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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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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水次郎长啊……那条老狐狸，还真是轻易动不得他。佐佐木一边用手机回复邮件，一边回忆着住在歌舞伎町后街的老先生讲给他的故事，警察和黑道的情谊？当真没想到万事屋一楼的大婶居然是那位传奇人物的遗孀，难怪感觉她不简单呢。沟鼠组早就是警方名册上的指定的暴力团，在新宿地位显赫，并非要替黑道说话，但有一点不得不提，幸亏沟鼠组多年把持新宿地区，不然小帮派间的私斗不定会造成多少血案。但不能因此便抹杀他们曾经犯下的罪行吧？
佐佐木打算回住处换件衣服，简单吃点什么再返回警局。不眠不休对于他来说无所谓，但他不喜欢同行们身上那股邋遢的味道，一般人印象中的刑警都是胡子拉碴、眼神锐利，多日没空更换的衣服皱巴巴脏兮兮。说真的，忙到顾不上换衣洗澡的时候还真不多，这种事抽几分钟时间就能完成，何必非要给别人留下不修边幅的印象呢。
“刑警先生，您辛苦了，想必还没吃饭吧？”公寓门把手上挂着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是一份盒装炒饭，同时还附一张字条。上面的字是打印出来的，没有任何署名。
好像跟踪狂的行为哪。佐佐木不禁笑了笑，他拍拍脸颊，难以想象啊，他会遇上跟踪狂？字条上写的称呼是“刑警先生”，那么看来不是送错了，不然这一层还住着其他警察？啧啧，他耸了下肩，将炒饭直接扔进了走道上的垃圾箱内，来路不明的食物不吃为妙，不然岂不中了打击报复他的人的圈套。他不忙进屋，先检屋门旁的信箱，果然发现了一个特别的白色信封。
“佐佐木先生，炒饭的味道怎么样？放心吧，没有下毒。我们怎么会毒害工作兢兢业业的警察呢？”信同纸条一样，上面的字都是打印出来的。信中的内容和口气，令佐佐木十分不快，被人戏弄的感觉油然而生。他脑中登时冒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凶手干的吧？难道说他的一举一动已被凶手掌控？同时被怀疑的女性的相貌浮现在眼前。继续看下去，他
打消了刚才的念头，写信的人邀他到银座一家著名酒店的茶室，说是有重大案情相告。
遇到类似情况，本应第一时间向局里汇报，再叫上搭档一起行动。佐佐木却没有，他倒不是惦记单独立功，感觉这事太蹊跷，暂时不想别人插手，大酒店的茶室人来人往，估计对方很难耍花样，若确定是拿他开玩笑，就直接以妨碍公务罪名将其拘留。
佐佐木既进屋也没换衣服，匆匆下楼去了。
*
“阿银，我听说姓佐佐木的警察还在周围转悠，问东问西的。”新八推了推眼镜说。
坂田银时挖了挖耳朵，对此丝毫没有兴趣。
“喂，你听到没有？是不是还在追查你啊！？”
“听到了听到了。谁要管他啊！啊啊，我看警察们蛮清闲的，随便在街上打听打听就算完成了一天的任务吧？唔，真是好差事，早知道我也去考警校喽。”
“那个，我觉得还是和铁说一声吧，他还在那家拉面馆打工不？”
“没必要吧，和他说有什么用啊？”
“这倒是……”新八犹豫着点点头。
“哎，假发倒是说品川那边出了点事，他家就住那边嘛。不对不对，上次你说看过他的证件，佐佐木是原宿警局的吧？哎哎，不提这些了，怪扫兴的。”坂田银时打幅度挥挥手，拿起茶几上的《JUMP》。
“老是有警察在附近晃悠，总有些不安心嘛。”新八说道。他环视客厅，发现神乐不知什么时候不在屋里了。
“你又没做什么坏事，担心什么！”
“天都黑了，神乐这家伙跑到哪儿去了？”
“一楼吧？啊啊，在老太婆那里蹭饭吧。”坂田银时随口说道。
“对了，阿银，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呀，总不在家。”
“没什么啊，和平常一样嘛！哎哎，就那些事啦。”其实是常和土方在一起。
“是吗？”新八明显不相信，阿银身上的秘密确实多，他不说，自己也问不出究竟。“啊，我下楼看看神乐。”
“晚上不回家了？”
“啊，姐姐说今天下班同事们聚会，还约好天亮一起去商店抢打折衣服什么的，就不回去了。”
“这样啊。”坂田银时点点头。“啊，备用的被褥好像一直没晒，今晚你就凑合一下吧。哎，正好明天不用上课，你顺便拿下去晒一下哈。”
“喂，分明是你偷懒吧！”新八听了这话立即叉起腰。
“都一样啦！还不是都要晒嘛，我预先又不知道今天你要住下。”坂田银时又挖起了耳朵。
“算了！”新八叹了口气，“我下去了。”
待新八关上拉门，坂田银时从沙发上坐起来，掏出
手机查看邮件和短信。上次见面时土方说年底要查账，饭局之类的应酬也多，会比现在忙得多，能闲下来时天也快亮了，休息一会儿，又得开例会。他还自嘲说，哪个公司职员都不如他们卖力哪。
坂田银时对于繁忙没有过多体会，似乎有生以来没过过紧张的日子，万事屋最忙的时候也不过是一天接三件委托，都是琐碎事。啊，见面时间少了，他心里有些遗憾，转念想想重逢这一年来，也就是从他到土方的公寓小住那几天在一起相处的日子才变多起来。而且上次见面到现在才几天光景啊，没理由这么惦念吧？干脆也下楼喝一杯吧，他将手机放回口袋，站起来走出客厅。
*
穿过银座中央大道，再往前一点就看到了约定地点。
佐佐木刚一走进茶室，便有服务生迎上来，将他带到靠窗的座位旁。
“我门上的字条……就是你干的？你是谁？”佐佐木刚在沙发上落座，便亟不可待询问道。对方是个年轻的陌生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目的一致。”高杉喝了一口服务生端来的咖啡，不急不徐地说道。
“据说你在调查坂田银时啊。很坦白地告诉你，查也没用，你从他这个人身上是查不出个究竟的。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看来你对他十分了解啊。”佐佐木直愣愣盯着对方的脸说。看来同弃尸案无关。
“没错啊。有机会的话，可以给你讲讲我们过去的经历，但不是面对你警察的身份。”
“你今天找我出来究竟要说什么？总不会只是喝咖啡吧？”佐佐木略感不耐烦。
“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让东京的帮派组织全都完蛋。”
佐佐木心里一惊，但表面上他尽量保持平静，不让对方看出内心活动。
“怎么样？和你的想法一致吧？”
“……”
“我会提供给你需要的线索，想必到时你不会放水吧？要将那些家伙的头头关进大牢哦，最后一辈子别放他们出来。”
“……这么做，你能落得什么好处？”对方的声音像是一点点渗透进鼓膜，佐佐木不禁欠了欠身，端起面前桌上的咖啡杯。
“这你不用管。”高杉哼了一声，“我怎么样都不会对你有影响。无非想做个新旧更替，上了年纪的家伙就该退休。帮派也是一样。想一辈子当常青树真是天方夜谭。”
“抱歉，我不能相信你。”佐佐木直言。
“那是你的自由。”高杉笑着答道，“只要是道上的家伙，你觉得逮捕谁都一样吧？也可以从我这里下手，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你的意思是——”
“听
着，我从不认为我的做法有错，我只是在尽我的努力颠覆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既然要颠覆，必然不会按照既有世界的法则生存。佐佐木先生，你对目前警察这个职业的种种体制，想必也存有诸多不满吧，如果你认为自己的不满是对的，就该坚持下去，并想法设法改造现有体制，而不是安于现状。我呢，不同政府上层那些人勾结，也不会庇护其他帮派。这样一来，你多少感觉舒服些了吧？”
“问题不在这里。我好奇你是如何得知我厌恶黑社会，又是怎么知道我在打探叫坂田银时的人，很多类似的疑问，如果得到明确地解释，接下来的事无法进行。”
“哼，这些事无关紧要。”高杉往后一仰。“只要想知道的事，怎么都有办法。谁让做过的事终究会留下痕迹呢。关于这点，当警察的心知肚明吧？”
佐佐木不置可否地晃晃脑袋。
高杉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只印有手机号码的名片。“今天就到这里吧，日后会在同你联络。有事打这个号码找我。”说完他站起来，抓过账单，不等佐佐木说话便在前台付过钱后匆匆从茶室大门消失。
佐佐木呆望了一会儿桌上的咖啡，心想今天见到了一个可怕的家伙啊。
作者有话要说：新一话。。。卷卷娘的JJ被老太婆的假牙给咬了==咳咳，他的JJ又中招了~~~果然不要随便去吉原的好吧~~副长知道了会把小卷毛抢走的~~~咳咳~
四十六
早上下了一点雨，天气阴冷阴冷的。
土方约了一位同他们组织素来有交情的地下钱庄负责人，谈点事情。会面结束后，他乘车回到办公室。近藤正在办公桌前埋头涂涂写写，都没有发现有人走进来，土方大为吃惊。究竟写什么呢，这么认真？
“十四你来啦？噢、噢，快过来帮我看看这份底稿如何？我可是从昨晚就在琢磨啦！唔，我觉得还是事先把脑子里想的写出来，好好背上几遍，面对记者的时候就不至于语无伦次啦！”
“哦？”土方狐疑地皱了下眉头，把刚要汇报的钱庄的事暂时咽了回去。接过底稿扫了一眼，他很快意识到，近藤是在为接受杂志社采访的事做准备。都是伊东的主意。那家伙前天来办公室说有家他认识的杂志社想采访组织里的主要成员，作为专栏年底特刊的内容，采访时间约在一周后，前一天他会亲自询问近藤他们是否方便，如若不行，可以延期。伊东和那家杂志社的总编有些接触，他觉得对方值得信赖，不会随意胡写乱写。采访内容保证不涉及敏感话题，只需要附几张不太清晰的照片，再谈一点日常生活的安排就可以了。
既然是伊东律师建议的，近藤自然乐于接受。伊东告诉大家，偶尔在公众媒体面前露下面，对组织本身也有益处，但一定要把握好尺度，过分曝光绝对不可以，也不能将所有媒体都视为敌人，他们煽动公众舆论的能力可不能小觑，所以选择性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土方对媒体没啥好感，他们又不是艺人，总觉得在电视或杂志上露面，那感觉活像关在动物园里供游人指指点点、取乐的猴子。伊东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通过杂志让大家了解一下黑道成员的生活并非他们想象中那么不堪，平时也是遵守着各种清规戒律，确实不能说是件坏事。市面上倒也见过专门介绍黑道的书，虽说里面涉及的具体人物统统是化名，可还是说明有些道上的组织对媒体的访问持友好态度。不过么……他心里仍旧感到有些抵触。
“老大，你写的这是什么呀？”近藤的底稿，土方看到半截，实在读不下去了。
“啊，怎么了啊？”近藤一脸乐呵呵地表情，以为接下来土方会说些褒奖的话。
“那个，近藤先生……”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土方歪了下脑袋，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总之，他认为这篇底稿的内容不适合在杂志社的人面前说。
“到底怎么样啊，你快说说！我还想呢，就把这次访问当做对阿妙小姐的公开表白好啦！这样一来，阿妙小姐会了解我的心意吧？我可是真心实意喜欢她呀！”
土方拍了拍脑门，颇感无奈。虽说就应该谈点无
关紧要的话题，但总不好第一次接受预约采访就大谈特谈追女人的事吧？这种东西展示出去，岂不落人耻笑，以为他们专干软派的事哩！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咳、咳咳——”近藤像模像样地清了清嗓子，左右歪了两下头，双手交叠置于桌面，一副俨然面对摄像机镜头的样子。他开始以极其标准的口音说道：“今天面对来访的各位我很荣幸。那……那个——咳，”他有些窘迫地搔搔头发，“哎呀，不行，现在我就开始紧张了！”
“重新来，重新再来！”
近藤再次正襟危坐。“是这样的，大多数人可能都会黑社会有所误会。呃，以为我们潜伏在城市的暗处，简直无所不能，实际上可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就拿我来说吧，虽说在我们的组织里我是组长，地位最高，大家一定觉得在哪里都被人畏惧、被人敬重吧？但——我喜欢的女孩子却根本对此不屑一顾！对我也不理不睬，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可见我这组长的地位有啥用处呀！？其实我只是想和阿妙小姐结婚，就算放弃组长的身份也无所谓，我想过平凡人的生活！阿妙小姐，我爱你！”
土方用手遮住眼睛。近藤说着说着就暴露本性了，一想到老大接受访问那天有可能展现现在的姿态，他就感到万分无可奈何。
“停！停一下！”土方双手摆出暂停的姿势。他站起来，将底稿还给近藤，短叹一声，“老大，还是我来吧。由我来应付杂志社派来的记者好了。”
“诶……诶？！”近藤大大倒吸一口气，眉毛都歪了。“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向阿妙小姐大声表白！十四，就算是你，也不能阻止我！”
“不是想阻止你——”土方一咬牙，说道，“老大，这次你的照片要和访谈一并登载出来吧？”“是啊，那又怎么样呀？”“问题就在这里，”土方翘起一根指头，在他面前晃晃，“组长的真面目要是曝光了，岂不是给那些仇家提供了机会？他们对老大你的相貌一目了然，很容易锁定目标，然后找来杀手——道上的人谁活动都很谨慎，白天聚会要求清场什么的，防的就是这些，可还是有防不胜防的时候。自投罗网岂不是太傻了？”
“可、可是，”近藤听完缩了缩肩膀，“那些介绍黑道的书，上面不是也有放照片嘛，再说答应了这次只拍一两张不怎么清楚的照片，这样……没问题吧？”
“嗨！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吧？一些小头目的照片放了也就放了……你想想看，松平叔什么时候参与过这种事？”
“这倒是……”经土方一番分析，近藤明显犹豫起来，“不过！伊东先生讲明了呀，要采访
的是我们当中的主要成员啊，而且也答应了名字都用代称。总不好教下面的小角色来充当吧？”
“我觉得应该那样，反正一般人也不知道我们组织内部的成员结构。啊，打个比方，现在我说山崎是组长，不认识我们的人会怀疑吗？肯定不会，对吧？杂志报道上那些，随便骗骗人，满足一下当今公众对黑道的好奇心就是了，啊，市面上出版的书，老大你可以看看，真实内容较少，还是编小说的成分更高一些。老大，做人不能太实在。”
“……那伊东先生那边，”近藤失望地摇了摇脑袋，可还有些不死心，“若是别人介绍的也就罢了，但伊东先生不同啊，既然是他推荐的杂志社，总不能当真教山崎来冒充组长吧，那也太不给伊东先生面子了。”
“他不是自己人么。”土方晃了晃肩膀，“是自己人自然会体谅老大的难处嘛，况且谁说要山崎冒充呀。我不是说了，由我去应付嘛。副会长地位也不低了，就是伊东也不会觉得为难。”
“唉。”近藤长叹一声，大摇其头。
土方可算吁了口气，慢慢掏出烟夹。他坐回沙发上，点燃衔在嘴边的烟。刚才那番话，不完全是找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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