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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神伐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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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整整过了半年,天泽沉睡仍旧,白蒙跟阿秀整个都瘦了一大圈,神色十分憔悴,颧骨高高突起。秀原本白皙的脸渐渐腊黄失色,红润的嘴唇也出现裂纹,才半年时光,她看上去老了好几岁。

九叔隔三差五就过来看望孩子,郎中也隔三差五被“请”到白家,令郎中奇怪的是,虽然天泽这半年里,一直如此沉睡,不吃也不喝,但是从脉相来看,却十分正常,而且身体也在正常发育。

他行医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头一会碰上这种怪事。

高出正常体温三分之一的高烧烧不死人,接近冰点的井水也冻不死人,半年不吃不喝也饿不死人……难道这孩子命是铁铸的,金子打的?

每次他说孩子没事,白蒙夫妻就是不信,以为于郎中是在骗他们,最后连九叔也感觉到奇怪了,出了白家大院,他悄悄问于郎中:“你真确定孩子没事?如果你不方便对他们说真相,你跟我说说!”

“怎么你也不相信了?我于钱什么时候骗过人了?”于郎中道。

“那这孩子怎么半年都不醒?就算是动物冬眠,也不过才三个月。”九叔说道。

“我也觉得奇怪!这是我一生中见过最古怪的病例。不过,有点错不了,这孩子现在一点病也没有,也要一醒来,保证活蹦乱跳。”于钱拍着胸脯说道。

“九叔,镇上又有牛失踪了。”这时,外面一个黑脸大汉跑进来叫道。

“这次是哪家?”九叔回过头来问道。

“是蔡东家的。”黑脸大汉回道。

“好了,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就来。”九叔道。

于钱摇头叹道:“半年前是丢鸡丢鸭,后来丢猪丢羊,现在开始丢牛丢马了。这年头,做贼的也太猖狂了。”

“不是贼,应该是野兽。”九叔说道。

于钱好奇地问道:“野兽?那官府怎么宣称是贼?”

九叔笑道:“官府的话你也信?不这样说,镇上的人会安宁?”

“可是如果是野兽的话,那镇上的人不是有危险?”于钱还是不太相信这些家畜失踪死亡是野兽所为,如果是野兽,半年时间过去了,不可能没人发现一点珠丝马迹吧?但是九叔说话向来有份量,又由不得他不相信。

“我们在镇西的龙骨沟里发现了几具家畜的尸体,上面有动物撕咬过的痕迹,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些尸体在被撕咬前,都被吸干了血。从一具较为完整的尸体上来看,致命的伤口在喉间,上面有个明显的齿印,只有两颗牙齿,而且十分平整,像是食草动物的牙齿或人的牙齿。”九叔说道。

“两颗牙齿?”于钱皱眉思考着,脑中回想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动物,没有发现吻合的动物。最后摇头笑道,“除了婴儿只有两颗牙齿,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了。”

“婴儿?”九叔心中猛地一震,半响,他突然问道,“这世上有没有鬼婴?”

于钱的脸色大变,张了张嘴,望着白家大院,紧张得有些结巴:“鬼、鬼、鬼婴?”

第五章 鬼婴

九叔见他神色有异,惊问道:“这世上真有鬼婴?”

“有、有、有是有……不过,只是书、书上说的。我没见、见过……”于钱身子抖得跟糠筛似的,声音压得很低。

“只是书上说的,你就怕成这样,要是真的,你不……喂喂,于大夫?你怎么啦?”九叔话还没说完,于钱已经兀自晕了过去。

九叔探了探他的呼吸,还有气,这才放下心来,笑道:“也忒胆小了,不过说说,就吓晕过去了。”但心中疑窦已生。

九叔将他背回医馆,接着赶往蔡东家。

蔡东家早已聚满了人,团团将臭气烘烘的牛栏围住,指着空空如也的牛栏评东论西,多是自己的猜测。

“一定是一个专门盗窃家畜的团伙干的,不然哪会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我觉得是内贼,一定是我们镇里人自己干的,别人对我们镇的情况哪会这么清楚?”

“被野兽叼走了?”

“刚才官差都说了,是人干的,不是野兽……”

……

争论兀自不休,这时有个稚嫩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九叔,九叔来了。”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见到九叔开心地叫道。

“臭小子,九叔也是你叫的吗?你应该叫九爷爷。”旁边的男人敲了小孩子一个栗暴,粗声骂道,唾沫星子溅了小男孩一脸。

“你们都这么叫啊?”孩子抹了抹脏得跟花猫似的脸,委屈地摸着头,咕哝道。在他的意识里,九叔仅是一个名字而已。

九叔见男人又要去教训孩子,笑呵呵地劝说道:“小孩子不懂事,好好教,别动不动就开打。”

“是九叔。”男人憨笑道。

小男孩也跟着笑道:“谢谢九叔……爷爷!”他见男人手又高高扬起,连忙改口叫爷爷。

九叔点了点头,见几个官差也朝自己走来,忙笑道:“官差大人,可找到什么线索?”

官差笑了笑,拉着九叔道:“九叔,先借一步说话。”

九叔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跟他们老百姓说的,这么久没能找到线索,实在让官府很没面子。不过,九叔也是吃过官饭的,自然懂得这个规矩,所以官差才把他当作自己人,有时还向九叔请教案子,一来二去,都混熟了。

九叔不但在民间的名望高,在他们这些官差中的名望同样很高。

几人走到无人处,为头的官差苦笑道:“哪有什么线索啊?这犯案的也太高明了,我们分批蹲了几个点,牛羊照样丢,还是在我们眼皮里底下丢的……”

“你们还认为是人干的?”九叔神秘一笑,反问道。

官差闻言一愣,惊道:“不是人,会是什么?”

“对了,你父亲是昆枫门的人,你应该听说过鬼婴吧?”九叔向大肚官差打听道。

“听过,不过没见过。”大肚官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九叔会突然这么问,还是一五一十地说道,“我老爹说,鬼婴是由冤灵所生,因为在胎里就被冤死了,所以冤气特别重。鬼婴噬血,专吃牛羊之类的家畜……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这些事都是鬼婴所为吧?我们碰上鬼婴了?”

大肚差官突然自己的猜想吓了一大跳,越想越觉得害怕,背上不觉冒出了涔涔冷汗。

九叔见他们只是说说便吓成这样,不由笑道:“鬼婴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别说是鬼婴,就算是一般的小鬼都够吓人的。”为头的差官冷静地笑道。

“但是听你的语气,你并不害怕啊。”九叔笑着说道。

大肚差官解释道:“我们队长也是昆枫门的外家弟子,五年前入的门。”

外家弟子一般由昆枫门的正式弟子传授武功,通过昆枫门的入门考试,才能正式成为昆枫门的弟子,进入昆枫门进修修炼。

队长笑道:“我不过学了点皮毛,还没正式入门呢。伍魁比我学得早。”

伍魁就是大肚差官,只听他说道:“入门早有什么用,我在你手上都过不了一百招。”

九叔拍了拍伍魁的肩膀,笑道:“真是年轻有为啊!伍魁啊,你去跟你爹说下,看昆枫门能不能派些弟子下来帮忙对付鬼婴。”

伍魁点点头。

“噢,对了,你们顺便查一查,这半年,不,一年来哪家有过死婴。”九叔补充道。

九叔离开了蔡东家,去镇上附近的山上转了转。希望能找到新的线索,结果还是一样,失踪的家畜都是在被吸干了血之后,被野兽吃了。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血只被吸了一半,死牛的喉间伤口比以前更宽,留下两道齿痕。

似乎鬼婴在吸食牛血之时,被什么强行拉开了,在现场,他发现了打斗的痕迹,不远处的几棵大树被撞出了几个凹洞,虽然不深,却能隐约看出一个凹陷的坑,似被重物强行挤压而成。在另一棵树上,他还发现了几处抓痕,似爪非爪,似剑非剑,直到后来他从地上找到一根断枝,这才知道,树上的抓痕是树枝所划。能用树枝划出这样的痕迹,修为肯定不低。

翌日清早,他又去看望于钱,他总觉得他对鬼婴的事有所了解,又有所隐瞒。

于钱已经醒了,正端坐在床上喝压惊茶。他一见九叔进来,顿时脸色大变,起身问道:“九叔怎么来了?”

九叔呵呵一笑,道:“怎么?我不该来?”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于钱一口将碗里的压惊茶喝完,放在床边的茶几上,趿着鞋子起来了。

九叔没有马上提鬼婴的事,看情形,就算他开口相问,也问不出个结果来,于是他说道:“我们去看看天泽这孩子醒了没有?”

于钱一听去看天泽,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不去!”

“为什么?”九叔不解地问道。

于钱四处瞧了瞧,神秘地凑到九叔的耳边说道:“我怀疑天泽就是鬼婴。”

“什么?”九叔不由地惊叫道。

“别这么大声!”于钱压低嗓子叫道,神色十分慌张,生怕被人听见。

九叔还无法完全从震惊中回复过来,于钱解释道:“你想一个正常的孩子怎么可能烧到五十多度还能活下来?你在井里呆了一个时辰,尚且难以忍受,他一个才满月的孩子怎么受得了?还有,一个正常的人就算生命力再强,也不可能半年不吃不喝,还能活下来。如果他不是鬼婴,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九叔越听越觉得蹊跷,越听越觉得玄乎,可是于钱说的也不无道理。

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可是,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是鬼婴呢?

“鬼婴不是胎死腹中的吗?”九叔忍不住问道。

“不一定要胎死腹中,只要冤灵足够,就能成为鬼婴,仍然占据原来的身体。”于钱一边从衣柜里掏出一件猩红的背心,穿在身上,一边说道。

九叔这才注意到于钱的屋内到处贴满了符纸,门口还悬了一面铜镜。

“你之前不是说孩子身体没有大碍吗?”九叔每想到一种可以说明天泽不是鬼婴的理由,就忍不住提了出来,希望能从于钱口中得出天泽不是鬼婴的结论。

“鬼婴除了比较噬血,惧光,平时与正常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他甚至可以跟其它孩子一样正常发育,一直到六岁。”于钱解释道。

“如果天泽真是鬼婴,那我们该怎么做?”九叔尽管不愿承认,但是于钱的理由充分,由不得他不信。

“当然是杀了他,免得留下后患!”于钱从药柜后面翻出一个长方形金色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长约一尺的金黄色铜剑,铜剑旁边斜放着一个金属药瓶。

“啊?!”九叔忍不住惊叫出声,又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第六章 梦魇

“这是专门对付鬼婴的。”于钱拿出那把铜剑,拔开剑鞘,一道金色寒光闪过,于钱似换了个人似的,先前的怯弱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眼中迸射出两道怨恨的光芒,脸上露出残忍之色。

九叔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惊问道:“你是学医的,怎么会有对付鬼婴的东西?”

“家师就是被六岁鬼婴所杀,为了报仇,我特意重金购买了这把剑和这瓶药。就算是六岁鬼婴,我同样要将他打得魂销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于钱再不似初时那么胆小,似乎铜剑在手,他再无所畏惧,而穿在他身上的那件猩红背心,同样也是避邪之物,是鬼婴的克星。

九叔见于钱一切都准备好了,心中忐忑不安道:“我们还是先确定一下再说吧!”

“等我们确定之后再行动,一切就晚了。”于钱道,眼里迸射出两道邪异的光。

九叔沉默不语,心想,再劝无用,还不如乘他行动之前,先确定一下孩子是不是鬼婴。如果孩子真是鬼婴,那么……也只好狠下心来了。

白蒙白天做生意,晚上照看孩子,一天睡眠只有三个时辰不到。

半年下来,脸上因劳累过度,现出了高高的颧骨,两只眼睛微微下陷,仿佛嵌在两个黑洞里。

阿秀见丈夫太过操劳,用那瘦弱娇小的身躯紧紧贴在白蒙怀里,环臂抱着他的腰,柔声劝道:“蒙,酒店先关了吧?别到时孩子醒了,你却累倒了,这个家谁来撑着啊!”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泪珠撒在白蒙的胸前,晶莹剔透。

“放心吧!我没事的。”白蒙拭干妻子的眼泪,抚着她的秀发安慰道,干瘪少肉的脸上挤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孩子虽然呼吸平稳有力,心脏跳得也很有节奏,但是他们还是非常担心,孩子越是检查不出病因,他们越是心急,越是不知所措。

“白贤侄?”九叔前脚迈进大院,洪亮的声音便传到屋里了。

白蒙赶紧迎出屋来,叫道:“九叔,您来啦?这半年来,一直多亏了您的照顾。不然,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着,鼻中一酸,泪水吧哒吧哒开始往下掉,这半年,忍得太久了,在妻子面前,他不愿让妻子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他得强撑着这个家。

九叔拍了拍他的肩,心情同样沉重,抿了抿干瘪的嘴唇,安慰道:“不用担心,孩子很快就要醒了。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朗,不如带孩子出来走走?老憋在屋里,会憋坏的。”

白蒙点了点头,抹了把眼泪,强颜笑道:“也是!好吧,今天就出去玩一天。阿秀,把孩子抱出来,我们去踏青如何?”

阿秀在屋里应道:“好,你们先等会,我收拾一下就出来!”见丈夫终于肯放下包袱出去玩了,她也感到高兴,自孩子醉酒以来,两人整日闷在屋里,还从没出去走动过。

正是二月初,积雪已经在半月前便融化了,新阳暖暖地照耀着大地,嫩绿的小草早已从地里探出头来,钻出了半个身子。树枝上早已冒出嫩绿的新芽,还有未落的梅花,浮着暗香,惹人春思。

游春踏青的人很多,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三三两两打扮得风流倜傥、花枝招展的少男少女。

你看那游春的少男,看人不看景,贼眼低溜人;你瞧那踏青的少女,看景不看人,芳心高如云。萌动的春心,似那悠悠春水,看似寒冷,实则温暖。

正是:

隔岸望秋水,低头青丝垂;

折梅递幽情,遗香伴人醉。

真可谓“花香不如人香,蝶痴不如人痴,春浓不如情浓”。

与此对比鲜明的是步入踏春行列的另外四人,一个高大健朗的五旬老者精神爽朗,而身边的中年男子却清瘦憔悴,旁边抱着婴儿的女子容貌秀丽,虽然略见憔悴之色,却仍有几分西子扶风之美。

他们就是九叔、白蒙、阿秀和天泽。

阳光撒在天泽白晳柔嫩的脸上,微微泛着潮红。

九叔时不时地注意着天泽脸上的变化,心里紧张万分:万一这孩子就是鬼婴,是不是真要杀了他?

他瞅了瞅白蒙与阿秀,见他们虽然人在游玩,但是心思却都挂在孩子身上。如果告诉他们孩子是鬼婴,他们如何承受得住这个事实?

孩子在阳光下却无异样,一点也不惧光。九叔稍稍放心,但是为了进一步证明天泽不是鬼婴,他开始慢慢启动下一步计划……

正在他们各自心怀打算之时,天泽的眉头突然紧锁,脸露痛苦之色,潮红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一丝血迹从天泽嘴里流出……

“啊!孩子?他这么怎么啦?九叔,快来看看,我的孩子怎么啦?”阿秀突然一声尖叫将九叔的心紧揪到了一起,他,真的惧光?!

难道天泽真的是鬼婴?!

这声尖叫引来了周围的游客,但是白蒙夫妻无心理会,双双抱住孩子,手足无措地叫道:“九叔,怎么办?怎么办?”泪水四溢,在脸上纵横。

白蒙再也无法在妻子面前忍住泪水,假装坚强,脸埋在天泽身上,像个孩子似的呜呜痛哭。

九叔已经用不着下一步计划了,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别急别急,我们先去找丈夫再说。你们这样抱着痛哭也无济于事……”

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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