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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当你家门口发现一只纲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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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天,鹿妈妈出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小鹿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都黑了,可是那只铃铛还是没有响过。夜晚了,山洞里变得很冷,没有妈妈在身边的小鹿只好一个人蜷缩起来,留住一丝微薄的暖意。”
读到这里,里包恩停顿了下,他仔细看着纲吉的脸,企图捉住他脸上任何细小的表情变化。只见纲吉依然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页,他似乎是察觉到了里包恩的停顿,仰起脸来急切地说:“接下来呢?接下来呢?小鹿等到妈妈了吗?”
里包恩随手往后翻了几页,脸色暗了暗,道:“纲吉,这个故事不好,换一个吧。”
“哎?为什么啊,可是纲吉想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事情!”小孩不满地道。
“后面没什么意思的,换一个吧。”里包恩迅速地翻着连环画,停留在一幅画满了鲜花和绿草的画面上,道:“我来给你讲这个,雪人和春天的故事,好不好?”
“不要!纲吉不要!”小孩又是疑惑又是不满,撅着小嘴道:“纲吉就要听前一个故事嘛!”
“喂,你这小鬼怎么一点都不听话!”里包恩摆出一副严厉的表情,凶巴巴地盯着纲吉,企图震慑住他。
谁知小孩在这种问题上竟是超乎寻常的执着,小手飞快地翻着画册,翻到刚才断掉的地方,然后死死地按住,抬头毫不妥协地回瞪着里包恩。
一大一小两双眼睛就这么对峙着,半晌,里包恩才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败给你了,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到在这种问题就倔得跟头驴似的……”自然而然地,里包恩想起了上次的电视机事件,他可不想再次跟这小孩儿打一下午冷战。
“听好了,蠢纲,待会儿不论故事的结局怎样都不准哭。”里包恩以警告的口吻道:“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纲吉才不会哭。”小孩儿信誓旦旦地道。
里包恩挑了挑嘴角,似是对小孩的话表示不屑。他拿起书,重新投入到故事中去:
“小鹿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到天亮。而就在第二天清晨,铃铛终于发出悦耳的声响,小鹿一下子就跳起来,她以为是妈妈回来了,便兴冲冲地跑到门口去迎接妈妈,可谁知,闯进来的却是一头长相凶狠的老虎。”
听到这里,纲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神情变得紧张。
里包恩皱起眉头,继续讲道:
“老虎霸道地占领了山洞,把小鹿撵了出去。小鹿只好蜷缩在洞口,静静地等妈妈。这时铃铛突然响了起来,小鹿一下子来了精神,她仰起头,却发现只是风把铃铛吹响了,并不是妈妈。小鹿伤心地低下了头,她想,妈妈会不会是迷路了?”
“又到了夜晚来临的时刻,寒风一阵一阵地吹进来,铃铛玲玲作响,小鹿一次又一次地满怀激动地站起,又无比失望地坐下来,妈妈还是没有回来……”
里包恩顿了一下,他的眼角余光看到趴在他腿上的纲吉在轻微地抽动着鼻翼。
“山洞里的老虎有点怜悯小鹿,他想起了自己那个年幼的孩子——那个被狮子咬死的孩子。他让小鹿进来取暖,小鹿却倔强地说‘不,我要站在门口等妈妈’。老虎却告诉她‘不要等了,你的妈妈早就被狮子给吃了’。”
纲吉终于忍不住,开始小声地抽泣起来。里包恩无奈地捏了捏纲吉的小脸,道:“不是说不哭么,嗯?”他抱起小孩,让小孩坐进他的怀里,然后伸手从书柜上抽了一张面巾纸,轻轻地擦拭着小孩脸上的泪水。
“早说了,不是什么好故事,非要听,这下好了吧,看你哭成什么样子了。”里包恩轻轻地责备着。心里却是在狠狠地咒骂着编故事的人,怎么能编这种故事给小孩子看,尤其是有过相似经历的纲吉,听了之后恐怕会联想到自己身上吧……
“呜呜……纲吉要听,纲吉想知道结果……”哭泣中的小孩仍然没有改变初衷。
里包恩略有些讶异地看着怀里的纲吉,也许是他低估了这小孩的忍受能力?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痛定思痛,也许反而会减轻痛楚。而且,既然已经选择了承受回忆的痛苦,那么一条道坚持到底才是里包恩所认同的风格。
他继续道:“老虎说他在山下就看到了小鹿的妈妈,他本想抓住那头鹿吃掉,却被狮子抢去了猎物。他和狮子展开决斗,败给了狮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鹿被狮子吃掉,而受了伤的老虎就寻到了这个山洞舔舐伤口。小鹿这才发现,原来老虎受伤了,身上有一大片血色伤口。”
“可是小鹿不相信妈妈被吃掉了,她觉得老虎一定是看错了,她要去寻找妈妈。她摘下洞门口的铃铛重又挂在脖子上,然后不顾老虎的阻拦,飞一般地跑出了山洞,到森林里漫无目的地寻找。”
“小鹿一声一声地呼唤着妈妈,脖子上的铃铛也一阵一阵地响起来,可是仍没有等到妈妈的回应。就在这时,一只狮子朝她猛地扑了过来!小鹿的呼声把狮子招来了。”
“狮子张着血盆大口扑过来,小鹿闻到了妈妈的气息。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却始终没有来临。小鹿睁开了眼睛,惊讶地发现是老虎挡在了她的身前。”
“老虎在跟狮子进行着殊死搏斗。他对着小鹿大吼‘赶快跑,跑回山洞里去!’小鹿吓呆了,她不知道老虎为什么要救她。但是出于对狮子的恐惧,她迈着颤抖的步伐跑开了。”
“到了傍晚,小鹿一个人跑回山洞里。现在妈妈不在了,老虎也不在了,小鹿伤心地哭起来……”
“玲玲——熟悉的铃铛声响了起来,小鹿惊诧地跑向洞口——是老虎回来了!原来老虎最终打败了狮子,捡到了小鹿掉在地上的铃铛,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最后的画面,是老虎亲昵地抚慰着小鹿的场景。背景依然是淡淡的蓝天、棉花糖似的白云和葱绿的草木。
“能猜到最后的结局吗?”里包恩合上连环画,低头向怀里的小孩儿问道。
“老虎一定像小鹿的妈妈一样照顾小鹿,它们重新开始快乐的生活了!”小孩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却显然比刚才精神了许多。
“嗯,一定是这样的。”里包恩轻轻地说。
他突然觉得这个故事和自己与纲吉的经历是那么的相像。
一个无家可归的弃儿、一个冷酷嗜血的“猛兽”,到最后居然和谐地生活在一起了。
命运就是这么奇妙,总是在人没想到的时候来个惊天转折,然后它在一旁看着人们或狼狈或窘迫,或惊喜或悲伤的千姿百态,暗暗发笑。
可这并不坏。
没错,一点都不坏。
里包恩的嘴角浮起一个温暖异常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吉娃娃的威胁
这平静的日子起了波澜是源于一件小事——一件对里包恩来说很小的事。
在搬来并盛小镇三个月之后,里包恩决定继续干老本行,当然,就是杀手。
虽说这些年来他积蓄了足够多的存款,够他们两人花一阵子了,可是总是过这么安逸的生活让里包恩着实不习惯。起初倒也新鲜,时间一长,就憋屈得他浑身难受,宛如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被折断了剑戟,宛如一个才气四溢的作家被绑住了握惯笔杆的手。
雄鹰永远属于苍穹,猛兽永远向往草原。
虽然并盛小镇人口稀少,经济人际关系都不复杂,这方面的需求较少,但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有纷争就会有仇杀。再者,里包恩也不介意到周边其他县镇招揽一下生意。
唯一让他头疼的是泽田纲吉的安置问题。
小孩儿一向粘人,平日就舍不得里包恩离开视线五米之外,这两周里包恩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简直是要了命了。而在今天清晨,里包恩再次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小孩的情绪终于爆发。
“听我说,纲吉,”里包恩把一直哼哼唧唧表达自己不满情绪的纲吉抱在腿上,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还想不想吃鸡排堡了?”
“想。”小孩闷闷地回答。
“还想不想要玩具了?”
“想。”
“这些东西你以为是怎么来的?那都可是拿钱买的。我不去工作怎么给你买玩具呢?”里包恩难得耐心地跟小孩讲道,他试图诱导小孩。
“……”小孩沉默地低下了头,似乎是被里包恩说通的样子。
里包恩笑了笑,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到小孩的声音再次响起:“那纲吉不要玩具了,里包恩是不是就可以不去工作了?”
说着,纲吉跳下里包恩的膝头,走到茶几边,拿起上面摆着的玩具飞机模型走回来。
他站在里包恩面前,恋恋不舍地抚过飞机漂亮的尾巴,挣扎了半晌,最终把玩具飞机塞到里包恩手上,说:“纲吉把飞机送给里包恩了,里包恩是不是可以在家陪我了?”
纲吉的大眼泛着秋水似的色泽,万分期待地看着里包恩。
里包恩愣住了,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小孩。
这个孩子总能做出让他惊讶的事情。那个莫名其妙的早安吻,莫名其妙的倔脾气,还有这些莫名让他感动和温暖的小举动。
看着这样的纲吉,他实在有些不忍说出拒绝的话。
然而,他最终只是摸了摸纲吉的脑袋,噙一抹似叹气般的微笑道:“纲吉乖,在家好好地看图画书看电视,我很快就能回来。”
他看到小孩亮晶晶的大眼睛一下子黯淡下来,里面填满了失望。
可是他还得继续说下去,不光是为了他自己,从长远来看,他也必须去工作赚钱。
“要不我们约定个时间吧,今天晚上九点之前,我一定会回来的。”里包恩蹲下来,扯开一抹笑容,向着小孩伸出手道:“我们拉钩。”
小孩噘着嘴,一副极其不情愿的样子。良久,才默默地伸出手,翘起小拇指,和里包恩修长的手指牵到了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小孩将字音咬得极其清楚,仿佛这样里包恩就真的不能毁约,“要是你说话不算话的话,纲吉就不喜欢里包恩了!”
“嗯,一定。”里包恩笑着在纲吉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哦对了,万一再次停电的话,别害怕,家里装了应急灯,自己会亮的。”
里包恩本是夏马尔培养出来的,早些年都是夏马尔替里包恩接任务,然后里包恩去执行,酬金是三七分。而近些年,夏马尔似乎总是在忙自己的一套东西,替里包恩接的任务少了,便叫里包恩自己去接任务。
里包恩曾经略有犹豫地问过夏马尔,这样算不算背弃夏马尔这个老师?
夏马尔却是不甚在意,说什么酬金他拿的也够多了,现在他忙着自己的事情,没空理会里包恩。
既是如此,里包恩便也不再推让。他开始自己找门路接任务,包括登陆里世界的秘密网站发布信息等。
这次他便是通过网站里发布的信息,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透着一股疯狂,在电话里不停发出狰狞的狠笑。
里包恩却对这人的精神状况不感兴趣,作为一个杀手,他一贯秉持着不打探雇主个人隐私的良好作风。
对他来说,只要完美地完成任务,然后拿到酬金即可。
即将被杀的对象现在正在毫不知情地走在路上。一身西装革履,戴着副金边眼镜,腋下夹着个公文包,标准的白领打扮。
办公室仇杀案还真是无聊,跟在后面的里包恩闲闲地想。这种人还真是没什么挑战性,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个。
饶是如此,里包恩生性谨慎的性格也没有让他放松警惕。
这两周的观察让他发现这个男人的生活很有规律,白天就是单调的挤公交、上班、去食堂、下班,乏善可陈。可每当周五傍晚的时候,男人独自一人去附近的酒吧喝酒,并且从他跟调酒师的交谈中可以听出,男人的工作并不顺心,因而也会出现喝得酩酊大醉的情况。
这对里包恩来说,是个下手的绝好机会。
此时的他,正是伪装成酒吧服务员的样子——里面白色的翻领衬衫,外套黑色的马甲,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遮挡住细长的凤眼,他那本来张扬的碎发也被梳得服服帖帖的,用发胶固定好,再加上里包恩刻意隐藏起杀手强大的气场,表现出一副平庸碌碌的模样,完全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他一路隐藏在下班的人潮中,尾随男人来到酒吧,然后混入酒吧里千姿百态的人们当中,仿佛一滴水没入了大海,悄无声息。
里包恩在暗处仔细地注视着男人的行为。只见男人果然走到吧台点了一瓶跟上两次一模一样的酒,然后走回了座位。
里包恩无声地笑了起来。就在刚刚,他往酒里注射了一种药物,无色无味,难以检测,遇酒即溶,人喝下去,并不会有其他怪异的反应,而只会像酒精中毒一样晕眩、心跳加快,最后死亡。
他看着男人喝掉了大半瓶酒,然后耸耸肩,走出了酒吧。
里包恩回来的时候,恰好九点,远远地就看到自家房子的窗口透出暖黄色的灯光,看起来居然有那么一点温馨。
他展开一抹柔和的笑。稀罕的是,这次却没看到那小家伙从窗口探出来的脑袋。他略有些疑惑地打开门,喊道:“阿纲,你在……”
未说完的话生生地让他吞回了肚里。
他看见了什么?
跌坐在地板上的泽田纲吉一脸惊恐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面前的那坨东西,还不时地用手来回挥舞着,企图把眼前的东西赶跑。
而那个让小孩如此害怕的玩意儿却不过是一只小的可怜的吉娃娃!
里包恩不禁有点抓狂。怕黑怕停电也就罢了,现在怕一个不会咬人且体型比你小十几倍的吉娃娃算怎么个意思……里包恩无语地承认,纲吉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作者有话要说:
☆、你好,幼稚园
似乎每个在都市里长大的孩子都有一个人生的必经阶段——上幼稚园,这是孩子除家庭以外进行社会化的第一个场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有些孩子终身性格的养成甚至都和在幼稚园受到的教育、成长的经历相关。幼稚园时期活泼可爱,甚得老师和小伙伴们喜爱的小孩子,在今后的人生中也将表现出更多的外向、自信、开朗的倾向,而那个时候就不幸的没能融入集体生活的孩子,在将来就会更容易养成内向、害羞、文静的性格,甚至会形成某种心理阴影。当然,有些惯于养尊处优的孩子,比如母亲不必工作,老一辈的人也住在一起,就不必非得选择上幼稚园,但对于爷爷奶奶不在身边的独生子女来说,父母每日外出工作,将孩子一个人放在家总是不放心,于是将孩子托付给幼稚园便是最佳的选择了——不管孩子是否愿意。
里包恩一手牵着纲吉,站在幼稚园的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家长和孩子们,心情颇为复杂。
有的孩子兴高采烈地从父母怀里蹦下来,然后如一只快乐的小鸟儿一般飞向站在幼稚园门口等待自己的小伙伴,然而有的孩子则表现得完全不同,宛如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小动物在摇尾乞怜一般,让一直注视着他们的里包恩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那孩子满脸泪痕,哭声却是逐渐小了下去,看样子是哭了一路。她死死地抓住妈妈的衣襟,仰头看着此刻一脸不忍的女人,不住地乞求:“妈妈,我不要去,咱们回家……”
女人蹲下来,抚摸着小女孩有些凌乱的短发,道:“宝贝乖,妈妈要上班,没办法照看你啊。”
“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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