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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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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讨厌过您,连长……”
“我现在不是连长!你见过这号光杆倒霉蛋连长?”连长气得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砸,至少半杯子水洒到了他自己身上。连长就穿着背心短裤,这一下,差点儿没给他烫得跳起来。
“见鬼……就今天这日子你还没忘了打开水!”
“去兄弟连的路远,万一谁要喝……”
“算了算了!”连长把自己摔回了铺上,“我不信我们聊不起来。跟你说个事吧,跟别人都没说过。”连长缓和着气氛,并存心吊着胃口,“我是别人叫做将门虎子的那号人,先声明我从来没靠过我爸,全团没几个知道他是谁……其实我爸是……”
“咱们军的军长。”我接话。这算是聊上了吧?
“你怎么知道?”连长显得很诧异。
“全团都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全团不知道?也就是连长您自己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就像我以为自个儿瞒过了全班人改编的事,其实谁都知道。
下铺传来连长大声呼气和吸气的声音。
这是在回忆吧,在回忆自个儿在别人面前到底做了多少掩饰身份的事吧,在回忆事前事后别人的表情变化吧,在想象别人背着你偷笑的情形吧……等回忆完了想象完了就该觉得丢脸了吧。欸嘿,我可是深有体会啊对这个。
半晌,连长回过了神,用有些变调的声说,“这么说我像只猴子?对了朝阳活蹦乱跳觉得自己天天向上,其实别人看我不过是发人来疯,跟自个儿飙劲?”
“可不是,我也觉得是呐!”我下意识就接口了。
“不说了!挺尸!”连长用被子捂住了头呻吟着,“你是我的地狱。”
送别
清晨。当晨练的士兵出现在操场上时,我已经收拾掉连长昨晚扔下的烟头,叠好了连长天一半地一半的衣服。
“这就是你的报复吗?许三多。用我以前要求你们的东西来羞辱我?让我每一秒钟都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坨稀泥!”
钢七连一直还在呐连长,所以这个不是以前的要求,是现在的要求,是以后的要求,是一直的要求呐连长。
“没有。”我开始打绑腿,穿沙背心,准备负重长跑,“钢七连的兵,应该时时刻刻都严格要求自己。连长,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我看着连长等待指令,可他没反应。那我就当您默许了啊,我跑出去。身后连长忽然爆发,“你又干什么?怎么连队散了你比以前还要忙?”
连长,散走得是人,钢七连还在呐,而且我干的事儿跟以前没差。您现在觉得我比以前忙,纯粹是意识上的认知错误。这以前呐,我忙您也忙,现在呢,我照样这么忙可您就闲着啦,所以您才有这错觉。这就是相对论来着。
“跑步,今天一万米还没跑呢。”我答道。
连长有些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我就出去了。
我已经跑得满头的大汗了。可我没有停,离目标还有一段距离呐。突然间,我就听见连长的脚步从操场那头跑过来。没多久,就有一个人从我身前超了过去,是连长,他和我一样,穿着沙背心,打着沙绑腿。我加了一把劲,就追了上去。
连长看着前边儿,“许三多,我跟你摽上了。管你是报复,是坚持,是固执,是惯性,我跟你摽上了。两个人,你要照旧就照旧。你也别客气,不用当我是连长。”
连长呐连长,钢七连还在呐,所以这不是固执,也不是惯性,这是例常呐连长。例常!我也没看连长,“跑步的时候不该说话……”
“……你是对的,可你能不能……”连长显得有些恼火,我当没看见,事实上我也确实看不见,“……可我要是不发表一下意见,您肯定会生气……”
连长喘起了粗气。
“您瞧是不是,跑步真就不该讲话!注意调整呼吸,连长。”
连长呼吸顿时又加重了,好在他很快开始调整,长吸了几口气,终于算是喘顺了。“你别管其他的!接着发表你的意见!”
我觉得,连长他这会儿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是,您刚才的话是说,您让我拿您当士兵看?”
“对,没错。我就是跟你摽上了……”
“连长,没有上下级观念的军队是秋后蚂蚱,这是您自个儿说的。”
连长后半句话被哽了回去,“好。双人成列,三人成行,衣食住行一切照旧!□!”然后他冒着火气跑开。
本来就该是这样,咱钢七连还在呢。可是连长,双人成列三人成行该是给士兵定的规矩吧,军官不守这个,您确定您一个上尉要跟我一个列兵双人成列?
我不疾也不缓,跟在连长身后保持一个双人成列的队形,严格执行命令。
由于改编,现在七连的炊事班也已经没了,我们是跟六连搭伙。
饭点,连队食堂门口,歌声和口令声此起彼伏一路响过来,但在过六连时却一下断了,那里是七连的位置,如今只剩下连长和我,引得大家目光不由往这边扫。
虽然咱俩是跟着六连蹭饭的,现在一官一兵也是孤零零在六连旁边立正。可蹭饭也得蹭出个志气。饭前拉歌算是个常例,钢七连不会落后于人。
于是我一挥手,“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预备唱!”然后就自己开唱了。在众多的合唱中一个独声显得孤单而奇特。
连长或许刚开始是想阻止我的,可现在他吼得比我还响,因为六连长在笑,“老七,快停吧,您就别自虐了。”
这怎么就算是自虐了?咱钢七连唱歌怎么就是自虐了?我也奋力吼起来。于是一个孤苦伶仃的独唱变成了郁愤苍凉却是莫名悲壮的二人合唱。集中了各连近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一直到把歌唱完,我喊,“立正!稍息!齐步走!两人正步地迈进食堂。”
这个时候,所有的连队都早已经唱完歌进了食堂。连长和我从进食堂起就接受着注目礼,只是那目光中带着的是敬意。
然后,吃饭。
饭很快就吃完,但连长和其他兄弟连的连长、指导员聊了很久,一直到公务兵的前来。公务兵带来了团部的紧急通知,让连长马上去团长办公室,师部来人,是带着命令来的。
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从得知连长也是留守人员的时候就料到了。师里不可能放一个连级军官在这儿看守物资,更何况那个连级军官是三五三团尖刀——钢七连的连长。
往后,可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了。
原来是这样的分离……让所有人和我分开,让所有人都离开我。
今天晚上,连长没再住我的宿舍,但他把自己的便携音响,一些音乐碟,还有一摞子书一股脑地就往我宿舍里搬。
这算是临别礼物?我看着那些曾经属于连长现在被赠送给我,几乎堆满我小半桌子的私人财产,叫住了正打算去搬下一趟的连长,“连长,您也知道咱们钢七连在抗美援朝的时候,因为几乎全连阵亡差点儿被取消番号吧?”
“……对,但当时还有三名士兵九死一生活了下来,所以……”连长有些惊讶地回答着,显然连长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
“所以钢七连就在这三个平均年龄十七岁的年轻士兵身上得以重建,钢七连是带着牺牲在朝鲜战场上,那一百零七名烈士的遗愿得以重建的……连长……”
我看向打算伸手掳袖子,却因这奇怪问题而停了动作的连长,“只活了三个人的钢七连它还是钢七连,剩下咱俩的钢七连它也还是钢七连……钢七连是活在烈士的希望与荣誉之间的,七连人也是,所以,我也是……连长,就算只有我一个,钢七连它仍然还是钢七连……连长,钢七连,它从来就没有倒,它一直在这儿呐。”
连长的眼眶立时就红了,他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努力了半天,最终脱口而出的是,“对,你说得没错……改编而已,七连番号还在……可七连人都走了!钢七连的钢铁汉都散了!没了钢铁汉钢七连还算是真正的钢七连吗?”
“我知道这改编了,您一直最在意的其实是人……钢铁的意志钢铁汉,连长,钢七连没倒,钢铁的意志还在。虽然抱成一团的钢铁汉们被融开,被撒了出去。但钢铁,就算被崁进木头埋进沙堆他也还是钢铁,还坚持着钢铁的意志……钢七连,也就会在有他们的地方破土而生……连长,您去的地方,也会有钢七连重生的。”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一片沉默。
好半晌,连长忽地快步走到我近前,狠狠在我胸膛上砸了一拳,带着略显嘶哑的声音骂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个,现在才说……你早干什么去了啊?非得跟我对着来,你存心让我难受啊你……”
连长砸了,骂了,我看见连长的眼泪一直不停地流着,但已经去了哀伤。
我也红着眼笑了,“连长,有些事儿只能自个儿想明白。您今天能这么平静地接了命令,肯定是琢磨清楚了。我现在说这个,也就是锦上添花,让您走也走得安心,算是我这个钢七连代理三班长,送给您这个钢七连连长的临别礼物。”
连长愣怔,然后想明白过来,“你……知道了啊……我要走的事儿。”
“这种事儿不可能想不到的,连长。”我抬臂向连长敬了个庄重的军礼,这可能是我给连长敬得最后一个礼了。
“一路走好,连长。”
连长愣愣地回礼,然后手忙脚乱地回了自己寝室,再也没出来。
清晨,连长捻手捻脚地走出他的房间,轻轻地,把不知道什么东西放在了我宿舍门口。然后,他离开了。
我知道连长他不想再经历这种离别,才会选择悄悄地走。所以,我也只好躺在床上‘听送’他离开。
听着来接他的车开走,我这才下了床,开门。门口放着一摞书,是连长昨天没搬完的。书上还有张明信片,写着:顶不住了,找我。后面是连长的地址。
我笑着长叹了口气。
从今天起,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了。
独处
我现在已经成为了杂务兵,简称杂兵。看守房屋、打扫、维护设备、官面的借用、私下里的帮个忙,一切可能用得上的地方我都会出现。我抽屉里已经有一摞这样不明情况的兄弟单位写给连长的感谢信。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
其实白天很好过,训练啊打扫啊帮忙啊什么的一通事儿干下来,时间也就溜过去了。
难受的是晚上。不管我在外边悠多少个的大回环,练多少个的引体向上,做多少个的俯卧撑。到了时间,我也一样得回宿舍,一样得从过道上过,一样得看着每一扇洞开的宿舍门,一样得发现每一间宿舍都是空空洞洞。
我曾经以为走的人会是最难受最伤心的,像是老马,像是班长,像是成才……可现在我越来越觉得,原来有时候,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留下的人,他要面对的不是纷杂的新环境也不是陌生的人,而是空。
空空的铺板,空空的三班寝室,空空的七连营房,空空的作训操场……这些空占满了我的眼,然后开始侵占我的心,慢慢地。
原来团长最后问的,挺不挺得住,是在问这个。我挺着呐,挺着呐……
早操时一个人孤独地跑着,没人理会。吼歌等饭一个人的独唱,没人多看一眼……这么些日子,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我这个七连的鬼魂。我忽然发现,自己开始渐渐地跟周围的空融合在一起。
于是现在我的脸上,也只剩一片空寂。
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双眼空洞的自己,我开始觉得惊恐。我不想这样继续下去,我不想这么浑浑噩噩把自己守丢了魂,我不想直到最后……把自己也守成了空。
钢七连的兵不能就这样废了自己!我坚定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喊道。
我开始给自己找事做,什么费神干什么。对了,我的爱好,听声儿。我很想念那震耳欲聋的枪林弹雨,我也很想念轰轰隆隆的引擎发动。尽管我现在不可能听到枪林弹雨,但我能听到引擎的声音。
我去了汽修班。
在汽修班,我听的不再仅仅是引擎声,还有车在发动或行驶时其他部件的运转震动声。我渐渐开始学会分辨活塞环与汽缸壁摩擦声,机油激溅声等等正常声响,以及敲缸、窜气等等不正常的响动。
汽修班的老班长对我这个编外成员的听声断症能力显得很感兴趣,特地提了放音机拿了几盘磁带出来,让我听听里面那些响动,再说说到底哪儿出了毛病。我说对了大半,剩下的那部分我只能听出来大概的问题所在,究竟是什么毛病却是说不上来。
但显然那位老班长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开始手把手交我修车,这让汽修班的兵们又羡慕又嫉妒。我这才知道,原来老班长这手修车的活在团里是被誉为绝技的。
我只是为听声儿这个爱好才来的汽修班,没想到我的爱好居然在这儿升级成了特长。
老班长他也能听声断症,而且比我熟练的多。老班长说,修车是个技术活,这技术关键在两点,头一个最关键的就是判断毛病所在。听声断症这耳力功夫,就是让第一个技巧关变得更容易,那么接下来的手上技巧就顺理成章了。
老班长也说了,其实摸得多了修得多了,那耳力功夫也自然能练出来。但既然我现在得天独厚,那就更方便进行精细修理技术的学习。
日子又开始变得繁忙充实。
每天日常训练后,我就立刻去了汽修班。从一开始的基础性技术,到后来的精细修理技术,我都津津有味一丝不苟地学着。大半年来,我倒有小半功夫耗在了汽修班。现在在汽修班,我的修车技术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
我真开始认为这样的日子它其实也不错,守着七连,过着充实的日子。虽然……虽然已经有些不太像是野战部队的兵了。
每次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一阵失落。但团部跟我说转士官的时候,我还是答应了。百顺爸也在这个时候来了信,让我复员回家。我回信说不会复员,百顺爸气冲冲要来部队,要把我给揪回去。
我还是一个人在进行负重跑训练,脚下保持着匀速前进,却在头疼着该怎么处理百顺爸这件事。我一边跑,一边喃喃自语,排练着跟百顺爸的说辞,“我是钢七连的兵,我光荣而庄严地活着。作为钢七连的兵,我不能还没完成任务就这么走了……不能这么说,百顺爸肯定会说,‘没完成任务怎么了,部队还差你一个兵去完成任务?部队不会差人,那还能因为这个拦着不让你复员?’一定就是这样……”
“什么就是这样?许三多,你在干什么?”伍六一从我身边超过,忽然就问了。
“给我复员!今天就把手续办了。”我想回答伍六一来着,可说出口了才发现,我把想象中百顺爸可能说的话喊了出来。‘复员’俩字一入了耳,我忽然就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不会复员。然后我发着狠加速。
伍六一被我那‘复员’俩字给下了一跳,见我突然就开始冲刺,也加劲儿追了上来。然后,两个人在跑道上亡命地追逐。
最终我先伍六一一步,跑完了最后一圈。
“你到底怎么啦?许三多?”伍六一跳动着继续活动筋骨。
“我爸让我复员,我说不,我爸就要过来,揪我回去。”
伍六一没有回答,他走开,走两步又停下来,“什么时候来?”
伍六一问这个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直到百顺爸来得那天,我才知道。
他找来了钢七连所有还在三五三团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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