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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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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木刀大力击中侧腹,他踉跄几步,不由得闪身退后。
“为什么这么做?”坂田银时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你为什么要在这里——”
胧稍稍调整呼吸,重新摆开架势。“难道你都不知道,你那位亲人曾是相当有影响力的人物,本想拉拢他,可他却突然销声匿迹,原来是隐居到北海道的村落教授茶道了。说来可惜,如果他尚在人世,或许你的人生肯定会大不相同。
坂田银时的的确确不晓得松阳老师在鹤居村定居以前的经历,他没主动提
及,那时自己尚年幼,也没想过要问,而想问的时候,却再也没有机会了。老师到鹤居村教茶道莫非是情不得已,因为、因为不愿被可恨的家伙利用,所以遭到追杀……如果……如果不是他们,老师也许不会去北海道,那么也不至于死在盗猎者枪下……尽管明白这有很大的迁怒成分,可他仍觉得不可原谅!
“看样子,原来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胧飞身而起,自坂田银时左边越过,同时指间的香签向他颈部投来。
坂田银时偏头闪开,签划过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胧顿时感到他身上的气息骤变,似乎一下子找回了过去的冷锐。“恢复本色了吗?”终于要认真了,早该如此。胧不禁冷笑,恐怕这是今生最痛快的一战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囧囧囧囧囧。。。。。。。。。。这一站我非写不可么??虽然喜欢打斗场面,可也就是在体育馆玩玩那种还勉强能写写,一到真刀真枪就软脚了啊!!可是还是妥到了最后!!真想再往后拖拖。。。不过只要过了最后这一关,就只剩下修复卷娘和副长的感情了,那就好办了。。。╮(╯▽╰)╭╮(╯▽╰)╭
九十二
大片大片的乌云渐渐从天空两旁聚拢,天色暗了下来,恍如黑夜提前到来。
坂田银时熟悉胧的招数,他精通综合格斗术,且擅用暗器,无论是近身战还是拉开距离,这家伙都得心应手。胧亦熟悉他的功夫,曾对他剑术表露过赞许:看起来不伦不类,但比起那些华而不实的流派,倒是厉害多了。拳脚功夫确实比不上胧,仅仅凭这把木刀……胜算不大,事到如今也只有拼了。
面对坂田银时的攻击,胧只是防守,当他单手接下对方手中的木刀时,顿时露出了游刃有余的神情,他可能觉得对方不过如此,一点也没有进步,是自己过于高估了。他没有松开木刀,倏地探身向前,逼近坂田银时,这一次他没有使用暗器,而是施展了一招类似柔道的固技,封住对方的左肩,同时放开手中的木刀飞快抬腿踢向他的腰部。坂田银时整个人摔了出去,重重撞在木门上。
“呵,你也不过如此。由我亲手处理你,让你葬身在故人的旧宅中也算是件好事。”胧稍稍环顾院落,“毕竟,出于私人感情我也不希望你落在别的什么人手里。”
“仅仅懂得刀剑的使用方法一点不值得嘉许。如果没有灌注你的精神,刀剑不过是伤人的利器。当你紧握手中的利器时,有没有想过你为了什么挥剑而战?你的思想,才是利器的精髓,赋予手中的武器不同的精髓,产生的效果也不尽相同。银时,我希望你能好好体会这一点。”
我为什么而战,正如松阳老师曾告诫的,不只是为了保护自身这个现实性存在,更是为了守护自己的灵魂,而支持自己灵魂的是——许许多多熟悉的面孔在坂田银时脑中快速鱼贯穿行。
坂田银时再次攥紧木刀,用力杵在地上,支撑着他慢慢站起来。
“还能站起来?”胧有几分意外,他的左右手应该都不能动了才对。“那么,这是最后的最后了。”
胧手执香签,对准坂田银时的咽喉。“感激我吧,让你以最小的痛苦离开这个世界。”
随着几声“啪啦”钝响,香签统统落地,且都弯折了。不能再迷茫了,曾经一度迷茫得够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正确的道路,怎能就这么轻易放弃?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正是为了斩断曾经的迷茫。
“你想加快毒发而亡?再激动下去,你的行动只会越来越迟缓。你赢不了我的。”胧极低沉的声音犹如从地府传来。
“我不会输。我有不能输的理由。”一道闪电落下,映照在坂田银时身上。
“那是什么?在这最后的时刻,我很想知道。”胧放低重心,指间再次出现香签。即便对方已身受重伤也不能掉以轻心,怠慢应战是对他的侮辱
,自己不喜欢这样。“为了惩罚我帮助那些人颠覆这个社会的秩序?真是富有正义感的理由,但是,可笑之极。”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木刀正冲胧的面门飞来。雕虫小技,胧正欲以手中香签挡开,却不想坂田银时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已凑到眼前,他怒瞪双眼,猛然抓住刀柄,用尽力气刺入胧的右肩。胧则敏捷地将香签扎进他的右腿,而后握住木刀阻止其继续深入。
“嘿!”这次坂田银时真的面露浅笑,对准胧的前额重重给他了一记头槌。血顿时流出,模糊了视线,但他未加理会,接二连三施展头槌,直到胧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才不是那么无聊的理由!”坂田银时贴近他的脸,“我只是不想放你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他用力按下木刀。
头上雷声轰响。
“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胧单手按住木刀,另一只手中的香签刺进坂田银时的左腿。“你就是这样,从我身边逃离……哼,你在哪里都不过是丧家之犬,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说到归齐,你逃走就是贪生怕死而已!”
“呵呵,”坂田银时挑起嘴角,“你错了啊,恰恰相反,我一直都是抱着必死的觉悟在生活,正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会丧命,所以每一天我都要按照自认为美丽的方式尽情活着,这样,周围的一切——哪怕再怎么平淡无奇,对于我来说都精彩无比,是我无比珍惜的宝物。我想你永远都没有机会理解了,不过已经所谓了。再见了!”坂田银时用力抽出木刀,胧骤然挥掌将其打断,并一脚将他踢开。
“真的结束了。”胧摇晃着站起来,“对付四肢不能动弹的人,这种方法或许太卑鄙了。”他以最后的香签瞄准坂田银时的眉心。
“呃……”胧忽然惊异地睁大眼睛,低头看向插进胸口的弹簧刀刀柄——高杉留在万事屋的。“你……”不等他倒地,坂田银时已将断掉的一截木刀扎进他腹部。
“是啊,结束了。这次你说对了。”
“……你逃不掉的。”胧忽然露出凄然地冷笑,他将最后的香签蓦地掷向正屋。“和我同归于尽吧……到了另一个世界我会慢慢去了解。”
坂田银时不可思议地瞪着他,紧接着听到了微微“嘶嘶”响声,“你——”
“我说过,你逃不掉……”一声巨响将胧的声音淹没。
*
“……小姐你真热心!请问,你的电话号码是?啊,啊,我的意思是方便的话我们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交换电话啊?那个,还想请教一下,你住在哪里啊?”
吵死人了!哎哎,不能小点声音说话吗?!坂田银时猛然睁开眼睛,旁边人的大嗓门吵得他受不了。
“喂,能不能请你们安静一点?”
年轻的护士小姐登时愣住,随即转身快步跑出病房。
“老兄,你是故意的吧?”躺在旁边病床上的人一脸不悦,显然在责怪坂田银时打扰了他和护士小姐搭讪。
“呃……”坂田银时轻轻晃晃脑袋,将手搭在额头上。这里是……医院的病房?看清楚除了旁边,这间屋里还有四张床,其中两张躺着人,看似在睡觉,都没有动静。他努力琢磨着自己是如何来到医院的,没印象啊,只记得一片火海的宅院和滚滚雷声,这时忽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疾走的脚步声。刚才的护士小姐带着医生进来了。
医生来到坂田银时床边,弯下腰扒开他的眼皮,拿小手电筒照了照,又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见他基本对答如流,啧啧称奇,他的身体素质未免太好了,肯定经过严格的训练。他这才从医生口中了解到自己是被消防队员在山坡下发现的,当时他浑身血迹倒在一边,消防队立即和当地医院以及警察局取得联系,入院的时候未能从他身上找到任何证明身份的物件,自然无法同他的家属联络,所幸他的后背只是轻度灼伤,其余外伤也不至于使大脑受损,恢复意识只是时间问题,没想到他只昏睡了三天就清醒过来了。
医生沉吟一阵,又简单描述了一下山坡上旧宅院的爆炸事件,多亏大雨骤降,再加上消防队及时赶到,这才避免引起一场大火灾。“这么说是有点过分啊,请你别介意,除了你之外,好像周围没再发现其他伤者。说起来那幢老宅空了很多年了,不知产权属于哪里,前段时间倒是有些衣冠楚楚的人进出,不过也就那么几天,后来又成了空屋。你当时怎么会突然在那里?啊,是来登山的吧?啧,这事真是……唉,不走运,太不走运了。”
坂田银时不想回答,就算说了他大概也不会相信。这医生说没有其他伤者,那胧呢?逃掉了,还是被人救出去了?他摇摇头,不愿多想。
“噢,你若是觉得可以,我们想尽快通知警局。你先别紧张,关于你身上的伤口,多数都是被尖而窄的利器刺的,我们推测你可能是旅游途中遭遇袭击,或许和老宅突然爆炸有关,这种情况当然要通知警方。”
得知自己还在桧原村,坂田银时立即想起身出院,无奈四肢依旧麻木不听使唤。医生见状赶忙阻止他,警告他不能轻举妄动,刺伤他的利器上有毒,若是再晚送来医院一会儿,神经受损的话就彻底没有恢复的希望了,而且他这才刚刚醒过来,警察来也不过是例行询问几句,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治疗费方面……最好还是先和家属取得联系,让他们尽快赶来才是。噢,对啊,
治疗费还一分没付呢,肯定是走不了啊,哎,没办法,只好试着联系一楼的老太婆了。
*
回到东京是一礼拜之后的事了。桧原村当地的警察来盘问了几次,坂田银时都搪塞过去了,至于身上的刺伤他一口咬定滚下山坡时被树枝扎的,兴许那颗树本身就有毒呢,很多毒素不都是从植物中提取的吗?警察尽管一脸怀疑,但终究因没能在现场发现更多证据来反驳而不了了之了。
本来很想躺在家里休养,可神乐和新八死活不依。登势婆婆也告诉他,反正自己已替他垫付了桧原村那边医院的治疗费,这笔钱早晚得连同拖欠的房租一并讨回来,也不差再加上住院费了。
这么着,坂田银时只得无可奈何地在医院普通病房里多躺几天了。他想好了,如果两个小鬼责问他怎么又受重伤进了医院之类的,他就回答自己只不过做了一场长梦,梦醒来就发现人躺在医院里,现在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但他们什么都没问,每天来病房看望他,都是开开心心的,说的话也净是些日常生活的琐碎内容。哎,他们……算啦,这样最好不过了。
站在病房里就能看到窗外的榉树,大学附属医院的后院就是宽敞。这会儿正是晚餐时间,楼下没什么人散步了。
坂田银时离开病房,悄悄沿着直通后院的楼梯下去。指尖和双脚还有些麻木,活动起来不大灵活,拄着拐杖下楼梯也颇费力气。他挑了正对病房窗户的一棵高大榉树,背对住院楼坐在树下。
“哎,碎了啊,真是可惜了。”坂田银时看着掌中的伯爵Emperador,桧原村的医生交给他的时候,表盘玻璃就已经碎了。这是土方的东西啊……他一直将这块表放在衣袋里来到桧原村,并没想把它当成护身符,也没想过它能在关键时刻替自己挡下致命一击,总之没有想过戏剧化的场面,只是单纯地希望土方的气息能陪伴他到最后。唉,最后啊,没能保住老师的故居固然遗憾,但一想那群坏家伙曾利用那里干些歪门邪道的勾当,还不如毁掉呢,松阳老师会谅解的吧?
听到有脚步声渐渐走近,他慌忙想藏起手表,但已经晚了。
“切,竟然弄坏了!这块表交给你真是白糟蹋了。”
怎么会是他?一定是新八他们多嘴了吧!哎,自己还没想过怎么面对他哩!现在这可怎么是好啊!听到土方的声音坂田银时心里顿时阵阵紧张,欣喜之余惆怅爬上心头,不知这家伙会怎么责问自己来着,虽说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得了,听天由命吧,横竖是自己咎由自取,就算他要断绝来往,自己也只能接受。可一眼扫到土方的打扮,脸颊不禁抽搐起来,这家伙怎么
……再仔细瞅瞅,他身上的衣服有点眼熟啊,不,是十分眼熟。喂,那不都是自己的衣服吗?!“哎,你怎么乱翻别人的柜子啊?”
土方低头瞧瞧身上的衣服,翻了翻白眼,无奈地吐了口气。“你以为我喜欢啊?要不是刚放出来那天我身上的衣服脏透了——”他摇了摇头,“反正是眼镜仔教我随便拿的。”
“哎哎,那就快点脱下来呗!而且都这么多天了,干嘛不换下来啊?”坂田银时趁机将手表放进口袋。“对喽,还给我之前可得洗干净哦。啊,不用劳烦你亲自送过来,只要邮寄到万事屋就行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很烦我吗,讨厌看见我不成?”土方一屁股坐到他旁边。“切,作为受害的一方,我可还没原谅你呢,你这罪魁祸首倒是先不乐意了,有这种道理么?”
“咦?什么事呀,我怎么你啦?”坂田银时索性瞪着眼睛装傻充愣。
“哼!”土方愤愤地拿出一支香烟,放在嘴边点燃。“想把我甩掉就是直说,直接说想分开就好了嘛,何必兜那么大一个圈子呢。”他斜眼瞟了旁边的家伙一眼。“难道怕我缠着你不放啊?”
“啊……”坂田银时仰起脸望向正在下沉的夕阳,这可教他怎么回答呀。
“说话啊,想和我分开么?点头或摇头就行了。”
如果点头的话,这家伙肯定会转身就走吧?
“我不同意。”土方吐出一口烟雾,淡淡地说。
“哈?你、你刚才不是还说不会纠缠……”
“两回事。”土方冲他摊开手掌。“我不同意分开,但是不会纠缠、挖掘你不打算告诉我的事。我之前明明和你讲过了,你这家伙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不是啊,我记着,但是,不过——那个,不知该怎么解释,所以我还是不解释了,随你怎么想吧。”万一这次真的回不来,若之前不让土方讨厌自己的话,他一定会伤心;现在自己算是平安回来了,难道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同土方重归于好?这种做法是不是太卑劣了?坂田银时情不自禁摇了摇头。
“你这混蛋!”土方重重照着坂田银时的脑袋捶了一拳,责备的语气中却透着些许爱怜。
“疼疼疼!我可是病人诶,你太没有同情心了!”
“是吗?”土方成心扬高声调,“我看你活力十足呀!”
“哎,你到底想怎样啊?”坂田银时揉着被他打疼的地方。
“怎样也不怎样,”一根烟抽完了,土方很快又拿出一根夹在指间,“你把我的手表弄坏了……”
“当初我们不是交换了吗?用我的峰不二子换了你这块伯爵什么什么的,喂喂,难道你忘了?
“道歉!”土方终于沉不住气了,对他吼起来,“我只要你说‘对不起’,发誓以后不会再犯了,这就行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低头认错呢,还是从头到尾你一直认为对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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