊喜,菜刀同志笑着塞给我一套便装,看起来很时尚,“吴哲给你拿了套衣服,可能这个月你不想天天穿着军装。”
锄头同志冲我做了个鬼脸,笑开,“你穿着准比我好看,你小子其实是个好的衣服架子。说不定你这趟就能把女朋友给解决啦。”
“哪儿来那功夫呐,我这趟得回去解决我爸,转士官那会儿我把他老人家给气走了,得回去哄好不是。所以这个月也得穿军装。我要让他老人家看清楚了,他儿子我也就军装穿着帅气。”我乐呵呵笑道,却也把衣服放进包里。
“不过你这衣服我也收着,以备不时之需。”我嘿嘿笑着,看向齐桓,“我这一去可就一个月呐,你就不表示表示?”
齐桓一愣,然后忙不迭地翻着自己的东西,翻出什么就往我行李里塞,“这是我的超级酷的游泳裤,结果咱们但凡下水,都是穿八一裤衩的……”
我一看手里那蓝白条相间的三角泳裤,差点儿没想把它给甩出去,忙一把塞回他手里,“我跟你尺寸不一样,这玩意儿我可穿不了。再说咱老家可没水让我游泳,您这心意我领了,心领了。”
齐桓老脸有些红,忙给收了进去,却是有些忿忿,“我攒好些年了,一直没舍得用,你还嫌弃……”嘴里是念叨着,可手上动作一直没停,塞回泳裤,又翻出一堆东西,“我的奥索卡包,借你!我的腰包,借你!我的雷朋墨镜,借你……”
“欸欸,行了行了,我就两只手,哪用得着这么些包啊。我这趟回去就是散散心,不用带太多东西……你这墨镜就当是代表了。”我拿了那墨镜,其他一股脑儿还给了齐桓。
“这就够了啊?你以为大家谁都能有一个月假出去晃荡吗?赶紧地把全老A的好行头都凑齐了,免得你出去丢人!”齐桓拦住了我拉拉链的手。
“就是就是,你回来再还给我们不就得了!”吴哲也连连附和,说着就要帮齐桓往我包里塞行头。
我哭笑不得,“散心呐,得轻装上阵不是,更何况我回来的时候还得给你们带东西呐,你们不能给我加重负担是不是。出去玩呐,那就得两袖清风而去,满满当当而归……”
最终,我背着齐桓的登山包,揣着他的墨镜,带着几套军装和吴哲的便装,走出来宿舍区。我仍旧穿着一身军装,蹬着作战靴。或许这接下来的一个月,是我所剩不多的,能以军人身份穿军装的最后一段时间,我得好好珍惜。
我慎重又小心翼翼地跨过大门,然后踏步,一步三回头。
我想回三五三团,看看钢七连,看看汽修班,我也想去草原,看看五班,看看成才。可我没脸去。我错杀了人,现在又当了逃兵。
在车站犹犹豫豫,发了老半天的呆,我终于作了决定,回去,我要回去老家。
辗转着,一路艰难,终于下了火车。
站在家乡车站外,我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广场、商用楼、喷泉……人潮汹涌人挤人。当年我离开这里的时候,这里就只有集市和平房而已,还真是,日新月异呐。
我感叹着,搭了最后一程顺风车,照老规矩,是拖拉机。
突突直响的劣质引擎竟让我想起了直升机的旋翼声,沿途连绵起伏的山丘树林,竟让我想起了武装越野训练长跑的那座山。
才走还没两天呐,我就开始想老A了。
拖拉机把我扔在了村口,自顾自冒着黑烟走了,村子现在离公路很近了。
我抬头看向四周,水稻田里清清闲闲没一个人影,也对,这也不是农忙的时候。我抬脚开步朝家里走去。
有人在看我,是村里人,可那眼神就是在看以稀罕物件,明显是没认出我来。
村口是小卖部,拥军爱民大成百货,这名字,一看就出自村长叔之手。我不由笑了起来,走向家的方向。
斜里忽然扑出个半老头子,我正要闪开,忽然记起这脚步声,是村长叔的,忙回身站好,笑着打招呼,“村长叔呐,您这些年还好吧?这么久没见您,您倒是没见老呀!”
“许三多?可不是许三多嘛!我刚瞧了一会儿,还以为是我儿子回来了!许三多,我儿子啥时候回来?”村长叔是一脸惊喜,忙不迭就问起了成才。
我笑了笑,“村长叔,成才现在是班长,不能随便离开的。如果他得空,一定准回来看您的不是。”
村长叔一瞪眼,“那你小子怎么就回来了。还荣归故里了啊,这身军装,可比当初那套好看多了。”
我满脸的笑容不由一滞,“我……这是特地请假回来看看的。上回我爸去找我,我不是把他给气回来了,就一直没联系,我这也急不是……”
村长吹胡子瞪眼,“急个屁!你老子还需要你急呀,现在全村人都被他动员了,集资开矿。就没跟我提过,完全都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
“开矿?开什么矿?”我听着奇怪。
我不问还好,一问村长叔就气得跳脚拍柜台,又乐得眉开眼笑。
原来村后头有片石灰岩,二哥出去一趟长了见识,回来跟百顺爸说那是建材,是钱。百顺爸一听说能来钱,立马拍桌子让整,就整。听说是一本万利的东西,于是全村都起劲了,集资。昨儿刚买了开矿那炸药,就搁在咱家里。
开矿呐,炸药……
炸药?我愕然我惊诧,“炸药?放咱家里?”
“可不是呐,你还是回去跟你爸说说,千万小心点,那东西不安全……”
没等村长叔说完,我就拿出全速冲刺的劲头儿往家里跑。
炸药哇,百顺爸,您以为那是泥巴呀,捏吧捏吧随便就能玩的啊。那东西一个搞不好,能炸死人的!
还没进屋,一头就撞见了二和哥,我来不及放下行李,一把拉住二和哥,劈头就喊,“二哥二哥,赶紧的,赶紧把炸药运到后山去!”
二和哥一愣,倒是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嗯,当大头兵,还真能让你当出个人样来了。”
现在是说这事儿的时候吗?炸药哇,亏得二和哥你还出去见识了的,这玩意儿能放家里吗?
“在哪儿在哪儿?你把炸药放哪儿了?”我扯住二和哥就往屋里走。
二和哥几次想甩开我,都愣没甩脱,他叫嚷起来,“欸欸,你回来一趟,不问问家里人怎么样也就算了,还把你二哥我当犯人拽着呀!”
炸药
我一怔,放开拽着二和哥的手,转头看向二和哥,“二哥……你还跟以前一样。”
二和哥愣了一下,随即满脸不屑推开我,抬脚往屋里走,“什么以前一样?都不知道你说啥。你当了四年多的兵,你二哥我可花了三四十万啦,这还能跟以前一样?”
“三四十万?这么多啊?爸去部队看我的时候就说你在赚大钱,都赚这么多了!”我被二和哥随口吐出的数字给惊到了、
二和哥隐隐有些得意,他抬手点向四周,一脸的骄傲,竟似一国之君在指点自己打下的江山般,“瞧瞧咱家新起的小院,可都是二哥一手赚回来的!”
他忽然又一副厌恶的表情,“那呆老头子,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破主意,一乐结婚搬出去后,他一个人住着。给他寄点钱回吧,他凑了自己那些棺材本,盖了东厢盖西厢,说东边是我的,西边是你娶媳妇儿生孩子的,家具什么的都置办齐了,把手里的钱花个干干净净。”
二和哥打量着眼前那几间崭新的大瓦房,我随着他望去,那是一色的小青瓦片玻璃钢窗,刷白溜了的墙,前后都开着窗,又宽敞又亮,比起咱家以前那破房子好几倍。
二和哥又看了几眼,就开始埋怨起来,“你说要不起这房,咱家集资的时候就能占大头了,等那石头开出去卖了,几栋三层小楼都能回来,你说他急着盖房干嘛,好像咱们谁还回来住似的……”
对了,炸药!净顾着看房我怎么把这最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我忙赶上前两步,“二哥,那炸药你把它放哪儿了?那东西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随时都可能炸了,不能放家里。你带我去看看,得把那东西挪个地儿,挪到没人去的地方……就后山。平时也不会有人去,而且村里要开的那石灰岩就在附近。”
二哥瞪我一眼,“你急什么急!那是你我二哥我从正规渠道买回来的,能有什么危险!出去当几年兵,天天摸枪玩炸药,回来就把你二哥当傻子啊!”
哎呦喂,二和哥,就算是从正规途径买来的,那东西也叫炸药啊,能有不危险的炸药吗?就算是号称安全炸弹的TNT,那它也是安全性相对很高罢了。
“我哪儿能不放心你买的东西呐,二哥,我就是为咱家的安全考虑考虑,炸药那东西没个准的。你说咱家好不容易起几间新房子,万一出了状况,这屋子就算完了。那还不要了爸的命啊。你带我去看看,也算是让爸安安心。”
二和哥冷哼一声笑,“那老头儿哪有一点不安心的,昨儿炸药买回来他就扔你以前那屋里,还给上了锁,说是这样安全。钥匙宝贝样的拴在裤腰带上,谁看也不给。可不是我不让你看,我根本就没钥匙进不去……”
安全?锁上了那炸药就不会爆?锁上了那炸药就能跟炉灰一样无害?还,还用扔的……
我一听百顺爸这所谓的安全保管方式,我就觉得头开始大了。
左右一打量,院子一角还堆着些建房剩下的材料,里头就有一大团铁丝。我三两步就跨过去,拗下一段转头就往屋里跑。
我脚下跑着,手上快速将铁丝一端弯成个三角形。我蹲在房门外,一手握着那铁锁,一手将铁丝插入锁孔,然后向着一个方向轻轻转动,边转边向里插……只听一声极轻的‘咔哒’响,我就知道,门开了。
当下推门进去,一个半瘪的麻袋正搁在墙角一块被垫起的木板上——那是整间屋里唯一一个,不该出现在卧室里的东西。
我走过去,轻轻拉开麻袋口,入目的是约莫十五公斤的硝铵炸药块,几十米长的导火索,还有……雷管!
这真是正规途径买来的炸药?正规途径弄来的爆破材料会是这样?正规途径会把炸药跟雷管搁一块?这不是要人命吗这……不行,这还不得赶紧分开保存呐。
我小心翼翼拿出那只雷管,“二哥,有没有防水布什么的,给找两块来吧……家里有没有废旧的木箱子……没那就算了,反正院子里还有废木板,我待会儿钉两个……二哥……二哥?”
我自顾自忙活着,自顾自说着,却没听到二和哥吱应一声,心里头觉得奇怪,回头一看,就见二和哥目瞪口呆看着我,“你,你当兵都学了些什么?那小偷撬锁的贼功夫部队也教?”
我一听脸不由就黑了,“二哥你别胡说,部队从来就没教过人撬锁,我在部队学修车,车上那锁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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